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第150章

作者:缠枝葡萄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那宫人愈发怕她刁难,自是将头发绾得光溜,半点垂落都不敢有。

  而这些事情同样传入沈欲的耳中,与她从前在府里看见漂亮侍婢便令对方剃头发甚至剃眉毛的做派几乎是无二的行径。

  只待天黑下来,一轮新月也照例爬上了枝头,散发出孤冷清辉。

  知虞在沐浴完后,上了榻正要睡去,便冷不丁瞧见了打外面回来的男人。

  她这时瞧见沈欲似乎仍然会瑟瑟发抖。

  显然是他当时的手段过于狠戾。

  沈欲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俯低上身,苍白的指尖描摹着她无比熟悉的眉眼,缓缓开口,“别怕……”

  “你是不是阿虞,我们只要做一回,便能即刻知晓。”

  “毕竟……”

  男人语气含着一丝温柔,旖旎阐述着他们之间最为亲密的关系,“阿虞的身体哪里最为敏丨感,哪里最容易出水,我都会知道。”

  她性子那样羞赧,可她最喜欢他怎么对她,沈欲甚至比她自己本身都要更为清楚……

  “你说是不是?”

  少女很是不解,口中却紧张道:“陛下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欲抿了抿唇,他的手掌按到她的肩上,待要俯下身要去吻她时。

  薄唇却悬在她唇瓣前缓缓顿住。

  身下的少女虽在轻微颤抖,却没有分毫要拒绝他的意思。

  事实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做一回,就会知晓。

  哪怕是上一次,知虞借助一些药物的辅助,装得好似木偶美人一般。

  可即便如此,沈欲都能从那般极致隐忍下察觉出一二。

  她再能伪装,也无法阻止他娴熟掌握住让她会产生欢喜反应的地方,继而产生出难以抑制的情丨潮。

  可若不是呢?

  若不是。

  沈欲盯着枕上眸光颤动的美人,眼神愈发阴沉复杂。

  他的掌心已经将她按倒在软枕下,少女每每阖眼瞬间的模样都那般熟悉。

  “郎君愿……愿意碰我了?”

  她语气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沈欲却恍若当她只是一时忘记了,开口提醒她,“忘了吗?”

  “我们已经无数次了。”

  无数次,粗略到是从他们第一次至今日的无数次。

  细致到是他们的每一夜,要水前发生过程中的无数次。

  少女眼神虽仍然迷茫,却不可遏制地微微脸红,随即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

  她闭上眼,等他来吻。

  沈欲盯着她,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可他还是不能确定。

  下一刻,榻上的知虞没能等来唇瓣覆盖上来的热意,而是被人蓦地撕开了手臂。

  她睁开眼,发觉男人已经站在了榻旁。

  沈欲黑眸下的情绪渐渐阴冷下来,随即转身离开。

  隔天沈欲便让人将那日做法的钱道长给传召入宫。

  钱道长这几日颇为狼狈,进宫前尽管拾掇过了,可一只手仍吊在脖子上,五指动弹极为艰难。

  当时就因为提及要不要取那位虞婕妤几滴血,这只是随口问问的提议甚至都没有实现,便险些被天子废了一条手臂。

  他见到沈欲颇为战战兢兢,只恭恭敬敬地磕头。

  “草民……草民是自己没本事,从前也没有好好从师父那里学到什么真本事……”

  沈欲却语气冷淡道:“我不想听这些, 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将虞婕妤给看好。”

  钱道长微微诧异,“这……”

  一旁春喜便又上前去,耐着性子与此人细致一番解释。

  “那日婕妤被你的香炉碰到脑袋后,便好似……错了魂,想来也许是受了道长做法事的效果影响,道长可有法子让婕妤恢复?”

  钱道长愈发惊疑不定,不曾想自己竟还有这种本事。

  他只当那位婕妤是身体一时间不舒服了,便唯唯诺诺道:“可以……可以做法,草民照着那日的法事再重做一遍,让婕妤喝下香炉里烧好的符水即可。”

  于是接下来,他便在虞婕妤所在的宫殿中,照例也做了一次同上回一样的法事。

  待准备好的符水要让那位虞婕妤喝下时,对方却死活不肯喝下。

  若放在往常发生这样的事情,陛下一定会将婕妤抱在膝上,用唇瓣吻她卷翘的眼睫,吻她雪白的鼻尖,用温柔语气哄着她乖乖喝下。

  可今日陛下过来后,瞧见她的眼神却好似无波无澜。

  少女一瞧见他似乎是故态复萌,又没有头一日那么害怕了,只口中嘀咕道:“谁知道你们拿这些东西来是不是想害我的,我不喝。”

