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梨
谢唳没说话,但把乔明月的手像个面团似的握在手里揉搓把玩,显然是对这个提议极其满意。
朱佳慧直勾勾地看着乔明月和谢唳从路上走过,她知道,两人肯定是去谢唳家的。
今天是他们定亲的日子,吃完饭商量完婚事,现在他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也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谢唳的定亲礼给得丰厚,动静之大她在知青点都听说了,当初觉得乔明月找了个乡下穷小子的大妈们现在又改口说小乔知青真是好福气,找的对象看重她,谢家家里肯定还有很多当初没被搜出来的财宝。
可朱佳慧知道不是这样的,几年洗礼,谢家还能剩些什么呢?
谢唳手笔这样大,肯定是他现在已经在偷偷做生意赚钱了。
可是不对,又不对。
在她的梦里,上辈子谢唳明明是坐完牢出来之后才赚到了第一桶金,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邹煦打扫完自己的那一半院子,抬头一看朱佳慧还握着扫帚站在那里,望着谢家的方向,什么活都没干。
自从回了趟家之后,她好像时常看着谢家发呆。
努力把心中越来越重的不对劲赶走,邹煦看着朱佳慧脸上狰狞的缝合疤痕,又升起一丝怜惜。
“朱知青,要不你会房间休息吧,院子我来打扫就好。”
朱佳慧被这一声唤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连弧度都跟上一次分毫不差,“那就辛苦你了邹知青,我头有点疼,想回去躺一躺。”
邹煦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没忍住把人叫住。
“朱知青……
”
朱佳慧眼里的不耐一闪而过,转过身来的时候又换上一副温和面容,“怎么了?”
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朱知青跟他想象的并不是一个人,他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好像只想享受自己对好,并不想给这段关系一个明确的说法和界定。
邹煦沉思片刻,道:“朱知青,我想问问你,我们之间到底……我也不是说非要纠缠着你,要是你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从前他从没有直白问过,朱佳慧根本没想到邹煦这个蠢货会突然之间提起这件事,骤然怔了怔。
然后,她在心里飞速作出了打算。
朱佳慧微微低垂着头,后颈凸起的骨头显得人格外的柔弱需要保护,声音轻轻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邹知青,我其实对你也……”
她语焉不详,又接着道:“但是现在我的脸这个样子,医生都说治不好了,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邹煦连忙道:“我不在乎,真的。”
朱佳慧像是很感动,但是垂着的眼睛却没有一点动容,“之前在镇上,我被那个骗子的儿子掳走了一天,大家背地里怎么说的我都知道,我不能让你也被别人指指点点。”
一群长嘴的八婆,说她失踪了那么久,还是被个男人拐走的,该做的事都能做全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鳏夫残废都不会要。
回想着那些充满着鄙视嫌弃的话语,朱佳慧狠狠地咬了咬牙,向来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这群七十年代的蠢货嫌弃自己这个现代人了?!
邹煦明显迟疑了一瞬,接着便道:“你说没有,我相信你。”
朱佳慧内心嗤了一声,果然是男人,并不是不在乎她是否清白,而是相信她仍旧是清白之身。
不过都无所谓了,她不会永远以朱佳慧的身份生活下去。
朱佳慧伸手挽了一下头发,朝邹煦羞怯地笑了笑,“那,那都听你的。”
视线却再次朝谢家的方向看去。
第186章 收利息
此时,谢家。
让谢唳坐在凳子上休息,乔明月去了厨房冲蜂蜜水。
蜂蜜是去年谢唳在山上割回来的,一直放在空间里慢慢喝,到现在还有很多。
暖壶里的热水应该是谢唳早上烧的,他很勤快,每天晚上会把自己那边的暖壶拿过来,早上烧了水再送过去。
氤氲热气从杯底蒸腾上来,肩上一重,乔明月偏头就看到谢唳的脑袋压低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他的手从身后环过自己的腰,双眼阖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乔明月拍拍他的手,“先放开我,把蜂蜜水喝了。”
谢唳睁开眼睛,眼神黑而亮,定定地窝在她肩头看了一会儿,起身往洗澡间走。
“欸。”乔明月拉住男人,“你干嘛去,先喝水。”
强硬地把水杯放到他手上,“温热的,喝了去睡觉。”
谢唳低头看一眼,动作看着很连贯,但已经跟他朝夕相处过的乔明月不会看不出那一丝慢过平时的迟缓。
这人醉了,真醉了。
谢唳声音含糊,“不想喝水。”
跟醉鬼没有道理可言,乔明月直接从他手上拿过水杯往他嘴边放,“张嘴。”
谢唳可怜兮兮看她一眼,乖乖张开嘴吞了几口蜂蜜水。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乔明月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谢唳,乖得要命。
她把水杯放在一边,微微踮脚双手去揉他的脸,“不想喝水,那你想干嘛?”
