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信安郡王就把打架的经过说与谢柏庭听:
他们到醉仙楼吃午饭,苏寂下楼去方便,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东雍澹伯侯世子和东雍二皇子七皇子他们来醉仙楼吃饭。
醉仙楼小伙计送一碟子花生米给食客,正巧碰到东雍澹伯侯世子和东雍二皇子他们来醉仙楼吃饭,澹伯侯世子火气很大,嫌小伙计走的太慢,就推了小伙计一把,小伙计往前一踉跄,托盘里端着的花生米一滴不少的全泼在了苏寂身上。
小伙计吓的赔礼道歉,毕竟苏家三兄妹稳占京都最不能招惹排行榜一二三,苏寂更是号称打遍京都无敌手,这要气头上给一拳头,骨头都要打碎不可。
小伙计道了歉,苏寂不追究,他要澹伯侯世子给他赔礼。
澹伯侯世子今儿送澹泊侯笔记进宫,结果笔迹被人半道上给换了,要不是七皇子手里有半张烧剩的澹泊侯亲笔抄写的兵书,这一趟不仅白来,还丢了澹伯侯府的脸,尤其在宁朝议政殿上,他被一个女子给怼了,澹伯侯世子是越想越气。
小伙计有些恼澹伯侯世子,但见他穿戴不俗,好言相劝道,“这位是靖南王世子妃的兄长,苏家大少爷。”
本来澹伯侯世子就火大,再听苏寂是苏棠的哥哥,澹伯侯世子就更冒火了。
让他道歉?
绝无可能!
当时苏寂在和澹伯侯世子对峙,信安郡王和齐宵他们赶紧下楼,信安郡王消息最灵通,知道他们的身份,提醒苏寂道,“苏兄,他们是……”
话才说到这里,就被苏寂打断了,“我管他是谁,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一个拒不道歉,一个非要对方道歉。
谁都不肯退一步。
最后就拳头说话了。
澹伯侯世子不是苏寂的对手,可澹伯侯世子有帮手,不止有东雍二皇子七皇子,还有四名侍卫,个个武功高强。
澹伯侯世子落了下风,侍卫就帮忙,苏寂一个打三个没问题,但四个侍卫一起上,他就招架不住了。
信安郡王明知道对方的身份,可他劝不住苏寂,又不能看着苏寂被他们打,能怎么办,只能上去帮忙。
然后就混战了,把醉仙楼一楼砸了个稀巴烂,那些食客本来还看热闹,发现看热闹会被殃及池鱼,赶紧跑了,把地方给他们腾出来。
信安郡王说话都扯的嘴角生疼,他端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朝齐宵丢过去,齐宵身子一歪,避开道,“你砸我做什么?”
信安郡王就道,“你都躲的开我丢的花生米,以苏兄的武功,他躲不过一盘子迎面扑来的花生米可能吗?”
齐宵哑然。
好像是有些反常……
信安郡王继续道,“明明能躲开却不躲,还有我都要提醒苏兄对方的身份了,他压根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摆明了是要狠狠教训那澹伯侯世子一顿。”
“澹伯侯世子初来京都,都不认识苏兄,苏兄经常离家出走,又擅易容术,绝对和澹伯侯世子有旧怨,而且是忍不了的那种。”
信安郡王内心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苏寂的忍耐力有多强,能静下心来在宁王府潜伏一个月,就为了拿两张宁王的亲笔落款和印信可见一斑了,他容忍不了澹伯侯世子的失礼之举,非要给他一个教训,只怕梁子结的不小。
沐止道,“据我所知,东雍澹泊侯府小少爷独孤忌十五年前在花灯会上走失,至今下落不明,当时丢的时候已有五岁,苏兄又是被苏家捡来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澹泊侯府小少爷?”
信安郡王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从东雍皇都流落到咱们宁朝,还被因遭人构陷与澹泊侯府有勾结的镇国公府二老爷捡到,抚养成人,这要是真的,那苏兄年少时的经历也太离奇了。”
“这要是真的,镇国公府岂不又要卷入流言蜚语之中,养澹泊侯的孙儿,说与澹泊侯府没有勾结,没有私下往来,肯定没人信。”
沐止点点头,“这倒也是。”
第703章 实话
齐宵道,“苏兄是谁府上的都行,绝不能是东雍澹泊侯府丢失的小少爷,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宁朝会怀疑他心向东雍,东雍怀疑他心向咱们宁朝,最后两边都不是人……那就太惨了。”
以苏寂的才学武功,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要因为猜忌得不到重用,不仅是朝廷的损失,苏寂更会抑郁。
沐止道,“苏兄肯定不会是东雍人,咱们别瞎猜。”
说完,见谢柏庭沉默,沐止道,“柏庭兄怎么不说话?”
谢柏庭道,“话都让你们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他起身要走,信安郡王他们跟着起身,谢柏庭看着他们。
信安郡王摸着淤青的眼角道,“去找大嫂上药。”
谢柏庭眸光从他们脸上的伤上一一扫过去,“也好。”
一行四人到了靖南王府,谢柏庭被迫跟着翻墙进的静墨轩。
看到他们脸上的伤,苏棠吓了一跳,“伤的这么重?我大哥伤的如何?”
