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契约夫妻 第184章

作者:烟波碎 标签: 幻想空间 种田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陈凝这番话让那患者心里很舒坦,她就?说:“小陈大夫,我这病都快十年了,这十年把我折腾得,好几?次都不想活了,太折磨人?了,有?时候简直能把人?折腾疯。”

  陈凝点头:“嗯,我理解,头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这种病如?果?是长期性的,是很折磨人?的。”

  陈凝的话让患者觉得自己被理解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对陈凝更多了几?分认可。

  她就?说:“我这头疼总是犯,疼得厉害。一阵一阵的,觉也睡不好,耳朵里嗡嗡响。心脏也不舒服,就?是心悸,容易受到惊吓,还恶心头晕。好象就?这些问题了。”

  陈凝点头,给她切了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她跟周扬说:“患者这个病看起来复杂,症状多,实?际上就?是厥阴头痛,主要疼在?头顶,且伴有?头晕恶心欲呕耳鸣等症状,这种厥阴头痛,用乌梅丸就?可以治,也可以再加上少许吴茱萸,可以迅速缓解剧烈头痛的现状,一副药用2克吴茱萸就?可以。吴茱萸在?煎药前需要用温水洗,这个你跟她讲一下。”

  周扬一听就?想起来了,这个乌梅丸主治厥阴病,还能用来打虫子,是几?千年以来,大夫给患者用来给病人?打体内寄生虫的一种药,比如?蛔虫就?可以用这个药来打。

  陈凝很快写好药方,递给那中年妇女,跟她说:“你这个病属于心肝失调,寒热错杂的病,吃一个疗程如?果?有?明显缓解,记着来复诊,到时候可能会调整药方。”

  那中年妇女见她说得笃定,心里便有?了看见希望的感觉。对于她这种连续十年头痛的人?,如?果?有?个人?能让她不疼了,那她简直想把对方当成菩萨一样的人?供着。

  不然她这日子过得简直是糟透了,头总是这么疼,还复杂,碰到能给他治好的大夫,谁不高兴啊?

  她把药方接过去连连向陈凝表示感谢,这才离开415.

  她前脚一走?,陈凝就?问道:“梅东来又去精神科了?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他说好,请他帮忙替我顶几?天吗?”

  周扬神色微窘,竟主动帮着梅东来辩护上了:“梅大夫现在?没事?儿就?在?这边待着,偶匀才上五楼的,我觉得他干的是大事?。”

  陈凝一时有?些无语,心想自己不过离开才一周,周扬跟梅东来竟处得哥俩好一样。

  不过他们俩能处好,总比谁也看不上谁要好。陈凝也没再追问梅东来的事?,她看了看表,便说:“我今天不上班,就?是来找苏副院长说点事?儿的。”

  周扬忙道:“那就?有?点不巧了,苏副院长今天没来单位,下午应该能回。可能得三点半到四点,到时候我帮你把信递过去吧。”

  陈凝听了,便低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在?方家?寨卫生院写下的报告,递给周扬,跟他说:“我家?里还有?事?,先不等了。你注意着点。如?果?苏副院长今天能回,你就?把这个总结资料给他,不行就?再等两天,”

  周扬接过资料,连忙跟陈凝说不用担心,他肯定帮忙。

  陈凝又去看了看徐主任和李大夫,简单说了下方家?寒那边的情?况,随后她并没有?等到平时的下班时间,就?离开了六院。

  等她到家?的时候,快到五点了。陈凝推着门走?进去,并没有?看到季老太太和季婉,反倒看到季深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直径大约有?十五厘米的镜子,在?反复照着自己的脸。

  陈凝从来没见过季深这样,他这人?活得糙,要不是为了刮胡子,或者看看脸上干净不干净,他可以很多天都不照镜子。

  他现在?这样实?在?是一反常态,陈凝咳了一声,随后她就?看到季深匆匆把镜子扣到桌面上,面上露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陈凝这一看,就?觉得更反常了。但她没有?明着说,背着包进去,就?笑着告诉季深:“这个镜子太小,要是想照大一点的,可以去季野以前住的屋子,那里有?个大衣柜,可以照全身?的。”

  季深:……所以,陈凝刚才看到了他在?照镜子?

