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囤货求生日常 第155章

作者:辣椒终结者 标签: 强强 种田文 末世 爽文 穿越重生

  江暮云一直藏得挺小心的,几次抓人都被她躲了过去。直到某次,那些人把所有人都捋直了检查, 专盯着个头和她差不多的人挑,江暮云才中了招。

  然后他们被带进了一个有喷泉花园的院子里, 有人站在楼上往下看了一眼, 江暮云就被单拎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她被洗刷干净, 送到了那二世祖的餐桌边上。

  “居然是女人, 意外之喜。”二世祖见了她后笑得相当满意:“曾经我喜欢年轻的男人, 因为我觉得他们脾气更大,也更冲动,够刺激。但后来我发现,其实在末世里活得够久的女人,才更合我的胃口。”

  “你的眼睛很漂亮。”二世祖喟叹道:“漂亮到即使你被关了这么多天依然很不识趣,我也不会生气的程度。”

  二世祖彬彬有礼地邀请她共进晚餐,并向她展示了一下他的收藏品们——一群除了外表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人类身份的,真正的人牲。

  当然也有部分外表也不再像是人类的。

  饶是当时的江暮云自诩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被那二世祖的玩法震惊了。

  恕她直言,她看过的最有想象力的小黄蚊也不过如此了,居然真有人能摆出现实版。

  江暮云当时只思考了三秒,在对方把一块不明肉类送到她嘴边的时候,果断抄起餐刀动手了。

  大概是像她这样试图对二世祖动手的人不少,所以二世祖的保镖反应迅速应对熟练,连二世祖本人也没有很意外。

  但他们应该没想到,江暮云在半边胳膊被拧住之后,能半点都不顾及自己,硬顶着那股力道继续往前冲。

  她的胳膊一半是被那个保镖扭断的,另一半力气还得归功于她自己。

  江暮云一只手被控制住,就用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叉子捅进了二世祖的喉咙。

  然后就是那个保镖惊怒之下把她手上握着的餐刀按进了她身体里。

  疼是挺疼的,但江暮云没被他立刻捅死。所以她一点力气都没浪费,最后时刻还不晚用叉子在二世祖的喉咙里搅两下,确保这人死得透透的。

  再然后江暮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切号重来了。

  她是觉得反正罪魁祸首都被她刀了,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也不是为了让她每天苦大仇深地去和个二世祖纠缠不清的,所以也就没想过特意去寻仇。

  为了心里那点火气就不好好过日子,把自己宝贵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寻仇上,属于捡芝麻丢西瓜的行为。

  但现在不同啊,现在是对方自己撞上门来的。

  现在报仇是一手抱西瓜一手握芝麻,两边都不耽搁,顺带让自己的快乐生活更圆满一点,这种天定的缘分她怎么可能放过。

  江暮云把餐刀揣怀里,正把子—弹一颗颗按进弹夹,枪支装备好□□,楚不闻就给她拿了个战术背心过来。

  江暮云摸了摸那个质感,好像还是防弹的。

  江暮云接过战术背心:“你不问我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

  “看你这架势还用问吗。”楚不闻无奈道。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但是你想干什么总得带上我吧,我应该不算拖后腿的?”楚不闻穿着同款战术背心,把几柄形状类似普通水果刀的特制钢刀卡进口袋里。

  这种形状的刀在末世里是最容易找到的,也是他们用得最熟的。

  江暮云想起自己前几天还说要多给楚不闻一点信任的,可刚刚却又下意识地敷衍开了。

  “那肯定是要带上你的,咱俩什么交情,我寻仇你必须得帮忙啊。”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事情有点复杂。”

  楚不闻愣了片刻后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又觉得这会儿不是他该开心的时候。

  最后到两人准备好装备重新出门,楚不闻才试探道:“那、那你简单说说?”

  说完又急急补充:“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耽误久了说不定他们人就走了。”

  江暮云轻巧一跃跳出配电箱出口:“走也走不远。”

  不是她看不起那二世祖,他也就是爱好变态看着吓人,实际上单对单动起手来,江暮云一个人就能把他削成朵非洲菊。

  不然前世他也不至于干啥都要留个保镖在身边,更不会被江暮云一把叉子捅死。

  就他俩来回避难所的这点儿时间,那二世祖走山路能走出三百米都算他现在身强体健。

  “说起来,咱俩确实一直没说过这事。”江暮云脚步轻快:“我上辈子是死在他手上的,你呢?”

  她记得楚不闻说过,他俩回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死的时间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楚不闻没有答话,而是重复了一句:“死在他手上?”

