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月薇妮
胥烈笑道:“多谢大人英明。”又吩咐杨仪:“你一路车马劳顿了,带着孩子上去歇息罢。”
杨仪瞥了眼李大人,拉着决明上楼。
李大人看看杨仪,又看看她旁边的决明,道:“沙掌柜,我看夫人面嫩的很,怎么……公子就这么大了?”
胥烈泰然自若地道:“您有所不知,孩子是原配夫人所留,她是继夫人。”
李大人挑眉:“啧啧,有钱人就是好啊,我这一房夫人还没有,沙掌柜年纪轻轻,已经娶了两房太太了,真真是年青有为。”
胥烈懒得跟他说。
幸而李大人并未再纠缠,略站了会儿便走了。
天色已暗,胥烈一行上楼,他的随从悄悄地说道:“少主,那个姓李的好像起了疑心,要不要把他……”
沙狐目光闪烁,顷刻道:“只要他不来叨扰,就不用理他……何况他大小是个校尉,整天抛头露面,若突然失踪,更加引人生疑。”
侍从答了声“是”,又问:“进山的向导虽早已经有了,但他说,这时候不适合进山,野兽很多……”
胥烈摆了摆手。
侍从噤声,退了出去。
杨仪在隔壁房中,安抚决明让他先睡下。
决明拉着她的手,他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慧娘了。
好不容易哄他睡倒,杨仪把外间的夹袄脱下来,解开外裳跟中衣,看向自己的右臂。
从先前醒来之后,右臂就一阵阵地疼,她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料低头看去,才发现竟是乌青的几个手指印,触目惊心。
起初她以为是胥烈等人所为,可心头一转,忽然想起在马车里的时候,自己差点跌落,而俞星臣那及时地伸手一拽!
原来,是他……
正在发怔,桌上灯影一晃,竟是胥烈走了进来。
杨仪猝不及防,忙将中衣跟外裳拉起,极快地系好衣带。
她本是坐在床边,看见他进门,便又站了起来。
胥烈走到桌边儿上,笑微微道:“你可真是,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当大夫的本性。令人操心。”
杨仪道:“少主是怕有人疑心?”
胥烈哼道:“比如那个李校尉,一双眼睛很讨人厌,还好他走开了……若还纠缠,就不好说了。”
杨仪之前当着李大人的面否认自己是永安侯,就是怕暴露身份,神鹿这些人哪里是摩天死士跟沙狐的对手?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但她也担心胥烈机警,万一看出什么来,对李大人不利,那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胥烈见她不语,便走近了些:“你为这个人担心?”
杨仪看他靠近跟前,就退后了半步,不料胥烈竟仍不止步,逼得她退到了床边。
“少主这是在干什么?”杨仪皱眉。
胥烈挑唇道:“永安侯好像忘了,你可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来跟你同床共枕的。”
杨仪匪夷所思,极为错愕。
虽然落入胥烈手中,她可是从没有料想过这种场面。
杨仪呵地一笑:“胥少主,请你自重些。”
“你当我玩笑?”胥烈轻轻捏住她的脸,垂眸对上她的双眼:“什么叫‘自重’?”
他虽没用几分力气,却已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杨仪眉头紧锁:“别叫人……忒看不起了。”
胥烈笑了声:“这么说原先你还看得起我?”
他靠得太近,几乎贴到杨仪的身上,她伸手抵住,却简直是蚍蜉撼树。
沉默中,胥烈的手握向她腰间。
杨仪惊悸之余,突然想起来:“胥烈!你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
“解药……”胥烈似乎忘了这件事,喃喃了一声后,他道:“永安侯,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要杀了你跟俞星臣的。”
那场山顶滚雪,自然是他们故意为之。
但是此后的劫掠,却是临时起意。
就在马车倾斜的那瞬间,胥烈在山顶上看的清楚,突然间就转了主意,即刻下令摩天死士出手。
所以摩天死士斩断了马儿的缰绳,一是为了顺利掩护劫人离开,二是制造坠落的假相。
胥烈垂眸凝视着她:“所以你,倒是不用拿解药来要挟我,因为我曾经想一了百了,先杀了你的。”
杨仪屏息。
“我知道……”胥烈的目光逡巡:“你一定在想,杀了你我岂不是也相当于自寻死路?”
