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他发现媳妇这个小黑兔关键时刻是真好用,这些文化人冒坏水来,还真是狠。
“这.......对方到底是个女同志,以后还要嫁人,要不,我让她去你家道个歉?我们再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穗子给村长一个眼色,村长忙上前说道:
“两位有所不知啊,这个柳腊梅不是我们村的,她是跟着她母亲后嫁过来的,平日里在村里风评极差,我这村长也深感不齿,感觉留这样的人愧对祖宗......”
村长早就想把柳腊梅弄走了。
他儿子跟柳腊梅有那么点不太干净的关系,上次要不是有人担保,他早就把腊梅弄走了。
现在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把柳腊梅清出这个村,村长自然是愿意配合。
廖勇看向穗子,穗子点头。
“她之前还陷害过我,想害我流产,这些你们在村里打听一下,都能知道,这样的恶人,我男人都没打过她一根手指头,谁还敢说我男人欺男霸女?”
欺男是真的,霸女是真没有。穗子对于敬亭这点特别满意,他从不在男女问题上犯糊涂,虽然总嘴上占自己便宜,但是裤腰带还是管的住的。
“那就按着你说的去做吧。”
老警察看看穗子,又看看于敬亭,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俩人站在一起怎么那么像他闺女故事书里的那个童话故事,叫啥来着?
想起来了,美女和野兽!
于敬亭就是凶残的野兽,穗子就是温柔的美女,野兽在美女面前,温顺的跟个大猫似的,穗子一开口,他就不说话了。
送走了警察,穗子把于敬亭拖到没人的地方,长长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你啊你!你犯浑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场合?要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得让人请过去喝茶了?”
“切,多大点事。”于敬亭哼了声,进去他也不怕,几天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你还敢说!你气死我了!回去后,你要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浑!”
穗子前世亲眼看到他砸医院让人家带走,那心理阴影挥之不去的。
她一口气教训完,感觉于敬亭沉默的时间有些太久了,不由得暗忖——难道她太严厉,伤到男人的自尊了?
穗子正琢磨如何补救一下,就听他沙着嗓子说道:
“你勾引我。”
“???”
“从刚刚,你为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于敬亭粗鲁的把人推到土墙上,凶残的压过来,穗子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覆过来。
这是要把她的魂都吸出来么,穗子觉得他今天特别激动。
也不知道她这一身正气的表现,到底哪儿戳到他了?
这家伙的兴奋点真是个迷......
于敬亭今儿显然是格外的兴奋,压着穗子使劲儿犯浑,穗子就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那里漫天烟火,满地繁花。
她身后背负的痛苦过往,被这个在她心里只能算个大男孩的家伙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压制住,填满她悬在空中的心,压垮她身后那些沉重负担,垮......?!
穗子回过神时,就觉得身后的土墙松动严重,身体没了支撑,向后倒去。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身手矫健的于敬亭,他一手捞起穗子,拽着她退后两步。
穗子就听身后闷响,回头一看。
好家伙,生产队的土墙让他给压趴下了!!!!
本就是年久失修,被于敬亭这个大坏蛋一压,不堪重负,垮塌了。
穗子的脸腾就红了。
这要传出去,岂不是丢人到姥姥家了?!
全村的父老乡亲都得知道,她跟于铁根俩白天做坏事,还把墙压塌了!
对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的穗子来说,这刺激可是有点大啊。
这堵墙挨着大队部,听到声音很快就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于敬亭再次发挥了他过人的智商,拽着穗子飞快退到李有财边上,指着地上晕过去的李有财咆哮一声: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李有财,你竟然损坏公家财物?!”
第44章 真假坏蛋看真假
生产队的一众工作人员出来,就见于家的街溜子,一身正气地站在隔壁院,指着地上晕过去的李有财说道:
“这家伙把墙弄塌了,修墙就从他工资里扣吧,不用问,问他也不会承认的。”
“还是铁根热心肠啊。”
这些人刚听到广播里于敬亭在那浪,没一个敢过去看的——都吃过他的铁拳,是真疼。
这会于敬亭说是李有财,那大家都认同这个观点。
“我早就不叫那个名字了!”于敬亭瞥了眼穗子,见她低着头,肩膀微微抖。
啧,小坏娘们,偷着乐呢?
