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月薇妮
陈献偷笑,却道:“当时那女人要寻死,我把她揪了回来,她身上有一股味,我闻得出来,那是男人的精。”
杨仪的脸色突然很微妙。
薛放则心神不属,他偷偷看向杨仪,却见杨仪脸颊上似乎有些微红。
幸而陈献没发觉,胳膊肘抵了薛放一下:“别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气味。”
杨仪转身,轻轻咳嗽。
“去你的!”薛放含糊了声,望着面前尸首,忽然道:“等等,我们去的时候那女子虽是衣衫不整,可这方炜却整整齐齐,不像乱搞过。”
“不雅不雅,”陈献摇头叹息:“那叫周公之礼。”
薛放抬手去打他,陈十九身法灵活地闪过,转而问杨仪:“仪姐姐,是不是看看这个人的那处儿,就能看出有没有干过?”
那倒确实能看出来。
杨仪“嗯”了声。
“那就容易多了,”陈献头头是道:“假如他干过,那么就不存在那奸/夫,假如他没干过,那自然是别人干的,那娘们有奸/夫、谋杀亲夫无误了。”
薛放听他满嘴不雅,又如此提议,后悔刚才没有把陈献拍死。
作者有话说:
11:19这个家伙怪怪的
19:1姐姐对我也怪怪的
17:是吗,我什么也没发现鸭
黑鱼: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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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一只加更君
◎妇唱夫随,佞幸之臣◎
虽然陈献提议,薛放却没有答应让杨仪去验看死者的那玩意儿。
他把陈十九拉到桌边:“你提出的,你来干!”
陈献瞪向他:“我又不是仵作,又不是大夫!”
薛放笑眯眯道:“我看你夸夸其谈如数家珍的,比仵作跟大夫强多了。快点儿!”
“放屁,我没那种爱好。”陈献试图挣扎。
“呸,这是叫你验尸,再说,谁还有这种爱好不成?”薛放不由分说把他撮到尸首跟前:“再说,你经验丰富……”
陈献扭头:“我什么经验丰富?”
薛放正色道:“你看……人很准啊。”
杨仪在旁边握着手打量他们两人,尤其是看陈十九郎。
见薛放这样强买强卖,不由一笑。
陈献磨牙,把小孟叫过来:“来,你给他解开。咱们观摩观摩……只是干了没干,我可未必晓得。”
杨仪在旁边说道:“如果是两人曾行房过,必定会有些痕迹,毕竟按你们所说,案发时候他们是才……才刚结束。”
思忖着,她慢悠悠地说道:“若是陈旅帅有这方面经验的话,自会看出来。”
陈献又瞪向她:“你也跟着学会损人了?”
杨仪笑道:“不敢不敢。”
薛放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却不便当着陈献的面说出来,因趁着小孟解死者裤子的时候故意后退一步,到杨仪身旁,低声道:“这叫不叫夫唱妇随?”
杨仪抬眸。
薛放被她黑白分明的清冷眼神一扫,鬼使神差地说道:“妇唱夫随也行。”
杨仪转开头不看他。
此刻,小孟跟陈献已经将死者裤子脱下,见那阳/物缩在底下.
小孟年纪尚轻,还没很接触这方面的经验,看的不明所以。
陈献皱眉:“看着没有那种痕迹。”
薛放伸手挡在杨仪的脸跟前,不叫她看,却叮嘱陈献:“细看看。这可不是应付了事的。”
“这玩意儿很好看么?”陈献嫌弃道:“我可不在你们巡检司当差,只是觉着有趣才过来的,你把我当什么使?”
嘴里这么说着,却口是心非地从旁边取了一块帕子,把那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肯定没干过。”
三人离开验房往外,陈献特意洗了手,对薛放道:“以后有这种事你可自己上手,别指望我,我再不来这儿了。”
薛放笑道:“我这也是物尽其用,你抱怨什么?若对这查案有用,也是你的功德。”
“什么功德,”陈献白了他一眼,道:“现成的有个神医加仵作在,偏朝着我使劲。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东西……还怕她突然长针眼不成?”
薛放捂住他的嘴:“过去的事别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陈献推开他,见杨仪若有所思,便靠近问她:“仪姐姐,你在想什么?”