  不管宫人如何哄劝,她都不肯,甚至挥手又打翻了一碗。

  钱道长捧着手里的书擦着汗说:“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过了晌午重新做法事就不灵验了,得等明日……”

  这已经是他做的第三碗了。

  若再打翻,今日肯定不能再继续了。

  等到明日,明日若也再打翻,那就得等到后日。

  总之虞婕妤不配合,这符水便怎么也没办法让她喝下。

  她这样的变故几乎就像是拿那生了锈的钝刀子研磨天子心口般。

  如此反复磋磨,泥人尚且都还有三分火。

  沈欲这时阴沉着脸色走上前去,在宫人退让开后便一把捏住少女的面颊,让她疼得眼泪几乎都瞬间要涌出来。

  她发觉他眸色阴翳,霎时露出些许惊恐,终于停止胡闹安静下来后。

  沈欲低下头,沉声说道:“你若不喝,这张嘴倒不如直接用针缝起来,横竖都用不到了。”

  “届时嘴上养出了针眼,便着人从针眼里灌进去。”

  少女脸色霎时微微发白,仿佛嘴唇边上已经感受到被针戳出血洞的可怕,连忙惊恐道:“我喝就是了。”

  然后才当着天子的面捧起白瓷碗将符水给喝了个干净。

  只等天子冷着脸离开后,宫人便瞧见虞婕妤泪眼汪汪地趴在了桌旁,面颊被掐过的地方疼的不行。

  “他……他也太用力了。”

  紧绷的情绪退散后,疼的滋味便密密地从两颊浮现。

  宫人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这宫人是为数不多做事本分从沈府一起进宫来的。

  不管是在沈府还是在宫里头,陛下生气或是不生气,都不知掐过婕妤多少次面颊,可一次都没有弄疼过她。

  反倒是一要落泪,陛下再怒也都会收回手。

  待婕妤真落了泪,他也会用唇瓣将她泪珠含去。

  哪怕两个人闹矛盾时,也好似调丨情一般,陛下总会惹得婕妤面红耳赤,接着便要挥退下人才能收场。

  可现在,宫人看着婕妤面颊浮起的青色指痕,不知陛下是因何失去了那份怜香惜玉,还是因何而生出了迁怒。

  好似若不是婕妤身上还有什么让他隐忍的地方,纵使将她直接弄死,他也一样会面不改色。

  翌日知虞面颊还疼,不想吃早膳。

  宫人传话到天子那里,对方似乎也没什么要过问的意思。

  只让人冷声传话警告:婕妤若是将她那具身子饿瘦了,陛下纵使不会伤到她的身体,也一样会有其他千百种手段磋磨她。

  换成旁人也许只是口头恫吓,但换成陛下嘴里说出来的,那就多半是真的了。

  知虞自是清楚他的手段,哪里还敢任性,于是宫人送来什么,她便吃什么。

  符水似乎没什么效果。

  耽搁两日后,钱道长在古籍中终于又找到了新的方法。

  “书中说,有一种火阵可以达到陛下想要的效果。”

  宫里这几日乌烟瘴气,都是这钱道长弄出来的动静。

  但天子默许他如此,旁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沈欲听他提出这新主意后,便令春喜配合他布置这一切。

  知虞这日刚用过膳,便被带来了外面一片空地上。

  听到钱道长要她赤脚走过那火阵,以达到驱除邪祟的效果。

  “陛下,我真的不是什么鬼怪邪祟……”

  少女这样说的时候显然都不知,眼前的新君宁愿她身体里是个鬼物。

  一旁内侍春喜上前解释道:“婕妤莫怕,陛下也都是为了婕妤好,您走的时候,也许裙摆和脚底都会被火燎到,但只要到了火阵那一头,便有水桶会立马帮忙灭火。”

  死是定然不会死的,但脚上腿上会被火灼烧,留下疤痕也都是必然。

  “只要经过这么一遭,陛下便会彻底相信婕妤身体里没有邪祟,否则……”

  总之在这春喜的一番劝导威胁下,少女红了眼眶问:“只要这样做,陛下往后就再也不会怀疑了是吗?”

  春喜笑说“是”。

  少女便被迫服帖下来般,被宫人给搀扶过去。

  一旁钱道长仍捧着一本烂书,对着沈欲细细解说。

  “此法草民也已经问过了自家的师兄和师叔们了,十个里面,少说有五六个能好,只要是想要夺取他人魂魄的鬼物入侵,就算不清理干净,也能让它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