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声声/小朝荔
“……”
“你在念了吗?”
虞花妤偏头想看南执砚,他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低低喘息着说,“不要……”
这声音过于不对劲,虞花妤崩溃地确认,他现在又中了春|药,又仿佛喝醉了。
南执砚的声音诱惑又勾人:“我好很多了……”
他亲昵地抱着她不放,白皙的指尖摩挲在她的腰间,阵阵酥麻感从背脊一路上升,灼热的体温刺激,虞花妤四肢都软起来,快撑不住南执砚。
不。
从她体验到的来说,他并没有好很多。
……并且有越来越不好的趋势。
她缓了缓神,安抚似的轻抚上南执砚的墨发,声音软了几分,“想听你念。”
“……”
颈窝处的人又蹭了蹭,连墨发都在温柔地撩拨她,下巴痒痒的。
想听他念清心咒是认真的。
她现在也非常需要,并且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第一句。
虞花妤心跳擂鼓,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本来浑身都湿透该感到冷,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偏偏耳边的人嗓音低哑地念咒,缓而慢地在她的耳边呢喃,暧昧的热气比灵池里蒸腾的水气还来得让她难受。
忽然,远远的从高墙外另一端传来脚步声。
整齐划一,伴随灵剑与剑鞘摩擦的响动。
虞花妤正是紧张的时候,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五官都比平常敏感多倍。
恍惚还听见平日里跟她聊得比较多的守卫的声音,说是要宗主下令了,要抓虞花妤。
整个宫殿地形颇为复杂,院落的植被与假山水尤其多,房间也大而多,看着都差不多长一个样,但那么多人来个地毯式搜索,找到位于最里面的灵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救命这也太社死了!
紧跟着,是宫殿大门被暴力推倒的吱嘎沉重声响。
步调不再一致的脚步声,显然开始分批搜寻她了。
虞花妤被难忍的战栗感刺激得不行了,扭头想找地方躲,南执砚以为她要离开,又将她抱紧了几分,连呢喃的声音都是湿的:“不要走。”
“不走不行。”
等那么长的清心咒念完,都社死八百遍了。
几乎是同时,外面推门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一下子三五个门坍塌。
根据她刚才进来的路线,他们一路狂暴的扫荡,很快就会有人到这里了!
虞花妤推了推南执砚裸|露的莹白肩头,“人来了,我们要躲起来。”
南执砚被推起,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情|欲,声音软绵绵的,“为什么。”
听得虞花妤心猿意马起来,她赶紧拉回理智,强行凹出温柔的表情,“为了我,也为了你,不会垂死梦中惊坐起想起社死的一瞬间。躲起来,好吗?”
虞花妤紧张得腿都快撑不住,这什么仿佛要被捉奸的现场,也太刺激了。
柜子呢?
这么经典的桥段,不给个柜子合适吗?!
这么大,这么空旷的地方,就只有个灵池,逼着他们只能躲水里,要么憋死要么社死吗。
虞花妤慌乱地又要带着南执砚往水下跳,刚走了没两步又想起来,那不是重蹈覆辙,搞不好叠加双重刺激社会性死亡。
“咚——!”
“哐当——!”
“这间房没有,下一间!”
救命啊,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了。
虞花妤惊慌失措,没有柜子就算了,窗户也不给一个啊,好歹让她翻墙出去啊。
她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一团。
南执砚中了春|药,之后不管是他,还是疏邪要查,都会查到她经常去的秘境头上,在里面发现大量的甜腻腻灵草。
这四舍五入,怎么看都像是她精心地给南执砚下药。
虞花妤憋了一腔的崩溃,她明明是想自己挨过去的!
她的胳膊被一拽,她刚想让南执砚现在别闹了,猛地一下又被他扯到另一个地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背碰上坚硬的门板,吃痛一声。
她被他摁在门上,两人安全地躲在正门与屏风之间。
南执砚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面色潮红,眼角眉梢都有天真的笑意,像是以为在做什么游戏。
虞花妤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刚才撞上的是扣上的门锁,难怪她是从别门进来,主门一早就被锁上。
又看了眼别门的位置,现在只有那里可以进门,从她刚才进来,乍一看的视线只能看见主门的屏风,应该是看不见这里有人。
虞花妤一身湿漉漉的,都分不清自己是被池水弄湿的,还是被冷汗给吓湿的。
理智稍微缓了过来,她将灵符袋解下。
等守卫快进门时,她再丢个造音符到门口,把他们人引走就好。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偏偏屏风与门之间的距离也很挤,虞花妤生怕会被发现,不自觉地又朝南执砚贴近几分,几乎是要紧紧相拥。
躲猫猫都不敢这么躲啊。
似乎因为她又主动靠近,南执砚原本跟着看向门口方向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
潋滟的深绿色眼眸像是藏匿有星星,又闪又亮,酥麻带电地看着她,似乎完全没被外面的声音影响到。
他张口无声地和她说了一句话。
虞花妤:?
他勾着明艳的笑,又无声地重复了一遍。
本就让人惊艳的绝美面容,此刻更看得让人心神荡漾。
虞花妤:???
但看样子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虞花妤反应了一会,也没弄明白说的是什么。
但她又怕南执砚会出声,胡乱地点了点头。
南执砚低下头,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看着妖孽的脸离得越来越近,虞花妤非常不应该地在此刻闪神,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等回过神时,南执砚已经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轻轻吮吸她柔软的下唇。
虞花妤紧攥灵符袋的手一个没拿稳,和一早准备好的造音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别门“嘭——”得一下被撞开。
虞花妤紧紧地拽着袖口,这回是她满大脑警告提醒自己不要出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为数不多的精神力在崩溃地想着,现在该怎么办。
随着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还忽然灵光一现地想明白了。
刚才南执砚说的是:“可以再碰一下吗。”
第34章
“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那边还有个屏风!”
守卫门高声交谈。
密集紧促的脚步声, 灵剑拔出鞘的声音,他们几乎笃定一定有人藏在屏风之后。
虞花妤紧紧闭上了眼,非常鸵鸟地及时放弃挣扎, 坦坦荡荡自暴自弃。
看到就看到吧。
没穿衣服的反正也不是她。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因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愈发慌乱急促。
另一部分的注意力只剩下呼吸间清冷的淡淡香气,和南执砚喉咙中溢出的低低喘息声。
错乱的脚步声到了屏风后, 轰然一声,屏风被推倒。
这不得砸死人。
虞花妤的肩膀一缩, 顾不得别的, 更往南执砚炽热裸|露的怀里靠。
她做好心理准备, 要听见震惊的声音了!
“这边没有人!”
“奇怪,那会去哪里了。”
守卫与同伴呼喊的声音起调很高,忽然又变得又远又小, 像是从远远的另一端没能带回来的声音。周围一下子静悄悄,安静得不像话。
方才还感受到的算得上明晃晃的光亮都渐入昏暗。
鸟叫一声, 踩在枝桠之上腾空飞起,翅膀扑扇远离。
虞花妤的睫毛轻轻颤动, 手上用劲推开南执砚。
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赤|裸的上身,被月光照亮, 来不及欣赏美色, 虞花妤朝四周看了一眼,像是转移到了什么寂静无声又昏暗的地方。
她无视南执砚不满的小声抱怨, 和他不断想重新拥抱她的动作。
意志坚定地抵着他坚硬的胸膛, 视线从屋内的陈设一样样扫看过去, 书案、摆满古书籍的书架、太师椅、美人塌。
在她身旁还有一盆清雅吊兰, 月光通过古朴窗柩清冷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