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可孕妇玩心大起,也想体验下套麻袋是啥滋味,挺着个孕肚跟他一起实施了这次行动,倍儿有成就感。
“你们俩这是——”王翠花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王家围子好儿媳、感动全屯好福宝,全村的希望穗子,咋能跟她不着调的儿子一样,做起了套麻袋的勾当?!
“娘,她想把你拐走,我们配合警察打掉了这个团伙。”
王翠花拍拍心口,还好不是学坏了,要不她咋跟丽君交代啊。
“那现在,是把她送警局吗?”王翠花问。
按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但于敬亭眼珠一转,想到麻袋里的老货竟然不知死活地打他娘和媳妇的主意,就这么把人交上去,太不甘心了。
晚几分钟交问题也不大,先揍个过瘾再说。
“穗子,你先领着咱娘回去,我晚点。”
“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廖勇。”
穗子跟他对视,言下之意,你要打人不带我玩,我让你也打不成。
学坏了!绝对是学坏了!于敬亭心里吐槽。
他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媳妇哪儿去了?
眼前的这个小娘们,不仅兴致勃勃跟他一起打闷棍,现在打人她都有兴趣参与。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
“咱娘不仅是你娘,也是我的。”穗子跟他谈条件。
她最恨这些害得别人骨肉分离的人贩子。
现在有机会近距离踹几脚凿几拳,她也不想错过!
以后的治安会越来越好,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再过几十年都跟大熊猫一样的罕见,现在不揍,以后岂不是没机会?
“我给你当娘就够了,这小子是我粪坑里刨来的。”王翠花在无意中又给穗子助攻了一波。
虽然她也不知道小两口打啥哑谜。
但有事就向着儿媳妇,总不会错。
穗子得意地看着于敬亭,听到没?!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
“行吧,你跟过来,娘,你自己回去。”
“你俩干啥玩意呢,神神叨叨?”王翠花好奇。
“为民除害!”穗子回答的好得意。
于水莲渡过了最漫长的五分钟。
在穗子一家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就躲在麻袋里瑟瑟发抖。
她拐别人时,从没想过,被“拐”竟然是这种滋味。
明明身处闹市区的一角,可是没人注意到麻袋里还有个身不由己的人。
她有脚,但跑不掉。
她有嗓子,却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何去何从,满心的恐惧和身不由己。
这些被她害过的可怜人们的感受,全都原封不动地让她感受到了。
五分钟后,麻袋从她脸上拿下来。
穗子夫妻把她扛到了死胡同里,这里不会有人过来。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为什么不珍惜呢?”穗子叹了口气。
午后阳光正浓。
穗子站在墙边,一半身子沐浴着阳光,一半埋在墙的阴影里。
于敬亭站在墙下,完全背光,黑暗将他笼罩。
于水莲不寒而栗。
她突然懂了,穗子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这次是遇到狠角色了。
于敬亭熟稔地叼烟,却不点燃,火柴盒在修长的指尖绕了一圈,像是命运的轮回。
“说吧,你是留一条胳膊,还是留一条腿在这?”
于敬亭的话让于水莲吓得连连摇头,被脏抹布堵着的嘴不断的发出呜呜声。
于敬亭从腰后抽出别着的大铁棍,一步步向她走来。
“等会,她好像有话要说。”
于敬亭抽走于水莲嘴里的布,于水莲忙求道:
“放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们个大秘密!”
第269章 热心市民立大功(月票400+更)
穗子以为于水莲要说她拐的人的下落,忙制止于敬亭,示意于水莲说。
“我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你们放过我!”于水莲讲条件。
“我和于敬亭可以放过你。”穗子在心里补充了句,但是警察肯定不放过你。
“你们发誓!”于水莲为了活命,表情都扭曲狰狞了。
“特么跟老子来劲?”于敬亭揪着她的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揍了再说。
“等会敬亭,让她说。”穗子拦着于敬亭,扭头对于水莲露出“核善”地笑,“我男人暴脾气,你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本。”
于敬亭配合地用铁棍凿向胡同墙,已经褪了色的红砖被锤得掉渣,看在于水莲眼里就好像自己被打断骨头似的。
“我说!别打我!于水生还活着!”
穗子眼瞬间就圆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多做好人好事,果然是有好报啊。
她正愁着怎么跟于敬亭解释这件事,这就有人替她开口了。
这于水莲简直是及时雨,替穗子解了围。
“草!”于敬亭等了半天,就等了句这个,气得抬腿踹于水莲肚子上,“你特么编故事都不会编?”
别以为长得丑还是个女的就能不挨揍了。
于水莲被他踹得翻白眼了,晕过去了。
穗子心急,错过这个机会,她可没办法跟于敬亭解释清楚公公还活着的事儿。
情急之下从头上取下别着的黑色u形发卡,对着于水莲的手使劲戳下。
“嗷——”于水莲拉了个长音,醒了过来。
“你为什么说我公公没死?糊弄他,他不会放过你的。”穗子比了比于敬亭。
于敬亭瞅了眼她手里的u形发卡,话说,现在比较凶残的,是这个小娘们吧?
“我没有骗你们,于水生真的没有死!当年他挖大河被冲走,其实捞上来的不是他,是我们村的二狗。”
“故事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敬亭到现在都不信于水莲的话。
这也难怪,于水生都“死”十年了,当年于敬亭亲自守灵,他不信也是正常。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咋不信我呢?你爹被冲到岸上后,我亲眼看着他被几个人抬上马车了。”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穗子问。
“二狗是被他,被他.......”于水莲卡住,有些话,她也不方便说。
“她就是满口胡言,算了,赶紧卸她一条腿,廖勇一会该来了。”于敬亭拎着铁棍琢磨着打哪儿骨折的快。
“二狗是被我们村的人弄死的,我说出去我也没命,但我发誓我真看着你爹了,你爹被抬上马车时还骂骂咧咧,绝对活着!”
“呵呵.......”于敬亭退后一步,对着于水莲冷笑。
“你信我了?那能放我走了?”于水莲以为自己立功了,她知道的可都说了。
“我信你爹了个爪!”
一声闷响,嗷嗷惨叫。
穗子转过身,垂下的长睫毛遮住了满腹心思。
于敬亭顺手将铁棍扔到墙的那头,转过来搂着穗子,感受到掌心下的肩膀微微发颤。
“怕了?都说不让你跟过来的。”
“我不是怕......”她是气。
一想到于水莲这个恶人,明明看到了公公,却不肯对婆婆说。
让婆婆这么多年,守着对“亡夫”的思念痛苦过日子。
于敬亭兄妹如果有父亲,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这娘仨活到现在,全都是凭着于敬亭一路打过来。
明明一个简单善举,就能改变这一家子的人生,于水莲却瞒到现在。
其实也不难理解,于水莲是个为了钱,亲人都能骗出去卖的混蛋,道德感低下,毫无共情。
穗子想到因为于水莲,婆婆那么痛苦,想到被她卖了的人,跟亲人骨肉分离,悲愤之情涌上心头,情难自禁。
于是,胡同的上空,再次飘起了于水莲的惨叫。
于敬亭嘴上的烟落在地上。
看着发飙的媳妇,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好家伙!真是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