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梨
“我就说罗家没一个正派人,吃了人家的狗还装模
作样,恶心人也没这么恶心的。”
齐志国拎着血淋淋的狗头走出来,脸色黑沉,“狗不是叫狼叼走了,怎么脑袋出现在你们家了?!”
有人嗤一声,“骗人呗,什么狼咬狗,就是这丧良心的母子俩编出来的谎话。”
隔壁邻居撇撇嘴:“我说这两天咋他们家总把厨房堵得死死的,原来是在里头偷吃狗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张春莲母子抬不起头来。
罗起正要张口,迎面泼来一瓢水,绿色的草挂在他脸上,还有一股臭味。
被人叫过来的傅嫂子气得胸脯起伏,又从不知多久没换过水的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到张春莲的脸上。
“我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傅嫂子忍着哭意,“怪不得我家小花平时就不喜欢你们俩,见到就要叫,原来早看出来都是黑心肝的货!”
这狗子是她嫁到这边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虽说是条畜牲,寄托的感情却挺深。
张春莲还试图狡辩,梗着脖子道:“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弄死你家的狗了。”
傅嫂子气得想上去撕她头发,“狗头都在你家翻出来了,你还有脸狡辩!”
现在的形势对他们太不利了,罗起没办法,只好咬咬牙,道:“娘,我让你上山上看看,你怎么还把狼吃剩下的狗脑袋拿回来了。”
他一开口,张春莲脑子就跟着转,变脸一样哭起来:“娘知道错了,娘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看见山上剩个狗头,想着多少能吃一顿,就,就……”
母子俩一看就是在胡搅蛮缠,总之不承认这狗就是他们杀了吃。
乔明月冷笑道:“山上捡的狗头,你胆子还挺大,你儿子看见狼叼狗,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你这把老骨头也吃了?”
张春莲索性不讲理到底,大喊道:“你们也没看到我们吃狗肉,凭什么说是我们杀的!”
乔明月看了谢唳一眼,谢唳径直带着大家走到罗家后院,里面东西乱摆乱放,边上一口大水缸。
“这水缸挪过位置。”谢唳指着地,“队长,把说水缸挪一下,就能看到了。”
齐志国让人把水缸搬开,只见原本放着水缸的地跟其他地方颜色都不一样,呈现一种灰黑色,带一点红。
有人叫道:“这地放肯定有血渗进去过,我家里杀鸡的时候地就这颜色。”
张春莲
叫道:“过年,我家里也杀鸡吃,不行吗?”
边上邻居立马道:“你家杀鸡?你家穷成啥样了,连鸡都没养从哪弄鸡来杀。”
在她想反驳之前,乔明月直接道:“就算是你们过年杀了鸡,能浪费这么多血?”
日头艰难,谁家杀鸡恨不得连毛都拿来涮个汤喝,更别说任由这么多鸡血白白流在地上浪费了。
说谎不带脑子。
事已至此,不用多说。
傅嫂子养了好几年的狗被人这么活活吃掉,恨得牙痒,随手抄起竹扫帚就往张春莲两母子身上打。
打得两人抱头乱窜,最后在大队长的主持下,以按了欠条,赔偿傅嫂子五块钱结束。
张春莲母子本来就是穷生奸计,才想出这么个药了狗吃肉的法子,本以为还能借机害谢唳一把,谁知道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五块钱啊,他们母子一个老一个瘸,都没有什么劳动能力,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这笔账。
这下不止张春莲,连罗起也想哭了。
谁知,乔明月根本不关心他们接下来日子会怎么难过,冷声道:“给谢唳道歉。”
张春莲瞪大了眼睛。
不说谢家的小狼崽没有损失,就算是有,自己年纪这么大了,也绝不可能给他道歉。况且谢唳还踢了自己儿子一脚,自己没找他要医药费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可根本由不得她怎么想,边上的人也替谢唳声讨道:“大队长,我看张春莲娘儿俩根本就没有悔意,冤枉了人连欠都不想道,就应该拉去农场劳/改!”
这话把罗起吓得不清,去农场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真的会死人!
当即就拉着他妈一起,有些不情愿地看着谢唳,“是我们心思不好,冤枉了你,以后再也不敢了,谢唳,你就放过我们吧。”
乔明月不满意,但是谢唳拉着她,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没做回应。
边上人都赞叹说谢家小子真是心胸宽广,只有罗起想着刚才谢唳看他的一眼,浑身莫名发冷。
过不两天,罗起某天起夜,突然在院子里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狼逼近朝他龇牙,吓得罗起一下撞住腰倒着晕死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张春莲眼睛都要哭瞎了,医生摇摇头,“他这是伤到了神经,腿以后只怕……唉。”
罗起脑子里一片空白,努力想把腿挪动一下,却怎么也使唤不动双腿了……
第218章 两只狼
把人吓得倒地晕死过去,灰狼嫌弃地上前用鼻子怼了怼,转身轻巧地走了出去。
他十分敷衍地拱了下谢唳的手,却不像以往一样耍赖非要跟他回窝,莫名得意地看了谢唳一眼
喂,人,我回去了。
看着他银白身影消失在新生的绿色之中,谢唳难得疑惑地皱了皱眉。
灰狼,实在有点不对劲。
得知罗起瘫痪的消息,乔明月心情很好。
不仅仅是出了口气,更重要的是,这人心思歹毒,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能干出在山上放火的事,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谢唳笑着捏捏她的脸,“这么高兴?”
