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小草
“蹭”地一下抱紧了被单,苏落落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不想直面接下来可能要遭受的强制浇灌。
泽尔修斯:“……?”
耳边许久没有动静,苏落落有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略显疑惑和愧疚的双眸。
泽尔修斯红着耳尖,隔着门缝,半跪在地上,朝她摊开了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掌。
他身后是大片一夜之间缀满了冰棱,童话般的冰雪世界,金色的光斑洒在他的影子上,柔软而耀眼。
泽尔修斯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兽皮裤和双膝上的夹板都重新处理过了,一个变成了有规律的波浪形卷边,一个变成了和兽皮裤配套、用雪白羽毛做装饰的异域风腿饰。
他脊背挺得很直,高大的身躯将她的目光完全遮挡,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和烈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她苏落落有片刻的愣怔。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远古世界中一个狼狈到没有衣服穿的病秧子雌性,而是某位身着礼服、处于华丽殿堂中正在被求婚的公主殿下。
而泽尔修斯,就是那个朝她递出了浪漫誓约的骑士。
如果,他手里摊开的东西是钻戒,而不是她那两件质量很好、不可替代,现在却已经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碎布条的两件里衣的话。
苏落落:“?”
苏落落:“?????”
她的里衣,为什么会变成破布条,不对,为什么泽尔修斯从那种地方掏出她变成破布条的里衣?
因为太过于震惊,苏落落连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都没注意到。
求偶期的野兽十分心虚,脑海里却总是冒出许多邪恶的补偿计划。
高大的银发兽人眸光晦暗,身躯向前,轻握住了苏落落一截雪白的细腕。
那是一只遍布青筋的火热大手,五指生着一层薄茧。
苏落落一个激灵,看见他的俊脸缓缓靠近,最后停留在距离她唇瓣咫尺之间的地方,握着她手腕的大掌引.诱着她从他的鲨鱼线轻轻往下。
“我、的。”
泽尔修斯气息喑哑,“赔……”
指尖勾到了他兽皮裤的边缘,苏落落耳尖一烫,意识到他的意思,用力推了一把眼前的兽人,脸都快红透了。
什么叫把他的裤子赔给她啊,她才不要呢。
视线悄悄地扫了眼泽尔修斯十分坦诚和认真的俊脸,苏落落抽回了手,揪了揪衣摆,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泽尔修斯向来想要什么都直白的很,应该不会做出故意揉碎她的事,刚刚那和大流氓没什么区别的行为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心爱的小雌性脸颊变成了柔软的浅粉色,双唇因为紧张抿着,裹着被烈阳花烫成了一条一条的白色兽皮,柔软的像一捧惹人心痒的蒲公英。
长得齐整,却很想让人将它吹散,弄乱。
可是,他还要维持啾设,她醒来还没多久,也才刚刚有了他的蛋,现在就再次浇灌,会伤到她的身体。
安全屋的巫医说,下一次至少要等五天后,还有二三十个兽时。
苏落落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高冷正经的兽人,心里竟然还有一个浇灌倒计时,此刻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不用搬到安全屋也能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方法——
假装生气!
他都把她珍贵的里衣弄坏了,先假装生个气,暂时不理他,晚上她做好兽皮被子以后分被窝睡也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难道到时候他还能半夜耍流氓,掀开她的被子强行和她一起盖一床被子不成?
泽尔修斯才不像那种性格。
苏·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意识到泽尔修斯冕下本质·笨蛋·落落,当即觉得就这么做。
“我生气了。”苏落落并不知道要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作精,只是努力瞪圆了眼睛,鼓起了双唇。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这一句话,唇上就多了一道轻轻的、炽热的触感。
泽尔修斯含笑的双眸忽然在她视野里放大,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同她的交织在了一起。
呼吸相闻,苏落落听见了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声。
她狼狈地转过了头,半边脸颊擦过他的薄唇,彻底绷不住了。
“不、”
“不、生气。”泽尔修斯注意到她的模样,只当小雌性是因为他的浇灌怀了蛋,才会这样情绪反复。
他知道,有了蛋是一件很辛苦很辛苦的事,而且现在还不确定数量,也许有很多很多他的蛋,她会生他的气也很正常。
他上前,将小雌性圈在怀里,然后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苏落落的小腹,然后又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
苏落落:“?”
她有点不太理解他在干嘛,但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泽尔修斯的手掌融入了她的体内,驱散了这两日来躺平的阴寒,是一种连骨头缝里都在放松舒服,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连许多天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空间都松动了许多。
意识变得清明,苏落落低着头,双唇微张,想着他也听不见,就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
“呜。”
“泽尔修斯……”
“啊!”
