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小草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笑着说,“那我等着他的惊喜。”
于鳞:“……”总觉得夫人笑的有点渗人怎么办?
两人离开后,苏落落关上门,佯装不知道泽尔修斯的精神力在这儿,转身去了浴室,一边去一边故意说,“下雨了,真安静,老公不在家,可以玩一点刺激的。”
精神力连接着记忆的泽尔修斯冕下:“……”
他指尖一颤,俊美的面容顷刻间冷了下来,黑金色的长袍在雨幕中翻滚,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往回赶。
苏落落好笑地看见影子里的精神力触角“虎躯一震”,趁它不备将精神力裹在了掌心,把那根触角拎了出去,扔到了浴室外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泽尔修斯冕下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苏落落关上门,从空间里拿出了海医生给她的两卷羊皮纸,有一份写的可是兽人和雌性联结的方法,的确算是“刺激”的。
第一卷 羊皮纸很好懂,以图画为主,主要介绍兽人和雌性联结的方式。
苏落落一路看下来,发现大概分为两大类,结合和兽形抚慰。
前者不必多提,后者则是让兽人变回兽形同雌性生活一段时间,加强彼此的熟悉度和联系度。
厚厚一沓,有不少是结合姿势,堪称兽世般启蒙书,不过对阅历丰富的苏落落而言,上面的内容就过于隐晦和单一了,说是结合,画里的兽人和雌性都还穿着衣服………………
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打开了第二份羊皮纸。
本以为依旧以图画为主,不曾想这一份羊皮纸只有一张,还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苏落落直接抓瞎。
她对兽人的文字认识的还不多,虽然最近学了一些,可这么大篇幅的文字她还是看不太懂。
好在这幅羊皮纸下面还用鲜红的花朵标注了一个“→”,连着一个凸起的晶石按钮。
苏落落好奇了按了一下,耳边顿时响起了一道冷冰冰的低沉男声,堪比电子音,听着让人无欲无求的那种——
【关于求偶期兽人特征和表现的总结】
苏落落一开始还听的云里雾里的,可随着那道声音说的越多,她的表情就越来越惊讶——
【求偶期的兽人会短暂地失去过去的一切记忆,只剩下求偶的本能。】
【求偶期的兽人战斗力会大幅度增强,会表现出比正常时更强烈、更直白的情绪渴望。】
【只有极少数的兽人会进入求偶期,他们通常拥有强大的实力和冷酷的内心,进入求偶期只是一时污染的失控和发泄,一旦得到了雌性,兽人将从求偶期中恢复清醒。】
【求偶期时间持续长短不一,通常不超过一个月,上一个有记录的求偶期兽人是纯白神殿大主教黑渊,被帝国公主、纯白圣女朱莉安·莉莉丝所救,求偶期结束后试图杀死公主而遭到神殿通缉,于兽历1687年亡故。】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苏落落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站在原地,入目是一阵氤氲的水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收起了羊皮纸,看着哗哗流淌的热水,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她忘记熬药了。
海塔尔医生说,想要顺利联结的话,她至少要喝三天的药才行,她现在去把药熬上,等泽尔修斯回来的时候就能一起喝了。
对,先熬药。
苏落落拉开了浴室的门,赤着脚就往楼下跑。
冰冷的石板地还没有被泽尔修斯铺上柔软的毯子,寒意从脚底窜起,连着庭院里连绵的雨雾,让她觉得特别的冷。
她伶仃的双脚踩在污泥里,心想原来泽尔修斯先前的几次转变,并不是因为被她治愈恢复了清醒,而是彻底失控,进入了求偶期啊。
原来在月萤之森的那个夜晚,他会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是因为那只求偶期的啾,在对她进行最后的道别。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是觉得,他马上就要死了,还是在担心恢复了记忆后会杀了她?
脚下一个踉跄,苏落落一心想着赶紧把药熬上,跑的太急,被路边的石子绊了一跤。
她掌心擦过种满了月萤花的草丛,在地上滚了两圈,砂石擦破了掌心和膝盖上的皮肤。
雨水顺着发尖滴落,苏落落一点也不觉得疼,她只是觉得眼眶很烫,呼吸很亮,只要一眨眼,就会有数不清的雨水掉在地面上。
雷光闪烁,映的她一双剪瞳盛满了晶莹的水光。
苏落落惦念着熬药,想爬起来继续往前,却发现右腿不知何时没了知觉,转头一看,纤细的脚踝刚好砸在一块尖石头上,血不断往外渗,怎么都止不住。
她咬着唇,睫毛浸湿了水珠,又想泽尔修斯真是个大坏蛋。
他到底是有多不自信,凭什么以为她知道这些事就会和他分开?