李有财在昏迷期间,莫名地背了一笔“巨债”,穗子心里比蜜都甜。
复仇这事儿吧,格局不见得多大,但真是爽。
出了队部,俩人并排走着,于敬亭目不斜视,身上还带了刚刚在大队时的“浩然正气”,用这股正义之气,说着特别不着调的话。
“哥哥给你出了气,怎么谢我?”
穗子觉得,跑到广播站当着全村浪,还把警察引来了,这种行为略有点二,但见他一脸嘚瑟样,像极了熊孩子要糖吃,也不好意思让他失望,想了下。
“晚上,我做拿手菜给你吃呀?”
“想吃别的。”他视线挪了挪,落在想吃的地方。
穗子脸一热,警惕地退后两步。
“我现在可没满三个月,就......我告诉娘!”
于敬亭不爽地哼了声,这小丫头,防他跟什么似的。
“你呀,不要总这么冲动,就比如今天,你跟警察贫嘴干嘛?对你不会有一点好处,为人处世要懂得收敛锋芒......”
穗子一边往学校走,一边跟他絮叨。
“别的老子也就忍了,他说老子快!”这能忍?
穗子被这个厚脸皮惊的忙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似的。
“你胡说什么!”跟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在一起,她的小心脏每天都要悬着,唯恐被人听到他那满嘴骚话。
“老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于敬亭邪气地上下看了看她,伸手挑起她的小下巴,凑过去贴在她额头说道,“快不快,你能不知道?”
穗子脑袋里浮上了一个字,植物!
跟于敬亭比不要脸,谁能比的过?
“放开我!我要回去上课!”
于敬亭拦着她不让走,非得追着问她“使用体验”,不说不让走。
穗子被他缠的没办法了,顶着快要冒烟的脸说了句还行。
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但于敬亭明显不满意。
“就还行?!”
穗子真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虎狼之词,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觉得于敬亭同志天赋异禀、技术过硬,人如其名,你高兴了吧?可以放我回去吧!”
她还一屋子的孩子等着她传授知识呢,谁要跟街溜子没脸没皮的扯这种使用心得。
刚走一步,被他用力扯回来,后背结实地撞在他的胸口,穗子刚想发脾气问他又发什么疯,却见这个大坏蛋,用手指摩擦着她小小的嘴,在她耳畔不怀好意地说道:
“媳妇儿,晚上不用你喂我,我要换个奖励。哥哥喂你。你这,真好看。”
单独听是没什么毛病的,但是组合在一起,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穗子这天真了两辈子的,哪儿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等她想明白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于敬亭飞快地将她放开,退后一步,脸上还挂着杨屯模范丈夫的表情:
“那么大人,走路怎么不看着路?看,要不是我扶着你,摔倒了吧?”
穗子向边上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向于敬亭投来赞许的目光。
“铁根结婚后,都会疼媳妇啦!”
“小姥,我早就改名叫于敬亭,不叫于铁根了——”于敬亭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穗子。
等会,媳妇刚刚充分肯定他能力时,为什么说他人如其名?
穗子不等他反应过来,远离这个大坏蛋进了校园,留下于敬亭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暗忖。
他这新改的名字多诗情画意啊,人如其名——是夸他还是损他?
学校是一排平房,一个村好几个屯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教室都挨着。
穗子路过五年级教室时,没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
教室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写作业,讲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喝酒。
穗子以为自己看错了,倒回来认真地看了眼。
讲台上放着一个二锅头的小瓶,那老头时不时拿起来喝一口,他边上还站着个女同学,讲台挡了那女孩一半的身子。
从穗子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老头的一只手抓酒瓶——另一只手哪儿去了?
穗子心一惊,还想仔细看,那老头发现她了,放下酒瓶站起来朝着穗子走来。
“陈老师,你这干嘛呢?”老头推门而出,穗子就觉得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苑老师,我刚出去一趟,您这是——”穗子记得,教五年级的这个老头叫苑大刚,在这个学校当老师也有些年头了,去年退休了,今年人手不够又被返聘回来了。
穗子读书时他就在这个学校,不过不教她,只听说这个老师总体罚学生,很多学生都背地里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