“不、不行。”
“够、够了。”
苏落落渐渐开始力不从心,而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刚发出第一道声音的时候,泽尔修斯的耳根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快红了起来,如同漫山遍野的枫叶。
在那次浇灌之后,他的听力又恢复了一点点,依旧隐隐约约的,无法像正常的兽人那样与人交流,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数秒能偶然听到外界的声音。
他刚好,听见了她的声音。
竟然,这样的让他、让他……
小腹上的暖意褪去,苏落落终于放松了下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做了一个深度spa,简直轻松到精神百倍。
“泽尔修斯,你……”你真好我原谅你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苏落落就眼尖地发现某兽人双眸微微失神,却又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饲养的蟒蛇遇到猎物般直起了身子,激动兴奋,随时要扑上来给她致命一击。
苏落落:“……”
“泽尔修斯,你、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心虚地说完这句话,苏落落也顾不上兽皮遮挡的效果不好了,转身就往石洞里走,留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求偶期的野兽难过地拧起了眉,喉结滚动,呼出了一抹低沉灼热的吐息。
*
赛琳娜奶奶来的时候,苏落落还在和泽尔修斯的“生气”。
“你怎么这个点在做饭?”
赛琳娜奶奶一进院子,看见苏落落正在翻炒一种肉质雪白、闻起来喷香的鱼肉,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她说着,看了眼不远处存在感极强,眼巴巴地朝这边望的求偶期兽人,想到前两天他泪眼汪汪地来安全屋求她来看看被他“浇灌”到昏迷的苏落落,当下好笑地一挑眉,揶揄道,“总不会是你家兽人这几天伤口发作,没有好好捕猎所以饿到你了吧?”
苏落落:“……”
她还没说话,就见泽尔修斯受伤地站在原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是啾不好,这两日确实只想着和她呆在一起,捕猎有些懈怠。
他明知道小雌性怀了蛋,需要更多的营养的。
泽尔修斯望了她一眼,冰蓝色的眸子瞬间潋滟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长睫一颤,坠着几颗星星点点的水珠,一副马上就要心碎模样。
苏落落看的又心软又好笑。
她想说不是,但想到自己刚刚才借口“生气”,不理他还没到十分钟,干脆转过了身,选了个泽尔修斯读不到她唇语的角度,开口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是吗?”赛琳娜奶奶视线在苏落落浑身上下打量了一圈,见她除了脸颊略有些憔悴外,并没有太多病容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天那个求偶期的兽人有按照她的办法好好照顾苏落落,没有再放纵自己的本能和欲.望,眼底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那天那个兽人还真是把她们给吓到了,大半夜可怜兮兮地跑来,说他把苏落落浇坏了,几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过来一看,才发现苏落落只是累晕了,只要好好休息不要移动就行。
为了防止那个求偶期的兽人克制不住自己,赛琳娜都没让他喂药,是自己用小勺子把消肿和滋补的药汤浓缩后喂给苏落落的。
见两人现在这样,大概是因为那件事吵架了?
赛琳娜想了想,就没提那天的事,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兽皮袋,“上次你不是说三天后可能要再从我这儿买几枚净化晶吗?我给你带来了。”
赛琳娜道:“咳咳,这次的二级净化晶数量又多质量又好,你看你要不要多买点,要多买的话我可以做主,给你打个折。”
苏落落:“……”竟然已经过去三天了吗?
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觉只睡了很短的时间。
先前她穿好衣服后检查了一下石洞里的东西布置,发现外面燃烧的“尖牙兽驱逐”草球比她预料的数量少很多,还以为是怂怂贪吃,所以才少了这么多。
没想到,竟然是她在那次没有成功的浇灌后昏睡了将近两天,怪不得她醒了以后会觉得那么累。
都怪泽尔修斯。
苏落落想着,眼刀下意识朝罪魁祸首飞了过去。
不料,后者已经不知何时不在院落里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羽毛。
意思是:“(啾)去捕猎了。”
刚入住这个石洞的那个傍晚,苏落落和银发的高大兽人面对面交流了很长时间,彼此定下了不少暗号和交流的方式。
比如留下一片焦黑的羽毛是“(啾)去捕猎了”,留下一片干净的羽毛是“(啾)去洗澡(顺便给你烧热水)了”,留下一片焦黑和一片干净的羽毛意思则是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他会出门带回来的意思。
这些羽毛信号和先前他回来时有规律地敲门方式一样,是他们之间固定的“暗号。”
“嗯?”注意到那个求偶期兽人不见了,赛琳娜也有点惊讶。
她一共通过了九次洗礼,战斗力堪比六级兽人战士,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个患有污染病的兽人离开的动静,是她最近太过于懈怠,还是那个兽人的实力其实比六级更强?
皱了皱眉,赛琳娜望着泽尔修斯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那片焦黑的羽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变得沉重。
“赛琳娜奶奶,怎么了?”苏落落一边问,一边将那枚焦黑的羽毛收好。
这些羽绒不知道泽尔修斯是从哪里弄来的,每一片都很大,小一些的也有三四十厘米,而且都非常的暖和,哪怕是焦黑的也没有碳化,摸起来反而有种丝绸的触感,苏落落打算等会儿就先缝一条新的兽皮绒被来。
“没什么。”赛琳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长时间和纯白神殿打交道、思维发散的太厉害了,一看见一个实力不错、兽形可能有羽毛的兽人就往那一则恐怖的灭世预言上面想。
怎么可能纯白神殿找了几百年都没找到的人,随随便便就被她们给碰上了,那也太巧了吧?
将这个念头从心底抹去,赛琳娜笑着对苏落落道,“我手里的净化晶,二级的,买五送二。”
“三级的,买三送一,怎么样,要不要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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