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心菜
说者有意,听者亦有心。
董谣脸色有些发白,她不知如何回应黎谆谆的刁难,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问问,你没见过便罢了。”
黎谆谆不再多言,她从董谣身边擦肩而过,张晓晓追了上去:“嫂子,等等我……”
董谣愣住:“……嫂子?”
黎谆谆脚步一顿,牵住张晓晓的手,正要往下走,却再一次被董谣拦住:“她为什么叫你嫂子?”
这话问得有些愚蠢,黎谆谆却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她,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和淮之哥哥刚刚结为了道侣。”
她特意加重了‘刚刚’二字,成功从董谣脸上看到了如遭雷劈的恍惚之色。
黎谆谆满意地下了楼,并将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用完早膳。
明日要进宝灵阁审核,昨日报名时,那两位修士便提点过她,不可越级穿白衣。
黎谆谆储物镯里的白衣,都是黎殊原来的存货,她本身也不喜欢白衣,只是走得急,来不及去量体剪裁新衣服。
用过膳后,她便带着张淮之和张晓晓,就近找了一家布坊。
因要量体裁衣,黎谆谆不便一直将南宫导抱在怀里,便跟布坊打杂的伙计借了一根狗链子,暂且将他拴在了门外。
这一路上,南宫导沉默不言,张淮之看在眼里,走过去抚摸:“谆谆,你给这只小狗起名了吗?”
黎谆谆伸直了胳膊,一边让裁缝量体,一边道:“名字啊,我想想……”她停顿了一下,笑吟吟道:“就叫导哥吧。”
“导哥?”张淮之抚在狗头上的手还没收回来,只听见‘咔嚓’一声,狗嘴咬上了他的手腕。
南宫导用了十成力,张淮之未曾设防,被咬的手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吸了口气,捂住血淋淋的伤口,张晓晓哭丧着脸喊道:“嫂子,导哥咬人了……”
黎谆谆倒是不太意外。
她只说了不让南宫导咬她,却没有说不让他咬张淮之。
黎谆谆走过去,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露出心疼的眼神:“疼不疼?”
张淮之没准备和一条狗计较:“不疼,洗洗便是了。”
说着,他便起身找布坊伙计去借水了。张晓晓因为担心张淮之,也跟着他一块走了。
黎谆谆敛住眉眼,目送他离去后,将染血的帕子收进了储物镯里。
26不解道:“你要这染血的帕子干什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血。”她挑起唇,“张淮之的血可以帮我通过明天的测试。”
黎谆谆在空闲时,翻看过原著有关鹿鸣山的入门考核。
除了灵宠外,还要测灵根,测灵力,她届时总不能攥着张淮之的手,上去测灵根和灵力。
有了张淮之的血,只要涂抹在指尖,测灵根和灵力的时候,便能浑水摸鱼混过去。
26愣了一下:“所以,你故意招惹南宫导,是在给他积攒愤怒值?”
又是给南宫导做连体衣,又是让张晓晓摸他,方才不但给他栓了狗链子,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导哥。
导哥,Dog,南宫导不发脾气才怪。
黎谆谆耸了耸肩:“我可没让他咬张淮之。”她视线跟着张淮之的背影,有些迷离:“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是天道,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
“你帮我查一查,我那个阴鸷病娇的小师弟到哪里了?”她收回视线,“就是给我下媚毒的那位。”
26一边检索,一边问:“你不会也要把小师弟一块杀了吧?”
“我杀他干什么?”黎谆谆嗤笑道,“他可是推进我和张淮之感情的助攻神器。”
26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这是要借着小师弟的手,跟张淮之生米煮成熟饭。
“小师弟前段时间跟着蔼风一起闭关修行,还未出关。”它补充道,“不过董谣刚刚跟他通过话,他应该这两日就会出现在鹿鸣山。”
26忍不住提醒道:“不要小瞧了他,他病娇属性满点,小心引火烧身。”
黎谆谆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一垂眸发现南宫导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铁链子,已是跑得没影了。
她挑起眉,扫了一眼四周。
天色尚早,布坊里没什么客人,而铺子里唯一的伙计还去后院给张淮之打水去了。
黎谆谆到待客的座椅旁,端起桌上的茶水沁了沁嗓子,走进铺子里的试衣间里,脚下不紧不慢地在地上画了个圈。
她本以为南宫导够聪明,怎么变成狗之后,连智商都退化了。
他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她想找到他还不是画一个圈的事?
