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小草
要是平时在花象奶奶家,她一个人一间房间,她早就把兽皮外衣给脱了换上更加柔软的羊绒睡衣了,可是现在没那个条件,而且廿泽还在这儿,晚上清洁的时候他虽然出去了,苏落落也还是很紧张,洗的飞快,现在身上都是冷的。
——穿越之前,每次打完丧尸,黎明小队的成员们聚在一起坐在篝火边仰望星空的时候,苏落落就会坐在一边看小说,偶尔会思考一些很无聊的问题,比如很多身穿的女主穿越之后还穿着身上的衣服吗?
这种细节属于看书提出来会被作者翻白眼的程度,但她有时候就是忍不住会去想,而在自己也身体力行的穿越了一次之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会被其他人看见的部分的衣服会消失。
所以她身上的里衣还是在的,就是外套和裤子鞋子袜子全都无了。
本来这没什么,可是这两天她被晒出了很多汗,刚刚清洁的时候顺便把里衣都洗了,空间里的干净衣服又拿不出来,只能勉强穿从安全屋里新买的兽皮肚兜和兽皮衬裙——即便是冬季款也没多少布料的那种。
偏偏她今天的皮肤还特别敏感,而且只有一床柔软的兽皮被褥。
咬了咬被冻到泛白的指尖,苏落落站在门边,真切的为晚上睡觉要不要脱掉兽皮裙这件事而烦恼着,她手里的蘑菇灯因为长时间照明渐渐暗了下来,连带着整个石洞也更黑了几分。
先前能清晰地看见的泽尔修斯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苏落落抬起眼,在人类当中很不错的视力在夜晚却显得捉襟见肘,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高大的身躯躺在角落的石床上,像一团让她心跳如擂鼓的黑色烈火。
明明先前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躺过,可她就是莫名的感到紧张,总有一种刚刚和他新婚的错觉。
“没关系,他已经睡着了。”苏落落浅浅的无声自语,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而且他的腿伤还没好,先前还逞强捕猎,现在一定很难受……”
说着,她成功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将心情从洗澡时发现傍晚他按过的腿弯上出现了几个暧昧的红色指印时的慌乱无措,变成了对他的担忧和感动。
她捏着一枚净化晶,轻手轻脚地走到黑晶石床边坐好,尽量不去思考晚上怎么睡的问题,打算先用净化晶将廿泽的双腿上的污染处理一下,哪怕让他舒服几分也是好的。
察觉到她柔软冰凉的指尖贴上残缺的右腿,泽尔修斯紧闭的长睫一颤,内心全都是难以言喻的欢喜。
没了无数次轮回的沉重记忆,求偶期的泽尔修斯冕下只剩下了本能的喜爱。
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哀痛,多次受到伤害后刻在骨子里的戒备、警惕和多疑全都消融在了暂时遗忘的岁月里,他只知道自己构思了一个十分邪恶的计划,假装睡着后,心爱的小雌性思量再三,还是没有嫌弃他满身的血疤和聋哑的身躯,决定要和他结为伴侣。
只是意识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他高兴。
那么,今晚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了,她会同意被他浇灌吗?
求偶期的冕下大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对劲→_→
兽人世界的婚配一向自由,也没有那么多繁杂的仪式,只要互相看对了眼,进行联结后就算礼成,有部落的兽人和雌性会去族长那里登记一下,然后兽人会重新挖一个山洞当做婚房,雌性搬过去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流浪兽人之间则是连登记那一步都省了,他们的生存困难,野外山上随便一个无主的石洞,互相爱慕的兽人和雌性,一场漆黑夜晚的抚慰联结,就是成为伴侣的全部仪式。
但泽尔修斯是个很有仪式感的兽人,他深切的为了自己的弱小和贫穷而自卑,他知道这次的新婚之夜是在小雌性租的石洞里进行的,所以打算等天亮了,就重新挖一个石洞,用他身上剩下的、最漂亮的羽绒筑巢,重新再与她举行一次伴侣仪式。
如果她不喜欢,那他可以每天都重新挖一个石洞,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每晚都重新过一次新婚之夜。
一触上他伤口就发现他浑身紧绷、呼吸急促、体温火热的苏落落:“???”
她有用那么大的力气吗?
还是说,是净化晶碰到伤口上太疼了?