  他照了,但是他不想承认,他就?说:“不用,我就?是随便看看。”

  陈凝呵呵一笑,说:“对,大哥就?是随便照照,正常人?谁不照镜子啊,对吧”

  随后她看了眼周围,问道:“奶奶呢,我姐呢,他们去哪儿了?”

  旁边一直默默陪坐的张言这时说话了:“她俩去买肉菜了,也快回来了。”

  几?个人?刚说到这里,季老太太和季婉就?回来了。意外的是,她们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走?了进来。

  连季深都吃惊了,愕然问道:“菜呢?没买到吗?”

  季老太太回头一指,笑着说:“买到了,在?这儿呢,这小伙子帮着拎过来的。你们看。”

  说着,她和季婉让开身?子,将站在?门外的赖万军让了进来。

  陈凝回头一看,就?看到赖万军两只手上不只有?两个网兜的菜,还有?两瓶酒和其它杂物?,他两只手上拎得满满当当地,让别人?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第205章

  季深事先知道赖万军要过来, 所以?赖万军一走进来,他就认出了对方。

  说起来也是巧,赖万军早年刚入伍的时候, 跟季野是战友。之后季野进入研究所,他则转去了西南军区,又跟季深在一起打过仗,所以?他跟季家两兄弟都很熟。

  季深站起来, 走过去捶了下赖万军肩膀,就算是打招呼。赖万军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却比季深热情得多,他胳膊一伸, 就搂住季深脖子用力晃了晃, 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说:“你小子居然也调回来了?我以?前甚至想过, 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现在可好, 你也回来了。”

  说到?这儿,他不?禁打量了季深一眼,说:“你现在这样, 可比你以?前白多了, 还算能?看。”

  陈凝也看得出来, 季家人?皮肤本来就白,就算晒黑了, 只要养一养,就会白回来。季深回来这几个月,确实比刚见?到?他的时候白了不?少。

  这时赖万军开始埋怨起季深来:“你也真是, 回来这么长?时间,去见?过不?少熟人?, 就是没去宁山那边找我,你不?够意思,都忘了还有我这号人?了。”

  季深毫不?留情地把他胳膊扯下去,说:“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见?的?”

  随后他也不?忘挖苦赖万军:“你倒是没怎么变,话还是那么密,一个人?都能?把戏班子撑起来。”赖万军听了,哈哈直笑,一看就是特别开朗的人?。

  季深话是这么说,却把赖万军让到?木制沙发上,亲手给对方倒了杯热乎乎的茶水。两个人?之间话虽不?多,却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很熟稔。

  季老太太也知道赖万军在方家寨那边照应过陈凝,还开车把陈凝给带了回来,她便笑着向赖万军表示感谢。

  赖万军却摆摆手,说:“奶,我那都是顺手的事,不?值当你专门道谢的。我跟您说实话,您这孙媳妇在方家寨公社那边特别受欢迎,好多老百姓都自发偷偷给他们送吃的,走的时候也有老百姓在道上送行。这种待遇,一般人?哪儿有?就连我们首长?也没有啊。”

  季老太太被他哄得挺高兴,很自然地就问?起陈凝在那边行医的事。赖万军知道的也不?全,他就挑着他去的那两次,拣着当时的情景,给季老太太讲了讲。

  他口?才不?错,说话绘声绘色的,竟把当时的场景描述得活灵活现,不?只季老太太,就连季婉在旁边听得都挺入神?。张言在旁边看了季婉两眼,见?她的眼神?不?时落在赖万军身上,他不?禁抿了抿唇。

  众人?正听着赖万军说话,季野终于赶了回来,他身上穿着灰色呢子大衣,走进来时,衣领竖着,挡住了耳朵。这时陈凝刚好端着一盘子苹果块过来,在看到?季野迈着大长?腿走进来的时候,陈凝眼前不?禁一亮,心想季野穿这一身还挺好看,特别有型。

  季野一进来就下意识地捕捉着陈凝的身影,所以?陈凝眼里刹那间的变化也让他看到?了。媳妇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里有亮光。季野心里多少有点小得意,只是这时候不?方便跟陈凝单独说什?么,他便朝着陈凝笑了下,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她,说:“拿回去看看。”

  陈凝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她把袋子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装着好几个瓶瓶罐罐,居然都是护肤品。

