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177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就在门前这条街溜达一圈,吹吹风,散散心,回来沾枕头就着。”

  给穗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俩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夜凉,寂静的街一个人都没有。

  大部分人家都关了灯,于敬亭一手握手电,一手牵穗子。

  晚上出来的好处就是想怎么牵手都行,这时间街上不会有人,于敬亭甚至想搂着穗子。

  穗子抬头,没有星星,胖胖的月亮好孤单。

  以前在村里,他吃了饭就去别人家蹭电视。

  前排占座,前呼后拥风光的很。

  现在最大的休闲,只有收录机里的评书,有时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白天太多的体力活,缠着她占便宜都没力气。

  她都看在眼里。

  他累睡了,穗子就偷偷凑过去躺他怀里,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就是他经常放的地方。

  假装自己是电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他蓄满电。

  可是她这个失败的电源,今天自己“跑电”了,莫名的空虚,还有点委屈。

  “敬亭,你想不想老家?”

  “想。”

  穗子咬唇,想到婆婆嘴上的泡,哭着不学琴的姣姣。

  心里沉甸甸的。

  “想苞米地了。”

  穗子的头埋得更低了,农民对土地,还是不一样的情感吧。

  都是因为要陪着她——

  “我刚梦到咱们在苞米地整了一次。”于敬亭嘿嘿两声,真是美梦。

  “???”

  “压倒一片高粱,啧,美死。”

  “苞米地里为什么有高粱?而且,为啥你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

  她认真伤感,他怎么又扯到诡异的话题上去了?

  “梦这玩意谁能控制啊,苞米地里也有野高粱啊——秋收回去拉货时,你请假跟我回去,哥说啥也得带你见见世面。”

  让小陈老师见见苞米地里的野高粱,顺便把梦里的事儿重复一遍。

  绿莹莹的高粱杆,红彤彤的高粱穗,媳妇如鹅蛋清似的小脸,还有运动后留下的点点的汗珠。

  金色的夕阳撒在她身上,汗珠都是浅金色的。

  “这梦也有点美中不足,咱俩整完就我就醒了,都没来得及吹一曲唢呐,歌颂养育我的黑土地。”

  “......我替黑土地谢谢你,您那小行星陨落曲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黑土地和穗子,都不稀罕。

  于敬亭长叹一声。

  “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单纯的劳动人民了。”

  “快要点脸吧,你啥时候单纯过了?”

  穗子惆怅的脸上,有了笑模样。

  于敬亭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

  “我不单纯,那你就是想太多了。咱娘那虚荣的老太太,逢人就夸她儿媳妇好,拄着拐还四处嘚瑟,她哪天被街坊邻居套麻袋揍了我都不奇怪。”

  别人家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毛病,就他家老太太在那一通生夸,人家能看她顺眼?

  “还有姣姣,我偷摸看到她写了封信给村里的小胖,跟人家吹她现在日子过的多美,真能炫耀,早晚浪到没朋友。”

  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

  “大家都好得不得了,就你觉得她们不适应,我看她们快嘚瑟的掉毛了。”

  “可是,咱娘上火,姣姣也不开心——”

  “咱娘一天磕八两瓜子还不喝水,她能不起泡?姣姣那小崽子,揍一顿不好使就打两顿,你看她还闹毛病不?”

  连哄带骗,连打带劝,这是孙教授告诉于敬亭的优秀琴童的养成模式。

  于敬亭仔细琢磨过,是这么个理儿,小树不修不直溜。

  “至于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儿不是做啊——野高粱这事儿,咱就定了。”

  散步哄了媳妇,还赚了一次玉米地,多好。

  穗子又羞又窝心。

  激素失调引起的不适,被凉凉的风和他暖暖的手还有那热乎乎黄色的心,一点点平息。

  他读懂了她的疲惫,穗子空虚的心,瞬间充满了能量。

  看天上孤独的胖月亮也柔和起来。

  人的心情,决定了眼里的世界,是黑白还是彩色。

  她想当他的蓄电池,他累时给他力量。

  他也是她的“充电宝”,没电了随时充一充。

  双向奔赴的感情,如此甜美。

  “月が绮丽だ。”穗子脱口而出。

  这是月本国的爱情名句之一。

  意思是,“今晚月色好美”,是“我爱你”的文艺表达方式。

  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陈涵穗,觉得这句很应景,好浪漫。

  于敬亭听她这怪里怪气的口音,不太像是英语。

  她扭捏的小表情告诉他,这句话似乎很有意义。

  跟媳妇学鸟语,多少也学会了几句,关键时刻,用上了!

  “看邮死皮壳拆你死?”

第215章 风水轮流转

  “说中文啊,那就是——”穗子顿了顿,“我不告诉你。”

  “不说家法伺候。”他作势要搂。

  “救命啊!!!”

  高亢的呼声划破夜的寂静。

  小两口对视一眼。

  这是谁喊的?

  听声音距离这有段距离,像是从小巷里传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遇到麻烦了?”穗子问。

  似乎是回应她的话,又是一声呼救声。

  “你先回家,我去看看。”于敬亭轻轻推穗子。

  穗子不放心他,不太想让他去,可小巷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大。

  “那你注意安全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穗子忧心忡忡。

  回到自家院子,瞅着小巷的方向。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穗子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行,放他一个人过去,万一对方手里有武器怎么办?

  抄起铁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

  “来人啊,抓——”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不行。

  “着火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马上有两家开灯。

  穗子一边朝着那边走一边嚷着火。

  好几家都冲出来人了。

  “小陈老师,哪儿着火了?”

  穗子指了下小巷。

  “我也没听清喊的是什么,好像是着火。”

  人都出来了,再想进屋,那就有点那个了。

  众人集体赶赴小巷,穗子拎着铁锹也跟着。

  刚到巷子口,就听里面传来男人的惨叫。

  “啊!”

  不是于敬亭,穗子松了口气。

  一堆手电照过去。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远了,于敬亭本想追,但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哪儿不对——?!

  “陈涵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