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宫的咸鱼生活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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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尽管温妃和宜妃做了许多的努力，可是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身体情况仍是不可逆转的慢慢走向衰坏。

　　二十五年八月，在温妃声嘶力竭的哭喊中，十格格被装进了一顶小小的棺材里送出了紫禁城，同她之前夭折的兄姐葬在一处，也算是有个伴。

　　温妃始终不能接受十格格已经离去的事实，悲痛得不能自己哭得昏厥过去，皇贵妃挥散了过来探视的众嫔妃，仔细叮嘱永寿宫的宫人好生照顾温妃和十阿哥。

　　康熙知道十格格夭折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御书房沉默了许多，连梁九功都不敢贸然去打扰，生怕刚刚历经了丧女之痛的皇上发作他们。

　　良久，他才听道皇上沉声吩咐道，“摆驾启祥宫！”

　　梁九功被吓了一跳，可是看看这天色再看看皇上的心情，才松了一一口气。想来皇上是因为十格格夭折而心情烦闷，想着去启祥宫找贵妃娘娘说说话而已，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懊恼和害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急忙吩咐太监们准备摆驾启祥宫的事宜。

　　奕瑶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面脸色凝重的康熙，心里叫苦不迭！

　　她知道康熙虽然有些重男轻女，可十格格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夭折即使是贵为天下至尊也是无能为力的，此时怕是烦闷极了。

　　他这脸色不善的爬来启祥宫是什么意思？自己并没有点亮解语花的技能啊！奕瑶自认为不是那种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人，尤其不擅长安慰别人，对这个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这梁九功也不主动劝着点，这宫里能说会道的嫔妃多了去了，怎么不让皇上去她们哪里呢？趁着康熙不注意，奕瑶带着询问的眼神转头看向梁九功，可梁九功都恨不得把都低到贴在地板上，丝毫不敢对上奕瑶的眼神。

　　奕瑶又烦又有些害怕，康熙这颗快要炸的雷就坐在她的边上，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她忐忑不安的隐晦的暗暗观察着康熙的神色，嘴巴抿得紧紧的不敢率先开口，生怕一不小就踩雷了。

　　康熙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十格格生下的就体弱，那时候朕就知道这个孩子怕是很难站得住的了，可是随着她慢慢的长大，朕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没想最后终究是留不住。”

　　奕瑶看着神情悲伤的康熙，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皇上节哀，十格格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她卡壳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怎么说都显得过于苍白。

　　好在，康熙不是想要听奕瑶安慰的话语的，他自己絮絮叨叨的同奕瑶说了话，有些话她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接，也没法去接，只能咿咿嗯嗯的应声。

　　康熙一改平日威严和冷厉的模样，他自言自语说了许多：“……朕知道有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说朕命硬克亲，少时丧父、丧母，丧妻、丧子女，这么朕仿佛一直在失去血脉之亲……”

　　把这些日子的愁闷都说了出来，康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这些话除了贵妃他不知道该同谁说，老祖宗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不可能拿这些事情去烦她。

　　至于表妹，她生的八格格也是天生体弱，虽然这些年经过太医调理好了许多，勉强达到了正常孩子的身体情况。可表妹看着八格格就像是眼珠子一样紧，尤其是在经历了十格格的事情后更是小心翼翼的。

　　若是今日这些话同表妹说了，否则她怕是更要担心八格格身体情况，担心她会步上十格格的后尘，往后的日日子估计都寝食难安了。

　　若是他同别的嫔妃说了这些肺腑之言，怕是过不了多久这些话立刻就能传回她们的娘家去。想来想去，这些话也只能同贵妃说说，才不会担心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贵妃这个人又懒又胆小的，今天同她说的这些话，她恨不得明天就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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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格格的夭折若说谁最高兴，要属同温妃最不对付的宜妃。可宜妃此时心力交瘁，看着十一阿哥眼睛都不带眨的。这几天诗雅阁已经无法正常食物，无论是奶水合适辅食，都是吃两口就会吐了出来。

　　宜妃揪心的看着瘦成一把骨头的儿子，一颗心像是泡在黄连水里一样，苦涩难受至极。

　　“你们这些庸医，连十一阿哥的病都治不好，要你们要什么用？若是本宫的小阿哥有个万一，让你们通通都陪葬！”宜妃歇斯底里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周太医并其他几位太医大声嘶吼。

