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少惹呼你娘,看给你娘气的,都没个笑模样了。”于水生教育儿子。
“我没笑模样是因为谁啊?你瞅瞅你这几天,都干了啥!”
干了啥......?端着参茶的穗子眨眨眼,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一系列的,咳咳。
“你爹是把几个大爷得罪了个遍,回去这几天就跟赶场似的,挨家收拾,就差炸祖坟了,我这怎么拦都拦不住......”
王翠花对上于敬亭那过分内涵的眼神,气得又隔空抬手,于水生这个没有感情的打人机器又踢了于敬亭一脚。
“你脑瓜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你娘那是跟着那些人操心才这么累的!”
于敬亭再撇嘴,呵呵,他信......才怪!
“你俩也是,认干亲是特别有说道的,得批八字,哪儿能让他们就这么贴过来?”
王翠花一边叨叨一边找自己的罗盘,仔仔细细批了一遍,确定没犯忌讳才放心。
“我们也想拦着,架不住有的人脸皮厚啊,谁能想到他还带自封干爹的——看,又来了!”
于敬亭指着外面,杜仲的车正慢慢悠悠开过来。
“关门,放铁饼铁球吧。”于敬亭说。
“放你爹就够了。”王翠花附和。
“铁饼和铁球是?”于水生问。
穗子比了比院子,喏,那俩老鹅,鹅棚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压垮的呢。
杜仲给俩孩子买了些玩具过来,顺便跟于敬亭说点事。
“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收药的,我查到了。”
杜仲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于敬亭。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她今天过来打探收价,我让人拍下来了。”
“呦,杜厂长现在那么大个药厂负责人,还有功夫留心我家这点事?”王翠花酸溜溜地说。
杜仲马上明白,人家这是嫌弃他趁着王翠花不在家时,自封干亲。
“婶,咱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家的事儿不就是我家的事,以后只要咱家有事,你一声我就到。”
王翠花看他也的确是有诚意,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轮流抱俩娃,只恨没多生一双手能一起抱着。
王翠花这才不挑理。
“这,这不是柳腊梅吗?!”穗子看到照片里的女人,惊诧的捂着嘴。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暗中收药草的人,竟然是柳腊梅!
柳腊梅被穗子整的在老家待不下去了,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又流产了,据说以后也不能生了。
穗子以为这个女人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了,想不到,她竟然能收药草,差点撬了她家的生意!
这实在是不科学啊!
“她哪来的钱,哪来的脑瓜?”王翠花也觉得反常。
“这谁?”于水生凑过来瞅了一眼,不屑地哼了声,“不是个好货。”
“呦,四哥,不,四爷,你挺会看女人的呀,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好货?”王翠花跟吃了俩醋鸡蛋似的。
于水生看几个孩子都好奇地看自己,清清嗓子,强装淡定,转移话题。
“我那是生活所迫,不要在乎细节,展开说说这个女人。”
王翠花丢给他一个等没人了再审你的表情,简单的把柳腊梅跟穗子之间的恩怨说说。
“啥玩意?!差点害咱家孙儿们流掉?”于水生一听就火上来了,“她现在住哪儿,老子给她脑瓜子开瓢,让她一脑子坏心眼。”
“我让手下佯装说上门收药,已经跟着她过去了,等晚上就知道她在哪儿了。”杜仲说。
下午,消息传了回来。
柳腊梅嫁到了市里,距离穗子家也不过几条街,嫁的是个瘫子,但家里挺有钱的。
王芬芳几次上门找穗子,都没有提这件事,穗子一想到仇家跟自己住的这么近,心里就堵得慌。
于敬亭下午翘班过来,俩人窝在穗子办公室里研究这事,都觉得不大对。
“柳腊梅的脑力,根本没有能力收药,即便是她现在的丈夫可以给她出钱,她也绝对想不到收药,而且收的,都是我们需要的。”
穗子觉得,柳腊梅身后应该有人。
“你给我嘴儿个,我就告诉你。”于敬亭把嘴撅起来。
“主任,这个文件——啊,我啥也没看见。”张月娥推门,刚好看到于敬亭臭不要脸甩节操。
羞得小姑娘落荒而逃。
于敬亭这始作俑者一点也没不好意思,还假模假样地摇头。
“你手下这些人啊,脸皮都太薄了,这哪儿行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脸皮子弹打不透?说正事儿,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于敬亭:( ̄▽ ̄)V
不见兔子不撒鹰,亲夫妻那也是要明码标价的。
穗子咬了咬牙,举起一根手指,讨价还价。
于敬亭见好就收,也怕逗急眼了一次也没了。
“下午,我闲着没事,到她家那片溜达,刚好见着她婆婆跟个老头约会,我就路过,站她家房后尿了泼尿——”
“你又随地大小便?!”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到了关键词,你猜是啥?”