杨仪道:“我在想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女人勾结了汉子,杀了他男人。”
薛放突然问:“那怎么解释那方娘子说救救他?”
陈献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都这样,有时候像小猫儿似的乖,有时候又凶狠如虎。”
薛放觉着此话,似是而非。
杨仪却道:“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一起看向她。
杨仪说道:“还记得方才在病房那里,看到你们、以及大哥哥,她的反应是那样,可是见了我跟小甘,却并没有再吵嚷。”
陈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杨仪道:“受到惊吓之后,通常会出现类似症状,比如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献道:“你是说她被……被男人吓到?这也说得通,要是夫妻两个大打出手,她害怕他男人也是有的。”
薛放拦住他:“你这话不通,如果她有奸/夫,都勾结着那男人把她丈夫杀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陈献思索:“那有没有可能是她装的?”
薛放沉默。
杨仪开口:“我方才看到她,”稍微踌躇:“脖颈上有些痕迹。”
薛放问:“是被人打伤了?我先前怎么没看见。”
“看着不像是打伤的,”杨仪迟疑:“像是……”
薛放还在等她开口,不料陈献果真经验丰富:“是不是亲出来的?”
杨仪一点头。
薛放惊异:“亲嘴而已,还能往脖子上亲出痕迹来?”
陈献嘿嘿笑道:“何止脖子上能……”
杨仪忙打断这个话题:“总之,我怀疑那个所谓的‘奸/夫’,虽确有其人,但是不是奸/夫则另当别论。能把方家娘子吓得那样,而且跟她发生了关系,再加上方炜脖子上的伤痕……”
陈献的脑子果真转的很快:“是有人拿刀要挟方炜,强/奸了他的妻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薛放道:“若真如此,那这凶手可就太……不过这种说法要慎重,毕竟如今都以为那妇人杀夫。”
杨仪道:“还有另外两件案子,该如何料理?”
薛放点头:“那个钱三娘之前从顺天府送了过来……正要一审,可……”
“怎样?”
“她至少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如果这些案子互相关联,按照方才的说法,不是她杀夫而是另有其人,那凶手真的会对一个孕妇下手?”
陈献啧道:“少见多怪,这有什么不能的。”
薛放瞠目结舌,望着十九郎叹道:“你还说你经验不丰富。唉。”
本来十七郎打算回头审问那钱三娘,谁知俞星臣跟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等他们往回走,俞大人已经开始审讯。
薛放闻言,忙先赶了过去。
杨仪不想去,陈献便也没去。
薛放赶到前厅,俞星臣正审问那钱三娘,问她为何杀夫之类,钱三娘的口供跟先前一样,都说是家庭琐事,积怨已深。
十七郎把俞星臣叫出去,将方才验尸、发现杀死方炜的可能另有其人的话都告诉了他。
俞星臣迟疑:“你觉着这钱三娘也……是被人要挟?她的夫君也是被不知名男子所害?”
薛放道:“你问问她,吓唬吓唬。”
俞星臣摇头:“她是不是被人要挟我尚且不知,可是,她的丈夫,确实是被她所杀,这个是确凿无疑的。”
他带薛放上堂,抬手把几张尸格、证人的口供,钱三娘的供词拣出来给他:“这上面清楚明白,死者身上刀伤并不深,多刀致命,还有邻舍闻讯而至,亲眼见到她拿刀行凶,她丈夫当时还没有死,尚能呼救,却仍是给她杀死……而现场除了他们夫妻两个,也并没有第三人。”
薛放后腰靠在桌边,背对着堂下,低头看那些证供。
俞星臣却略微忖度:“钱三娘,本官再问你,你可有犯案同党?”
钱三娘微怔,看看旁边的薛放:“犯妇并无什么同党。”
俞星臣望着她平静的面色,道:“那……”刚要开口,突然想到方才薛放说“吓唬吓唬”,俞星臣微微冷笑:“为何有人看见,你跟一个男人……”
钱三娘的脸色陡然变了,一刹那的那张皇失措的神情,无法掩饰。
俞星臣的眼神一沉:“说,那奸/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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