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露为双
“现在的?技术根本没有?办法让男人生?孩子,别把那些无稽之谈当回事。”闻梨也不知道他?和尤鹤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要守在这里,难道是体检报告……”
李山逸抱住了闻梨,非常小心?,甚至不敢用一点力气:“我就是要守着你,把我的?时间都用在你的?身上,就算你不在了,我们的?生?命长度不一样,我的?人生?也已经是你的?了。”
闻梨打开爱意值看了一眼,果然涨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听起来像你要殉情?一样,你这些话让我觉得很沉重,李山逸。”
闻梨用没有?扎针的?手,推开李山逸,李山逸低下头,不让闻梨看他?的?脸。
闻梨一只?手没有?抬起他?的?脸,她干脆拔掉了另一个手的?针头。
“你在干什么?!”李山逸慌张地抬头,看到?她手背上冒血的?针孔,眼泪彻底憋不住了。
他?本来就长着一张严肃而冷峻的?脸,五官线条英气十足,如?今却红着眼眶在落泪,眼泪沿着脸颊犹如?滚落的?晨露一般,双颊连着眼角都憋红了。
“你别做这种事啊。”
李山逸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了,从看到?她咳血开始的?恐慌,到?等她体检结果的?不安,以及看到?结果的?绝望,此刻似乎找到?宣泄的?出?口,通过停不下来的?泪水释放着。
他?真的?是难过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他?连触碰都要小心?翼翼的?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
闻梨没有?为他?擦眼泪,而是直接捧起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
李山逸整个人呼吸都顿住了,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但是闻梨已经离开他?的?唇。
他?的?泪水还在落,脸颊的?红变得更浓郁了。
“我也不想我的?生?命这么?短,我有?很多想做得事,如?果你的?生?命比我更长,就替我完成我想要做的?事。”
闻梨看着他?哭泣的?脸,用自己病号服的?袖口给他?擦了一下脸,“如?果你同意,我把我的?姓氏给你,李山逸。”
闻梨这么?温柔地哄着他?,李山逸觉得自己的?泪水更停不住了,他?捧起闻梨的?双手,将额头靠上去,仿佛向神明献祭自己的?信徒。
“你这些哄我的?话,就是不想承担我有?殉情?这种沉重的?想法。”
闻梨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完全的?哭傻,除非世界的?结局是男主角死?了,不管什么?方?式都没事,但是李山逸的?人生?不是这样,如?果让他?殉情?了……世界会重启,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闻梨抓住了李山逸的?发丝,然后贴近他?,让李山逸可以清楚看到?她透着冷意而不耐烦的?眼眸:“李山逸,你的?余生?,我都会安排好,如?果你反抗我,我不会继续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李山逸没有?被她冰冷的?视线伤到?,反而背脊泛起兴奋的?酥麻感,被扯住头发的?疼痛,让他?感受到?她的?情?绪在为他?波动。
太好了,她愿意操控他?的?一生?。
看着李山逸温柔而幸福的?视线,闻梨心?中深深叹气,松开了他?的?头发。
“闻梨,我真的?可以冠上你的?姓氏吗?”李山逸视线害羞地游移,“这就是你愿意让我入赘闻家的?意思吧。”
“你现在满脑子只?有?跟我结婚和生?孩子吗?”闻梨冷淡地看着李山逸,她记得他?应该是一个事业狂。
李山逸竖起十指,然后放下五个手指说:“结婚。”
然后他?又放下四个手指,“生?孩子。”
只?剩下一个小拇指没有?放下,他?晃了晃那个小拇指说:“这个是公司那边,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到?时候公司署名给你,作为你的?丈夫……”
他?羞得抿起唇角,“我可以一辈子都给你打工。”
这个人怪不得不会轻易陷入恋爱,因为如?果恋爱的?话,大脑里就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谢谢你。”
闻梨说得毫无感情?,然后看了一眼吊瓶说:“把医生?叫来,重新给我扎针。”
“叫医生?过来之前,”李山逸用自己手指轻轻勾住闻梨的?手指,“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所以可不可以再亲我一次?”
