作者:快穿狂魔
至于那些粮食有没有被人找到。
这个就不好说了。
得看有没有人没事往那些地方跑。
到了第一个目的地,丁云就在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交给赵大为后,与那群镖师正式分道扬镳,前往锦山东安观。
这是云栖女冠推荐的道观。
规模不大,但是据说观主的度牒是靠自己考来的,对于道经,甚至对具体如何考度牒都有一定的经验,所以云栖女冠,这才特地推荐了丁云过来学习。
而丁云虽然外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学道经,但好歹也得做做样子,所以自然还是第一时间去了东安观报道,然后就在东安观那边暂时住下来潜心学习。
当然了,潜心学习并不意味着丁云就啥都不干了,她还是有在学习之余偷偷的伪装了一番,先把空间里的那几头驴卖了,然后又卖了些这时候很罕见的水果,用赚来的钱买了些奴仆,并且在附近有水的地方建造了一个米面磨坊。
紧接着当然就是租个门面。
开始往外卖米和面。
既能赚钱,还能消耗库存。
本来一个外地人,突然出现在本地做粮食生意肯定是不容易的,但丁云特地有把上次捐赠粮食后,云栖女冠替她争取到的积善之家牌匾挂在了店铺中。
所以官方的困难自然就没了。
再加上她卖的米面价格与本地粮商的价格虽然一致,但是从来不掺陈粮沙石,因此她的粮店很快就站稳了跟脚。
其他粮商还不好怪她抢生意。
因为她又没砸价抢生意。
只是不掺假,谁又能说错呢?
至此,丁云她才在东安观彻底的安心住下,学习,并且一住就是小半年。
这半小年下来,她不仅把东安观观主知道的所有道经和道经注释全部都学透了,还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新的规划。
那就是做粮商。
做一个在全国,乃至于在整个世界卖粮食的粮商,赚钱倒是小事,最关键的是能够消耗她的粮食库存,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粮价,免得一旦遇到灾荒,粮价就暴涨,大家都吃不起饭。
最后只能逃荒和出乱子。
如果某个地方发生灾荒,但是粮价并不往上涨的话,大多数普通百姓手里的余款其实是够他们支撑个一两年的。
而最终不够,不得不逃难的主要原因是在于粮价的大幅度,七八倍的涨。
别说在土里刨食的百姓了。
就是城镇小市民也撑不下去。
可以说每次灾荒,都是普通百姓的灾难,也是大型地主粮商的狂欢,更是大规模的土地兼并,最为猖獗的时候。
平常情况下,那些地主想要兼并百姓的土地,只能要么设计陷害人家,要么等人家自己家里出事,再不然那就得巧取豪夺,但一旦遇到大灾荒,他们不但可以在粮食涨价的情况下大赚一笔。
还能用比过去低廉许多的成本,大量不违法的兼并土地,然后那些不得不卖出土地的人,还得感激他们愿意收。
如果不收,他们就得饿死。
据丁云估算,如果一个封建王朝能够一直保证国内任何地方的粮价都不会轻易上涨,即便灾荒也维持稳定的话。
土地兼并将会得到极大的改善,甚至于都能摆脱封建王朝寿命不到三百年的约束,怎么着都得撑个四五百年吧。
有了这样打算的丁云当然是很快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也就是扩张粮店。
还是专门往发生灾害的地方扩张。
别的粮商往发生灾害的地方跑,可能是为了高价卖粮赚钱,但丁云不是。
她是专门派人过去平价卖粮。
甚至故意把好粮食打碎,当做碎米低价往外卖,并且顺带着施粥之类的。
她这么做当然是很危险的,而且也会狠狠的得罪那边的粮商,但是丁云却也不用担心出事,因为地方上的粮商再怎么恨她这个低价卖粮的,都不敢光明正大对她动手,最多使用些阴暗手段。
因为地方官绝对会设法保护她。
甚至于警告其他粮商。
那些个地方县令,平常就算是再贪婪,也都清楚在本地发生灾害时,如果不能顺利赈灾,必会有大量百姓外逃。
而地方官的政绩,本身就跟百姓数量,文教水平以及税收直接相关,人一少,那这三样数据必然会直接拉胯啊!
到时候地方官别说晋升了。
不被撤职就算好的了。
而如果他们这边明明发生了灾害,但是却能够稳定住情况,甚至都不用上面操心的话,那绝对也是大大的政绩。
年底考评怎么都能得个上。
如此一来……
那些地方官又怎么能不死死护住低价卖粮,并大规模施粥赈济的粮商呢?