什么断情绝爱斩兽果,什么求偶期,什么化身,她用头发丝都能猜到那只啾纠结挣扎的心路历程——
一开始误会她想当他伴侣,又觉得应该让她选择,所以买了断情绝爱斩兽果,之后被刺激加上污染失控,误打误撞进入了求偶期,结果求偶期快结束的时候偷听了她和赛琳娜奶奶他们的谈话,顿时要死要活,觉得要和她生死相隔了,所以才会不理智到给她喂了养神草又天天爬窗,买养神草的晶币,大约也是出去卖苦力赚的。
恢复了记忆之后也没比之前好到哪里去,迷茫的时候弄了个化身结果还和化身吃醋,嫉妒求偶期的自己,送各种奇怪的礼物给她,还担心被她发现以前的事整天露出绝望的表情。
至于那天夜里吐血,该不会是因为想起了一切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和她结合所以她肚子的蛋没了他伤心过度才会那样的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银发兽人?
而她又怎么会爱上这么离谱的一只啾?
苏落落想着想着又被气笑了,牵动着手臂上的伤口,她轻轻嘶了一声,试着动了动左脚,撑坐在了地上,用沾满了泥沙的手掌去碰没有了知觉的右脚。
一只宽大的手掌先她一步触上了脚踝,苏落落顺着密密麻麻的水雾抬起眼,看见了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
他掌心上熟悉又粗糙的薄茧擦过伤口上方的皮肤,苏落落尚未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手腕上戴着的那一枚“钻戒”处源源不断地传来了一股股沸腾的热流。
那是极致的痛苦和悲伤,沿着她的四肢百骸流淌。
第62章 灭世之啾
这场暴雨下的突然, 把正从水狗集镇赶来的几个兽人淋的不轻。
雪小圆变回了豹形,一边在翡翠之桥上奔跑,一边还不忘骂骂咧咧, “雕贝贝你这个坑豹玩意,大半夜不睡觉非得把大家弄起来,还非说夫人需要咱们,你想干啥?”
他因为昨天误打误撞看见了大人的化身,整头豹都紧张的不行, 都十几个兽时没合眼了, 这好不容易刚睡着,雕贝贝就开始发疯,把他气的不轻,连雕哥都不叫了。
“我就是忽然感觉,感觉很不妙。”雨下的太大,雕贝贝飞起来不舒服, 干脆变成了一只一米多长的大雕盘旋在雪小圆脑袋上方, 给众人指路。
雪小圆听到这解释, 真的很想一头把这只雕撞死,但他想到昨天夜里只有他愿意陪着自己去查探夫人的安危, 也就叹了口气, 没说什么。
反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的白夜狐若有所思。
他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雕贝贝的异样——那只雕先是性格变得更跳脱、更自大, 还时不时发表一些逆天言论,大多是关于同伴们未来生活的,仿佛笃定了他们一定会活成他口中的样子。
白夜狐还记得他刚被夫人救下时,有一天晚上伤口太疼就没睡,坐在石洞门前晒月亮。
这其实是他们狐族一种很古老、很传统的修行方式,拜月亮可以让他们的皮毛更光滑, 兽纹更明亮,但这种修行方法不是所有狐族都知道的,他以前也从来没跟同伴们提过。
结果当天夜里雕贝贝起夜撞见他,嘟囔了一句“你在拜月亮啊。”
若是只有这一种巧合便也罢,白夜狐还记得第二天孟辰因为伤势唉声叹气,雕贝贝就凑上去阴阳怪气,说孟辰明明很快就突破五级了还在这里假装难过,让雕作呕。
白夜狐因为前一晚的事留了个心眼,发现孟辰果然在三天之内突破了五级。
从那以后,白夜狐时不时就诈一下雕贝贝,那只雕没什么心眼子,很快就连重生的事都被他扒干净了。
白夜狐自然也得知了“夫人红颜薄命,会在这几年早早亡故,留下那位大人孤苦无依,成为丧心病狂的永夜暴君”这档子事。
说实话,白夜狐一开始并不太信,可随着这段时间那位大人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他也就渐渐信了
得益于月狐一族敏锐的感知力,白夜狐每一秒都能察觉出那位大人的气息比先前更恐怖,而作为负责帮夫人跑酱料生意的“掌柜”,他最近接触到的兽人和雌性一个比一个神秘,出手更是大方,一签就是十年二十年的大笔订单,还多次隐晦地暗示他们是从其他兽人之城过来,专门支持“夫人”的。
