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妈向善
再如张大佬自己妈做检查时,他这个大领导要自己陪着去检查科室盯着盯牢了。
临床上多的是前几个月检查报告写一切正常几个月后检查报告出问题的。要问,医生直接告诉你影像学检查说精准其实好比薛定谔的猫。
想要把检查做到极为靠近精准,这个陪着患者去做检查的医生需要比影像学医生更懂而且是张大佬这样的领导做监督,你说有几个能做到?
即便如此,全心全意付出,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把医生想要的检查结果做出来。
现代医学影像不可能做到癌细胞的程度。临床医生对此心里有数,只能采取另外手段来弥补。
脑部肿瘤中,如果是良性肿瘤,让它大点再发现再切也无所谓。主要问题在于恶性肿瘤尤其是脑转移瘤,狡猾的要死,会呈现出多个小病灶特别难找。
检查出来漏了的怎么办?
对于脑部恶性肿瘤,在临床上医生大致至少大脑可能各处都存有癌细胞了,化疗放疗都要上了,漏了就漏了呗。
这样说的话,谢同学是吹毛求疵不知趣了?
要说到另一个问题了,临床医生在什么条件下是必要与影像学医生做沟通的。
“这不是影像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她的话有错。没做第一次检查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脑转移,脑转移瘤有多少枚出来。”曹勇说。
(本章完)
第3521章 不是简单的事
很多时候,第一次检查报告是像个大筛子,发现问题再细致做第二次检查,做不到一次到位的。这是行业外老百姓无法理解的,认为医生你这是在消耗我的时间和金钱。
行业外的老百姓之所以有这种认知,是把对医生从医的门槛自我认知提高到变成医生个个是超级大佬的程度。只有行业内的人知道,医生的从医门槛只是及格线。三甲医院的医生同样不可能个个是超级大佬。
最优秀的影像学科医生与临床医生没差别,属于屈指可数的比例数。
如要谢同学这样,一眼看出这片子里头的参照线并不是达到最准确,需要多恐怖级别的眼力。应说他曹勇一样做不到。
不清楚常规mri想要定位到非常精准有多难的话,举个例子,mri的定位原则是扫描部位的中心、线圈的中心、主磁场的中心要尽量放在同一水平位置上。这里用词叫做尽量,足以说明一般人难做到,影像学科医生难以玩到最精准。
“我明白了。”陶智杰说。
你真明白了吗?——曹勇再给他一个叫他再深思点的目光。
陶智杰不会再接他这记目光了,懂也得装不懂。不然怎样,难道要赞成他说像谢同学这样的眼力神经外科最需要,把她让给他们神经外吧。
说回当前这个病例,必须来个二次更精细检查,很明显是因为第一次检查出来的结果让医生认为有这个必要。
再次做检查的意义必定是怕查错。而且现在已经有谢同学判断出来极有可能查错了。
“意思是查漏了是吧?”陶智杰再问。
不是神经外科医生也有常识,机器再查错太不可能说给你同时扫错比较大的两颗肿物出来。
“对,她预计应该是查漏了。”曹勇点头。
站在旁边的谢婉莹根本不用多说,只听曹师兄这样的大佬哪怕看不出来都能帮她解释到一清二楚。
前面说了查漏不怕,可以上放化疗。但是脑转移瘤由于大脑有血脑屏障能让药物大打折扣的缘故,化疗其实并不太合适,只局限于小部分对化疗药非常敏感的类型。对于多发的脑转移瘤医学的共识是首选放疗。
放疗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如专攻脑部放疗的医生有些是从读神经外科的研究生博士生转过去放射科的。所以,放疗是如临床医生那般给病人做治疗而不是单纯的做检查给临床医生做参考,性质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两枚,这个数字在我们神经外科医生眼里是个十分需要考究的数字,他们做核磁共振检查的医生对我们神经外科医生的想法并不太清楚。”曹勇继续补充。
“我原以为只是考究于手术或是不手术。”陶智杰听到这里算是受教了,有感而发应道。
两枚这个数较少,三枚以下的脑转移瘤确实首先可以考虑要不要做手术做局部切除达到局部治愈。其次,当前再听神经外科大佬们的话,可以知道应不仅仅是考虑做不做手术的问题。
(本章完)
第3522章 不背锅
如陶师兄这样的大佬,不是自己专科都能很快领悟出来其他专科医生的话。
有点学渣的魏同学不同了,听着不明白了再小声问起身边的同学:“什么意思?”
这回耿同学一样不太懂了。来神经外科实习,通常想的是如何学习做神经外科手术。放疗是个其它类型专科,不是外科医生的行医内容。没想过去学也就没想过去提前预习和考究,除
非想转科从业。
同样的有潘同学这个学霸,是一块一问三不知了。
此时三位同学真得佩服死了谢同学,什么都知道。
重生前在医学圈里混了多年,医学圈里热点些的内容不可能不知道的,她本质上不是菜鸟医学生,她是再次吃了重生的福利罢了。谢婉莹有自知之明的。
简单地说,如果身在未来,很容易知道脑转移瘤患者及家属向医生们打听最多的是脑转移瘤要用伽玛刀或是加速器或是射波刀。
在这个年代,如曹师兄接下来讲道的:
“放疗在国外的话,现在不是国内常做的全脑放疗。”
脑转移瘤放疗大致可以分为全脑放疗w
t和立体定向放射外科srs。由于国内很多机器不太行不够先进定位不够精准,难以做精准放疗,做完容易复发被病人投诉,只能来个全脑放希望一块打死。全脑放最大的缺陷是,医生
把最厉害的手段一下子使出去了。
临床治疗方针可以类比抗生素使用的原则,没把握能把死神全部消灭的情形下是不可以把杀手锏全拿出来的,要一个个地拿。
“全脑放国外是放到最后用,除非一些比较特殊的转移用不了srs,如转移到脑膜用不了。”
“全脑放是伤害太大吗?”