苏落落迟疑了一下,将贴在他小腿上的两枚净化晶往上拿了一点。
净化晶是一种看起来和丧尸晶核差不多的晶体,但比丧尸晶核要软,有点像冻结实的果冻,握在手里十分Q弹,而且和丧尸晶核不同的是,低等级的净化晶是可以被制造的,通常由精神力强大的雌性和巫医一起调配,还需要一些特殊的矿石材料,所以和能够延缓兽人体内污染蔓延速度的汤药一样,都是很昂贵的东西,没有几个兽人能买得起。
使用净化晶也很简单,将之贴到污染严重的兽纹上即可,苏落落找不到他的兽纹,就按照赛琳娜奶奶的提示,将净化晶贴在了他的小腿处。
廿泽身上的火系污染是真的很严重,才刚过了几十秒,苏落落手中的两枚二级净化晶已经全都出现了大片的漆黑裂缝,没过多久就彻底碎成了粉末。
苏落落早有准备,没让那些浸透了污染的粉末掉在他身上,将它们收集进了一个特制的紫色小竹筒里。
这个竹筒是购买净化晶送的,说是使用过后可以用这个回收,下次买净化晶的时候看里面净化晶残余量可以打折。不过看这个使用状态,下次打折他们是别想了。
两枚净化晶用下去,廿泽的呼吸似乎平缓了一些,但蘑菇灯又暗了几分,苏落落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好像和自己的差不多烫,也就没有再纠结,将蘑菇灯用一块兽皮罩住,整个石洞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苏落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兽皮裙脱掉。
主要原因不是她觉得太扎,还是因为那条裙子已经很脏了,她刚刚顺便清洁了一下,外面的毛毛都是湿的,就这么躺进干净柔软的羊绒被褥里不仅会把暖和的被子弄湿,还很容易感冒。
而且……赛琳娜奶奶不是说,她没事的时候最好多和廿泽肢体接触一下么,他已经睡着了,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只要控制好睡眠的时间,在他之前醒来就好了。
努力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说服了自己,苏落落红着脸脱下了兽皮裙,蹑手蹑脚地上了黑晶床,尽量不碰到泽尔修斯的身体,开始把堆在自己这一侧的兽皮被褥一点点从脚边往两人身上盖。
黑暗中,全都是她卷被子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偶尔因为静电闪现一两秒明亮的光芒,石洞外冷风呼啸,裹挟着寒冷的气流从并不太结实的木门中钻入,反而显得身侧的高大兽人那儿特别的暖和。
苏落落努力蜷缩着身体躺下,还是忍不住一点点往他的方向蹭,很快就摸到了他的手臂,又往里蹭了点,很快就碰到了他火热的胸膛。
鼻尖微红,苏落落往外探了探,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开始试探着把冰凉的双腿往下伸。
泽尔修斯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原本想坦白自己在装睡的事实,刚睁开眼,就看见小雌性当着他的面脱衣服,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后背,乌发如瀑般垂落在泛粉的肩膀上。
他还没从那样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就自顾自地躺到了他怀里,还、还摸他。
耳尖红的彻底,泽尔修斯舌尖抵着犬牙,大口咽下沉重的呼吸,不想贸然行动伤到身边的小雌性。
可她偏偏没有察觉到他的挣扎,柔软微凉的小脚一个劲儿地往他腹肌上撩拨,身上香气莹莹的味道只在他咫尺之间。
指节用力捏紧到泛白,泽尔修斯胸膛剧烈起伏了一瞬。
以为自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苏落落动作一顿,小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可能不注意碰到了他的伤口。
有了这个教训,苏落落接下来的伸展运动做的更轻更慢了,对习惯了疼痛、习惯了流血、习惯了仇恨却根本没有任何和喜欢的雌性共处一室经验的泽尔修斯而言,就是一场比方才更加水深火热的酷刑。
求偶期的兽人直白又不懂得掩饰,于是苏落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踩到了一根坚硬的棍子。
眼底浮起了浓浓的疑惑,苏落落踩了一下,又踩了两下,确定那确实是根棍子没错,都被他的污染烧到烫脚了——
可是为什么到了夜晚休息的时间,泽尔修斯还要在腰间别一根棍子?他睡觉之前有带这根棍子吗,先前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苏落落还以为他已经把那个棍子给丢了。
是后来回去捡的?现在带着是为了防止晚上会有猛兽来袭击,想要保护她么?
这么想着,苏落落又有点感动。
她收回了脚,想着晚上睡觉之前已经点了专门驱逐尖牙兽的草球,为了保险还点了两个,应该不会有野兽靠近他们的石洞,有棍子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容易打到人,万一碰到他腿上的伤口就不好了,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将这根棍子拿到外面去。
她尽可能小声地翻了个身,让自己的姿势变成侧躺,然后顺着泽尔修斯结实的手臂,一路往下,朝着那根棍子伸出了手。
第25章 求偶期
温暖厚实的羊绒被褥内, 苏落落小心地弯着腰,试图将那根非常破坏睡眠氛围的棍子扔出去。
可那根棍子的位置离她比较远,光往下伸手还有点碰不到。
苏落落想着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动作和声音吵醒廿泽, 毕竟她现在没有穿着兽皮裙,身上的上衣和衬裙又太薄了, 没什么安全感。
她努力了半天, 指尖终于够到了目标的顶端。
苏落落先曲起手指,从尽可能下的地方往上轻挑,做了一个拨动(bo)的动作,但棍子只移动了一点点。
苏落落:“……”
她只好费劲的又往下蹭了点,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兽皮被褥里, 左手成功往下探了两寸,几根手指那根棍子的顶端了。
她用力拨了下棍子的顶端, 打算像捡床底下的木柴一样,先利用它自身圆溜溜的特制,让其在被窝里滚上两圈,然后一把握住, 从廿泽兽皮裤系着的绳子上拽出来。
只是计划挺美好的, 实施起来却十分困难。
由于姿势十分别扭,她右手使不上来劲, 左手力气又小,那根棍子还是防身用的,被廿泽系的太紧了,几乎完全藏在他兽皮裤的口袋里, 光靠指腹去够然后轻拨(bo)根本拨不动。
苏落落犹豫了一下,决定再试一次,不行的话就算了。
她再次猫起腰, 缩小自己在被窝里占据的体积,脚趾蜷缩着往下探,试图将自己整个身体再往下沉几分。
但这一次却没有先前那么顺利,苏落落还残留些温度的脚掌刚一往下,还没有来得及探索被窝里更冰凉的黑暗之地,脚踝就被一只粗糙火热的大手捏住了。
!!!
