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不会吧……”
“把别人夫君的喜好记那么牢,自家未来夫君的东西反而什么都记不得了?”
后面的絮絮跟着面露讥讽,抓住机会立马在阿冉耳边反唇相讥。
阿冉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想要反驳却完全不能。
知虞没察觉身后仆人私下的小动作,见沈蓁没有立刻回答,当她一时想不起来太多东西。
“又或是他有个什么癖好,随便哪点都成……”
知道一点和一点都不知道本就暗藏着难堪。
对比起方才对沈欲的如数家珍,这戏剧化的反转活像是个惹人捧腹的笑话。
沈蓁死死按住针线,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病体初愈的身躯亦摇摇欲坠。
阿冉猜到自己方才冒失的口无遮拦再一次给姑娘带来了不可预估的麻烦,当即跟着脸色苍白地上前跪在了知虞面前。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还请夫人惩罚奴婢!”
和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已经是这世间极其悲惨的事……
却还要被对方德不配位的妻室踩着内心最痛的痛点反复挖苦伤害,这一切都因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于是原本尖刻的嗓音忽然间说话都隐隐带上了哭腔,阿冉跪求道:“还请夫人别问我们姑娘了……”
知虞渐渐缓过神,终于察觉无意中融入迫害旁人的氛围。
在她自己都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今日份的虐待女主完成地甚至比原身都不差的。
……
夫人来过樨落院没多久就走了。
下人们便立马就知道了夫人今日又去樨落院欺负人的事情。
听说这回比以往都更甚,连一向挡在沈姑娘跟前的小辣椒阿冉都磕头磕红脑袋。
主仆俩红着眼眶,俨然被欺负不轻的模样。
传到絮絮耳中,又是一顿唾骂。
知虞坐在妆镜前听着对方抱怨,心里却没什么太大波澜。
“夫人可是在想什么毒计?”好下次直接一步到位?
知虞对她这幅迫不及待干坏事的态度略微哑然,随即却若有所思道:“过几日二皇子在府上设宴……”
不仅沈蓁会去,沈蓁的未婚夫冯生也会应邀而去。
絮絮眼前霎时一亮。
“到时候咱们可以想办法设计沈蓁勾引冯家长子的场景,让郎君当场撞破……”
知虞:“……”
但还别说……
这般歹毒的主意反倒让知虞隐约寻思到了几分微妙头绪。
毕竟企图通过打听得到关于沈蓁未婚夫的进展实在太慢。
眼下既想要事半功倍,还不耽搁进度……
芍药花镜台前的美人慢吞吞捡起桌上象牙篦子梳拢黑缎柔滑的头发,心里也跟着一点一点梳理满脑困顿的思绪。
三日后二皇子府的宴席上,她得想办法先接近冯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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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故意跌入怀中◎
为了让手里的荷包更加完美,沈蓁接连几日都在目不转睛地落下一针一线。
摇晃的马车里,她好几次险些扎到手指,终于在途中彻底完成。
“是要赠给郎君?”
知虞三日前便看她在绣,不曾想今日才将将完工。
这荷包精致用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沈蓁攥着荷包应答了声,当着知虞的面将荷包视若珍宝般妥帖纳入袖中。
让她意外的是,直到马车抵达二皇子府时,知虞竟然都没有再主动刁难过她。
但沈蓁丝毫没有松懈,反而防备心更重了几分。
“沈姑娘,宴席结束之后你便早些回去,不要到处乱走。”
想到今日会发生的事情,知虞不由提醒了一句。
沈蓁诧异看她一眼,“多谢夫人的提醒,不过……”
“我再是卑微,也还是有支配自己自由的权力。”
话中夹杂着疏离的抵触。
在做好要被这位夫人迁怒的准备时,可对方只是眼底掠过一抹错愕,随即默不作声地与她分道扬镳。
身为沈欲的妻,知虞需要去前院与沈欲共席。
沈蓁待字闺中,则与那些未婚女子在另外一席。
这般无声的举动,又好似一个耳光落在了沈蓁脸上。
尤其是那无辜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可惜,能够光明正大坐在沈欲身边的人,不是她。
比起以往知虞的任性蛮横,这种无声的打脸却更加令沈蓁自内心深处厌恶。
“姑娘,有郎君在,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姑娘的……”
阿冉搀扶着沈蓁的手臂,言辞安抚。
沈蓁抚到袖中那只荷包,心中才稍稍缓解了窒闷。
毕竟昔日是知家卑鄙地用她作为要挟,逼迫沈欲娶了知虞。
她欠沈欲的,只怕是怎么数都数不清了……
*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放松 下来。
今日的宴席是二皇子宗珏在自己府中设下的私宴,是以宾客们皆放肆饮酒作乐,纵情声色。
丝竹靡靡之音令人沉湎,或是跟着起舞,或是跟着打拍,擅于享受的权贵们俨然沉浸入纸醉金迷的氛围当中。
知虞应景的饮下几杯果酒,看似在欣赏歌舞,实则心里在仔仔细细回忆着今日会发生的事情。
来时企图劝沈蓁的想法显然是行不通,到了最后也只能选择另一条相对于困难的方式。
再过不久宴席散后,书里的沈蓁在梅花树下情不自禁,同身边婢子吐露对沈欲心声的一幕被冯生给撞见。
之后沈蓁便鼓起勇气同对方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
大抵是为了报复沈蓁,原本对她并不感兴趣的冯生在后期成了沈蓁与沈欲之间最为坚定的障碍。
可见一念之差,便会带来许多变故。
反复确认了其中细节之后,知虞目光巡睃几回,终于在下一刻看到席后的婢子朝她隐晦地打了个手势。
知虞知晓这时便是她寻借口离席的最佳时候。
单单是需要去更衣的借口并不足以支撑她接下来耽搁过长的时辰,是以,她缓缓将目光挪向了桌面。
碰翻酒杯打湿衣裳的理由很是合适。
但不巧的是,知虞杯子里的果酿在她方才欣赏歌舞时,贪杯饮尽。
好在此刻旁边还有一只残有酒液的酒杯。
可同样不巧的是,这酒杯的主人是沈欲。
在这样带有私人性质的宴席上,并不会有人刻意去保持端庄的坐姿。
包括沈欲在内,在宴席过半时,他神态间似放松许多,曲起一膝,比之平日端庄禁欲的模样,微醺状态下的举动反而颇有些肆意风流。
大概是无意中盯着对方有些久了。
在知虞踌躇时,男人感知到她的视线,不徐不疾地垂眸斜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询问她有什么问题。
知虞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这糕点甚是美味,郎君可要尝尝?”
知虞神态自然地便递上手里的糕点,一副情真意切想要与人分享的模样。
只是在举到对方眼皮底下时,她才与对方同时看到了糕点上一个小巧齿痕缺口。
干燥糕点上的湿痕大抵是她舌尖卷过的位置。
方才从她唇齿间含咬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递上来,似乎想邀请对方来品尝的不是糕点,而是她唇舌上的口涎滋味……
知虞反应过来后只觉心尖上一窒,慌乱地抬起眼睫去打量对方脸上的神情。
果不其然,沈欲并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
只是目光漠然地掠过她的脸,随即淡声地答,“我不喜甜。”
知虞颇难为情地收回了手。
在仆婢第三回 朝她打手势时,知虞知晓时辰是再耽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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