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小朋友见面打个招呼就好,不要这么热情。”于水生拽开闺女,顿觉这个被闺女热切关注的小胖子没那么顺眼了。
回来的路上,于水生还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很健谈也很懂事。
这好印象在看到闺女抱他后全都塌了。
更何况姣姣看到这个小胖子连亲爹和亲哥都顾不上看了,这么大的俩活人就在眼前,闺女都没留意!
“爹!哥!”姣姣看到家人回来后整个人都亮了,直接挂她爹身上。
于水生这颗酸溜溜的心这才平衡了许多。
“我娘和嫂子呢?”
“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这一路耳根子一直热,你在家没少骂我吧?”于敬亭揉揉妹妹的头。
姣姣吐舌头,看到家人回来了,她是什么怨都没有了。
“于姣姣,你还玩不玩?”一直等着的孟莲催促。
“我不去了,皮筋借你,明儿记得还我。”姣姣从书包里取出皮筋递给孟莲,跟着家人蹦跶着走了。
小胖这次来带了个好消息给姣姣,他们家搬城里来了。
小胖的娘在干农活时从马车上摔下来,把脾摔裂了。
全家举债做了手术,家里少了个劳动力,又赶上干旱粮食减产,日子过的太艰难了。
王翠花看他们太不容易,就跟儿子提议,在啤酒厂给小胖爹安排个活。
别人家的事于敬亭是很少插手的,但小胖家还是得管,当初小胖为了救他妹,也是奋不顾身,老于家有恩必报。
穗子也提议,说于敬亭这次回来重新掌权,身边没有心腹也不行,小胖爹干活下力气脑袋又不死板,是个可用之人。
小胖家因祸得福,被于敬亭安排着进了城。
刚好有空下来的房子,就让他们先住着,穗子托关系,把小胖安排到姣姣的学校。
运作下来是搭了点人情,但也算是改变了小胖一家的命运,也给于敬亭收了个死忠。
姣姣跟着父兄回家,跟家人重逢的喜悦让她很快把橡皮筋的事抛在脑后。
转过天,姣姣跟小胖一起上学。
穗子特意找关系把俩孩子弄到一个班,除了相互照应,也是方便他们一起上下学。
于水生目送着闺女跟小胖一起走,状似无意地问穗子:
“非得让这个小胖子跟姣姣一个班?”
做父亲的,总是看接近自家闺女的臭小子不顺眼。
“俩孩子一起上下学有个照应,更安全点。”
这会孩子们大多都是自己上下学,冬天雪多,遇上路特别不好走需要提前出门,早晨五点就从家走。
黑灯瞎火的,穗子不放心,都是让于敬亭送妹妹,但最近丫头有点逆反心理,总觉得别的小朋友都自己走,她让家人送有点没面子。
现在有小胖跟着一起走,多少有个照应。
于水生一琢磨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
等晚上,姣姣回来了,王翠花给她刷书包,发现少了皮筋。
“你皮筋哪儿去了?”
“孟莲借走了,她今天没来上学。”
王翠花叮嘱女儿明天上学别忘了把皮筋收回来,结果晚上,得到了惊人的消息。
“苏哲让人带走了。”于敬亭下班后,进屋第一句就是冲着正做饭的穗子说的。
“什么?带哪儿去?”穗子没反应过来。
看于敬亭表情异常严肃,知道这不是小事,停下切菜,专注听他说。
“说他盯上了小姑娘,猥亵。”
“???”穗子感觉像是听天书。
苏哲那个科学怪人,别说是琢磨小姑娘,就是让他出门教书都废了好大心思。
所有人类在他眼里,都是碳基生物——除了穗子家的俩萝卜。
“干爹!”落落听到了苏哲的名字,含糊不清地喊着。
波波也停止捏玩具,扭头看过来。
“具体怎么回事?咱找廖勇打听打听,这一定是抓错了。”穗子怎么也不相信,未来的科学大佬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于敬亭也是这个意思。
他今天本来是想找苏哲研究新配方的,到苏家才知道,苏哲被带走了。
小两口正商量着去警局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廖勇带着人过来了。
“于姣姣在吗?”
廖勇问。
穗子听到小姑子的名字,心咯噔一下。
“怎么了?”
廖勇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的一副皮筋。
第454章 动她一下试试
“这个皮筋是我小姑子的。”
“你确定吗?”廖勇问。
穗子点头。
“这是敬亭专门找来的,特别罕见。”
普通皮筋都是用弹力绳或是报废内胎剪的,姣姣的这幅是于敬亭专门搞来的,不可能有重复的,很好认。
“勇哥,你怎么来了?”姣姣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了。
跟着她的还有王翠花夫妇。
廖勇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昨天跟姣姣借皮筋的那个孟莲出事了。
被人发现时,身上就捆着这幅皮筋,孩子现在在医院,吓得不轻。
“受害人指认说欺负她的人是苏哲,现场也发现了一只实验用的手套,苏哲家里也找到了另外一只。”
廖勇这次来,也是想问姣姣,昨天跟孟莲见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案件还在审理当中,廖勇也不方便透露太多,但于家人完全能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事情的严重。
现在一切的疑点都指向了苏哲。
等廖勇走后,王翠花搂着姣姣心里直突突。
“还好咱们回来的及时,如果不是你爹想你非得要见你,那——”
出事的,说不定会变成姣姣。
这个假设让全家人都心情沉重。
自家孩子虽然没出事,但是别人家的孩子出事了,这终究是让人沉重的。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嫌疑人竟然是苏哲,这可是小萝卜的干爹。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王翠花咬牙道,她最瞧不起这些欺负女孩的渣滓。
“我不是太相信是他......苏哲没有理由这样做。”
穗子比较客观。
后世对于这个人的报道她是知道的,苏哲是个非常爱国的人,放弃了国外很多的优渥条件,专心地留在国内搞研究。
这样一个拥有大爱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做这种事?
“咱就不说他的动机,退一万步,假设苏哲真的是有这种特殊嗜好的,以他的智商,他怎么可能单独留一只手套在现场,另一只手套放在家,这不就是等于告诉全世界,快点捉他?”
穗子的话引来全家的赞同。
于敬亭也不愿意相信是苏哲。
他跟苏哲的友谊是建立在二踢脚炸厕所的基础上,牢不可摧。
俩人聊天扯犊子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苏哲是个没有世俗之欲的男人,搞对象在他看来都是浪费生命的行为,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上。
于敬亭与苏哲的性子完全相反,他丰富多彩又放诞不羁的经历吸引了苏哲,很多时候苏哲都是通过于敬亭跟他迥异的人生感受世界的另一面。
在于敬亭看来,苏哲单纯的就像是个孩子,专业技能是无人能及,可生活上特别简单纯粹,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琢磨这种不着调的事?
“但现场的手套是怎么回事?”王翠花还是觉得挺奇怪。
一想到自己的俩小孙干爹可能坐下这种事儿,心里都发毛。
“不排除栽赃陷害,一切都等警方公布结果后再说,我们不能太早下结论。”
晚上波波有点发烧,穗子带孩子去医院,就是普通感冒,开了点药。
交钱出来,医院走廊里一对男女正激烈争吵着。
穗子认出那女的是孟莲的母亲,开家长会时见过。
穗子有些迟疑,她很想过去问问孩子怎样了,又觉得这时候过去容易让人家多想。
这种事,家长们一定非常痛心,这时候情绪正是脆弱,她要是哪句戳到人家痛点就不好了。
正准备离开,孟莲的母亲认出她了。
“站住!”
穗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人家是叫她,等孟母冲过来抓着她的胳膊,穗子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