心跳凝滞了一瞬,苏落落浑身僵在了原地,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那只手掌的主人并不用力,只轻轻握着她的脚踝往外移动了一点就松开了它,更像是睡得很沉之际被打扰了所以进行了下意识的动作。
“廿泽?你醒了吗?”苏落落不敢继续往下,又有点闷,于是伸直了身体,乌发凌乱的脑袋冒了出来,面朝着他的方向,在黑暗中小小声地喊了一声。
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泽尔修斯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靠着黑晶石床外侧的手臂和长腿已经完全探了出去,结实紧绷的身躯有大半个露在外面,凶残的鲨鱼线正因为心爱小雌性刚刚的举动剧烈颤抖着,却又不敢大幅度抖动让她发现端倪,只是克制的黑暗中不明显地起伏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迅速凝结,将他弧度优美的腹.肌镀上了一层蜜糖般的颜色。
泽尔修斯手指掐着黑晶石床的边缘,用力到骨节发白,好像这样就能忘却方才小雌性若有似无的在他体内点起的烈火,他煎熬到浑身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试图让冷风吹的更厉害一些,最好来两桶冰水,给他物理降降温。
苏落落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视力和听力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她安静地等了几秒,感觉身侧的高大兽人没有醒,于是胆子又大了几分。
她听着石洞外呼啸的冷风,感觉浑身的寒气一个劲地往手脚上冒,只有很少布料的“睡衣”也根本不保暖,又开始下意识往他那边蹭,“廿泽,你们兽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会带一根棍子呢?”
“天气这么冷,把那么大的棍子放在口袋里不会很冰很难受吗?”
泽尔修斯:“……”
棍子?
他冰蓝色的瞳仁在黑暗中精准地落在了小雌性玫瑰般的双唇上,确定他刚刚并没有读错她的唇语。
她确实说了棍子两个字,还说了两遍。
可是,她又说他很、很……很大。
泽尔修斯快要自燃了,心底升起淡淡的自豪之余,又产生了浓浓的担心的情绪。
他还处于亚成年成熟期,那、那个地方并没有完全长大,现在心爱的小雌性就觉得那是棍子,还想把它扔出去,对此那么难以接受,那如果以后他们结为了伴侣,她会不会因此而嫌弃他?
他现在已经是只焦毛啾了,还聋哑,没办法陪她聊天,赚的亮晶晶的也不多,身上脸上还有没褪干净的羽绒,本来就配不上她了,万一连这一种伴侣的职责都无法让她满意,那他……
抿了抿唇,求偶期的野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十足的敏感和直白,在被心爱的小雌性抛弃的可能和威胁下,他迅速丢掉了打算坦白自己在装睡的想法,轻轻阖上了银色的长睫,一个更加邪恶的计划在心底应运而生。
苏落落不知道身边呼吸平稳规律的某个兽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过,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意识逐渐被寒冷侵蚀,放弃了将廿泽腰间的棍子抽出来扔掉的打算,她揉了揉眼,决定先休息。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厚重的兽皮褥子被她掀开了一点点,寒气倒灌了一点进来。
苏落落哆嗦了一下,正欲将那道缝隙合上,身后却陡然吹来了一阵火热的暖风。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蓦地搭在了腰上,苏落落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温柔又不容置疑地力量轻轻往后拉,直直撞到上一个炙热如火的胸膛。
后背忽然从冰冷变得温热,苏落落整个身体都不适应的发着抖。
浓郁的烈阳气息霸道地包裹着她,银发兽人的手臂缓缓收紧,一点点将心爱的小雌性完全圈在怀里。
“……廿泽?”苏落落下意识喊了他一声,依旧没得到回应,她后背满是让人熨帖的温度,像南方潮湿冬季烧到微烫的氤氲水雾,轻轻洒在身上,难以离开。
可与水雾不同,她敏感的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断起伏的胸膛,还有那些弧度漂亮肌肉,它们突破了她贫瘠的想象,暧昧的在她身上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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