信安郡王道,“苏兄不知道,我们伤都在脸上。”
他们可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哪敢朝人脸上招呼啊,所以东雍二皇子他们的伤都在身上,脸上有,但不多。
苏棠让茯苓去拿药膏来给信安郡王他们上药。
谢柏庭道,“不要给他们消肿,最好用点药,让他们明日进宫赴宴的时候看着比现在更惨一些。”
所有人都看着谢柏庭。
信安郡王眼睛睁大,扯的眼角伤口疼,“不是吧?”
谢柏庭道,“即便东雍澹伯侯世子有错在前,但他们毕竟是使臣,来者是客,因为一点小事揍了他们,皇上能不罚你们吗?”
“只有你们伤的比他们严重的多,皇上才能从轻发落。”
苏棠的药膏效果好,抹上去,一晚上伤就好大半了。
别脸上的伤好了,最后连累屁股挨板子。
信安郡王几个觉得谢柏庭说的有理,连忙看苏棠道,“大嫂,你别怜惜我们,把我们整惨一点,越惨越好。”
苏棠,“……”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的欠呢。
再口没遮拦,她相公要亲自动手揍他们了。
行宫
澹伯侯世子没吃到醉仙楼的饭菜,最后带着一肚子火回了行宫。
行宫管事公公见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回来,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还没开口,澹伯侯世子独孤邑就道,“即刻给我们宣太医。”
管事公公转身就要走,被东雍二皇子元铖叫住,“不用了。”
管事公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只看着独孤邑,独孤邑摆了下手,管事公公就退下了。
进了内殿,独孤邑才道,“为什么不让请太医?”
元铖冷道,“我们送澹泊侯笔迹来,半道上被人偷换已经丢了脸,连接风宴都还没参加就又被人给打了,打到需要请太医的地步,我东雍丢不起这个人!”
他看着独孤邑,“你在东雍横行霸道,没人敢管,但这里是宁朝,你以后给我收敛点儿。”
独孤邑和元铖是表兄弟,两人年纪相仿,仅隔了三个月。
可即便元铖是表哥,被训斥了,独孤邑心下也不快,但临行前,父亲让他听二皇子的,他不敢不听,“我知道了。”
说完,他咳嗽起来,咳了好几声。
咳的胸前后背都疼。
独孤邑把衣服脱了,看着前胸后背上的斑斑紫痕,气的他咬牙。
元铖比独孤邑好不到哪里去,他眼神冷的几乎要杀人,“他这是要我们吃暗亏。”
在东雍,他几时吃过这样的亏,走到哪里不被人奉承巴结,结果到宁朝京都第一天,就被人给打出内伤来,元铖拳头攥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明日接风宴,他要他们好看!
信王府。
苏寂骑马在大门前停下,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守门小厮已经知道苏寂和东雍使臣干架的事,这会儿见到苏寂脸上的伤,不由得唏嘘。
苏寂迈步进府,往前走了没几步,许氏就脚步匆匆的过来,看着他脸上的伤,许氏道,“你为什么要和澹伯侯世子还有东雍二皇子他们打架?”
苏寂道,“不是我先动手的。”
许氏道,“不管是谁动手的,你也不能打他们啊。”
苏寂摸着嘴角道,“不能打也打了。”
许氏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一颗脑袋的儿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娘说实话。”
别人不认识澹伯侯世子就算了,他不会不认识。
苏寂眸光看向天际飘荡的浮云道,“我始终下不定决心离开,去做我该做的事,只有揍了他们,我才能别无选择。”
他离家出走十几回,每一回离开之前都说不回来了,可他最后还是回来了。
他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妹妹,舍不得弟弟。
可他不属于这里。
许氏眉头紧锁,显然没有听懂苏寂的话,“你在说什么,娘没听懂。”
苏寂眼眶微红,道,“娘,我从来没失忆过。”
许氏心头一震,“你,你……”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谁,”苏寂道。
他还要再说,许氏抬手打断他,“别再说了,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丢下这一句,许氏转身离开。
许氏走的很快,脚步凌乱,她从来没想过苏寂知道自己的身世,五岁大就会装失忆骗她。
这么多年明面上嘻嘻哈哈,看似没心没肺的活着,心底却始终装着仇恨。
可仅靠他一个人就想报仇谈何容易?!
镇国公府有信老王爷鼎力相助,还有靖南王府和安王府等人帮着尚且这般艰难,只找到证据翻案,还找不出栽赃之人,更别提将凶手绳之以法,何况他想回东雍报仇。
若真有那么简单,她能不替父兄报仇吗?!
想到苏寂那么多次离家出走都是抱着一走不再回来的念头,许氏就惶恐,苏寂已经长大了,大到他想做什么她都阻拦不了的地步。
她怕苏寂哪一天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不回来,再也没命回来。
当年,她将他带离狼窝,今日就绝不会让他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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