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上回原主胡搅蛮缠了一番,闹着要在道士掐算出每月十五阳气鼎盛这日用春丨药检查他身子被他不温不凉的一记警告:这样的事情不必再有下次。
紧接着被门里铁链绞死的淌血尸体吓得大病一场。
如今想来,如何不是沈欲给她的一记教训?
如此一来,沈欲方才的种种反常总算得到解释,可这样的发展让知虞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一头钻进地洞里去。
“人设没崩,不必担心。”
出于某种考量,系统在知虞纠结了很久以后,才缓缓给出了她一道近乎安慰的提示。
毕竟原主一直垂涎沈欲的身子求而不得,这是事实。
知虞心里亦是清楚尴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好在第一个难捱的剧情总算顺利度过。
第四剂情药服下后,只等两个月后药效发作时,沈欲与沈蓁才好更近一步。
知虞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今夜原该是她主导的这一切。
可也不知为何,从沈欲第一次说要走又留下来的时候开始,知虞便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被挑起的某些情绪。
仿佛被旁人不紧不慢抛出试探的错觉……
是错觉吧?
知虞很是确信自己在书里看到的沈欲不应有这样的一面。
大概能猜到知虞在想什么的系统:……
嗯,是错觉。
因为它由始至终都没有告诉知虞,她所以为的一切都是剧本。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男主:是的,我对媳妇毫无性趣,根本石更不起来。
后来的男主:能力方面只和驴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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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刑讯◎
廖瑟的后半夜,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似残秋暮年垂死的最后声响。
乃至最后一声虫鸣虚弱得几不可闻,才是这世间衰败开始的第一步。
沈欲自知虞那里出来后没有回逾白院休寝,而是在倚危阁里通宵达旦。
他出生穷苦寒酸,相较于妻室知家家世如同蝼蚁草芥,如今官拜四品居大理寺少卿之位,脚下的每一步都绝非表面看上去简单。
桌前两扇雕云龙纹楠木槛窗敞开,桌上撒满的月色银光如冬霜散发寒意。
屋里几乎攒不住丁点的热气。
沈欲身体温度很低。
伺候过他的仆婢都知道,郎君不似常人掌心热腾。
先天亦或是幼 年拮据生活所致,他身体更习惯单薄寒冷。
他自然也如正常人一般要进食入睡。
进食时尚且还准许旁人侍奉,可入睡时却拒绝人在榻前守夜。
曾被仆人撞见过一回,以为他没了声息,当做一具白惨惨的死人卧在冰冷的褥子上。
一声尖锐叫声吵醒来,披头散发的男人缓缓睁开静如死水的乌黑眼眸,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准许过人在天黑后迈入寝屋一步。
黑檀桌案前,沈欲刚刚阅完一篇卷宗。
一个粉衣婢子端来一盏温热的茶。
在要放在沈欲左侧位置时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将那茶水失手撞向了此刻正襟危坐的男人。
粉衣婢子不慌不忙抽出袖口的丝帕替他擦拭腰间湿痕。
在掌心就要取代帕子贴上他腰间时,却被一只手蓦地抓住。
男人手有些凉,婢子毫无防备地被冻了一个哆嗦。
“郎君……”
婢子缓缓仰起脸,甜腻的嗓音包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原本淳朴的面相宛若蒙上一层欲纱。
她的手指滑溜地好似一条小鱼,摩挲着他的掌心流连不舍。
“听闻郎君最是怜香惜玉,想来郎君该不会责怪奴吧……”
沈欲低头看着她婉转屈下的身段,眸色未动分毫。
掌心里被女子细嫩手指蓄意打圈,如细羽般带着轻微瘙痒。
他停顿下来垂眸瞥向那雪白葱指。
似联想到前不久发生过的某些情景,忽地捏住。
婢子怔了瞬,随即心头狂喜。
她就说,这天底下哪有人会不喜欢女色……
纵使他有潘安之貌,可男人的劣性根从来不是容貌决定。
似乎光握着都嫌不够,对方甚至举起了她的手,在烛光下细细打量。
指腹细嫩,在男人指尖掠过时,惹得婢子发出轻轻的呻丨吟。
“哈……”
“郎君……你弄得人家好痒……”
屋里的动静从平静变得旖旎桃色起来。
门口血气方刚的仆人被那浅浅呻丨吟无意中勾上前,正心痒难耐要贴耳细听的时候,屋里的甜腻低吟便遽地转化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在深夜里骇得人骨头缝里都狠打个颤。
廊下漆柱后一个抱臂阖眼的冷脸少年冷静得不似旁人,直到听见屋里一声极其平淡的“进来”之后,他才蓦地睁开了眼,随即大步踏入了室内。
几乎在雕花隔扇门推开的一刹那,外头的仆婢抬眼便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跪地的粉衣婢子一只巧手儿看似乖巧落在男人掌中,却有一根手指生了反骨似的,寸寸软蠕虫子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搭在手背上半掉不掉。
竟是一截指骨被人生生折断……
“是谁派你来的?”
年轻的郎君拿出了素日里在大理寺办公时的从容不迫,凉薄的眼眸与平整的唇角弧度都代表了他对这样酷刑的司空见惯。
粉衣婢子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在想抽回手时却好似被焊了镣铐般,分毫都挣扎不脱。
于是男人轻柔摩挲的指腹落到了她第二根手指。
她瞳孔骤缩的一瞬间,几乎在惨烈剧痛中看见血濡濡的指头中隐约可见的白骨。
“是……”
“是知家!”
“他们怕您是故意在夫人面前表现的那样……那样冷漠……不能人事……”
“所以才想另派奴婢来试探……”
在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后,婢子很快断断续续招出了幕后的指使。
进来收拾的仆人递上巾帕给主人擦手,顺势擦去了桌上残留疑似溅落的碎骨痕迹。
方才走进来的少年白寂低头扫了一眼,不必问过主子便径直拖住婢子的脚,将人直接拖出了门外。
交接的两个粗卫接过了人,得到了指令。
郎君吩咐,这女子是怎么杀害元香的,就让她怎么偿命。
原这粉衣婢女元香伺候了沈欲将近一年。
她模样周正,也为人敦厚老实,一直被留在主院伺候,从无不安分之心。
直到半月前,她被个皮娘子制成了易容丨面具。
为了皮囊完美,她先被挑断挣扎乱动的手筋脚筋,然后剃光头发,剜去双目,敲碎咬破嘴唇的牙齿。
在面色红润的活人状态下,被寸寸剥下了脸皮。
最后被食指粗的麻绳一圈一圈绕颈,直至窒息。
如此,这冒充元香的皮娘子还要怎么比元香的死状惨上百倍,普通人是想都不敢去想,而身处大理寺这些从属日日跟随主上进出刑房,自然不会缺乏手段。
白寂重新回到屋里时,手里多出了一碗药。
他沉默片刻,走至墙角对屏风后的人面露犹豫。
“今晚郎君毕竟服用了那等虎狼之药,还是用这个清心降火的汤水压一压……”
话音未落,就见更换了一件干净整洁外袍的男人自屏风后迈出。
沈欲漫不经心地翻折起一截袖口,听到这话,却是眼皮子都不曾抬过半寸。
白寂当他心怀芥蒂,不免急道:“虎狼之药毕竟伤身……”
沈欲眼睫垂低,目光掠过那碗汤药,脑中想到的却是先前香殊苑里女子雪面桃腮、紧咬樱唇的紧张模样。
她眸光惊颤地伸手去触碰他的腹,什么都没捉到就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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