乔明月点头,“当然。”
谢唳笑而不语,当初乔明川问他灰狼惹出来的事能不能好好解决,说的就是灰狼咬了罗起的事。
罗起倒是告状说自己是被狼咬的,只是没人信而已,出了他们母子杀狗骗人这件事,往后更不会有人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好好解决了。”
外面又传来两块五凄厉的喵呜声,过不一会儿,胖猫脑袋上顶着一根鸡毛跑过来,蹭着乔明月的腿撒娇要抱。
谢唳看了一眼,“别抱,它身上一身鸡味,脏。”
本来已经伸出了手的乔明月:……
两块五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安慰自己,团吧团吧把自己围成一个黄色的球,用屁股对着两人。彡彡訁凊
乔明月道:“还是听你的,咱们这次上山把它送给灰狼练一练吧,它太没用了,老是受欺负。”
马上新学期就要开始,在这之前,乔明月想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或者菌子采,到时候可以熬成菌菇酱给谢唳带到学校。
收拾了一番,两人就准备上山。
都不用叫,两块五自己窝进小竹篮,乔明月蹲在前面跟它大眼对小眼。
“你太胖了,自己走!”
“喵~”
一人一猫对着吵了半天架,谢唳揉了一把乔明月的脑袋,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乔明
月,“走吧。”
两块五得意洋洋地从篮子里探出脑袋,一双猫眼不安分地到处瞟。
乔明月觉得它整只猫都透露着——仆人,你今天表现不错。
不过它没能得意太久,到了山脚,谢唳仍旧一手牵着乔明月,另一只手把两块五从篮子里抄出来,“你太胖了,自己走。”
乔明月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两块五:喵儿~??
两块五迈着粗腿走在前面,乔明月和谢唳在后面跟着,春日的阳光在新生的树叶草尖上跳跃,清晨有露,浮光跃金。
越往深处走,山间的生灵动物越多,拖着蓬松尾巴的松鼠在树枝间蹦来蹦去,听到动静立刻警觉地躲起来,谨慎地探着脑袋。
两块五被一只白色翅膀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肥胖身子扑腾了半天,摔了个猫啃泥,转眼又盯上了飞来的麻雀。
谢唳没管它,乔明月在地上捡了根木棍,在腐殖质上扒拉。
“这里好像没有菌子。”乔明月扒拉一会儿,嘀咕道,忽然眼前一亮,“那边有地木耳。”
谢唳跟着她走过去,山上的早晨比下面凉得多,水意氤氲,乔明月摘着地木耳,手上沾了泥。
“你在树上采什么?”乔明月好奇道。
谢唳收回手往她面前一摊,“跟你一样,地木耳。”
他耐心解释,“地木耳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枯死的树上也有,你看,很嫩。”
往前走,路上横着一根树,上面长着乔明月难得认出的一样蘑菇,平菇。
谢唳拉住她要摘的手,“别采这个。”
“啊?”乔明月不解。
谢唳道:“松树上面长的东西不能吃,可能有毒,这里的人都这么讲。”
乔明月从来没听过,但不按妨碍她立马缩回了手。
听人劝吃饱饭,她可不想为了一点野菌躺板板。
两人一边走一边摘,不多会儿,谢唳手上的篮子就装了大半筐菌子。
捡得差不多,乔明月抬头看了一眼现在的位
置,“快到小屋了吧?”
“嗯。”谢唳点点头。
正说话间,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从远处树丛里一闪而过,继而是野鸡短暂的哀嚎。
乔明月和谢唳对视一眼——灰狼在捕猎?
两块五兴奋地冲了出去,谢唳和乔明月也跟着走过去,刚到地方,就看见灰狼嘴里咬着一只颜色鲜艳的野鸡,但是并没有立即吃掉,而是想带去哪里的样子。
见他们来,灰狼神气地走过来显摆了一圈,重点在乔明月身边转了又转,就在谢唳皱着眉以为它又要献宝的时候,灰狼却转身走了。
两块五不依不饶地跟在它“爹”身后,还试图抢它嘴里的野鸡,然后被灰狼伸出一只爪子轻轻蹬到了一边。
乔明月看得好笑,拉着谢唳跟上去想看看灰狼到底想到哪个风水宝地去享用它的食物,结果灰狼走了一会儿,停在了谢唳新建的木屋前。
屋子里面隐隐传来威胁的叫声,乔明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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