“是。”
全脑放是健康细胞癌细胞一块杀,结果可想而知,你杀一次可以,杀几次病人健康细胞被你杀多了怎么办,大脑细胞本就很难长的。说到个冷知识了,放疗如做神经外科手术有可能不能让患者症状缓解并且有可能让患者症状加重,因为杀的时候杀到健康的神经细胞的话,可能让患者大脑
的部分功能失常。所以说,好的放疗医生是不会首选全脑放的。如做外科手术希望只针对病变部位下手的话,是定向放射外科了。这样的放疗方式类似精准的微创外科手术,很多名词就此取了外科手术般的名字叫做刀,
而不是叫做放疗。
什么刀什么刀,让普通百姓乍听时误以为放疗医生手里握有的机器是拿着手术刀。实际上完全不是,只是放疗。
“你这样说的话,放疗有很多选择吗?”陶智杰回忆着自己知道的知识,不由皱了下眉,“我们医院好像没有你说的?”
国协目前是没有立体定向外科设备。这点曹勇承认,可能吴院长的抠门劲儿导致很多新设备引进不了国协。
不过如果问吴院长本人的话,吴院长认为自己不该背这个锅。引入国际最新医疗设备,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
第3523章 有何不同
如前面讲过的,引入新技术需要有引路人。如果这个新技术涉及到购买巨额设备这样大的金钱贸易,这个引路人的身份更不同凡响了。
一般这种引路人只能是什么人?厂商。
由此可以发现,国内不少医学学术交流会是厂商资助的。厂商想做生意的,想卖机器的,但不能乱卖坏了自己口碑,一旦坏口碑反而是很得不偿失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牌厂商,卖个机器给医
院是叫做合作对象。
他们会选择性地挑选医院作为自己的合作对象。
“加速器在国内肿瘤医院里头,伽玛刀在国内只有两家医院有,其中一家是方泽。”曹勇道。
这里,谢婉莹觉得可能对曹师兄说的话需要做个补充:“师兄说的是国际第一大和第二大品牌放疗公司。”
其他人的目光唰的望向她,纷纷表示:你真是很懂啊。
不要说国内医生崇拜洋品牌,实事求是地说,现阶段是国外机器好点精准度高,不能因为是国外的说人家不好,不给病人用最好的治疗方案。
况且,人家不舍得卖呢。看,人家没选择国协来卖机器。
国协非肿瘤医院,国协非全国最牛的神经外科医院,所以顶级品牌首选不来国协做推广。国协想去买的话,人家要掂量着卖不卖给国协怕国协砸了口碑。
清楚这点的吴院长,怎会自讨无趣。要说谁的错,自己家医院这部分技术不够精,吸引不到这部分厂商来。
据此可以大胆推测下,兄弟医院国陟现在有那个救命神器eo了。是张大佬去买的吗?怎不说人家厂商主动送来给张大佬用的?
莫怪国协一堆人急吼吼说吴院长抠门儿时,曹师兄没急,估计是因为曾经和院领导谈过与神经外科有关的这些先进设备,被院领导批评教育过了。
一帮同学听到这里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临床上国协老师们要很拼了,医学圈真的很卷,卷死了。综合三甲排名第一的医院完全不代表每个专科科室都能被人瞧得起。国协神经外科做的最好的仅是部分类型手术,论全面性当真比不上方泽整个脑科技术的
开花结果。
“你这样说,伽玛刀好过加速器是不是?”陶智杰问。
这样问是考虑到伽玛刀落户在方泽。伽玛刀和加速器有什么区别。回到srs分类。srs分为两大类光子束和粒子束,质子刀属于粒子束。光子束分x射线和伽玛射线,伽玛射线是伽玛刀了,x
射线分直线加速器即x刀以及射波刀。
从上述可以得知,大致上是射线种类不同。射线种类可以堪比医生手里拿的什么类型的手术器械去对付肿瘤。这样的类比可以知道,首先哪个设备技术更好,要看具体操作医生的技术本事而不是去单面强调哪个设备更好。好的合适患者疾病类型的设备可以给医生的技术上做锦上添花,最大限度造福患者。
第3524章 互相鼓励
讨论到这里,比较清楚这个病例该往哪儿去治了。
电话声音响了。
全场的目光转向了魏同学。
魏尚泉后知后觉,发现有电话来的大忙人居然是自己,大吃一惊,急忙掏出手机听听。
“喂,我刚才看见你和谢婉莹去神经外科了。”
对面这个问话的人是戴南辉。
“你想找莹莹问吗?”魏尚泉道。
魏同学有时候为出名的耿直派,说话不遮掩的。
戴南辉即便不好意思说,被他这话捅破了那层纸只得在对面尴尬默然。
“你问不问?”魏尚泉催促。
“我问我妈,我妈没说,好像没法回答我。”
“你知道她又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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