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被想象折磨的惨兮兮的于敬亭,硬是脑补出比悲惨世界还悲惨的场景。
但是任凭于敬亭想象力多丰富,他也脑补不出这样的结局——
“你是说,他人,在这里?!”
于敬亭指着木箱子。
廖勇也是同样见鬼的表情。
穗子心虚地低头,两根手指对呀对。
“我,我是正当防卫的.......我不是主观意识要伤害他的!”
她现在也是懵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到的。
廖勇敲敲箱子,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大老爷们,会被身怀六甲的孕妇锁箱子里,这也太夸张了!
里面发出细微的呼救声。
“救.......我......”
靠!真有人!廖勇感觉自己白活了,太颠覆认知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救我啊!我啥也没干啊!”
杨韦听到人民的卫士来了,嗷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希望和曙光了!
能把坏人逼到这个份上,穗子也算是创造了个奇迹。
箱子盖一打开,廖勇差点没憋住。
里面那个倒霉催的,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窝在箱子里,不是亲眼所看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许动——还好我随身带着相机!”
廖勇从兜里掏出相机,对着箱子各种角度无死角的拍摄。
杨韦没出息的哭,还不敢动,这张照片成为了报纸的头条。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本市居民一想到这张照片就会笑,承包了全年笑点。
亏得这年代不举办沙雕新闻评选,否则他一定榜上有名。
杨韦从箱子里被拽出来时,脸上全都是泪,他是真吓到了。
穗子也是哭得不行,抱着于敬亭就喊怕。
于敬亭虽然知道媳妇没事,可他受不了穗子哭,穗子一哭,他就狂躁。
也不顾廖勇阻挡,把杨韦一通暴打,锤够了再上交给国家。
入室抢劫——虽然未遂,但也足够他免费剃头免费吃菜很多年了。
配合录完笔录,穗子从警局出来。
廖勇亲自送她和于敬亭,穗子这会已经不哭了,可是还在抽泣。
于敬亭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温柔的不得了。
廖勇看得哭笑不得。
“老同学你就别哭了,你这头发丝都没少一根,还把歹徒吓够呛——我看他都快让你吓魔怔了。”
只看穗子做的这彪悍反击,叫她一声女中豪杰都不过分。
谁能想象这么厉害的女中豪杰,是个娇滴滴的爱哭包?
“我真的很害怕啊。”穗子一说起来又委屈了,把头埋在于敬亭的怀里,跟个受气小可怜似的。
“乖,不怕了。”于敬亭忙给她顺毛。
“天生一个强人,偏偏长了个柔弱不堪的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廖勇就没见过这么矛盾的女人。
今儿这徒手斗歹徒,把人锁箱子里反杀,彻底颠覆了他对穗子的认知。
偏偏她过后还哭得跟什么似的,让人觉得她好像很怕——但又没有真的怕。
“你这算不算行动上的巨人,眼泪里的小婴儿?”
“胡说什么,我媳妇从来都是柔弱又胆小的,今儿要不是那混蛋吓着她了,她能下得去手吗?看把我媳妇吓的啊.......”
穗子一听他这么说,眼泪又掉下来了。
于敬亭怜惜不已。
廖勇嘎巴两下嘴,心说您这柔弱的媳妇,把铁杆儿折叠椅子的铁杆儿都打变形了,您知道吗?
这要是柔弱,彪悍得啥样?
“你不懂的,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于敬亭不厌其烦地给穗子擦眼泪。
“小姑娘不哭了啊,回家哥哥给你吹唢呐。”
穗子原本还很难过。
听到小姑娘和唢呐这俩词出现在一起,瞬间想到了什么,哭不出来了。
“我不哭了.......你能不吹吗?”
“噗,你们俩是要把我笑死。”廖勇又被逗笑了。
这两口子,真是欢乐趣多多。
于敬亭冷眼看他。
“怪不得你娶不到媳妇,瞅你那没心没肺的虎样!”
廖勇笑不出来了。
于敬亭对穗子露出温柔脸,他可得赶紧回家,给媳妇做点好吃的,压压惊呢。
“敬亭,咱家拖拉机呢?”
穗子问。
于敬亭呆了一会,突然骂了句。
“我靠,丢路边了!”
他为了救穗子,哪儿还管得了拖拉机,穗子不提,他都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玩意了。
还好这会民风淳朴——主要是拖拉机这种大型物件,丢路边也没人敢动。
于敬亭赶过去时,拖拉机还在。
上面多了几个孩子,正在车斗里蹦跶着玩呢。
光蹦跶还不够,还拿着粉笔在上面胡乱画,熊孩子哪儿都有。
要是搁在往日,于敬亭肯定追过去,逮到不听话的吓唬一下。
可今天,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牵着穗子的手站在边上,用他自认温和的眼神看着。
给几个熊孩子吓得头也不回的跑路。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穗子好奇。
“没啥,只是突然觉得——”于敬亭顿住,不再说话了。
他低头研究车哪儿出了问题,穗子在边上等着。
想着他为了自己一路狂奔的模样,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明白他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他一定是想说,还是要多做好事多积德的,她还完好无损的留在他身边。
就在他安静修车的一瞬间,穗子也有了跟他一样的感受。
她此生一定多行善积德,好好对他。
第318章 检验真理的时候到了
尽管穗子觉得自己没受到什么惊吓,但在于敬亭的坚持下,还是去医院查查有没有动胎气。
医生仔细查了一圈,确定穗子啥事没有,于敬亭这才放心。
穗子的胆量在俩人的朋友圈里,一直是个迷。
要说她胆儿大吧,看个小虫小蛇都能吓哭。
要说她胆儿小,怀孕七个月都能把入室歹徒“折”柜子里,还没动胎气.......
于是朋友之间就流行这么一句话,穗子的眼泪跟鳄鱼的眼泪是一样的,生理性泪水,没得感情。
折腾这么一圈,穗子的感冒不药而愈了。
搞得大家都笑她,说她这哪里是感冒,分明是相思病。
于敬亭一回来,腰不酸腿不疼也不瞌睡,苞米粥都能喝两碗了。
虽然是戏言,不过于敬亭也是不敢再离开穗子了。
就留在家陪穗子。
王翠花回来后才知道儿媳妇差点遇险,气得拍桌而起。
“不行,我得再回村一趟,我看他们家就是欠揍!”
“杨家爷俩都进去了,儿子是主犯,他老子跟着参与,俩谁也好不了。”穗子没什么情感波动地说。
“那也该回去把他家房子点着了!等这黑心肝的俩玩意出来,让他们无家可归!”王翠花愤愤不平。
她把六婶当姐妹,人家一家子算计她儿媳妇,越想越气。
穗子哄了一会,勉强才把她哄好。
晚上,穗子都睡了一觉醒了。
于敬亭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