这确实是杨仪不解的。
胥烈轻笑:“可只要想到,倘若杀了你,能让薛十七痛不欲生,我以这条命来换倒也甘愿。”
“那你为何变了主意?”
胥烈道:“因为我觉着……留着你们,也许更有趣。”
大手在腰间一紧,他缓缓垂首。
杨仪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忽然道:“胥烈,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十七?据我所知……他先前从未见过你!”
作者有话说:
11:鱼,别变成鱼干啊
黑鱼:你也……别真的变成沙夫人……
17:不要开地狱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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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一更君
◎燎原邪火,难以自抑◎
胥烈的动作停了停。
他的眼神闪烁,烛光下,双眸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些暗蓝的影子。
他身形颀长高大,跟薛放不相上下,站在杨仪跟前,得微微躬身才能看清她的脸色。
沙狐抬手勾住杨仪的下颌,琢磨地凝视着她:“你在这个时候提薛十七,是不是有点儿煞风景。”
杨仪道:“你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十七,但你若不说,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胥烈嗤地轻笑,手中摩挲着她极秀气的下颌,指腹感觉到如羊脂一般的肌肤触感,可又透着花瓣般的柔嫩,爱不释手。
他的眼底光芒氤氲,顷刻:“就算不为了薛十七,我也想尝尝……大周永安侯的滋味……”
嘴角的笑格外的恶劣,胥烈重又垂首。
杨仪试图挣动,抬手打向他的身上。
她的那点力气,胥烈自然是看不进眼里。
直到杨仪的手挥向他的颈间,胥烈的目光一动,左手一扬,轻易地将杨仪的手腕擒住。
他瞥着杨仪指间的一点银针的光,笑道:“永安侯,你以为……我在你手上吃了两次亏,还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盯着银针,胥烈啧道:“你真真是处处地让我刮目相看,一身病弱,甚至连个孩子也打不过的人,怎么竟能浑身带刺儿,害人于无形呢?”他重新靠近过来:“你还有什么招数?嗯?”
杨仪感觉他湿润的气息逼近了颈间:“下流!”
胥烈听着这两个字,不为所动,盯着她玉白的脖颈,突然嗅到一点沁人心脾的清香。
他深深呼吸,忖度:“好香……又不是脂粉的香气,又不是香囊的味道,难不成,永安侯身上自带奇香?呵呵,我倒要仔细见识见识。”
杨仪连连咽了几口唾液,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很急促。
落入沙狐手中后,她做过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死罢了。
但这种场面……她可是从未想过。
没想到胥烈会用这种方式来折辱。
杨仪无法面对这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不由闭上了眼睛。
颈间似乎被碰了碰,引得她一颤。
杨仪将那点本能而生的恐惧压了回去:“你这、无耻卑劣之人……”
胥烈哼哼地笑了几声:“骂,继续骂,我喜欢听……”
杨仪咬了咬唇,扭头避开他的动作:“堂堂的北原贵戚,也不过是个、不上台面的无能之辈,只会用这种下作方式欺辱人……呵,你再怎么恨十七,十七却绝不会对你的姊妹妻室做这种事,因为他不是你这般卑劣……”
不知道是她那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字,刺中了胥烈。
他蓦地停住,眯起了双眼。
杨仪察觉他没再靠近,微微窒息,赶忙又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这种行径,周朝的人是不会做的,十七……”
“是吗?”胥烈捏住了她的下颌,眼神竟极可怕:“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做?”
杨仪嗅出了一点异样:“他们?他们是谁?难道真的有人对你的……姊妹妻室做过这样的事?”
“住口!”胥烈逼近了她,恶狠狠地。
杨仪瞧见他眼底的一点蓝影,此刻的胥烈不像是一只沙狐,倒像是一头雪原狼,正死死地盯着她,准备将她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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