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闲日常 第272章

　　皇太后这一病可是牵系着康熙的心，早朝都罢了两次一心给皇太后侍疾。四爷这些孙子们自然也不例外，全部都让自家福晋，轮流着进宫给皇太后侍疾。

　　可能是因为皇太后年纪大了，这病一直断断续续的，就是好不了。晓茹就感觉在这个样子下去，恐怕皇太后撑不过这个冬天啊。

　　十二月的天越来越冷，就是晓茹现在这种寒暑不侵的体质，也不愿意往外面跑。因为不光冷风还大，那吹在脸上夹着雨雪的风委实让人不太舒服。

　　这一天四福晋依旧进宫去侍疾，所以这段时间自然是免了请安的。晓茹睡到八点半才起床，刚用完早餐就听到了好似是钟鸣的声音。

　　晓茹皱着眉仔细的听着，真的是钟声这个时候敲钟，莫不是？晓茹看向皇宫的方向。

　　宫中已经是一片缟素，康熙悲痛的跪在皇太后的床边，满目的泪水。而屋子里的所有人皆跪地悲泣，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初六日皇太后薨。

　　晓茹叹换上一身素服丧衣，皇家丧事既隆重又繁琐。晓茹是亲王侧福晋也需要进宫哭灵，孩子没更不用说。稍大一些的孩子晓茹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们体术都过了一级了。但是龙凤胎还小，他们才刚刚学了半年这大冷天去哭灵，晓茹十分的担心。

　　所以这俩孩子每次回来，晓茹都要让孩子们泡药浴去身上的寒气。就这样整整守了二十七天，大冬天的所有人都折腾的不轻。但是也无法说什么，毕竟康熙在这样的天气里还在帐篷里守着灵。

　　二十七天之后哭灵终于结束，已经是康熙五十七年了。康熙为嫡母上谥孝惠章皇后，所有的事情妥当之后，康熙因为皇太后的逝去，肉眼可见的失去了精气神。

　　这些都与晓茹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康熙老爷子瞧着是不比以前看着要健康，但好歹也没生病。但他们家的福晋可是病到了，还病得不轻。

　　府上的事物现在全部都是富察氏在打理着，晓茹这些后院的女子都是轮流着过去侍疾，还有这些孩子们。这可真是刚消停没几天，又得忙上。

　　福晋这次病的很重，整整缠绵病榻两月之久。晓茹每每见着都是皱着眉头满脸的担忧，她是真的担忧啊。谁知道她的蝴蝶效应，会不会在四福晋身上体现呀。历史上雍正的乌拉乌拉氏，那可是做了九年的皇后，应该大概也许没事儿吧。

　　晓茹总觉得四福晋的身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差，便借着侍疾的名头敲摸的查找着。但奈何晓茹对这方面实在是不擅长，因此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到了第三个月四福晋的病终于渐渐好转，晓茹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她真的差一点点就出手了。如果现在四爷已经登基为帝，那她估计也只是顺其自然，她与四福晋的交情，可不足以她动用自己的金手指。

　　但现在四爷还不是皇上呀，要是四福晋就这么嗝屁了。四爷肯定会续娶继福晋，她是绝对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的。

　　如今四福晋眼瞅着就要大好了，晓茹真的是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儿，也真的是特别的高兴。

第314章 要去战场

　　六月朝堂上下因为国丧要守孝一年，让今年的夏天好像都没那么热了。一切好像恢复了往昔，但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听弘早和弘果兄弟两个说，四爷现在在朝堂上，似乎更加沉默寡言了。

　　原因无他，眼看着康熙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可是到现在朝堂上依旧未立太子，又有着好多能干的儿子，个个都想坐那个位置，想想都知道这些人在朝堂上搅动的风云。

　　而四爷呢前期一直跟着太子干的，说实话前期的四爷还真是就奔着闲王去的。所以他的手段一直都是直接而刚烈，人称铁面四爷。

　　但是吧这太子爷不争气，直接被康熙给废了，那四爷再换人设也来不及了。所以对于争取朝堂某些大人们的拥护，四爷那是一点优势都不占呀。毕竟没有一位官员，会希望自己上面做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帝王。

　　晓茹想着四爷现在应该是在走，天下第一闲人的路线吧。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康老爷子是真的会养儿子呀。只要是成年的皇子，就没有一个是庸才，这么一堆优秀的孩子基本上是谁都不服谁呀，不争才奇怪吧。

　　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于晓茹来说也就是这么一听，谁叫这个时代女人是不能插手政务的。但是该知道的事情还是得知道滴，谁叫她家大哥是四爷得用的人。

　　小年糕没有入府，所以四爷很自然的扶持了自己侧福晋，也就是晓茹的兄长。如今晓茹的二哥在驱准保藏之役中立了功，所以今年被升为四川总督。

　　晓茹想着自己的娘家还有四爷，她偶尔恍惚的觉得这个历史似乎变了又没变。变的是这里面的人，没变的是历史的齿轮依旧在朝着它的方向前进。

　　只不过四爷这么一闲下来，倒是来后院的次数变多了。这下子让后院可是热闹了起来，虽然四爷需要守孝一年，但这种事儿只要不搞出孩子都无所谓。

　　所以啊，晓茹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出她这个小院儿的门。但是吧也不知道四爷什么毛病，就是还偏偏喜欢来她的院子里。弄得她每天早上去请安，都要听上一堆的酸话。