  江暮云抬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那群人的情况,确认他们还在原地之后示意楚不闻跟上。

  “是啊。”江暮云说话间还有点儿走神。

  前世她是不是也到过这种地方,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被远处山上的人端着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

  “他左手边数下去第一个抓的我,右手边第一个动手杀的我。好家伙,人齐了啊。”江暮云喃喃道:“看来都是亲信,难怪干啥都把人带着呢。”

  江暮云当然不知道她是被什么人逮去关笼子的,因为她当时直接被人药晕了,一睁眼自己就在笼子里了。

  但她记得每次来挑人牲的,就是那二世祖左手边那个大光头。

  还有他右手边那保镖,那二世祖准备动用他胯—下二两肉的时候都不忘把这人留在边上,这份信任也是很不一般了。

  难怪我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你。

  楚不闻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情绪,手却不自觉搭在了腰间短刀上。

  “跟我来。”江暮云招呼道。

  两人一头扎进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朝着那群人所在的山坳空地靠近。

  茂密的丛林可以很好地掩盖两人的身形,但同时也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不再像刚才那样可以直接通过望远镜看清那群人的动态。

  大白从楚不闻的口袋里探出头,一路爬到了楚不闻的肩膀上。

  借着楚不闻的高度,大白后肢发力灵巧一跃,就跳到了旁边的树上。

  大白在树丛间几个跳跃就跑出去老远,半晌见他们没跟上来,还蹲在树枝上回头盯着他们,勾勾晃晃的尾巴像是在表达它的不耐烦。

  楚不闻低声道:“跟着它走吧,动物在这方面总是敏锐的。”

  江暮云和楚不闻没少在山林里讨生活,即使现在身处林间,对方向也有基础判断,能看出大白是在把他们往他们要找的那群人那里带。

  江暮云和楚不闻的行动很小心,到了能够重新看清那群人的地方就没再继续靠近。

  得益于那群人选了个地势低矮的空地,江暮云和楚不闻隐在一块外突的山壁上,就能自上而下把他们的动作看个清清楚楚。

  被那群人围在中间的也是个人。

  只是他浑身赤—裸,四肢都被敲断,用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折起来埋在土里。肩胛处更是被U型铁钩穿透,直接钉在了地面上。他的头也被埋了一半,只剩鼻子和嘴巴还留在外面无力地张合着。

  最可怖的是,他裸—露在地表的皮肤上被人划开了无数道伤口,而伤口里塞着的……是蘑菇。

  不,应该说是伤口里长出来的,是蘑菇。

  而现在,正有人手上拿着刀,从他的身体里把那些蘑菇掘出来。

  江暮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把他身上的土都挖干净。”那道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肯定是你们之前往里头塞土的原因,养出来的蘑菇和地里长的也没什么区别。”

  “蘑菇种子呢?直接塞种子不会吗?”江暮云听那人呵斥道。

  被呵斥的人面露苦色:“辉少,这人好像快断气了,还种啊?”

  那个被称作辉少的白T青年皱着眉头示意他身边的保镖去探。

  保镖一脚踩到了地里那人的口鼻上。

  数秒之后,那人裸露在外的身躯抖动了两下。

  还没死,但也就一口气了。

  青年看着有些苦恼:“麻烦。再弄一个来吧,正好两个一起种,我看是活的种得好还是死的种得好。”

  青年左手边的亲信主动应声,复又有些为难道:“少爷,什么蘑菇种子我们也不是很懂,只能往里填土,这……”

  青年抬起脚尖,将一株还长在那人身体里的蘑菇碾碎。

  污浊血液从他的鞋底挤出,亲信当即噤声。

  楚不闻的脸色阴得吓人。

  江暮云轻声道:“别让他们动枪把人引来,一会儿我们不好走。”

  这里离西郊基地的主要势力范围很远,再加上下面那群人处在地势低洼处,周边山上又有树林遮挡,江暮云相信装上□□的枪—声不会引来任何人,除非西郊基地的巡逻队刚好从这边过。

  不过西郊基地的那些巡逻队,从来都只在外围巡,不会往这种山坳里跑。

  但如果让底下那群人找到机会开枪的话,以现在众人对枪声的敏感度,没有□□的步—枪枪—声绝对能把十里八乡的人都招来。

  “带枪的有两个。”江暮云道:“一左一右,就他那俩亲信。”

  以那二世祖的惜命程度,就算是西郊群山的范围内活动,也不忘带着他那俩亲信。

  但同样也是因为他过于惜命,所以剩下那些不算亲信的人,他连枪都没给人配。

  倒是方便江暮云行动了。

  楚不闻指了指边上的丛林:“我去钓人。”

  江暮云点点头:“钓走一个就行。”

  那二世祖身边的两个亲信,肯定不可能同时离开他,能钓走一个就算胜利。

  楚不闻悄无声息地隐进了山林里,不一会,距离那群人不远的树丛中传来异响。

  第一个走入丛林中查探的,是刚刚因为挖伤口没把土挖干净而遭到呵斥的人。

  这人在海啸过后就一直生活在西郊群山中,后来因为怕死直接转投基地,并带着他们搜出了不少藏在山里的幸存者,这才有机会跟在掌权者的独子身边献殷勤。

  只是他没什么本事,只会低眉顺眼地阿谀奉承,所以在一帮狗腿子里也是最没地位的那个。

  他吞了口唾沫,握紧了手上还沾着血和土的小刀,一步一顿地走在树林间。

  天色阴暗一如往常,树林间更是昏暗一片。

  张牙舞爪的树杈和丛丛簇簇的草叶交织,稍有一点动静就能把他吓得一颤。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他……容不得他不怕啊!

  尤其是在他发现不远处树上站着的那只一直盯着他的诡异黑猫时,这种恐惧直接到达了顶峰。

  树梢上的黑猫轻轻地叫了一声,却把男人吓得转头就跑。

  他的头转了,转得过头了。

  楚不闻倒挂在一截粗壮的树枝上,松开了那个被他扭断了脖子的男人。

  男人的尸体砰一声倒地,动静不大,却成功让站在空地上的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