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郎君可知晓我那婢女絮絮现下在何处?”
这几日照顾她的一直都是旁的婢子,可始终都没有看见絮絮的人影。
知虞一方面担忧着对方的境况,另一方面也很不习惯其他婢女的照顾。
她更习惯絮絮在自己身边。
其他婢女虽没有过错,可是……让她们窥视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迹,她们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与探究。
也许私底下还会议论传播什么,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沈欲指腹徐徐抚过唇畔的润泽,黑眸墨得宛若窗外的夜色。
“她人现下就在知家。”
知虞迷惑。
先前将人拦住不就是为了拦她们?
现在怎么又将絮絮给送回知家去了?
似感知到了她的疑惑,沈欲微微侧眸。
“不放她回去,怎么解释那日没有去见你兄长的理由呢?”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在门外吵闹着要见妹妹,那时候妹妹之所以不能见他这个哥哥……”
“是因为我们正在做一些很不堪的事情?”
譬如那时候,她拒绝了玉势,选择了他的手指。
背着她上门的兄长,他们迫不及待地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仿佛只是在阐述事实,语气端庄得不行。
又像是故意,提醒她一些根本磨灭不了的东西——又譬如今日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是他的。
知虞微微睁大了雾眸,有些意外,觉得男人倏然间好似对她产生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恶意,又觉得是错觉。
可对方说完,却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转而又柔声提醒:“想要的记得说。”
“就当是,最后一片花瓣的补偿了。”
不提花瓣也就罢了。
一提,便叫知虞立马又觉得腿下开始发酸。
那种酸到极致,不管怎么泣不成声,到了最后哪怕药性明明都已经过了……他也还将她的手臂搭在床栏上,喑着嗓音叫她扶稳些。
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又口吻赞赏地夸她好乖好乖,逼着她在清醒状态下同他再度行了一回。
事后知虞自然也没脸告诉他,扶着床栏的时候她其实是清醒的,而不是在药性下的口是心非。
可他不知,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将这个秘密埋葬进肚子里。
见她久久不开口,沈欲则是问她:“可还有旁的事情?”
知虞蓦地从烫人的回忆中剥离出,口中嗫嚅地回答:“没……没有了……”
“只是这件事情……”
沈欲一手撩起帘子,脱离了烛光范围下的脸庞似乎都沉浸入阴翳下。
只语气冷冷清清地答复她:“都封过口了,阿虞自当放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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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肚子◎
沈蓁的身体从前太虚弱了, 即便现在养好,比从前已经好太多了, 但也还显得羸弱。
偶然间听到那些仆妇讨论身体太弱的女人不好生养, 她鬼使神差地,便代入到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也许是补汤补药用的太过频繁,沈蓁总觉得胸闷。
“是最近的天过于阴晴不定吗?所以姑娘才总觉得闷?”阿冉难免把窗户再推开大点, 好让外面的风透进来。
沈蓁没有回答, 可她心里却觉得,这不像是胸闷,更像是一种郁闷。
且因为夫人想要出尔反尔的念头而逐渐加深。
阿冉将茶水送了出去。
沈蓁又开始取出针线做些女红。
芸苏给她送来这季儿新进的料子,供她裁剪缝用后, 便站在一旁迟迟不肯退下。
沈蓁微颦了颦眉,抬眸看向芸苏。
“你怎么还不退下?”
芸苏望着她眼底的郁色,愈发感到揪心。
她眸色略显挣扎,随即咬了咬唇,“姑娘, 奴婢曾经撞见过夫人私底下想要买通柳嬷嬷,与对方密谋的话。”
“夫人曾经说过, 想要推姑娘下水……”
“你说什么?”
芸苏立马跪在地上发誓, “如果奴婢撒谎, 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蓁面上掠过一抹诧异,随即让她起身。
她问:“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芸苏道:“奴婢一心一意只想报答姑娘。”
“夫人本性恶劣,她根本不会兑现对姑娘的承诺的,而且奴婢以为, 如果姑娘与夫人独处时, 在那些危险的水边对着夫人露出了后背, 那么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姑娘下水……”
“可是……”
芸苏的话锋一转,眼底也渐渐生出了一抹深意。
“如果这样的情景恰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件事情被更多人撞见夫人如此阴险的一面,她便会彻彻底底的坏掉名声,不堪为沈家妇。”
身为妻子,莫说妒忌就会轻易遭到休弃的风险,若品性不堪到可以当众推人下水,这样的人,别说那些自持高贵的贵妇人们不肯和她出现在同一场合用席,若传到更为权威之人的耳中,只怕休弃知虞,都是轻的。
芸苏假设的话中,藏着一重不易察觉的暗示。
沈蓁察觉到后,手下的针线慢慢顿住,随即蓦地道了一句“住口”。
芸苏见她不肯采纳,立马急了,“姑娘,这也是为了郎君好,而且姑娘总墨守成规,这样是不行的……”
沈蓁心口跳动的厉害,很快切断了她剩下的话,“我不想听这些,你先下去。”
她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芸苏一眼。
芸苏霎时熄了唇畔的话,生怕惹她动怒,只好不甘不愿地先退下。
在她离开后,沈蓁才慢慢拧过身子,看向空荡的门口。
她脑中不由地回想芸苏方才的话。
如果她和知虞一起站在河边,对方真的会推自己下水吗?
如果不会,那就说明芸苏说的情形根本不会发生。
但……
如果会呢?
……
这厢知虞自梦中醒来,隐约感到自己方才仿佛做了什么噩梦,却因为睡得太过迷糊而想不起来。
被夫人隐瞒了一些与郎君颠鸾倒凤过的事情,絮絮从知家回来后只当她近日一直都晕乎着,颇为熟稔地替她揉捏起太阳穴。
只是嘴里也忍不住嘀嘀咕咕地唠叨起来。
“奴婢今日又撞见了芸苏那婢子,真是可恶,她现在在樨落院那处可是得意坏了……”
知虞没心思管这些,只是更关心外面的消息。
“新君的登基大典应当已经结束了吧?”
在天子中风瘫痪后,二皇子宗 珏登基的同时,便册封对方为太上皇,移送到了道观中继续养病。
过了这么久,新君一切登基的事宜也正该尘埃落定才是。
这就意味着,沈欲距离被人背刺的日子不远了。
按理说,沈欲这样的人若会遭到算计,多半也都是像之前那样,因为权势不够,在站稳脚跟之前,才会被那些权势滔天的人联手设计打压。
后来就如当下的境况,他明明已经站稳了脚跟,按道理就更不该毫无防备地遭到背刺。
可偏偏,背刺他的人就是那位新君。
他之所以会毫无防备,也是因为宗珏与他是过命的交情。
在接下来一次狩猎中,对方甚至还替他挡了一箭,险险丧命。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血缘关系的牵引,宗珏此人对沈欲很是依赖信任,甚至愿意为沈欲奉上性命。
沈欲扶持他,自然也是考量过他的为人。
抛开私情,宗珏的确最适合成为新君人选。
且在登基后,对沈欲的偏爱达到了巅峰,将沈欲一手捧到了权倾朝野的地位,沈欲却也替他解决了不少属于大皇子遗留下来的顽固后患与麻烦。
偏偏,在太上皇去世后没多久,让宗珏无意中得知了沈欲的真实身份。
也许他们天家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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