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弘扬正能量,给她男人贴金,顺便赚点小钱钱,何乐而不为?
这边问题都解决了,校长才姗姗来迟。
“我是这个学校的负责人,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吗?”校长大义凛然地问。
之前跟他聊天的那个老师不屑地撇嘴,用刚好够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吐槽:
“还有人说陈主任的家属是怕老婆的窝囊男人,我看啊,指不定是谁窝囊呢。咱北方爷们在家里对媳妇好点不丢人,出来顶天立地就得是个汉子,跟陈主任家属这样的。”
大家伙一片喝彩。
于敬亭成了大家心里的英雄,公道自在人心。
校长自讨没趣,有心摆摆款,于敬亭一个眼神过来,校长怂了。
“陈儿啊,你领着小张去局里做笔录,学校这块就不用你费心了,明儿给你一天假。”
从局里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张月娥握着穗子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
“别担心了,学校他们是不敢再来了,警察的话你也听到了,再敢聚众闹事,还要从重处理。”
穗子安慰她。
“可是我担心他们会报复你,都是我,连累了大家。”
“我不怕他们。”
“你这会胆儿倒是大了。”于敬亭好笑地看着穗子,他家这小娘们,今儿很露脸么。
竟然敢跟那么多狂徒对话,出息了。
“让我自己面对那么多人,我也怕......这不是有你在吗?”
穗子刚跟那些人对话时真的不怕,有他在,心里底气就特别足。
这会冷静下来,回想那狂徒用刀捅于敬亭的画面,小心脏怦怦乱跳,后怕不已。
回去后,可要好好的犒劳她的大英雄。
于敬亭这个最懒得管事的人,折腾一晚上却一句抱怨也没有。
穗子婉转地问他,于敬亭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仿佛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这不应该的?”
穗子释怀了。
于敬亭这个人有他自己的逻辑,在他心里,张月娥救了他怀孕的老婆,他出手也是应该的。
穗子星星眼。
她一定要在新闻稿里加一句对于敬亭的夸赞: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
这样的胸襟,这样的伟岸,这不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在那构思新闻稿,于敬亭也没闲着。
摸着下巴,回想今儿上课时,小陈老师那迷人的风姿。
“学校什么时候没课?”
“周一晚上,全校没课。”夜校的上课时间跟正常学校不一样,周六周日都有课。
“哦,没课的时候,我打算去教室看看咱家孩儿,你们讲台那高度不错。”
“什么高度——我呸!”穗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痛心疾首地指着他,“你怎么能,怎么能有辱斯文?!”
“你不是说要胎教么,教室多好的地方,哎,别走啊,咱俩再研究研究!”
穗子用手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转过天,穗子得了一天假。
添油加醋地把于敬亭见义勇为的事儿写成新闻稿,得了稿费,在家盘腿数钱。
于敬亭又出去找拉货的活儿去了。
照着这个速度算,俩人这个月底能还一部分钱,好日子指日可待。
穗子正美着,王萌萌过来找她。
“陈主任,你老家来人了。”
“谁?”
“嫂子!”
姣姣哭着从王萌萌身后跑过来,一把抱着穗子,嗷嗷大哭,“咱家出事儿了!”
第186章 专业对口了
穗子万万没想到,老家来的,竟然是姣姣。
“你一个人来的?!”
姣姣哭着点头。
穗子吓出一身冷汗。
忙把小丫头领进屋,关上门隔绝王萌萌好奇地张望。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村里的马车进城,我就让他们把我带到这了。”
姣姣记得嫂子说的夜校,村里人也仗义,一路打听着把孩子送来了。
穗子一阵后怕。
还好遇到个讲究的老乡,这么小的孩子单独出来,还是个女孩,出点什么事儿追悔莫及啊。
“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咱娘突然晕倒了,腿摔断了......”
“什么!!!”
这刺激一个接一个,穗子听得心里直突突,眼前一黑,忙用手按着床头稳定情绪。
姣姣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穗子。
王翠花蹬梯子上房晒东西,下来时脚踩空了,当时就起不来了。
村医看过,说是腿骨骨折,给缠起来了。
腿骨折就不能动,家里吃饭都成了难题。
邻居看这娘俩可怜,给她们送吃的,家里鸡鸭都是姣姣照顾。
做点家务,姣姣没觉得苦。
可是这几天,于老太总是上门找事儿。
几家从分田起就彻底掰了,于老太心里总有股火。
于敬亭两口子进城了,王翠花腿摔断了失去战斗力。
老太太天天堵在门口骂,昨天甚至还拿着借来的喇叭,站在门口喊,非得说王翠花跟别的男人有染。
给王翠花气晕过去了。
姣姣出去跟老太太理论,被老太太推倒,脑袋都摔破了。
穗子掀开姣姣的头发帘,看到上面的伤,气得哆嗦。
“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这是欺负咱家没人?!”
“咱娘不让我找你们,说你俩在城里还不稳定,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是趁着娘不注意跑出来的......嫂子,我怕奶奶把咱娘气坏。”
姣姣哭得可伤心了。
“不哭啊,等你哥回来,让他开车带咱们回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多嚣张!”
穗子怕姣姣额头的伤感染,到校长那屋,想要借点药给孩子擦擦。
正遇到张月娥跟校长谈工作。
“张儿啊,你的事儿学校这边也很为难,那些人如果继续来捣乱,你在这继续待下去也不方便啊。”
校长转着弯地劝退。
穗子进门就听到这句。
“校长这是打算给月娥平级调动?有好地方了?”
“呃,这个——”校长面露难色,他哪儿有那个能力啊。
“没有办法调月娥走,让她一个女同志,无依无靠的去哪儿?”
穗子替张月娥出头。
不仅是因为张月娥救过她和肚子里的娃们。
穗子看到张月娥,就想到前世的自己。
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在外打拼,特别难。
尤其是这年代,工作都是分配的,没有私企,没地方打工。
农民能回家种地,张月娥这种年轻的城里姑娘,丢了工作,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
“那些人再来闹事怎么办?昨儿那情况你也瞧见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我说啊,张儿还年轻,找个男人嫁了,嫁到外地去,一了百了。”
校长把人家的未来都给安排上了。
只要苦的不是自己,火不烧自己家,别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见穗子没说话,校长巴巴地说上了:
“陈儿,咱这学校刚成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也是为了张儿好,她即便是住咱宿舍,那些人看在你家那位虎碧——”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