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327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穗子想的也挺远。

  若是当成业余爱好,随便的玩一玩,不伤筋动骨,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可若是当成主业,她是不同意的。

  尽管赌石行当自称是“文化传承”,不是简单的“赌”,但细品这俩字,赌石赌石,赌在前面,风险是要大于利润的。

  从法律的层面,赌石不算赌,但这个行当的风险一点也不比赌博低,一刀穷一刀富,多少人为之倾家荡产甚至付出了生命。

  这些想法穗子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说出口。

  作为一个聪明的儿媳妇,她绝对不会用未来的事儿,扫长辈当下的面子。

  家里现在三代同堂,与长辈住在一起,还是得用点处事智慧,即便是观念不大一样,她也不会当面说出。

  长辈怎么说,她都笑呵呵,对于观点不同的一切事物,她都保留意见,等真到那一步,她再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也就是俗称的,主意正。

  就是这样一个藏而不露,含蓄有礼的性子,让她稳坐老于家长媳这个位置,无论未来家族走的多高多远,她始终是长辈们心里最完美的儿媳。

  “穗子剩下俩锦囊里写的啥啊?说到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锦囊就能让你爹回来,干嘛非得留三?”王翠花问出大家第二感兴趣的问题。

  “我们是讲究孝道的礼仪之邦,正所谓孝顺还生孝顺子,忤逆还生忤逆儿,他收养了我爹,我们便投桃报李。”

  “......穗子啊,你能说两句娘能懂的话不?”

  王翠花代表这一屋的学渣提问。

  穗子这弯弯绕绕的,谁能懂?

  “我家小娘们的意思是,对付阴晴不定的人,就得留一手,剩下俩锦囊,足够震的那老头子往后数十年不敢惹咱家。”

  于敬亭对翻译“穗言穗语”已经颇有心得,抓住了穗子说的那句重点“忤逆还生忤逆儿”。

  说什么孝顺啊,礼仪啊,都是虚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穗子要表达的真谛。

  胡大爷被于水生感动,暂时放了他一马。

  可谁知道这老头子后面会不会反悔?

  一个能派人跨了好几个省,过来追杀人家稚嫩娃的老头,绝不是个好饼。

  手里没点把柄牵制着他,万一以后又闹幺蛾子怎么办?

  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无论他有多少钱、掌握了多少权,他最想要,也最恐惧的,一定是寿命。

  穗子抓住了这个心理,留下两个让老头抓心挠肝,却不敢提前打开的锦囊。

  “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发展壮大的,如果十年后,他还能跟这次这般,派人过来伤咱家的孩子,算我白活。”

  于敬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句话不是靠着一腔热血,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女儿这次差点没了,给于敬亭的打击是最大的。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跟穗子娘俩那样以泪洗面,但他心里却是立下了誓言,这样的耻辱,绝对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在强大的外力干扰下,想要保护家人,仅凭一身蛮力和不怕死的“虎”劲儿,已经不够了。

  无论是随时发疯的樊家,还是远在边境的胡家,这种强大的实力,带给于敬亭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年轻人的,不仅是压力,还有满满的动力。

  王翠花面对儿子的豪言壮语,是想说几句,让他不要这么嘚瑟的。

  可是她没有开口。

  因为王翠花看到了,穗子举起了杯子,以水代酒,跟于敬亭碰了下杯。

  穗子的眼里,满是对于敬亭的信任。

  无论别人听他说的这些是怎样的心思,穗子是相信他的,相信他能够做到,相信他能够把这个家带得更远。

  王翠花的鼻子有些酸,端着酒杯掩饰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呛得她直咳嗽。

  面对于水生关切的眼神,她带着浓厚的鼻音笑着道:

  “咱儿子长大了。”

  这句也是于水生想说的。

  他口述的于敬亭是如何一战成名的过程,其刺激程度,远不如亲眼目睹,亲身经历。

  锦囊的计谋是穗子出的,但真正实施的,却是于敬亭。

  这个看似大胆的计划里,有太多的未知和冒险成分,说是赌石定输赢,其实赌的更是心态。

  换做别人来实施穗子的计划,未必能成功。

  可以说一半功劳都在于敬亭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初生牛犊身上。

  如果他当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胆怯,胡大爷说不定连开第一个锦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于水生扪心自问,自己二十岁时,绝没有于敬亭这会的心态,这孩子稳得让人惊讶,稳得让人惊喜。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儿子,配上了穗子这般机智缜密的贤内助,真的很让人期待未来。

  “咱家现在有钱了,先把这房子重新装装,这装修太素了,家具也太少,全都换成镶嵌象牙的。”

  穗子呛到了,嘴角抽了又抽。

  公公这土豪的审美雷不雷人暂且不提,把家装成那样......是吸引大家都注意到他家,等着上面查?