　　“娘娘恕罪，臣等学艺不精……”周太医和几位太医静静在跪在十阿哥的寝殿外，十一阿哥的病情也确实古怪，可这些在宜妃的眼里都不是治不好十阿哥的理由。在这个是时候他们无论说什么，听在宜妃的耳朵里都像是狡辩。只能沮丧的垂着脑袋跪着请罪。

　　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也只有皇上。这么多年历经了许多阿哥和格格的夭折，周太医对皇上多少有些了解。只要他们尽心尽力去救治皇上的子嗣，并且对皇上忠心耿耿。正常情况下皇上一般不会要他们的小命的，至于怎么责罚可就不好说了。

　　侧殿的郭络罗常在，神情肃穆跪在佛像前，转动着手里的念珠诵念佛经。直到念完经书的最后一句，郭络罗常在才张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复杂，十一阿哥的消息她也听说了，只怕这次是真的熬不过去。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小生命在消失在这个世界她是有负罪感的。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胤偊，他还没能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连个序齿都没有就离开了这个世间。除了她这个当额娘的，还会有谁记得宫里还有一个胤偊阿哥呢。

　　脸圆圆的七格格在奶嬷嬷和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看着神色不虞的额娘，蹲下来问道；“额娘，你怎么了，额娘好像很不开心呐？”

　　七格格经过这大半年的调理，身子已经恢复到之前健康红润的状态了。可是自从她的身体变好之后，十一阿哥的病情就越发恶化，宜妃也就无暇顾及这个养女兼侄女，索性一直让她同郭络罗常在一起住在翊坤宫的侧殿。

　　这件事情阴差阳错的遂了郭络罗常在的愿。她一直担心颁金节的那件事亲闺女，虽然她当初耳提面命的交代了七格格，不能把那日听到的是会求你个说出去。可七格格毕竟是个孩子，总担心她嘴巴不严实一个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好在，经过了她这么长的时间的叮嘱，七格格已经稳重了许多，就算是被带回宜妃身边养，着也不用担心她会说漏嘴。

　　可是，七格格如今是她唯一的孩子了，一想到孩子要理她的身边，心里就空落落的

　　郭络罗常在摸摸女儿的头：“额娘没事，刚刚额娘求佛祖保佑，希望咱们七格格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呢。”

　　话才刚刚说完，宫女喜鹊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主子，刚刚主殿传出消息，十一阿哥殁了！”

　　啪的一声，郭络罗常在手里的念珠掉在了地上，七格格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弯腰替她额娘把地上的念珠捡了起来，疑惑：“额娘？”

　　在女儿的呼唤中，郭络罗常在回过神来，转动着念珠低低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有些慌了。

　　看着女儿稚嫩的小脸，在心里默默的祈求，冤有头债有主，十一阿哥的死只能怪罪到下手的人，她的女儿是无辜的，希望老天爷不要怪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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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宫里连着夭折了两个孩子，这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如果说十格格是早产体弱致使早夭还能说得过去，可十阿哥明明是足月生产的正常孩子，并没有先天不足的毛病？何至于到现在这样状态？

　　康熙看着十一阿哥的脉案和病历心生疑窦，立刻宣来心腹领侍卫内大臣，命他在暗中调查十一阿哥夭折的情况。

　　这时候，梁九功掂着小碎步飞快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太皇太后听说了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事情，已经昏了过去了！”

　　“什么？”康熙立刻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去！梁九功带着几个小太监连忙小跑着在后面追赶。

　　康熙一路带风，路上他的脑子就没停过思考，太皇太后可是历经三朝，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还不至于这么轻易被打倒。即使是先帝去世那会儿，太皇太后还能强撑着扶持他登基。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事情虽然会令太皇太后伤心，可远不至于到昏厥的地步。

　　难道是她老人家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老祖宗的身体怎么样了？”一进入慈宁宫康熙就立刻问道。

　　苏麻喇姑守在太皇太后的身边，神情悲伤，“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太皇太后的身体受不得大惊大喜了，突然听到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事情，太过悲伤承受不住就晕厥了才过去。”

