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 第48章

作者:甜心菜 标签: 复仇虐渣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那样子看起来,便如老者所言,像是在蒸屉上跳舞般。几人的惨叫声盘旋在海岸上,声声如同活剥之刑,凄厉痛苦。

  蒸屉靠着篝火,而黎谆谆和张淮之刚好就站在篝火不远处,以此处的视角观看更为清晰震撼。

  老者趁着他们观赏之际,命人又重新准备了竹签和一支香,温声道:“想必诸位还没有玩得尽兴,那便再来一轮吧。”

  空气里飘荡着蒸熟的肉香,蒸笼里的惨叫声渐渐消失了,只余下老者话罢的回音响彻在夜空下。

  张淮之想要捂住黎谆谆的眼睛,她却避了开,齿间低语般喃喃道:“当鬼找不到人要自爆,被鬼找到的人要活活蒸死……那到底是抽到鬼签好,还是抽不到鬼签好?”

  这话本是说给张淮之听得,只是刚好班十七经过,笑眯眯多了句嘴:“若是足够强,当人当鬼又何妨。若是不够强,做人做鬼都要亡。”

  “天色已黑,再想抓人便是不易。像你们这样弱的人,最好还是祈祷自己抽不到鬼签。”班十七丢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开了。

  黎谆谆苍白着一张脸不言语,张淮之以为她在恐惧,轻声安慰:“莫怕,还有六十多人在,你定是不会抽到鬼签。”

  她轻轻应了一声,却在识海中跟26对话:“看一眼哪根竹签是鬼签。”

  26愣了愣:“你不会想当鬼去抓董谣吧?她可是女主,你要害她会遭反噬!”

  黎谆谆正要说什么,却见身侧的张淮之映着火光,皱着眉,凝视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问:“怎么了?”

  张淮之迟疑着:“你脖子上有很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红斑。”

  作者有话说: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34章 三十四个前男友

  黎谆谆不明所以, 低下头:“什么红……”说着说着,她唇瓣一颤,嗓音戛然而止。

  脑海像是个自动放映机, 将傍晚在白纱帷帐内发生的一切, 慢慢回放了一遍。

  张淮之口中的红斑, 大抵是董谣推门前的那一刹, 南宫导为了让她配合演戏,在颈上吮出来的。

  也不止是颈……那妓子穿的红纱太不结实,一勾就破的不成样子。黎谆谆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 篝火下皙白的脸庞映出一丝红来。

  该死的南宫导,也不提醒她一下,让她毫无所知地在张淮之面前出糗。

  在张淮之的注视下,黎谆谆面色如常地挠了两下脖子:“可能是过敏了,我见董姑娘进了青楼, 来不及去寻你,匆忙藏在了树上。”

  张淮之毫不怀疑她的话。

  正是夏日, 树上多蚊虫, 她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管是被蚊虫叮咬, 还是被树枝刮一下,细嫩的皮肤上都要留下印记。

  两人说话间, 老者让人在香炉里燃了一支香:“诸位劳顿, 先歇息片刻再继续游戏。”他温笑着提醒:“不要试图逃跑, 在香燃尽前记得回到此处来。”

  黎谆谆瞥了一眼那支短香。

  眼前这老者才没有那么好心让他们歇息,大抵是为了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让他们沉溺恐惧中, 让他们渐渐崩溃, 让他们试图挣扎反抗。

  最后却发现,自己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不但毫无反抗之力,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只看那刀俎什么时候要落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未知中等死。

  黎谆谆要去找南宫导,还未想出用什么借口离开,便听张淮之道:“谆谆,你沿海走一走,我去去就来。”

  她挑起眉来,看着他朝着村落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他这个“去去就来”到底是干什么去。

  但既然张淮之不说,黎谆谆就不会去追问。海岸上稀稀落落的人都远离了篝火旁冒烟的蒸屉,她朝着张淮之相反的方向走去,直至走进一片漆黑无光的树林中,张望过四下无人,抬脚在地上画了个圈。

  空气中被撕裂开的白圈下,映出南宫导微微怔愣的眸色,他平稳落地,看了一眼周遭,视线最终慢慢地落在黎谆谆身上。

  他问:“你找我有事?”