闻梨捏住李山逸那个不老实的?手指头,歪头说:“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
“你刚刚是第一次亲我,所以你再亲一次,”李山逸靠近闻梨的?肩膀,用滚烫的?脸颊蹭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说,“我想要一个时间长一点的?亲吻。”
看着李山逸用棱角分明的?冷俊面孔说着撒娇的?话,闻梨眯起眸子,侧头贴近他?的?唇说:“可以,那这次就等你缺氧了再停下来。”
第21章 月下之花(二十一)
尤鹤看着?拿着?项链哭泣的许氏夫妇, 然后将闻梨告诉他的孟紫藤联系方式交给了他们。
许氏夫妇抓住尤鹤的手?,满脸感激地?道谢,如果孟紫藤真?的是他们丢失的女儿, 不管尤鹤想要多少?重金的谢礼,只要许家能负担都可以给他。
尤鹤笑着?拒绝了, 他只是替闻梨跑腿的, 而且比起留下?跟许氏夫妻吃饭, 他更想要回到那位大?小姐的身边。
他不想要许氏的谢礼,只想要跟那位大?小姐索要自己应得的奖励。
尤鹤没有闻梨的联系方式, 所以只能联系父亲询问闻梨最近的情况。
闻梨身体衰退的很快, 现?在已经在闻家私人的医疗设施住下?了,父亲还告诉了他一件事,就是李山逸也?成为实验对象的候选人了。
尤鹤并不觉得惊讶,那个男人就是大?小姐的忠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他很清楚, 那位大?小姐根本就没有这种打算,无论是他还是李山逸都没有机会?。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认识那位大?小姐之后, 叹气的次数都变多了。
尤鹤莫名地?想要抽一根烟,前面就是高速路的服务区, 他正好买一包烟休息一下?。
他刚刚停好车,下?车看到旁边车的人也?下?车了,是一家三口。
女儿被爸爸抱在怀里, 爸爸哄着?女儿说:“让妈妈带你去厕所,爸爸在外面等你。”
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捏住爸爸的脸颊,一脸认真?地?说:“爸爸不可以偷偷抽烟哦。”
爸爸亲了一下?女儿的脸颊, 笑容满面地?说:“当然,宝宝不喜欢烟味,爸爸肯定?要戒掉烟。”
小姑娘在父亲的脸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那爸爸等我回来。”
将女儿交给妻子之后,男人看到站在车边的尤鹤,礼貌地?露出笑容。
“孩子几岁了,真?可爱。”
尤鹤本来就长着?温柔又秀致的脸庞,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开口就是夸奖女孩可爱,一下?就拉进了与这位父亲的距离。
“刚刚四岁,总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自从我老婆让她管我戒烟,天天就知道盯着?我。”
男人言语之中透着?无奈,可是眉眼带笑,能够看出来他很幸福。
尤鹤和?这位萍水相逢的父亲聊了几句,他看到女儿和?妻子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看着?走过来的一家三口,尤鹤的脑海之中莫名浮现?出了,那位大?小姐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抱着?孩子的模样,他都能够想象出自己的脸上会?是多么傻气又幸福的表情。
在一家三口走过来之前,尤鹤已经上车了,准备继续出发。
他很早就戒烟了,只是觉得自己因为那位大?小姐太过于心烦意乱,可是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他觉得自己不能抽烟。
万一那位大?小姐改变了想法,愿意让他生孩子呢。
******
李山逸看到尤鹤的脸,总是有一种无名火。
看着?尤鹤一脸平静地?就要往闻梨的病房里进,明明闻梨嘱咐过,如果尤鹤来了就让他进去见她,但李山逸还是忍不住拦了一下?。
尤鹤看着?李山逸挡在病房门前的手?臂,轻笑说:“见大?小姐得让你进去通报一下?吗?”
他不想让尤鹤去见闻梨,为什么这个人没有彻底的消失,而是消失了几天又出现?了。
李山逸本来生得一张俊逸严肃的脸,现?在没有表情的模样更是严肃。
“你至少?应该敲一下?门,报上自己的名字,看她让不让你进去。”
“我也?没说不敲门啊,只是你直接就把?门挡上了。”尤鹤伸手?越过李山逸的手?臂敲响了病房门,“大?小姐,我是尤鹤,来领奖励了。”
“进来。”
闻梨的声音让尤鹤笑意加深,他用自己两个手?指捏住了李山逸的衣袖,然后甩向旁边,打开门走了进去。
李山逸立刻就追了进去,闻梨趴在窗台上,她的一只手?臂在外面吹着?风,看到门口的两个人,她眉头细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李山逸太了解闻梨了,看到她一皱眉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低头说:“我就在门口,有事可以喊我。”
尤鹤看到李山逸离开了病房,颇为嘲笑的想,不愧是忠犬,主人的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尤鹤的视线落在闻梨消瘦而苍白的脸疼上,心口仿佛被什么刺入了一般,有种难忍的痛意在体内蔓延着?。
“事情已经办好了。”尤鹤走到她的身边,微笑说:“许家这两天就会?找上她,大?小姐真?的很宠你的小夜莺,连家人都帮她找到了。”
“她不是我的夜莺。”闻梨说完,歪头看向尤鹤说:“过来。”
尤鹤故意靠她很近,她没有生气,反而是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说:“谢谢你,尤鹤,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他的脸颊就在她的掌心中,她的温度将他的脸颊染得一片通红,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红,仿佛可口的樱桃。
尤鹤呼吸都小心起来,幸福感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觉得有些?晕眩。
比起许家的重金感谢,她的一句谢谢,让他觉得自己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闻梨的手?离开了尤鹤的脸颊,她问:“想要什么奖励?”
尤鹤喟叹,说起来都点可笑,他明明有一堆要求想要提,可是刚刚她一声‘谢谢’,他竟然满足了。
不行,尤鹤暗暗警告自己,错过这次的机会?,他会?后悔的。
尤鹤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也?希望她能承诺,如果她想要孩子,那么第一个选择是他。
但是就算没有联系方式,他也?能见到她,而且联系她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回应。
如果她不准备要孩子的话,就算得到承诺,这个机会?也?是浪费了。
“可以亲我一下?吗?”
尤鹤这样问,其?实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他的下?一句话‘亲我的脸颊一下?就行’还没说出来……
他感觉脖子被她的手?臂搂住,他身子被下?压,双唇被她吻住了。
呼吸的纠缠,体温在攀升,他被她吻软了腿,跪在了她的轮椅前。
他双眼湿润而情动地?看着?她,错乱的呼吸难以平复,心跳快得让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在揪紧。
闻梨依然还是冷淡的模样,只是双唇比刚刚更加嫣红,成为她苍白脸庞上唯一的浓郁色彩。
“可以么,还是对时长有要求,我们继续?”
尤鹤苦笑,他的悸动还没有一丝消退,她的态度冷淡真?的好像就是在完成一个要求。
“大?小姐的吻真?熟练,是因为总吻他吗?”
尤鹤知道自己这话说得酸唧唧,而且他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他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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