不算好官的都得护着。
更别说本来就心系百姓的官了。
而丁云搞的粮铺低价卖粮,百姓本身肯定也是十分感激,不但在灾荒时候绝对会出自本能的拼命护着,即便是灾荒结束,也肯定愿意多光顾她的粮铺。
如此一来,粮铺自然稳固。
扩张也自然是顺遂的不得了。
至于丁云本身不能到处跑,粮食只能从她所在的地方往外运的运费耗损。
反正她粮食都几近无本买卖。
卖多少扣除员工工资之类成本,剩下的都是赚的,因此自然是无所谓的。
况且这些也只是暂时的,现在的她已经快攒够十万两白银了,而且不论是官面上,还是道家的真人,都有了不少熟人,想来等到下一批度牒发放时,稍微运作运作,应该就能顺利地买一份。
到时她不就可以不入商籍。
也能全天下跑了吗?
第20章 :新版超快生长农场(19)
年终,黔安李家,祖宅正厅中。
当代家主李卿,已经看完了各脉分支,以及各地总掌柜递交上来的账本。
此时正很不满的瞪着李宏景:
“老五家的,你们那一脉主要掌管粮食生意,无论哪年哪月,做这生意的基本都是稳赚不赔,虽说比不上拦路抢劫的无本买卖,可也绝对差不到哪去。
今年这账本是来糊弄鬼的吗?
发生灾荒的那几个地方,竟然非但没有赚钱,还亏了,你就没话要说?”
“父亲,这事真不能怪我。
不仅是我们家亏了,其他几家在那些灾荒地区卖粮的也都亏了,粮食根本就卖不出去,后来就算降价都没人买。
当时我们都以为能大赚一笔,特地斥巨资运了大量粮食过去,结果因为粮食卖不出去,非但没有赚到钱,还把运费和部分成本给亏空了,损失甚大!”
李宏景早在产生亏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今天会遭遇什么了,所以当即便十分冷静,并且表情万分无奈的回道。
“倒还真是奇了怪了。
发生了灾荒的地方,粮食却卖不出去,看你这样子,是遭遇了些不可抗力吧,说吧,给你个辩解解释的机会。”
李卿一听他说的这番话,以及看着他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他是有备而来。
此事与他关系也必然不会太大。
否则他早该跪地求饶,请罪了。
而李宏景,显然是不敢刻意吊他爹胃口的,因此很快就端正身子解释道:“父亲,此事都怪新开的那个叫做平价粮铺的粮商,他特地赶在那几个灾区粮价大幅度上涨的时候开门,并且开门后还没有跟我们一样高价卖粮,而是低价卖粮,甚至价格比往年没有任何灾害的时候还要低一些,谁又能是对手?
那些愚民贪便宜本就正常,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更不用说平价粮铺家粮食质量,整体也不差。
最开始我们倒也有警告过。
可是他们压根不听。
后来我们甚至还想联合起来把他家的粮食都买光,但是他家先是搞了个限购,然后又不知从哪运来了无数粮食。
随便我们怎么购买。
好似无穷无尽似的。
我们购进千万斤后便不敢再买了。
最后我们想动用官面上的手段,却还被当地县官警告,最后只能无奈丢失了大好的赚钱机会,不得不低价倾销。
并且用卖不出去的粮食酿酒。
这才保住大部分本钱,不至于亏损太多,账面上的好几次亏损基本都是类似的情况,对方的粮食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卖粮食的价格更是有种只是为了做善事的感觉,真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愚蠢,这事你求县官有什么用?
你贿赂的那一点银子,还能有一个地方的政绩,对本地的地方官有用吗?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粮商。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怎么这般不守规矩,你回头联系一下其他几家,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个所谓的平价粮铺给打压下去,粮商这么多年的规矩,不能因为他被打破,粮食如果在灾荒年间都卖不上价的话,我们怎么去收购那些普通愚民的自家土地?”
白了一眼自家五小子后,李卿就开始给他出主意,并且下要求和命令了:“如果正经手段不能起效的话,那就别客气什么了,家里养在外面的那些山匪马匪可都不是吃素的,劫掠他们几批粮食,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源源不断的不顾损失,往灾荒地区运粮低价卖。
要是还敢继续与我们作对。
那就把他们家的粮库都给烧了。
还有就是,必要时候可以仔细调查一下,所谓平价粮铺的东家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什么大人物。
弄死应该也不算太难。
心慈手软要不得,老五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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