  南宫导的语气略显冷淡,黎谆谆却不在乎,她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步步紧逼:“我脖子上的红印,你故意的?”

  他一动未动,看着她:“不是。”

  黎谆谆不信他的话,但现在再追究这个毫无意义。她停在他身前,仰着头看他:“再帮我个忙好不好。”

  即便四下漆黑,南宫导仍是能迎着清冷月光看清她浅瞳里的光,他的语气便如面色一般毫无波澜:“不好。”

  “南宫……”她将‘导’字咽了回去,硬生生拐了个弯,两手牵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最后一次,求你了。”

  黎谆谆倒是能屈能伸,需要他时是一副面孔,不需要他时又是一副面孔。说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也不为过。

  南宫导忽然有些同情起张淮之。

  她现在对他是如此,以后对张淮之也会是如此。

  如今黎谆谆不过是用得上张淮之,觊觎张淮之的元神才装出纯良无害的模样,一口一个“淮之哥哥”叫着,仿佛满心满眼都是张淮之。

  可张淮之将自己的元神给了她后,她还会不离不弃守在他身边,耐着性子装小白.兔吗?

  南宫导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张淮之躲在青楼里的时候被董谣看到了,但董谣放过了他,还趁机解释了那日在庆阴庙外的举止是误会。”

  黎谆谆道:“我会抽到鬼签,游戏开始后你带着张淮之跟董谣一起跑,便躲在她藏身地的不远处。”

  “在游戏结束前,我会找到董谣,但我不会吹响鸟哨,你要在最后几秒的关头站出来,吹响我手里的鸟哨,牺牲自己。”

  黎谆谆这般无头无尾的话,南宫导却是一听就懂了。

  董谣在青楼里找到了张淮之,却没有吹响鸟哨,放过了张淮之一马,两人因此事冰释前嫌,将在庆阴庙里的误会说开。

  这让黎谆谆感受到了危机,她要赶在董谣彻底洗白自己前,扭转现在不利的局面。

  而她转圜的方法便是要在张淮之面前演一出戏。她要做鬼,先抓到两个倒霉鬼充数,第三个名额则要留到最后。

  黎谆谆会当着张淮之的面找到董谣,再当着张淮之的面放过董谣——这便是替张淮之还了董谣先前抓到他,却没有吹鸟哨的人情债。

  但她想要的不止如此,她不光要张淮之为此深深感动,还要张淮之为此深深愧疚。

  因此黎谆谆会在游戏结束前的最后时刻放过董谣,作为鬼,找不到第三个人她就会自爆。

  这个时候张淮之便会开始焦虑,并且产生内疚之感,觉得黎谆谆是因为自己才放过董谣,深陷险境。

  张淮之很可能会在游戏结束前冲出来,让自己变成被鬼抓住的第三个人。但黎谆谆要作出一副宁可自己自爆,也不让张淮之死的深情模样。

  而在游戏结束的前几秒,便是南宫导出场的时候了。他要在两人面前抢走鸟哨,并吹响鸟哨,作为表哥站出来保全黎谆谆和张淮之,牺牲自己。

  这时候张淮之内心的愧疚自责会被推到顶峰,可不管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南宫导会被人抓住,绑到蒸屉里活活蒸熟。

  至此,张淮之欠董谣的人情还完了,欠黎谆谆的人情和性命债却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倘若南宫导不是那个被牺牲蒸熟的角色,他或许要称赞一句她的果断聪慧,偏偏他又是那个要去替黎谆谆送死的倒霉鬼。

  “你觉得我会答应?”他眸底尽是讥诮,嘴角勾起一抹笑,“黎谆谆,你当我是什么人?”

