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爹全家是皇帝 第27章

作者:文理风 标签: 穿越重生

  李嗣源和曹夫人也没想着林从这么黏李从审,只是当小孩子闹脾气笑笑,看着时辰不早,李嗣源就让车队开拔,朝藩镇驶去。

  林从情急之下,只好大喊一句,“大哥哥,一定记得给我写信啊!”

  李从审笑着摆摆手,“我记得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京城和李从审,林从叹了一口气。

  他纵然告诉了他,暗示了他,甚至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阻止,难道真的无法改变?

  难道他真的就得眼睁睁看着李从审去死?

  林从突然突然觉得很无力。

  王氏正抱着林从,本来林从挣扎不已,她正拼命按着,省得林从掉下车,可林从突然就不挣扎了,王氏疑惑地看着儿子,慢慢放下手,“怎么了,林儿?”

  林从摇摇头,直接在马车的垫子上躺下。

  王氏看着林从,没想到自己儿子和李从审关系这么好,就安慰道:“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等你爹爹以后进京,带着你,你不就能见到你从审大哥了。”

  林从正难受,听到这句突然精神一震。

  对了,他还有一次救李从审的机会!

第34章 第二次拯救李从审开始~(一更)

  节度使府

  林从坐在凳子上, 双手支着托腮,望着窗外。

  外间, 王氏正指挥着丫鬟在桌子上摆盘。

  不一会, 李嗣源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一进门,就脱口而出, “好香啊!这是弄了什么?”

  王氏笑着迎上去,解了李嗣源的外袍,笑着说:“石郎和从珂今儿在外面打猎, 猎了不少野味,送来些, 我刚刚让厨房整治了,刚出锅摆好。”

  “那今日有口福了, 快, 去把我的酒拿来。”李嗣源开心地说。

  “早拿来了,正让人温着, 马上就好。”王氏温柔地说。

  李嗣源握着王氏的手, “还是你懂我!”

  王氏脸一红, 轻嗔了李嗣源一下,“还不快去洗手来吃。”

  李嗣源就要转身去旁边洗手,结果正瞅见屋里的手托着腮的林从,好奇,“林儿, 吃饭了,怎么不出来?”

  林从转头, 嘟着嘴看着他们, 不说话。

  王氏笑着说:“赌气呢, 自从离京时咱们没把他从审哥哥带来,他已经半个月没搭理妾身了,妾身一路忙着,也没搭理他,他就这样了。”

  李嗣源听了哈哈大笑,“人不大,脾气不小。”

  说着李嗣源走进屋,一把抱起林从,“好了,等下次爹爹奉诏进京,带你去找你大哥哥行了吧!”

  林从眼睛一亮,看着李嗣源,“真的,爹爹不骗我?”

  “爹爹从来不骗人。”李嗣源笑着说。

  “那咱们拉勾勾!”林从伸出小手指。

  李嗣源笑着给林从拉了勾勾,林从顿时开心了,李嗣源把林从放下,父子俩一起去旁边洗手。

  洗完手回来,王氏已经把温好的酒端上桌子。

  李嗣源把林从抱上桌,自己也坐下,王氏笑着执起酒壶,给李嗣源倒上酒。

  李嗣源早已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痛快!”

  王氏笑着给李嗣源夹菜,“快先吃点菜,别开始就喝酒。”

  李嗣源看着桌上一个烤兔子,伸手把两个兔腿掰了一个给林从一个给王氏,然后直接拿啃了一口,“喝酒吃肉,就得大口才爽!”

  王氏笑着由他,自己拿了小刀,给林从切成小块,又端了鸡蛋羹和清粥给林从,“少吃一些,别积食。”

  林从点点头,自己吃了起来。

  林从自小吃饭素来不用王氏管,王氏就自己切着兔腿吃,一边吃一边和李嗣源聊天,“将军这两天都在军营,带来的兵可安置妥当了?”

  李嗣源喝了口酒,“这点小事早就弄妥了,我这两天看了上个节度使留下来的府兵,正打算给操练起来。”

  像李嗣源这样的节度使就藩,虽然能从军中带走一些亲兵,可是人数很少,还得是到藩镇自己募兵组成府兵,这个才是节度使自己的私兵。

  以后节度使自己之下的各种治安甚至抵御外来侵入,都是用这些府兵。

  当然正在吃饭的林从还比别人多知道一点,李嗣源后来兵变,就是急招李从珂带来三千府兵,才控制局面,让本来被叛军当炮灰的李嗣源真正压制住叛军,成了一军之主。

  林从正要提醒他娘,王氏却已经开口:“无论操练原来的府兵,还是从下面征召兵丁,都要不少钱财,将军可还有钱?”

  李嗣源顿时尴尬地摸摸鼻子,“本来每个节度使就藩,朝廷都要拨一笔钱的,可如今朝廷这样……”

  王氏笑着说:“将军不用担忧。”

  说着,王氏起身,从里间藩出一个匣子来,拿着回来。

  “来之前,妾身想着京中的许多地留着也无用,就去一些相熟的世家把地契兑成这里的了,将军要是需要钱,不妨

  把这些地契拿去去,兑成银两,用来募兵。”

  李嗣源听了,顿时惊喜不已,感动地拉起王氏的手,“我今日还在纠结咱们家虽然有些薄财,可都在京中,如今到了这,一时钱不凑手怎么办,想不到妤儿你如此有远见。”

  王氏笑着说,“将军既然让妾身管家,妾身哪能不事事替将军着想……”

  林从一边扒着饭,一边瞅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深深觉得自己现在在旁边有些碍眼。

  大概也是察觉到林从这个小电灯泡,两人倒是没有更进一步,李嗣源收了匣子,“等今年咱们治下收了税收,这钱就回来了,到再交给妤儿你打理。”

  王氏笑着说:“那妾身可等着将军治下财源滚滚来。”

  李嗣源笑道:“借爱妾吉言。”

  有了招兵的钱财,李嗣源算是彻底安心下来,痛快地喝了两杯酒,李嗣源就抱怨起朝廷本来应该给节度使安置的钱财至今没有动静。

  王氏听着纳闷,“如今朝中国库分文没有,陛下和两个宰相就坐得住?没有人上书点法子解决么?”

