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啾吹泡泡
“你爹就在这看你叭叭,继续对线啊!”
身旁的几名宫女都不通水性,都快急哭了,看见容枭的时候宛若看见了救星,“四殿下!”
“太好了,四殿下来了,娘娘有救了!”
桑晚柠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中指还未收起,“天王老子来了都没……”
她看见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看见她的那刻,容枭眯了眯眼,心头重重地一跳。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桑晚柠踏马的突然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二百五!”
“不是说魔障压根就影响不了大魔头吗?!”
二百五顿了顿,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他是自愿为你进入魔障的。”
第115章 很好,你很矜持
随即赶来的侍从很快就将池子里的嫔妃们捞了上来。
那些嫔妃们全都成了落汤鸡,委屈得要命,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四殿下你看啊,王妃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四殿下,王妃她刚刚还把臣妾的佛珠扯了下来,在臣妾的脑袋上爆扣!”
容枭并未搭理那些人,目光一直锁定在桑晚柠的身上。
少女体形娇小,瓜子脸,身着一袭紫色翠烟衫,衣领有些低,露出线条柔美的肩颈,肤若凝脂,那双形状姣好的眸子晶莹剔透,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明明生了一副娇小又温软的模样,骂起人来却超凶。
容枭视线微微上移,落在了少女额中央的那枚流火烙印上,神情微怔。
见他在看自己,桑晚柠张了张嘴,又在捕捉到男人眼底流露出的一丝迷惘后重新闭上了嘴。
算了。
这里是魔障内,又不是现实。
二百五还说现在的狗魔头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自己现在的身份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个昨日嫁入府上冲喜的花瓶。
更何况他刚刚还亲眼看见自己把人家嫔妃给一脚踹下去,对自己的印象估计都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
桑晚柠幽幽叹气。
没准这狗魔头待会就要替那些小嫔妃们申冤,把自己扔水池里助助兴。
想到这里,桑晚柠有些不悦地噘嘴瞪向狗魔头。
见自己的王妃在瞪自己,容枭轻微蹙眉,眸光下垂,落在了少女膝盖处的伤口上,目光凛然。
桑晚柠本来都在脑子里想好了八百多种还嘴的方法,就看见男人有些关切地看着她,轻声开口,“疼吗?”
“嗯?”桑晚柠愣在那,“你、你是在问我?”
“嗯。”
容枭的嗓音有些冷淡,从衣袍内掏出了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柔声问道:“伤口疼不疼?”
面前的少女目光呆滞了那么一瞬,下意识地摇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拼命点头。
“夫君~”
桑晚柠委屈噘嘴,眸光微湿,“……我好疼。”
容枭正欲找太医过来给她查看伤势,就见桑晚柠主动朝他凑近,浅笑盈盈,“不过……”
眼前的少女虽然看起来极其狼狈,但那一双明媚的弯眸活泼灵动,她嘴角微翘,“夫君要是亲一口,我就不疼了。”
“……”
没羞没燥。
心里虽是这么想,容枭的手还是很诚实地没推开人家。
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将桑晚柠给拦腰抱了起来。
他注视着搂紧自己脖颈的少女,嗓音温柔,“乖一点。”
桑晚柠乖巧点头,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像往常一样,挑了个最为舒适的姿势。
容枭嘴角轻轻一抽。
这女人窝在自己怀里的动作倒是挺熟练。
周围的嫔妃和宫女们见状,脸色猛然一僵。
一名被桑晚柠踹肿了脸的嫔妃捂脸痛哭,“四殿下,王妃实在是过于嚣张跋扈,你可要为臣妾们做主啊!”
容枭懒倦抬眼,怀里的少女也跟着哭了出来,“嘤嘤嘤……”
他身体一僵,眸光垂落下来,看见了少女眼尾染上了几分湿红,嗓音糯软,委屈巴巴的,“夫君,我好疼……”
容枭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抚,“知道了,马上带你去擦药。”
“四殿下。”
一旁的小侍卫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些嫔妃……”
闻言,容枭抱紧了怀中少女,冷冷睇了那些嫔妃一眼,道:“查清楚王妃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迎着那些人愈来愈苍白的面容,他沉声道:“本王会追究到底。”
小侍卫点头,“是。”
临走前,桑晚柠还不忘对着那群气急败坏的嫔妃做鬼脸。
“王妃。”
听到容枭的声音,桑晚柠连忙缩了缩脖子,眼尾噙着清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容枭垂下眼看了她一眼,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桑晚柠却是偷偷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腹部。
他正疑惑,脑海里突然飘来一串弹幕。
——“好耶,这男人依旧还有八块腹肌!”
容枭差点抱着人撞树上。
…
回王府的路上,二百五把关于魔障的事都交代给了她。
灵识与肉身脱离的最长时间是七天,七天一过她们的灵识就会在这魔障中陨灭。
若是灵识中途在魔障中意外死去,现实中的她们也将过上住进棺材的日子。
桑晚柠思考了一阵,问道:“那到底怎样才能从魔障中离开呢?”
二百五:“心甘情愿地死,若有一点不情愿,灵识都会被困在这里边,永远无法逃脱。”
桑晚柠:?
谁特么会心甘情愿地死啊?!
等桑晚柠在思考人生的这段时间里,二百五还热心地告诉了她在这场国师精心编织而成的幻境里的身份。
很好。
容枭和楚南辞他们的身份都是皇亲国戚。
她虽说也是当朝宰相桑子轩的嫡长女,可是……
自己一出生家中宅邸就遭遇雷劈,满月酒那日城中发大水,三岁生日那天城中闹瘟疫,七岁那年她打了个喷嚏,一头野猪跨江而来,只为撞死她的祖母和亲娘。
桑晚柠闭了闭眼。
谢谢,她现在就想轻生了。
这踏马不就是大煞星吗?!
自己究竟是斗地主压国师牌了还是刨了人家祖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时又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男人。
容枭身后还跟着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查看了一眼她膝盖上的伤势后就拧紧了眉头给人上药。
桑晚柠看着容枭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轻轻眨眼。
大魔头的命格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家四殿下的母亲刚去世要冲喜,于是他亲爹热心地给他找了个自己这个大煞星嫁进来。
真特么父爱如山体滑坡。
待太医给桑晚柠上完药离开后,容枭关上门,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
他转过身来,望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少女,眉梢轻拧。
这女人总是带给自己一种很要命的熟悉感。
可自己又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在哪里见过她。
见桑晚柠也在看他,容枭顿了顿,还没开口,脑海里又划过一片弹幕。
——“这男人看着我发什么呆?”
——“哦,昨日成亲都还没洞房,他现在估计又是在想黄色废料吧。”
容枭:?
——“唉,都让你惦记了这么久,这次满足你的小心愿~”
桑晚柠刻意往床里头挪了一点,朝他挑眉,用眼神示意他过去。
容枭身子一僵,没再往前迈出一步。
床上的少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