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心菜
她面不改色道:“我是宁孜孜失散多年的同胞妹妹,我叫菲奥娜。”
不久后,宁孜孜藏起程倦的轮椅,趁着四下无人,一脚将他踹进喷泉里
她讥笑道:“看看你这可笑的样子,像个翻不过来身的王八!就凭你也配做我丈夫?”
走完剧情后,她潇洒离去,又在下一刻捏起嗓子,再次伪装成并不存在的同胞妹妹
她将程倦从冰冷的喷泉里捞了出来,帮他洗完澡,又给他穿上干净崭新的衣服:“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
程倦轻声问:“是你吗菲奥娜?”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我是我!”
*
宁孜孜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精分了几个月
程倦渐渐开始对她扮演的同胞妹妹露出笑颜,他依赖她,亲近她,将她当做了生命中的救赎
她深夜失眠睡不着,翻了翻原主所剩不多的戏份,捏起嗓子准备趁着程倦恢复前,再刷一刷好感度
书房门没关,她走进去的时候,瞎子程倦正坐在轮椅上,神色专注地……做着实验?
两人面面相觑,她忍不住打破了平静:“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视力?”
程倦沉思片刻:“大概是在你猛踹我的那条好腿,说要把我剁碎了喂鱼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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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宁孜孜在每一个彻夜难眠的深夜,都能听到程倦磁性低哑的笑声:“菲奥娜,那东西有用吗?”
宁孜孜:QAQ
第20章 二十个前男友
音落, 他掌心不断收紧,连一句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黎谆谆无法呼吸,双脚离地, 耳朵边响起嗡嗡的鸣声, 纤白修长的颈隐隐凸起青筋, 只能听到26不断在识海中说着什么。
南宫导的行为, 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先前愿意跟她合作,不过是想要暂时稳住她,以免她再滥用权利, 随意命令他做一些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
而如今他发现,她一旦需要利用他的时候,便会毫不犹豫选择背弃约定。
黎谆谆根本就不是什么守约的人,在她眼中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油盐不进,又自私又心狠, 他想要彻底摆脱她, 除非杀了她,让她再不能开口。
千百次无头无尽的死亡, 和用性命豪赌一场,看她死掉了, 他到底会不会跟着一起死掉, 南宫导自然会选择后者。
黎谆谆在意识崩溃的边缘, 还不忘想,如果她是南宫导, 她大概也会这样做。
但她不是南宫导, 她是黎谆谆。
她要活着,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还没有带着系统栏里那一大笔财富回到现代去。
黎谆谆不能死。
然而她此刻便是粘板上的鱼肉,越是挣扎,越是往阎王殿离得更近一步。
对南宫导来硬的没用,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她感受到生命在流逝,五官因缺氧而变得刺痛发胀,眼眶一酸,泪水似是银白长线,坠在雪颊上,大颗晶莹的玉珠蜿蜒落下。
喉间不住发出破碎的声音,南宫导看着她,冷玉似的脸庞上神情冷淡,眸中勾着讥诮之色。
他的手掌没再继续加力,却似乎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黎谆谆见他无动于衷,胸脯剧烈起伏,染血的白衣跟着青莲色的布料抖动,她咬着牙用手臂勾住了他的后颈。
双腿同时攀上他的腰腹,腕下用力地压迫着他的后颈,致使他微微仰头。
掌心托住他的后脑勺,猛地向前一带,她拼尽全力将唇瓣压了上去。
黎谆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子浑然一颤,而后僵了起来。
她依旧无法呼吸,肺部憋得似是要炸开,全凭着意志在那沾满血腥气息的唇上研磨着。
舌尖一遍遍描绘唇的形状,撬开唇齿,鱼儿般灵活地滑了进去。
黎谆谆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暧.昧或是享受,她鼻腔因缺氧开始淌血,胸腔剧烈抖动着,头顶似是充血,只觉得天旋地转,嗡嗡作响。
南宫导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用垂下的那只手试图推开她,却怎么也推不动。
人在将死之时,总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她像是八爪鱼般黏在他身上。
他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是想看她能这样坚持多久,而黎谆谆却在下一瞬,狠狠往他舌头上咬了一口。
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南宫导本能地合上嘴,吃痛地挥开她。
黎谆谆借力从他身上摔了下去,好在身后就是床榻,她磕碰了一下脑袋,却并无大碍。
最重要的是,仿佛被挤炸了的胸腔内重新涌入空气,她大口喘息着,憋得通红发紫的脸庞终于缓过劲儿来。
南宫导捂着嘴,往前走了两步,黎谆谆喘了一声,也顾不得喉咙刺痛难耐,用着破锣似的嗓音道:“别碰我!”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次袭来,南宫导好似并不在意,黑眸死死盯着她:“濒临死亡的滋味如何?”
他舌头被咬伤了,说话含糊不清,黎谆谆捂着针扎似的脖子缓和了许久,哑声道:“滋味如何,你不清楚吗。”
她爬到床榻边,双腿自然垂下,看着站在床侧却无法靠近她的男人,“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有意让你送死。”
“而且我给你吃了安乐丹,除了前几次你感受到痛苦,之后便再没有疼痛的感觉。”
南宫导讥笑道:“这么说来,我应该感激你吗?”顿了顿:“你的淮之哥哥去哪了,前脚还说不再需要我,后脚便召唤我来替你送死?”