  李嗣源喝了一大口酒,“解决,哪那么容易,两个宰相在政事堂议了好几日,听说只想出让陛下开私库,把私库先捐出来应急的法子。”

  “让陛下开私库?”王氏愣了下,“陛下虽然打仗多年,积蓄也不少,可相比于国库,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吧!这有用么?”

  “有用没用谁知道,反正也没开成。”

  “啊?宰相都建议了,怎么还没开成?”王氏不解,这种事关皇帝声誉,不管有用没用,一般皇帝都得意思下。

  “宰相建议了有什么用,陛下是答应了,可皇后不答应,听说刘后听到宰相让陛下开私库,气得直接拿了几个铜盆和陛下的三个幼子去了,把铜盆和三个皇子直接推到宰相面前,说私库就这些,让宰相把他们卖了吧,吓得两个宰相直接跑了,听说事后刘后还在后宫骂,‘两个宰相自己是饭桶,没本事治国,只会盯着皇帝的私库,要真开私库,他们身为宰相,怎么不先捐了自己家产。’”李嗣源把听来的讲给王氏。

  王氏和林从听得风中凌乱,这位刘后还真是……虽然两个宰相确实……虽然刘后说得也是事实,可身为一国之母,这也太……

  李嗣源此时也更觉得王氏贤惠,握住王氏的手,“自从你嫁来,是我亏欠你太多了。”

  王氏笑了,“夫妻一体,将军说这话可显得生分了。”

  李嗣源听了,哈哈大笑,“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来喝酒。”

  王氏笑着给李嗣源满上,随口扯开话题,“那如今两个宰相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两个宰相又变不出钱,不过听说郭崇韬向陛下献了一计,陛下可能打算用了。”

  “什么计策?”王氏好奇地问,朝廷那么大的窟窿,什么计策能管用。

  李嗣源笑着说了两个字“征蜀”。

  王氏瞬间瞪大眼睛,“要灭蜀国?”

  林从也眼前一亮,来了,来了,历史它来了。

  李嗣源点点头,“如今国库空虚,中原缺粮,军队缺响,要想补上这个窟窿,非蜀国的国库不可。”

  王氏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是啊,听说那蜀王如今是幼主即位,朝中权臣把持,兵力也不行,这个时候确实是朝廷的好机会。”

  “所以这次郭崇韬给陛下献策后,陛下很快就允了,而且朝中百官也很支持,所以如今朝廷正在调兵遣将,准备西征征蜀。”李嗣源说到这,顿了一下,“可惜我已就藩,要不在现在朝中,也能去争一下征蜀大军的统帅,灭一国,这是何等的功绩。”

  王氏听了也很意动,是啊,如果李嗣源能去做统帅,拿下蜀国,这可是不世战功,李嗣

  源的儿子包括她儿子,都够封一遍侯的。

  林从看着疯狂心动的两人,很是无奈,心动个啥,这次征蜀大军确实是名垂青史,七十天灭蜀,堪称史上最经典的灭蜀之战,不知为后世多少灭蜀打四川提供战争模板,可问题是这次征蜀大军的所有主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有好下场。

  主帅魏王李继岌自杀,副帅郭崇韬被冤杀,剩下的将领要么是郭崇韬一系被李存勖清洗,要么是李存勖一系,后来被你登基后清洗。

  有啥好心动的!

  林从咳了一下,看着李嗣源和王氏转过来,林从脆生生地说:“爹爹,你说征蜀的功劳这么大,谁向陛下献策,是不是他自己想去啊!”

  李嗣源一愣,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有郭崇韬献策在前,虽然皇帝如今在朝中调兵遣将,可谁能越过他去,而如此大的功劳,郭崇韬怎么可能不心动。

  李嗣源好奇地看着林从,“你怎么想到的?”

  林从扒着蛋羹,“我要想找我娘要什么,我才会去说啊!要是我不想要,我干嘛说啊!”

  李嗣源哭笑不得,对王氏说:“果然是旁观者清,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如今朝中诸将和我竟然都没想明白。”

  王氏笑着说:“不是不明白,只是功劳动人心罢了。”

  “是啊,”李嗣源此时也清醒了,脑子也转得快了,“只怕郭崇韬也未必会当主帅,这么大的功劳,郭崇韬是聪明人,只怕会让陛下的长子和哥儿当主帅,他来做副。”

  王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如此一来,不仅把功劳让给未来太子,还能在陛下留下谦逊恭谨的印象,也能顺便结好未来太子。”

  李嗣源笑了摇摇头,“算了,这事不是咱们能参与的了。”

  王氏也收回了心,笑着给李嗣源斟酒,“将军戎马一生,赫赫战功,谁人能及,何必再去眼馋这些。”

  李嗣源笑着一饮而尽,“是啊,得知足,知足才能长乐。”

  ……

  饭后,林从很有眼色的告别,把屋子留给他娘和他后爹。

  回到自己屋后,林从就挥退了下人,走到书桌前。

  拿出纸,开始边想边记一些东西。

  回来这大半个月,林从很是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为什么失败。

  反思的结果就是:之前太过仓促,把事情也想的太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