黎谆谆嘴角勾着闲适的笑意,待她足下的圈形成闭环,她眼前凭空出现白花花一片……线条流畅的胸肌。
南宫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人。
还是个赤.条条的人。
身上唯一蔽体的布料,便是她给他缝制的三角连体衣,大概是有点小,像丁字裤一样紧绷着勒在他的腰腹以下。
“你……”她一个字没说完,便被南宫导捂住了嘴。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写满了杀意。
但黎谆谆丝毫不畏惧,她今早上才给他下了命令,若是他敢再对她动手,便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黎谆谆,你很得意是不是?”南宫导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世上除了身死以外,还有一种死亡叫社死?”
黎谆谆没太理解他的意思,却又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听到张淮之和张晓晓说话的声音。
张淮之从后院回到布坊里,见导哥不见了,又没找到她人,便开口唤她:“谆谆?”
南宫导修长白皙的手掌向下,叩住她的下颌,拇指和食指分别抵在她双腮两侧,逼得她唇瓣张开,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另一手掐住她的双腕,抬至头顶,俯身吻了下去。
仿佛掠杀池城的暴君,动作狠厉且不留余地,舌尖狠狠攫取着齿间津液,逼得她浑身发软,双脚打颤。
试衣间里的动静着实不小,张淮之唤了她两声却没得到答复,他皱了皱眉,想起黎谆谆早上才说过的魔头黎不辞,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黎谆谆不可能跟苡糀她的灵宠一起无缘无故的消失,他们来之前,布坊又没什么客人,试衣间里会是什么人?
听着似是喘息的异动,张淮之一步一步靠近试衣间,动作顿了顿,猛地一下掀起及地长的布帘。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你……”她一个字没说完,便被南宫导捂住了嘴。
南宫导:你什么你?
黎谆谆【洪世贤脸】:你好骚啊
*
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爱你们!
第22章 二十二个前男友
黎谆谆捂着喉咙猛地咳了一阵, 缓缓睁开因缺氧而发黑的双眼。
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但当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神色一下呆滞住。
这不是布坊里那狭小昏暗的试衣间, 她面前摆着白色的餐布, 黑色实木桌上欧式金色烛台摇曳着烛火, 瓷白镶边的餐盘里是七分熟的牛排。
视线上移, 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头顶烫发烫的像鸟窝一样的青年,他皮肤状态不大好, 脸上分布着淡红色的痘印。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黎谆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意识唤了几声26,但无人答复。
“导哥,你说我差在哪了?我要钱有钱,要颜有颜, 她们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离我而去?”青年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把攥住了黎谆谆, 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鼻子底下缓缓淌下一行清涕。
导哥?
黎谆谆蹙起眉来,回忆着方才张淮之掀起试衣间布帘的那一瞬, 南宫导像藤蔓扎根在她身上,她能稍微挪动的只有脚, 便挣扎着用鞋底擦掉了地上的圈。
而后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她便到了这里。
黎谆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反过来正过去,很显然, 这只骨骼分明, 白皙削痩的大掌不是她的。
她右手里拿着高脚杯, 眸光一转,澄澈的红酒在烛火的照射下,映出南宫导的面容。
身体……互换了?
青年咧着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导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黎谆谆抽回自己的手,总算记起眼前的青年是南宫导的发小刘凯涛,便是那位不是在失恋,就是在失恋路上的人才。
她现在在南宫导的身体里,那她的身体里是谁?南宫导吗?
黎谆谆哗的一下站起身,转身要走,却被刘凯涛拽住了胳膊:“导哥,你要去哪?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她脚步顿了住,转头看他:“我们这是在哪?离人民医院有多远,你开车了没有?”
刘凯涛喝酒喝得迷迷瞪瞪:“人民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
黎谆谆不愿跟一个醉鬼浪费时间,她要抢在南宫导将她召唤回去前,将躺在人民医院里的自己转移走。
她甩开他的手,噔噔噔朝着电梯跑去。
他们挨着高楼的窗户边,冷风从窗户簌簌灌了进来,刘凯涛被风一激,酒气瞬间散了大半。
人民医院?那不是南宫导前女友所在的医院吗?
刘凯涛愣了一下,拿起桌子上两人的手机,摇摇晃晃地追着下了楼。
黎谆谆正站在路边上,挥着手想要拦车。但此时正值深夜,路上的出租车本就稀少,更何况她躺在病床上的八年里,时代飞速变化,如今人们打车都用手机软件了。
刘凯涛跑得气喘吁吁:“大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她皱着眉问道:“怎么拦不到出租车?”
“你喝多了吧?现在谁还这么打车……”他嘀咕了一句,想到她刚说要去人民医院,一边掏出手机打了车,一边八卦道,“你这么急过去,难道你前女友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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