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35章

作者:林绵绵 标签: 破镜重圆 重生 穿越重生

  严均成目光平淡地扫过他们,颔首。

  算是回应了他们。

  郑晚的视线只在陈端身上停留了一秒钟,她继续挽着严均成的臂弯,平静地从他们几个人身边走过。

  他们甚至还能听到那传闻中不苟言笑的严总正低声询问她:“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第28章

  擦身而过。

  郑晚抬眸,看了严均成一眼,微笑道:“还不渴。还是先去买鞋子吧。”

  她似乎没有看到失魂落魄的陈端,也没有感受到他的视线。

  在她这个年纪,其实很难对什么人感到愧疚。

  这类的情绪太过奢侈,而经年为了生活奔波所遇到的种种,早就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心变得更硬。

  她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人。

  当年她爱过的人挽留她、抱着她不肯让她走,她也打碎了他的傲骨。

  她对陈端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想,严均成也不允许她有。提到过一次是她的极限,也是他的极限,他不会愿意再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事。

  他并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

  那时还在念书,尽管他们已经在恋爱了,可她还是会在桌肚里发现匿名的情书以及爱心铁盒的巧克力。

  他每次都是漠然地将书信揉成团扔进混着汤汁的垃圾桶里,也会抬脚将巧克力碾碎。

  他几乎不允许她身边有除了他以外的异性靠近。

  在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会为了她在暗巷里跟人动手,拳拳见血。

  只为了听别人求饶说一句再也不会缠着她,他才松开。

  郑晚抿了抿唇。

  她在想,重逢以来,她没有提过,他也不提的禁区,哪天会不经意地踩过呢。

  连陈端,连从前只是偷偷看她几眼的男学生,他都介意得要命。

  那……

  那个她深爱过、她嫁过的、她为之孕育生命的人呢。

  她侧过头,看到的是他紧绷的下颚。

  她抱紧了他的手臂,似乎是要取暖,紧紧地依偎着,低声一句:“今天好多人。”

  严均成缓声道:“下次就不来了。总会有清静的商场。”

  “太清静,也就不适合逛。”她仰头,冲他笑,“辛苦你,还要百忙之中抽出空挑选礼物。”

  正说着,两人被站在门口的店员领着进了店面。

  严均成侯在一边,跟他威严形象不符的是他手中的女士手提包。

  郑晚不为难他,在店员的指引下来到女士区,走过去……

  走过来,认真挑选送给女儿的运动鞋。店里的灯光倾泻在她身上,她周身都散发着朦胧的光,她眉眼细致认真地检查鞋子的底部,连最细节的穿针走线都不放过。

  这个时候,她是一个母亲。

  她关心的是,这双鞋子女儿喜不喜欢,适不适合。

  她还柔声问店员:“我鞋码比我女儿大一码,能不能拿一双,我想试试穿在脚上的感觉。”

  店员欣然答应。

  是个活泼的小姑娘,脚步轻快地去了一边,很快地拿着鞋盒过来。

  “你女儿多大了呢?”

  “十五了。”

  “看不出来!你看起来真年轻!”

  郑晚莞尔。

  她换上了这双运动鞋,走动几步,蹙眉,认真感受穿这双鞋子走路的感觉。

  她不希望女儿穿磨脚的鞋子,这样不舒服。

  严均成沉静地望着她。

  她又步伐轻盈地来他面前,笑了笑,“怎么样?”

  他低头,看向她脚上的鞋子,嗯了声,“还可以。”

  “我再走走。”

  她又煞有介事地走来走去,时轻时重,似乎是想试试不同力度的感受。

  其实,郑晚并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她对吃穿并不讲究,也不爱跟人争,脸皮又薄,不好意思跟人讨价还价、店员太热情她即便没有看中也总会挑一件东西买下。

  她这三十八年的人生中,从未为自己据理力争过什么。

  唯独在女儿的事情上尤其较真挑剔。

  女儿出湿疹,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在网上查资料,会查药膏的成分是否适合婴幼儿。

  女儿来初潮,就连卫生巾的品牌她都要挑了又挑,不想让她的孩子有任何的不适。

  “好了。”她换下自己的鞋子,仰头看他,“就这双?”

  “嗯……”

  等买下这双鞋子,郑晚也没了逛的兴致,这商场人太多了,她也不愿意再跟陈端他们打照面。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这里人太多。”

  “行。”

  回到停车场,坐上车,郑晚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好在严均成有自己的主意,将车驶出停车场后汇入主车道,郑晚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八点。

  她累了一天,控制不住睡意。

  在他的沉沉声中,闭上眼睛休息,再醒来时,发现他竟然开车来了半山腰。

  四周无人,只有漫天的星空,站在这个位置,也能俯瞰到不远处老城区的夜景,犹如一条银线。

  可现在东城已经进入了冬季,在山上气温更低。

  她有些冷,又被严均成裹着回了车上。

  他没有在驾驶座,她也没在副驾驶座,他嫌弃隔着中控台,没办法靠她太近。

  两人在后座,他帮她脱了鞋子。

  刚才她在试鞋子的时候,他有看到她脚后跟的痕迹。

  他的手掌宽大也温热,他弯腰,托着她的脚,本来车内光线就昏暗,她只能看到他的头发。

  气温太低,她的脚有些冰凉。

  这也不奇怪,每到寒冷的季节,她几乎要到第二天清晨脚才会睡暖和。

  “这里——怎么回事。”

  他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脚后跟,带起一阵酥麻。

  她感觉有些痒,瑟缩一下,他却不容许她退开,竟然用力攥住了她的脚背。

  “怎么弄的。”他语气如此的平静。

  “很多人都有。”她强忍着,“有些好看的单鞋、高跟鞋都磨脚,时间长了,脚后跟就有了痕迹。”

  他不再询问。

  稍稍使力,却很有技巧,揉了揉,好似是要将那经年累月的磨痕都揉开。

  一如他想将她这些年来所有的经历全都抹开。

  郑晚知道拗不过他,也渐渐习惯。车内一片沉默,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他们似乎触碰到了话题禁区的边缘。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青涩的学生,穿的也都是运动鞋帆布鞋,在她穿高跟鞋的那些年里,她身边是别人。

  突然。

  她低头,还没反应过来。他略粗粝的指腹已经攀附上来。

  四季在更迭。

  花园里的花却不受气温影响,吐蕊绽放。

  郑晚伸手,怕了也慌了,忙想去捉他的手,却只能抓住他短短的头发。

  她也记起,他也有过极少年气的时候。

  为了吓她,他会在骑单车……

  时,突然放手,或者从高高的坡上冲下去,她没办法,只能紧紧地抱着他。

  可是,他没有一次让她摔跤。

  ……

  郑思韵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十点钟。

  她知道妈妈还没睡,也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热牛奶。

  见妈妈站在阳台上,她边喝牛奶边走过去,歪着头,奇怪地问,“怎么这个时候洗衣服?”

  郑晚正在晾晒她的裙子。

  她没回头,仿佛在认真地拉扯裙子洗过之后的褶皱,声音低弱地回:“顺手就洗了,反正也没事。”

  郑思韵不知道妈妈的窘迫。

  这个事情太小太轻微,她很快地就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