和他们接触多了,白夜狐对外界的消息也知道了不少——
先前在翡翠之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袭击三名主教的兽人暴徒们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七座大型兽人之城的贵族圈大换血。
原先上百年都不动一下的纯白神殿主教们忽然集体发疯,对麾下兽人之城的贵族圈疯狂出手,因此引发暴.动和战乱的兽人之城不在少数。
听说兽王之城那边也乱了套,老兽王治下的兽人之城本来就不多,一共就七座,结果有六座都暴动了,老兽王急的焦头烂额,递帖子找纯白神殿帮忙,哪知道整个纯白神殿能出动的大主教竟然只有六位,被逼无奈之下,连加百列圣子都亲自出征了。
白夜狐直觉这件事可能和大人有关,特别当他从雕贝贝那儿得知大人有化身之后,就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只是大人没提,他就不会去问,更不会告诉其他人。
他们这群兽人当中,也就于鳞的性格还好一些,沉稳一点,其他兽人基本上都是愣头青,还大嘴巴,告诉他们就等于昭告天下。
一想到大人在干大事,而他很可能是第一个知道的,哪怕是性格沉稳的白夜狐,也还是忍不住感到热血沸腾。
但他的这一腔热血在半个兽时前就凉了。
——安全屋那边递来消息,说情况有变,纯白神殿主殿那边竟然要攻打翡翠之城!
再加上雕贝贝这反常的表现,白夜狐真的很害怕苏落落会在这一场战争中丧命。
想到泽尔修斯冕下最近越来越疯狂的举动,白夜狐用力咬着牙,在心底不断地祈求。
他柔软的皮毛被暴雨打湿,月牙一样的狐狸眼倒映出中心集镇模糊的影子,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段被关在托兰达成当血奴绝望时光。
与此同时,种满了竹林的纯白主殿中:
熊胖胖摊在主殿座位上,一边啃鲜嫩的竹笋一边抽搐着眼角听麾下黑白兽的报告。
“主教,现在啷个办哟?”一只黑白兽愁的都快掉毛了,“加百列殿下竟然带着斐渡大主教来攻打我们翡翠之城,主教你是不是得罪主殿那边的兽人了?”
熊胖胖两眼一瞪,“老子得罪个哈麻皮!”
他也纳闷啊。
他屁股都在翡翠之城大主教的位子上坐了三百多年了,一直稳得很,他也很懂纯白神殿的潜规则,表现的中规中矩,不出格不出彩,更没和其他主教勾结,圣子带人来打他干啥子?
总不能是因为圣子看他不爽吧?
熊胖胖啃着紫月竹,啃着啃着忽然想到了上午那个叫嚷着自家姐姐是圣子使雌的猖狂兽人。
“咔哒”一声,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喃喃道,“不会吧?”
他就随便处理了一个小贵族,难道还真踢到铁板了?
想到这儿,熊胖胖一下坐不住了,彻底“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对边上臊眉耷眼的黑白兽急急道,“小肥,你快带我去牢里,上午那个叫林寻的小崽子是不是关在那?”
叫小肥的大熊猫疑惑地挠了挠头,“爷爷你不是说把他关在牢里太费空间,让把他打一顿扔到隔壁托兰达斗兽场吗?”
熊胖胖:“……”他说过吗?
“这下只能打了。”熊胖胖叹了口气,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愁眉苦脸地抠着脚,连紫月竹都啃不下去了,“老子现在才九级,打的过谁啊。”
熊小肥:“?”爷爷你上次还说你只有七级,你个大骗子。
熊小肥欲言又止,见熊胖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从黑白兽幻化成了一名圆润的威严老者,身批纯白衣袍,神色肃穆,飞身往前,一脚踹开了大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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