　　“老祖宗何时会醒过来？”康熙看向须发发白的孙太医，孙太医自打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给太皇太后看诊了，非常得太皇太后的信任。

　　“禀皇上，太皇太后这次晕厥是悲伤过度，五脏六腑均受到了影响，太皇太后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孙太医斟酌着回答道。

　　康熙对太皇太后的身体情况有了解的，脉案和病历也一直在关注着。毕竟她老人家都七十多岁了，身体各个部位都慢慢出现了问题，他是有心里准备的，可万万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传朕旨意，让皇贵妃领着嫔位以上的嫔妃，到慈宁宫给太皇太后侍疾！”

　　奕瑶跟在皇贵妃的身后和众嫔妃一起刚刚走进慈宁宫，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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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众嫔妃轮流给太皇太后侍疾，一切事宜由皇贵妃安排。

　　“嫔位以上的为太皇太后侍疾，目前暂时两人为一组，贵妃和宣嫔一组、温妃和敬嫔、惠妃和安嫔、荣妃和僖嫔吧。”皇贵妃看着还剩下一个落单的宜妃，“宜妃就同本宫一组，今日一起为太皇太后侍疾。”

　　皇贵妃的安排嫔妃都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即使是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太皇太后还昏迷不醒的躺着，要是她们敢在这个时候起什么幺蛾子。只怕立刻就会被贵妃杀鸡儆猴，而皇上是绝对不对站在她们这边的。

　　太皇太后的病情来势汹汹，康熙很是忧心，虽然已经安排了嫔妃位侍疾，可他还是打算亲自给太皇太后侍疾，他对这位老祖宗是真的敬重和濡幕。

　　在先皇这么多的儿子里头，他能顺利登基其中少不了太皇太后的扶持，登基之后一切都百废俱兴、民间造反之声四起、鳌拜把持朝政等等，这么多的难关都是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一走过来的。

　　无论在后来这些年里太皇太后和他有多少次意见相左的，可最后往往太皇太后退步的多，哪怕在科尔沁的事情是太皇太后最后都还是向他妥协了，没有非要他宠幸科尔沁出身的嫔妃。想到这里，康熙只觉得眼眶都是滚烫炽热的。

　　他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沙哑着声音说道：“今日就由朕给太皇太后侍疾，你们先回去吧。”苏麻喇姑有心想要劝说几句，可是看着皇上微微发红的眼睛，只好把到了嘴边的劝阻话语咽了下去。

　　皇贵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不安的拧了柠手帕，是真的想留下来和皇上一起给太皇太后侍疾，这样才能彰显她的地位。短短的几息时间里，皇贵妃有好几次都想开口，请求留下侍疾，嘴唇动了动话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回了笼的理智阻拦了她这个冲动的决定，看着康熙坐在床边服侍太皇太后细致入微的动作，她没有说些什么，领着嫔妃便告了退。

　　不能和皇上一起侍疾，不只是皇贵妃的遗憾，也是宜妃的遗憾。自从十一阿哥生病后她就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的宠爱远不如以前了。皇上就算是来了翊坤宫也是匆匆看了十一阿哥便离开了，甚少留下过夜。

　　之前她觉得为了十一阿哥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十一阿哥没能留住，她把必须要把皇上笼络回来才行。失宠的嫔妃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像惠妃、荣妃等身居高位还不是要拉拢年经的嫔妃到自己的寝宫，借此希冀皇上能多到延禧宫和钟粹宫去……她绝对不能步上她们的后尘。

　　正当宜妃在寻思着要如何复宠，回到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时，珍珠和翡翠带着一群宫人押着原来服侍十一阿哥的一个小太监福生和奶嬷嬷进了正殿。

　　宜妃皱着眉看着乱哄哄的场景，语气极其不耐烦：“怎么回事？”

　　珍珠直接把福生和奶嬷按头跪下，气呼呼的告状，“主子，您不知道刚刚这两个狗奴才在说些什么？他们竟然敢在私底下妄议十一阿哥！”

　　奶嬷嬷和福生急忙磕头请罪，奶嬷嬷战战兢兢的辩解：“娘娘明鉴！奴才不敢妄议十一阿哥，十一阿哥自打生下来老奴就在他身边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娘娘明察啊！”小太监福生则是胆小怯懦的不停的跟着磕头。