  季婉和?季老太太见?了,都围了过来,季婉只看了一眼,就笑着跟季老太太说:“奶奶,这个牌子很难买的,咱们这边都没有,得京市那种大城市才能?买得到?。”

  季老太太对此?已?习以?为常了,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让陈凝拿回去,别放着不?用。

  季家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赖万军却像看西洋景一样地瞧着季野,等陈凝回屋之后,他就小声跟季野说:“季野,你还记得你当年在部队时是什?么样吗?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文工团下连队表演节目,一个女?演员可能?是看上你了,想让你上台跟她合唱。当时那么多人?起哄让你上去,你死活不?上,非说自己五音不?全,差点让人?姑娘下不?来台。”

  “没想到?啊,你现在也会变成这样,我这可真是开了眼了,哈哈哈…”

  季野明显不?想让他再说这些?,就岔开话题:“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这回路上还顺利吧,今晚就住家里不?用走了,没必要再去什?么招待所。”

  张言是个心思敏捷的人?,早就猜到?这次赖万军过来有事,他们要说的事可能?是公事,还涉及到?部队,不?一定方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听到?这里,他就站了起来,跟季野他们打了个招呼,回房间去了。进屋后,他还贴心地关上门,以?免听到?不?该听的话。

  季野也知道张言是个有分寸又机敏的人?,见?堂屋里暂时没别人?,他就小声对赖万军说:“你电话里说的事,我跟我们所长?反映了一下,他说可以?考虑。不?过最终能?不?能?合作,还要看双方商量的细节,也要看你们的诚意。”

  赖万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这都可以?商量,这事以?你们为主导,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我们首长?交待过,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划拨资金也肯定会及时。只要你们不?是狮子大开口?,能?帮助我们宁山军区把武器装备水准往上提一提,我们这边一切好说。”

  季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还没吃饭吧?一会儿咱们吃完饭再细聊。”

  “没吃啊,都要到?你这儿了,这肚子当然得空出来。”

  季野便站了起来,要去给赖万军做饭。

  这时陈凝他们几个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准备过去帮忙。赖万军却说:“不?用你们,以?前我跟季野都在炊事班帮过忙,这些?活我都会干。今天这个饭,就让我们几个男人?包了,你们女?人?不?用管,一会儿负责吃就行。”

  季老太太听他说话热闹,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你,这家里都不?会冷清,过日子肯定热闹。”

  赖万军摆摆手,笑着说:“奶,我这还没找着呢,热闹不?热闹也得等找着人?再说啊。”

  说完这话,他就过去给季野打下手去了。陈凝见?厨房里挤了好几个男人?,确实不?需要人?了,她就回了房间休息,翻看起黎东方给她的讲义。

  过了一个小时,饭菜全都弄好了,陈凝这才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她吃完的时候,季野、季深和?赖万军还在喝酒,看着桌上几个酒瓶子,陈凝估计,今天这个酒局一时半会不?会散。

  这时候季野看到?她吃完饭了,就跟她说:“你跟奶都回房去歇着,我边不?用你们管,等我们几个喝完了,自己会收拾。”

  陈凝和?张言一样,也猜测到?他们会有些?话要说,她就跟季老太太和?季婉都回了房间,她们前脚走,张言也回了屋。半晌都没人?出来打扰季野他们说话。

  陈凝在屋里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忽然听到?堂屋里响起一连串筷子敲击碗盘的声音。紧接着,那几个人?半醉半醒唱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陈凝侧耳听了听,听他们唱完了《送战友》,又唱了两遍《红/军不?怕远征难》,也不?知道唱了几首歌,到?后来歌声停了,却有鼾声传了过来。

  她不?禁感到?好笑,把门推开一条缝,她便看到?季深和?季野俩人?抬着喝醉的赖万军往楼上走,估计是要把他抬到?季深的房间。以?赖万军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开车去什?么招待所了。

  没过多久,季野就回了房间,这时陈凝还在床上看资料。季野一进来,便把她扑倒,穿着秋衣和?绿色军裤便覆了上来,在陈凝脖颈和?脸颊上留连了好久,一直舍不?得放开。

  但他还记得自己喝过了酒,虽然刷过了牙,但嘴里多少还是有些?酒味,倒没去碰陈凝的嘴。直到?情绪稍为抒解了一点,他才起身,捏了下陈凝的脸,说:“你这次去方家寨的事儿,赖万军跟我说了一些?,你大舅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别担心。”