  是一只百依百顺,随叫随到的宠物狗,还是一个没脑子,缺心眼的大怨种?

  难道黎谆谆以为,他先前愿意帮她一把,便代表她在他心中有什么特殊的地位吗?

  见他话中带刺,黎谆谆低声道:“我当你是一个值得托付性命的人。”

  这是一场豪赌,每一步都不能有分毫的差池,特别是在游戏结束的最后几秒,假如南宫导没有按照约定出现,吹响鸟哨牺牲自己,黎谆谆就会自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信任我?”南宫导冷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帮你——除非你命令我。”

  如果她敢命令他做这种事,就算她现在不会自爆,她也别想活着完成任务,回到现代去。

  和黎谆谆互换的那两日,他已是将她在这个世界的规律摸了清楚。

  黎谆谆仅仅有在这个修仙世界命令他的权利,但不管他在这里怎么死,都影响不到他另一个世界的现实生活。

  而她却只有一条命,她任务失败会死,任务途中意外身亡也会死,若是身在病床上的那具植物人躯壳断气,她仍旧会死。

  两者相较,黎谆谆在南宫导面前并不占优势,若不然她也不会服软,用任务赏金的三分之二与他做交易。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黎谆谆听出他语气生硬,轻声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在完成任务后,在三分之二的基础上再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刚好是对应着这一次救人任务完成后,鹿鸣山掌门给的赏金一千极品灵石。黎谆谆现在最需要的是颍川荀氏家的凝元灵草,那一千极品灵石给他便给他了。

  黎谆谆再接再厉:“你想想,你现在领盒饭,以后我就不能在张淮之面前再召唤你了。也就是说,你能回现代清净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算起来,你帮我这个忙是不是很值?”

  “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你上蒸屉前我会给你买一颗安乐丹,保管你死得毫无痛苦。”

  尽管她说得卖力,南宫导却仍是冷着一张脸,用着面无表情的容色看她。

  黎谆谆失望道:“还不够吗?”

  要是有人愿意给她一千万,让她毫无痛苦地死一次,不,别说一次,死十次都行,总之又不是真死,还能复活过来。

  南宫导挑眉:“你觉得我缺钱?”

  他大可不必死这一次,集团里哪个单子不是上下几千万的大单。

  他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却让黎谆谆倏而想起傍晚在房间帷帐里时,他们两人的对话。

  南宫导说,今日欠我一次,以后还我。

  她问,你又想要多少钱。

  他轻笑着问她,你觉得我贪图你的钱?

  是了,南宫导不缺钱。

  他名下随便一处房产,动辄便是几千万上亿,她许诺的这点小钱,他根本看不上眼。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黎谆谆眸中露出不解之色。假如南宫导不在乎钱,那他说出那句“以后还我”时,期盼着她用什么来还他的人情?

  或者应该问,她身上除了钱,还有什么?

  黎谆谆怔愣着,沉思着,片刻后,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在他黑眸凝视下,她踮起脚,双臂勾住他的颈:“南宫导,你想要我吗?”

  “除了钱,我便只有……”她睫毛轻颤,轻咬住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黎谆谆说话时,微微仰着头,唇瓣与他唇畔的间隙仅有半指,只要足下再稍稍抬起半寸,唇便会碰上他。

  南宫导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后退一步,抬手推开她,用着冷淡讥诮的嗓音问她:你以为你是谁?

  可他身子似乎僵住,黑眸凝在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上,定定地望着她。

  咸冷的海风忽而吹起高树,枝叶相触悉悉索索发出声响,她耳后碎发随风扬起,青丝勾在他颊边,微微作痒。

  “再帮我一次……”纤细的指抵在他颈后,一寸寸轻轻摩.挲,不知她有意无意,唇齿间的呼吸喷洒在他唇上。

  南宫导垂下睫,掩住眸底流淌着的妄念,哑声:“黎谆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未尽的语声被唇撞上,骨节匀称的大掌叩在她腰后,将她向前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