　　拜托都一大把年纪，儿女也都这么多了怎么还不能淡定处之呀。果然还是无聊的吧，她要不要再搞些什么东西出来，缓解缓解这些无聊人士呢。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躁的来到了十二月，本来该是最悠闲的时节。但弘果这孩子给她带来个消息，让晓茹平静的日子一下子结束了。

　　晓茹看着底下有些局促不安的弘果，生气的瞪着弘果，“哼，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我和你阿玛了哈。”

　　“额娘你别生气，我，我真没有那样想。”弘果慌忙的解释着。

　　“呵~”一个字充分了，表现了晓茹此刻的心情，“你是没那么想，你是直接做了。”

　　弘果挠着后脑勺满脸的为难，又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阿玛。然后把眼神放在自己二哥身上，哥，别看着了救命啊。

　　弘早接受到自己弟弟的眼神，但是他也不想搭话呀。就这气氛，他不想上赶着挨削呀。端起一旁的茶水挡住自己，装作没看到。

　　弘果又把眼睛转向弘昼，弘昼倒是没有无视他。但是对着他两手一摊，耸了一下肩示意他也没办法。

　　“那个额娘，你也是知道三爷做事像来有些冲动，您别生三爷的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娜仁托雅有点不忍心，小声的给自家爷解释着。

　　弘果立马接上，“嗯，对对，额娘你别生气，别气着自己了。”

　　晓茹那眉梢是不自主的往上跳啊跳的，一拍桌子嘭咚一声很是响亮。晓茹疼的想要甩手，生理泪花都忍不住出来了。

　　弘果可不知道自家额娘这是被疼的，只当是因为自己这事儿，真的是把额娘给气到了，当下就有些慌了神儿了。

　　“额娘，你你别生气，别哭啊。儿子就是想着这一身力气，如果不用在战场上实在是浪费。所以才一时冲动就主动请缨了，您快别伤心，下次儿子一定先和您商量。”

　　晓茹拍桌子的那只手此时抽啊，抽的特别痛。啊，好想把手拿起来甩一下，揉一揉，太疼了。

　　“额娘，额娘你快别哭了，你骂儿子两句也可以呀，别憋着。”

　　弘果见额娘也不搭理他，只见着那泪水流啊流的，慌忙的跑上前去就要跪下。

　　晓茹这回终于忍过那个疼劲了，直接一个瞪眼，“不许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什么事都下跪。”

　　弘果被这一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额娘哭呢。虽然有听说三妹出嫁的那天，额娘也哭了但是他不是没看到嘛。

　　四爷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茶盏，侧过身子伸手拉起那只还放在桌子上的手。

　　“弘果这就是随了你冲动，手拍疼了吧。”

　　晓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四爷，“嗯，一不小心劲用大了，特别疼。”

　　弘果还有下面坐着的几个孩子，委实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哭的。当下都有些哭笑不得，感觉现在的额娘跟个小孩子似的。

　　四爷翻过晓茹的手一看，手掌通红一片瞅着都快要肿了。拇指轻轻的抚过掌心，晓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

　　“去拿消肿的药过来。”四爷吩咐着。

　　春茶的动作很快，不过两分钟药膏便拿了过来。四爷接过用手沾了一些，轻轻的在晓茹手心儿打着转。

　　弘果抬着眼看向额娘的手掌心，“阿玛严重吗？”

　　四爷这个时候才将眼神投向弘果，“你不是看到了吗？你觉得严不严重？”

　　“阿玛，对不起，儿子真不是故意的，就听到有人敢犯大清很生气，没忍住便上前请缨了。”

　　弘果解释着，当时皇玛法准了他还高兴着呢。等到一出来就被他哥给抓住，问他有没有和阿玛额娘商量过。再被冷风这么一吹，被热血冲动的脑子终于冷了下来，当下就感觉不好求助的看着他哥。

　　他哥吧还是特别没有兄弟爱，只拍着他的肩膀。对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带着吹来的西北风走了。

　　四爷听到此言心中欣赏的点了下头，但是面上还是没变。这么大的事情和他老子都没商量过，怎么着都得给他点教训。

　　“我一直是如何教导你的，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就你这样冲动行事，如何能让我和你额娘放心你去战场。”

　　没错让晓茹如此生气的，就是这孩子居然没和家里商量一声，就要去西北的战场。关键是康老爷子居然当场就准了，这让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弘果抿唇未语，他知道这件事情他是有些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做这一决定。

　　弘果直视着阿玛，“阿玛您曾教导过儿子，身为皇家中人，我们就需要担起自己的责任。儿子一直紧记着您这句教导，所以儿子并不后悔自己的这次冲动。”

　　然后又直视着他额娘，“额娘，您教过儿子许多许多的事情，许多许多的道理。有些儿子记得，有些儿子不认同便不记得了，但是有一句儿子一直谨记于心。”