  陈凝被他刚才揉搓得脸颊泛红,这时候脸上还有些?热,她捂着发热的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上来就往上扑,刚才钢笔尖差点扎到?你脖子上了。”

  随后她又说:“应该没事吧,他前几年受了不?少罪,现在还行。”陈凝简单地把宋晏池在那边的情况跟季野说了说,然后又道:“我大舅送给我两样东西,有个算盘我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季野也挺好奇的,便让陈凝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那麻花镯季野多看了几眼,看完之后他就跟陈凝说:“这个镯子一看就是老物件,年头?不?少了。种水很好,至少比我在信托商店看到?的那几个要好,还没有杂质,特纯净,留着能?当传家宝。看来,你母亲和?大舅的祖上是大户人?家,普通人?不?可能?有这种镯子。”

  陈凝也是这么想的,她拿回麻花镯,又把算盘递给季野,说:“你看看,这算盘有什?么名堂?”

  季野打量了一眼,见?这算盘表面涂着黑漆,看上去跟普通的算盘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感觉旧旧的。因为使用时间长?了,珠子表面甚至有了一些?包浆。

  他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这一掂就看出来不?对了。他便问?陈凝:“你二表哥说这算盘是用松木做的?”

  “对呀,他是这么说的,说这木头?不?值钱。”

  季野拿着算盘晃了下,那些?珠子便哗啦啦地响起来,他听了一会儿,才跟陈凝说:“这个重量明显不?对,如果整个算盘真是用松木做的,肯定要比这个轻多了,不?会有这种很明显的压手感。”

  “我想起一个传说,说是古代人?出门时,经常会遇到?劫匪。为了保住财物,有的人?会把金银珠宝用各种方式藏起来。”

  “你看这个算盘,外边如果套上一层松木,打磨之后再多刷几层漆,一般人?真看不?出来里边可有会藏东西。劫匪不?管怎么搜,也不?会对一个旧算盘感兴趣吧。”

  陈凝惊讶地说:“你是说,松木里边藏了东西?”

  季野点头?:“有这个可能?,不?光算盘珠,算盘框里边也可能?藏了,不?信咱们撬开就知道了。”

  陈凝惊讶地看了眼算盘,也有心想把这东西撬开看看。

  但季野却把身上的秋衣扣子解开了,紧接着又把裤子和?棉裤拽了下去。

  他把算盘放在床头?小柜上,一把揽住陈凝,用被子把两人?蒙了起来,闷闷地说:“这么久没见?,先不?管这个,陪我一会儿吧。”

  陈凝来不?及回答,情绪就被他带了过去,喘息也越来越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野身上出了一层汗,他这才松开陈凝,起身去拿毛巾,给陈凝和?自己都擦了擦。

  陈凝本来还掂记着撬开算盘的事,但这时候她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眼皮更是粘在一起,像在打架一样,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中,陈凝很自然地搂住身边的热源,舒服地靠过去,一直到?天亮才醒。

  她醒过来之后,季野已?经不?在房间了,但他给她留了纸条,说要带赖万军去一趟单位,有事要谈,今天晚上他可能?不?回来。

  陈凝见?他暂时回不?来,便歇了撬算盘的心思,专心在家里备课。

  当天晚上季野果然没回来,陈凝已?经习惯了。第?二天她照常早起,洗漱一番,看着时间还早,就又歇了一会儿,把黎东方给她的资料复习了一番。到?八点多钟,她才骑车去临川市中医学院。

  黎东方在临走之前,已?经把她要代课的事跟校方交待过了。所以?陈凝去学校的时候,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一位姓王的老师。

  那位王老师在看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但人?是黎东方推荐的,他倒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示,跟陈凝说话还算客气,虽然有距离感,但态度上没什?么问?题。

  九点五十分一到?,王老师就站了起来,跟陈凝说:“小陈大夫,时间差不?多了,十点钟开始上课。我现在带你过去,你这几天就负责给两个班的学员讲《伤寒论》。总共就三节课,上完这三节,就是考试,到?时候你不?来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