谢唳又用那种又黑又亮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把她从自己身前推开,又往洗澡间走。
他步伐还算稳,乔明月这次没拦,跟在身后走了过去。彡彡訁凊
谢唳走进去,在牙刷上挤了牙膏往嘴里一塞,堪称粗暴地刷了起来。
乔明月心疼道:“你轻点儿。”这架势像是要把嘴刷烂。
醉鬼回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轻了下来,速度却还是很快,像是要做什么事情赶时间一样。
现在的谢唳比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稍微高
了一些,身形也壮了一点,肩体宽阔,是个活脱脱的衣服架子。
乔明月站在门边看他,越看越满意,“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跟我结个婚呗。”
谢唳酒醉反应稍迟,隔了一会儿手上动作才顿了一下,这次没回头看她,闷头含上一口水,咕噜咕噜吐掉,重复了好几次之后重重将杯子放在台子上,“咚”的一声,回荡出一声响声。
乔明月笑眼眯眯地看着他动作,继续逗人,“你有未婚妻没有,没有的话我身高貌美,考虑考虑我呗……啊!”
乔明月惊叫一声,视线里谢唳清隽的脸在眼前放大。
谢唳右手从她纤细脖颈环过去,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整掌捏住,将她向后抵靠在墙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他口腔里清冽的牙膏味道和身上淡淡的酒味一齐侵来,乔明月伸手攥住他胸前衣裳,难耐地“唔”了一声。
趁着这个瞬间,谢唳更加强势地入.侵,攻城略地,肆无忌惮。
这样凶狠不讲道理的谢唳乔明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氧气逐渐缺乏,要不是后背靠着墙,乔明月几乎站立不住。
舌根生麻。
乔明月实在受不住,努力伸手将人往外推,被谢唳另一只手掌扣住。
眼睫颤如蝶翼,就在乔明月觉得自己要因缺氧而窒息的时候,谢唳终于善心地退后一些,不过喘息片刻,又覆盖了上来。
……
他身体力行地回答着乔明月之前的问题:不喝水想做什么。
——亲她。
担心酒味浓重将人熏到,所以想快一点漱了口再亲她。
偏偏她还要不知死活地挑逗一个醉酒后几乎没有自制力的、成年的、身体机能正常的、爱了她很多年的男人。
乔明月脑子晕晕乎乎,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坚实手臂揽着,一路亲亲啃啃,最后倒在床榻上,脖颈处传来一阵细密啄吻。
“谢,谢唳。”乔明月伸手胡乱地抓了两下,半途被谢唳
收进掌心五指相扣。
他声音从自己颈侧传来,闷,带着哑。
“我在。”
乔明月被吻得带颤,“痒,你别亲了。”
谢唳抬起头看她,眼神很亮,勾着她头发,半晌轻笑了一下,“别怕,我做梦呢,不要怕。”
乔明月睁大了眼睛。
自己被啃成这样,他居然以为是在做梦?
下一秒,谢唳又覆了下去,“月亮,什么时候结婚?嗯?什么时候能结婚?”
乔明月被他拱得发笑。
“明年,明年就结。”
谢唳似乎思考了一下明年是多久,顿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嘟囔,“那好吧,明年结婚,还有好久,我先收点利息。”
“欸,你别咬…嘶。”
……
谢唳再次醒来的时候日色渐西,他伸手在太阳穴揉了两下,下意识去看身下。
清爽的。
谢唳松了一口气。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又是那种龌龊的梦,他像只野兽一样压着明月又亲又啃,似乎还撕坏了一件衣裳。
伸手搭上眼睛,谢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才翻身下床。
窗边挂着明月的小镜子,谢唳从前面走过,不过两秒,又退了回来。
他把衣服往下拨了拨,脖子上,似乎有一个牙印?
有几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谢唳深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上一篇:我在废土建公厕
下一篇:八零重启:拒绝PUA!只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