　　宜妃看着福生和奶嬷嬷就想到了早夭的十一阿哥，顿时觉得眼前的人碍眼极了。十一阿哥去后她只顾着难过，还没来得及处置他身边的人。然后又遇上了太皇太后生病，事情就耽搁了，没想到这两个狗奴才如此大胆，竟然非议主子！

　　对于珍珠的话，宜妃一点都没怀疑，毕竟珍珠翡翠同这两个奴才没怨没仇的，也不存在利益纠葛，没有冤枉他们的理由的。她冷冷的问道，“说说，他们都是怎么编排十一阿哥的？”

　　珍珠急忙把她刚刚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了出来，她今日听主子的吩咐去了十一阿哥的寝房收拾一些物件的保管好，就听到了小太监福生和奶嬷嬷的谈话。

　　“……十格格身边的人都被为温妃娘娘找了借口丢到外头为十格格‘守墓’了，你说咱们不会被宜妃娘娘也送走了？”小太监担心的问道，“嬷嬷，我可是太监，除了宫里在外头是没有出路的，我可不想被送出去过苦日子……”

　　还说什么守墓，早夭的孩子就算是尊贵的皇子格格也是没有陵墓的，不过是一个小土堆埋了。还是承祜阿哥夭折时，皇上不忍心嫡子没有香火祭拜才让人在私底下设了一个小墓园子，往后夭折的阿哥格格也都统一安放在那里。

　　“谁想出去呢，即使是被遣退回内务府我也认了。可要是被送去了墓园……十一阿哥年纪小小就去了，我也很难过的。可是听说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除了墓园只有几间茅土房子……”虽然在宫里也是奴才的，可作为阿哥身边的服侍奶嬷嬷，她的日子比许多不得宠的庶妃还要舒服，要是去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只能苦熬着了。

　　宜妃听完珍珠的转述，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感情服侍十一阿哥还委屈你们了……”恨不得杖毙了这两个狗奴才好解她的心头之恨。

　　翡翠一看主子的神色就急忙上前劝解：“主子，依奴才看不如咱们干脆把她们送去守着十一阿哥，也算是给她们赎罪了。”她生怕主子一个冲动就把两人打杀了。

　　宜妃的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平息了半晌才说道：“珍珠翡翠，看好她们，除了两身素服什么都不许带出去，明日便让人让他们去墓园，本宫不想在看到她们。”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要打杀了这两个狗奴，可是刚刚翡翠打断了她的话，让她稍稍恢复了冷静下来。

　　那个太监也就罢了，没有什么靠山，可是奶嬷嬷是上三旗的包衣出身，且不说娘家和夫家在内务府都是有势力的，可就算是按照宫规来她要打罚是可以的，但不能把她私下打死了，还要交由皇贵妃处置。

　　加上此时太皇太后病重不宜见血，她犯不上为了两个奴才惹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忌讳。

　　再说两个狗奴才犯只是口舌之罪，就算是教到皇贵妃那里去，最严重不过是杖责，然后赶出宫去。赶出宫去再让她回家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哪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还不如就让他们就害怕的事情成了真的，就让他们去为十一阿哥守着好了。反正这个事情有温妃前例在先，就算是皇上和皇贵妃知道了，也不过是轻飘飘的说几句而已。

　　奶嬷嬷和福生听到了这个消息，吓得瘫在了地上，刚想要求饶，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小太监福生在刚刚紧张攥着的双手，这一刻终于送来了。隐晦的同奶嬷嬷对了一眼神，有一种尘埃落定放松感……

　　两个奴才被送出宫去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皇贵妃诸事缠身，再加上给太皇太后侍疾的事情，脑袋都大了，听了宫人禀报这件事也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太皇太后两天了还没醒过来，康熙下了早朝后立刻就奔向慈宁宫，服侍太皇太后喂药等等事必亲躬。苏麻喇姑看着皇上连续在太皇太后身边守了两天，连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

　　劝说道：“皇上，这里有皇贵妃和老奴呢，您回去歇一会吧。您的身体可关系都天下千千万的子民，可不能马虎啊。要是太皇太后醒来看到如此不爱惜身体，肯定要生气的。太皇太后肯定不会愿意您为了她耽误正事和龙体抱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