第397章 姜还是老的闹腾(感谢蜀月儿+更)

  如果非要让穗子找个称呼,来形容她这突然冒出来的公公,她觉得用“法外狂徒”最合适。

  如果要给这个称呼前面加个前缀,她觉得应该是“暴发户”。

  于水生常年在边境,对这边的社会状况也不知道,只凭着暴发户的一腔热血,就想着把家里搞的金碧辉煌。

  这种招惹事端的行为,打死穗子也不同意。

  最后好说歹说,婉转迂回,才说服了于水生暂时放弃了炫富的冲动。

  尽管如此,于水生还是意难平,甩给穗子五千块钱当家用,又领着王翠花,浩浩荡荡的回王家围子。

  声称要祭祖,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绝对是回去挨家挨户敲打去了。

  穗子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拦着。

  感觉公公从见到于水狗夫妻那一刻起,就憋了一股无名小火。

  王翠花没有刻意跟他说娘几个受了多少委屈,可于水狗夫妻的表现,已经让于水生看得很明白了。

  用他的话说,这要是不给媳妇出气,长个把都嫌多余。

  放这么个好战分子回去,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把老于家那几家搅和的鸡飞狗跳,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穗子思来想去,还是让公公回去了,只是单独联系了村长,让他在关键时刻拦一下,只要不搞出人命,其他的......

  随他去吧。

  公公这刚从地头蛇大哥大上退下来,一身用不完的力气,不让他回去给婆婆出气,他说不定就得琢磨装修房子,或者是把家里的俩萝卜挂得跟聚宝盆似的。

  俩小娃现在看到玉石就瘪嘴,感觉都被这沉甸甸的玩意整出心理阴影了。

  于水生到底怎么祸害人家的,穗子只听于敬亭幸灾乐祸的描述了几句,反正老于家那几户被他吓个半死后,大爷和二大爷都找人拉砖,准备重新盖房子。

  于老太太直接吓得心脏病犯了,送进了医院,尽管如此,在医院里也是提心吊胆的,防止于水生杀过来找他算账。

  于水生用实力把老于家作了个遍,想起祸害谁家就祸害谁家。

  根据目击证人村长转述,说王翠花就站在边上拱火,明着劝于水生别下手那么狠,暗地里则是“不小心”说“漏嘴”,讲讲这些家的不要脸事迹。

  总之,把王家围子搞了个鸡飞狗跳。

  可把于敬亭嘚瑟坏了。

  爹娘回去作妖,他就留在家里,使劲跟穗子刷存在感。

  “媳妇,你看,我可是大好人吧?”

  正在备课的穗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跟咱爹比,我可真是太善良了,我就烧个柴火垛啊,打两块玻璃,把人推粪坑里啥的,你瞅瞅咱家老头,都做了些啥臭不要脸的?”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得出来。

  “你也半斤八两,给你咱爹兜里那么多的钱,你比他还能浪。”

  看她内个法外狂徒的公公,就知道于敬亭这性子是随了谁了。

  真是一模一样。

  于水生仗着自己兜里有钱,回去后挨个敲打,把人揍进医院,就丢几张毛票过去,不多不少,五毛钱。

  让人家拿着买紫药水,擦完了,等伤好了,他再继续打,就是这么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一分钱都不多给。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那几家都有愧在心,也知道这些年他们的行为太过分了些,又都是法盲,也不敢报警,只能看着于水生嚯嚯人。

  “村长说,咱屯都成立地下赌局了,赌这几家啥时候搬走,还有.....”穗子叹了口气,“咱爹啥时候拆祖坟。”

  于水生活着回来,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但人们的惊讶还没维持多久,就被这精彩绝伦的复仇戏码吸引了去。

  现在大家都在赌呢,看老于家其他几房啥时候搬走,据说看到于水生烧大爷家仓房的当天,陈开德连夜带着王芬芳跑路了。

  连破烂房子都不要了,唯恐于水生这法外狂徒会把复仇的火焰烧到他们家。

  “都怪你这个小娘们,非得拦着我,让我跟咱爹一起回去多好?”

  “......你放过咱屯的父老乡亲吧。”

  穗子知道他就是嘴欠,真让他回去,他也不可能去。

  上次他在屯里,仇家找过来差点把穗子劫持了,这件事都成于敬亭的阴影了,他现在就想寸步不离的护着她和娃。

  左右他爹那个性子就是个浪的,浪够了自己就回来了,总不会惹出什么太大的事端,这是父子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咱爹那边不用你操心,我看你还是琢磨下你的啤酒厂吧,这几天我从你们厂门口路过,见着好多工人聚在门口,这么闹下去,影响可不好。”

  穗子把话题转到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