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199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屋里的三人沉默不语,气氛有点沉重。

  隔了好一会,月娥率先开口。

  “你们写吗?”

  “写啊,一个月多好几块呢。”小李摩拳擦掌。

  “主任这番话,我听着怎么不对劲,她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泼水?”小张说。

  “主任说只要坦白承认既往不咎,我要是那个人,我现在就写。”张月娥说出心底想说的。

  于敬亭坐在穗子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翻穗子的教案。

  穗子站在窗前,抱着茶缸看天上的飘雪。

  “那小子敢这么做,就说明他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嗯,我知道他不可能写。”

  “知道还傻了吧唧的去?”

  “敬亭,你做过特别后悔的事吗?”

  “没有。”坏事做了不少,但没有一件是后悔的。

  得意的事儿倒是有一件。把穗子糊弄到手,够他嘚瑟一辈子。

  “我有。”

  于敬亭翻教案的手一顿,以为她是想说嫁给他后悔了。

  “我年轻时做了件错事,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触到那个点,我都会反复的问自己,重来一次我会怎么选。”

  路已经走得太远,回不去,只能自责的走下去,因为曾走错过,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的幸福。

  她说的,就是前世跑路的事儿。

  “你才多大就扯年轻?你小时候,该不会在你爹酒坛子里撒尿了吧?”于敬亭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后悔嫁给他,她愿意嚯嚯谁都行。

  “......不要把你做的事儿代入我!!!”

  “也是,你是女的,女的想在酒坛子撒尿难度是挺大,尿不准,容易弄的到处都是蹭腿上——哎!”

  于敬亭惊险地接住她扔过来的茶缸盖。

  “掰开你的脑仁,不是黄就是坏!”穗子指着他嗔责。

  他就不是好饼!

  “那个人不懂我的话不要紧,往后余生,他总能在某个时间点想起这段,懊恼不已。这是我种在他心里的一颗种子。”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人只要不如意,就会想到现在。

  如果老实交代,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越想越痛苦。

  这种折磨,穗子有过,她也想让那个人尝尝。

  “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害我孩子的。”

  肚子里的小娃与妈妈心有灵犀,配合地踹了一脚。

  “他这都图什么?”

  于敬亭阴森悱恻地盯着墙壁,他的思想已经穿墙过去,把那个企图害他老婆娃的混蛋胖揍一顿。

  “是我们内部竞争所导致的,无论是优秀教职工评选,还是准备恢复的职称......”

  没有这些时,大家都在努力工作。

  有了这些,反倒是引导大家追逐名利。

  如校长这般,企图靠关系投机取巧不好好工作的人太多。

  搞的一些人心里失去平衡。

  泼水的那个人,原本也是受害者,却把这股气撒在穗子身上。

  穗子留给他的,看似是死路,却是唯一的生门。

  他若有勇气承担这一切,事就到此为止了。

  若想一错到底,只能是自寻死路。

  “晚上咱俩去医院埋伏,抓他个现行,说不定还能遇到王佳兰。我看她拎着饭盒应该是给人送饭的,也许晚上你俩还能偶遇。”

  突如其来的大度,让他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泡泡。

  她就这么不在乎他?刚还夸王佳兰是个好姑娘呢。

  泄愤似的地翻她的教案出气,翻到某页,于敬亭眼一眯,嘿嘿地笑出声来。

  “你真不在乎王佳兰?”

  “成熟女人不会揪着过去的事不放。”穗子轻啜一口温水。

  “那你为什么教案里写满了王佳兰啊?”于敬亭举起手里的证据。

  什么不在乎!她在乎的要死吧?

  穗子脸腾就红了。

  她之前差点没酸死。

  看到王佳兰本人后倒是放心下来,于敬亭对那女人没有意思。

  确认自己的婚姻没危机,穗子就开始耍小心机。

  想给于敬亭展现下她身为“大婆”气定神闲的态度。

  教案上无意写下的名字,出卖了她的心思。

  看着男人笑得得意的脸,穗子恼羞成怒。

  “晚上抓不到那人的现行,就不准你上炕!”

  “得令~!”于敬亭冲她飞了个眼。

  为了上炕,也为了他这暗搓搓吃醋还装大度的小可爱,今晚说啥得把那混球捉到。

  是夜。

  医院病房静悄悄。

  大部分病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王萌萌的床位发出了巨大的呼噜声。

  一道人影悄悄靠近,确定病房内其他人都睡着了,这人举起手里的物体,对着床铺砸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像是打到了什么金属上。

  那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

  于敬亭带着头盔对他挥手。

  “张儿,晚上好啊~”

第241章 不开心也不领情

  咔嚓。

  电灯开关被按下,屋内骤然变亮。

  小张瞠目结舌地看着床上的于敬亭。

  “怎么是你......?”

  “不是他,你希望是谁?”穗子从外走了进来。

  她的身边,还跟着校长和廖勇。

  小张手里的凶器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他不认识廖勇,但廖勇身上的制服,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倒是聪明,知道用这个当凶器。”

  穗子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是一条毛巾。

  是的,毛巾。

  将毛巾沾水,放在外面不一会就能冻硬。

  硬度不比石头差,用这个敲人的头,敲完了拿回去解冻再扔掉。

  既能销毁证据,又不留下痕迹。

  是个聪明人,可惜没用到正地方。

  “张儿,怎么是你?”校长到现在还是懵逼状态。

  小张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脑子只剩下三个大字:为什么?

  他自诩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失败的?

  于敬亭摘下头盔,嫌弃地扔在一边。

  “我家这小娘们,忒仔细了。我都说我不怕,她非得让我戴这玩意!”

  硬汉的形象都被破坏了!头盔把他发型都破坏了,赶紧用手抓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张知道无力回天了,只能不甘地问穗子。

  “从王萌萌摔倒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事情很诡异。”

  穗子娓娓道来。

  正如于敬亭推断的那样,那种地方,不会有人特意拿着水杯过去泼水。

  平日里去校长室的,除了王萌萌这个动机不明的,名正言顺汇报工作的,也只有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