第405章 抱着金饭碗要饭
“重点是,柳腊梅的婆婆,私会老头?”
穗子觉得,于敬亭特别适合当私家侦探,他总能打听到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这个侦探哪儿都好,只是查到哪儿尿到哪儿,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嘿,说到这个我就想笑。”
于敬亭的表情告诉穗子,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我真没夸张,她婆婆找的那个老头,时间约等于我上厕所。”
他这边开闸放水,结束了,里面差不多也完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穗子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
“里面喊着要卫生纸啊。”
“以后我叫你大侦探吧,你这推理可以的,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你就叫神尿于尔摩斯。”
于敬亭虽然不知道她这灵感来自哪儿,他没看过神探福尔摩斯,但从这个“尿”字,不难推理这不是一句好话。
一口咬在她的小脸蛋上,给穗子咬得气鼓鼓。
“你别往我脸上乱啃!我一会还要开会的!”
于敬亭戳穗子鼓起来的小脸:“嘿,你这愚蠢的小土拨鼠~”
嘴贱的下场,就是手指上多了两行整齐的小牙印,这两口子一个脸上有印,一个手上有印,情侣款。
闹腾了一阵,两败俱伤,总算是想起正事儿了。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关键词?”穗子问。
“监狱。”
那老太太约会老头,在于敬亭一泡尿结束后,跟老头聊天,频繁的提及监狱俩字。
说是柳腊梅有个哥哥,犯了事被关进去了,柳腊梅隔三差五就要过去看看。
穗子一听就知道了。
“是正在坐牢的李有财,给柳腊梅出了主意。”
李有财跟穗子一样,都有重生的记忆,他想到了这几年大旱,还有药厂倒闭事件,想利用这个机会发财。
他不知道怎么跟柳腊梅又搭上话了,人在监狱,指挥着外面的柳腊梅给他当耳目。
如果不是于敬亭心细,发现了这个细节,说不定这俩人真的能利用这次机会赚一笔。
“李有财怎么会这么信任柳腊梅?这俩玩意之前都闹掰一次了。”于敬亭这段时间都快把李有财忘了。
想来,送进去的痔疮膏,也差不多用完了?有柳腊梅隔三差五的看他,估计也不用他和穗子“送爱心”了。
于敬亭的话让穗子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于敬亭知道她想事儿比较久,就摆弄她的手指头玩。
“李有财想出来。”穗子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
“判了那么多年,还早着呢吧?咱家孩子会打酱油,他都不见得能出来。”
“他要么想找人作假,弄个保外就医出来,要么就是想搞发明创造,立功减刑——我觉得他的性格,应该是想在前者上下功夫。”
穗子觉得,李有财这个重生者当的,实在是一点光环都没有。
他几乎是把他前世犯下的毛病,重新犯了一遍,总是想走捷径,就没想过踏实地走正路。
在里面被欺负,就想着用乱七八糟的手段出来。
“那我找人盯着点,他那边一旦有行动,咱也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于敬亭就差把“他刚收买人,老子就敢实名举报”这句话说出来了。
他不说,穗子也是懂的。
“除了让人留意着李有财那边的动静,让咱爹娘也谨慎点,平日里带孩子出去,小心柳腊梅使绊子。”
穗子对两家现在的距离很不满意,柳腊梅那个阴搓搓的性子,指不定会搞什么小动作出来。
即便是她现在不知道穗子一家在这,早晚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