“一千零二十六次,你看到屋子里的尸体了吗?”他眸色微寒,“我欠你什么,凭什么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你一开口,我就要替你去死?”
“这一路上,我待你如何,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他大抵是愤怒极了,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质问。
黎谆谆咳嗽了两声,抬手擦了擦鼻下的鲜血:“哪有这么多凭什么,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有原因,但凡事总有因果。”
“我被你哥绑架的时候,我问你凭什么了吗?我被你哥从废钢厂推下来,浑身粉碎性骨折,像是个活死人一样躺了那么多年,我问你凭什么了吗?”
“我爸因为你哥进了监狱,你告诉我凭什么?我妈吞药自尽,我弟刚成年就休学去赚钱还债,你能告诉我凭什么吗?”
黎谆谆笑了一声:“要说起良心,你有几分良心?既然你从来没爱过我,当初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
“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归根结底,不是因为你吗?”她淡淡道,“南宫导,我们扯平了。”
她的嗓音沙哑,却平静无澜,仿佛说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南宫导冷冷望着她,半晌后,却只是道了一句:“南宫丞不是我哥。”
若说南宫导此生最厌恶的三个人,便是他父亲,他母亲,还有南宫丞。
他父亲是个凤凰男,高中毕业,什么本事都没有,全凭着一张俊秀白皙的脸,还有那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巴结上了他母亲。
他母亲是独生女,出身豪门,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许是被父母保护的太好,成年后也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险恶的单纯模样。
两人相识是场意外。
父亲高中毕业后,到A市知名会所当起了服务员。恰巧那日母亲的好友过生日,和朋友们约好出去吃饭,酒过三巡后,再出来已是深夜。
朋友们转场去了知名会所,母亲中途出门去卫生间,回去却因为醉酒走错了包厢,被人调戏。
刚好父亲在包厢里,他一眼看出了母亲身上穿戴之物都是名牌限量款,挺身而出替母亲解了围,而他也因为乱出头挨了一顿狠揍。
父亲脑袋被酒瓶砸出了血不说,还因此丢了工作。母亲陪他去医院包扎,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
父亲开始追求母亲,每天给她送早餐,一天一束花,一有时间就往她学校里跑,陪她到图书馆复习,陪她夜跑锻炼,陪她逛街压马路。
他很少给她花钱买贵重东西,但他在她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还是大学生涉世未深,从未谈过恋爱的乖乖女,被一个成熟体贴细心,愿意花大把时间陪伴她的男人俘获了芳心。
两人在一起半年,他诱骗她同居了。他知道她父母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便在避孕套上扎眼,将生米煮成熟饭,令她未婚先孕。
而在这之前,他和另一个女人偷腥有了孩子,便是那所谓的私生子南宫丞。
南宫丞比南宫导早出生一个月,母亲在产后翻看他手机时,不小心发现了真相。
最可笑的是,那时候他们明明还没有领证结婚,母亲却在明知他出轨的情况下,选择了原谅他,并为了挽回他的心,偷出家里的户口本跟他领了证。
结婚后,他没有收心,反而变本加厉,暴露出了顽劣本性,整日彻夜不归,跟情人厮混在一起。
母亲因此患上产后抑郁症,并将这一切都责怪在了南宫导身上。
她尝试过在没人的时候掐死南宫导,甚至用刚刚烧开的热水往南宫导身上浇,在南宫导的记忆中,他八岁以前都是在母亲的折磨打骂中度过的。
八岁生日那年,父亲因为去陪情人和南宫丞,彻夜未归,母亲发疯似的跑下了楼,却在十字路口被货车撞飞。
母亲死了,父亲一点都不伤心。
因为母亲身上有家族产业的股份,按照法律,遗产由父母、配偶、子女继承。
她银行卡里还遗留下一笔巨款,足够他挥霍度日,安稳过完下半生。
南宫导八岁以后,被送到外祖母家里生活。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跟父亲有交集,但从初中开始,南宫丞这个名字就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南宫丞如影随形,像是甩不掉的鼻涕虫,令人作呕。
但更让人恶心的事情绝不止于此,高二那一年,他在操场拐角休息的时候,不小心听到南宫丞跟人打赌。
“咱们学校的校花知道吗?”
“对,就是那个叫黎谆谆的。我跟你们打赌,不出三个月,我就能让她乖乖跟我出去开房。”
南宫导懒得理会,正要离开,却听见南宫丞嬉笑的声音:“听说她家里开公司的,可有钱了,我肯定能把她搞到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凤凰男还有子承父业这么一说。
翌日午休时,南宫导睡醒看到自己桌洞里多了一封情书。收情书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因为这封信的主人是黎谆谆,他拆开看了一眼。
她约他晚自习后在学校操场上见面,他本来没兴趣去赴约,想起南宫丞跟人打的赌,他鬼使神差地去见了她。
黎谆谆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瘦,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乌黑的自来卷扎成高马尾,一双褐色眼眸澄澈,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南宫导并不反感她,记忆中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曾分在过同一个班级,她学习成绩说不上好,也算不得差,但言行举止总给人一种清澈的愚钝感。
一看便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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