　　晓茹拭了脸上的泪抬眸看向弘果，弘果对额娘展颜一笑。

　　“头可断，血可流，国土一寸不能让。儿子一直记着您说过让了一寸国土，那就等于让出了一个国。如今儿子现在要去做的事情，就是保下这一寸国土。”

　　晓茹还未有反应，四爷便带着一丝凌历看向晓茹，“你还和孩子们说过这些。”

　　晓茹把带着一些震惊的目光，从儿子的身上收回来。看向自己被四爷仔细抹过药膏的手，唇角轻轻的翘起。

　　“嗯，茹茹说过。”晓茹抬头笑着看向四爷，“这是阿玛和二哥对我说过的，阿玛说每一寸国土都是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而这样的国土，每一寸代表的都是我大清□□上国的尊严。一旦让他们占了一寸国土去，就会让他们滋生野心，觉得大清也不过如此而频繁来范。

　　这样的事情多了，那时苦受难的就是我大清的百姓，亦会让百姓置疑朝廷无能。所以无论如何，头可断，血可流国土一寸不相让。茹茹当时听了非常的震惊，还问了阿玛为何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一个后宅女子。爷，你猜茹茹阿玛是如何说的。”

　　四爷目光如炬的看着晓茹，然后垂下眼帘从春茶的手上接过绷带，一圈一圈的给晓茹仔细的缠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接道：“林保大人是如何说的。”

　　晓茹先是拿帕子捂着嘴，笑了两声才道：“阿玛说，我不是在教你，而是想让你代我去教我那几个外孙子。我当时还问阿玛怎么不自己去教，又不是见不着。”

　　“对啊，林保大人为何要这么做。”四爷再次接道。

　　晓茹撇嘴，“阿玛说，因为孩子还小，给他们讲了也不懂。就需要我这个当额娘的天天念叨，才好让他们形成观念。哼，阿玛就是把我当成个传声筒了呗。”

　　四爷听到这里表情才舒缓了些，“确实小孩子和额娘相处的时间更多些。”

　　“爷也这么认为呀。”晓茹歪头笑。

　　四爷将绷带系好，笑着点了下头。晓茹撤回自己的手，看了看包的还挺好。

　　“那为什么世人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不让女子读书，如何明理，不明理又如何相好夫教好子呢。”这话问的貌似随意，但却十分的大胆。

　　四爷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端起茶盏笑着道：“你是不是偏离主题了。”

　　而坐在下手的弘早手心早已经出汗，此时见额娘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不行等明个他得去找郭罗玛法，通个气儿才是。

　　松了口气的弘早，现在看他弟也有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这小子是不是傻，这事儿是能当着阿玛面说的吗？大清女人不能参政，这是想让阿玛忌惮额娘吗。这臭小子说话就是不过脑子，等会儿回去了找这个小子好好聊聊，得让他明白在阿玛面前说话有个忌讳。

　　晓茹自然知道四爷偷换话题，不过确实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便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手就是一抬。

　　“再拍一下，可就不是抹药膏能消肿的事儿了。”四爷声音悠悠的提醒着。

　　“啊，对对对，都是被这臭小子给气的。”晓茹将抬起的手收回来对弘果道：“你别给我偷换概念啊，我生气的是这个吗？我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没和家里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了。

　　你小子虽然成了家，但是我们还没分家呢，现在就敢给我自作主张。你做这个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我和你阿玛会担心。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你们成婚才一年多一点，孩子都还没有呢，就要让你媳妇独守空房，为你担惊受怕。做出这种事来，你良心不会痛吗？”

　　弘果被这一阵噼里啪啦给训的挠头不已，哎呀，那怎么办啊？皇玛法都同意了，这，这也反悔不了了呀。

　　四爷点头，“你额娘说的对。”

　　弘果苦着个脸肩膀都垮了下来，“阿玛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应该先和你们商量的。”

　　“阿玛额娘儿媳也是支持爷的。”娜仁托雅也赶忙说道，爷被骂的实在太可怜了，她心疼了。

　　晓茹看像乖巧的二儿媳妇，这才敛了敛自己的脾气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再怎么骂你也无济于事了，事情都已经做了。这打仗的事情额娘也不懂，剩下的事只能交给你阿玛了。”

　　说完这句话晓茹就开始皱起了眉头，打仗啊刀枪无眼的想想心都揪了起来。这小子还是该揍，可是也明白孩子大了，总归有自己的路要走。而这条路就是弘果选择的，她身为母亲也只能尊重孩子的选择。

　　虽然她也可以像这古时候的父母一样，以孝道压着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但她不是啊也不愿意这么做，她希望她的孩子们都可以展翅高飞。

　　四爷见晓茹已经发泄过了情绪，这时候才开口接道：“等用过晚膳再谈，弘早你也一起。”想了想又道：“弘昼你也一起。”

　　晓茹：“爷，米酒就算了吧，他还小呢。”

　　四爷斜眼看着某人，“都十五的人了，过了今年我便准备给他谋个差事，哪里还能说小。”

　　才十五就一初中生的小屁孩儿哪里大了，不过在这个时代确实也勉强是个成人了，算了顺应时代吧。

第315章 战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