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并且苏母撂下了狠话,柳腊梅想要管苏哲的账也不是不行,条件是必须给她生个孙子出来,孙女也行。
只要能生孩子,那以后苏母就不再管儿子的账。
否则,苏哲赚的所有钱,都归苏母所有。
柳腊梅只能每天领一点点小菜钱。
那点钱甭说救李有财,就是日常开销都要精打细算。
柳腊梅心里窝了一股火,没出宣泄。
再加上穗子一家隔三差五就来苏家,也刺激到了柳腊梅。
穗子除了第一次跟她见面时穿得跟富婆似的刺激到了柳腊梅,后面几次穿着都很普通,但柳腊梅却能从她和于敬亭的互动里,读到了穗子眼角眉梢这挡不住地幸福。
如果说穗子有钱伤害的是柳腊梅的虚荣心,那穗子跟于敬亭的感情,就成了柳腊梅严重不能承受之轻。
后来苏哲又认了穗子家的俩小萝卜当干儿子干闺女,对柳腊梅来说就是鞭挞灵魂。
每次穗子带孩子们过来,等他们走后,苏哲和苏母都要讨论一下俩孩子多可爱,苏母这么刻薄的人都很喜欢小萝卜。
越是喜欢小萝卜,对柳腊梅就越发冷嘲热讽。
这层层打击,叠加在一起,柳腊梅爆发了。
穗子没有主动的报复过她,可是穗子过的好日子却狠狠地虐柳腊梅,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柳腊梅一直蛰伏着,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
昨天晚上下了雪,苏哲跟他父亲下棋,苏母出去约会老头。
柳腊梅被苏母安排着给苏哲修轮椅。
苏哲的轮椅轱辘时间长了有点锈,需要推到修理自行车的地方上油。
柳腊梅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正在跳皮筋的孩子们,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苏哲也跟李有财一样进了监狱,那苏家肯定会大乱。
苏家一乱,她就有机会拿钱走人。
即便是拿不到钱,报复苏哲也是好的。
尽管苏哲没有伤害过柳腊梅,但是柳腊梅就是恨透了苏哲,她觉得就是这个瘸子耗费了她的青春,将她的梦想困在这不大的房子里。
穗子之前也劝过她,让她跟苏哲好好过日子,甚至也曾对她说过,只要她好好跟苏哲过,苏哲不会计较她的过去,俩人说不定也能相扶到老。
穗子的这些话起了反作用,激发了柳腊梅的反骨,柳腊梅甚至偏执地认为,只要她把苏哲害了,也算间接地报复了穗子。
穗子有老于家护着,柳腊梅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她只能从看似弱势的残障人士苏哲身上下手。
苏哲把这些前因后果讲完,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对孟家夫妻来说,这个消息真是悲喜交加。
女儿没有被人猥亵,对孟家或许是个好消息,尽管差点被冻死,身上也有多处冻伤,但名声起码是保住了,孟家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搬家,女儿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
穗子看他们的表情,猜到了这对夫妻心里想的,心情复杂。
柳腊梅如果真的是真凶,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解脱。
第458章 吃俺老孙一棒
柳腊梅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被带过来时,她正在苏家翻钱。
苏家父母全都出去找关系打听苏哲的事儿了,柳腊梅拿着锤子撬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苏家的钱。
苏父苏母积蓄也有一些,加上之前于敬亭给的,柳腊梅喜上眉梢。
钱都揣兜里,准备走了,廖勇带人过来了。
柳腊梅再想抵赖已经没有用了,她身上搜出来的钱就是最好的证据。
柳腊梅作案过程也很简单,她坐在苏哲的轮椅上,趁着孟莲落单时把孩子敲晕,拖到荒草里衣服扒掉,企图制造一种被人欺负的假象。
为了引导众人往苏哲身上想,她还从轮椅底下的储物篮里拿了只苏哲的手套,扔在附近,这才坐着轮椅离开。
柳腊梅觉得她这波操作在大气层,感觉她人生的智慧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上天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都不会有人能察觉到这是她做的。
刚被带到局子里,柳腊梅还矢口否认,可是当晚又都承认了。
架不住办案人员的审问,逻辑漏洞百出又不能自圆其说,顶不住压力就都招了。
更奇葩的是,她招完后,竟然问办案人员她啥时候能回家。
在柳腊梅心里,她一没真正侵犯那孩子,她是个女人嘛,缺乏作案工具。
二来么,那孩子虽然是被冻伤了,可已经脱离危险了,人还活着。
四舍五入,她根本没犯啥事么,大不了她过去给小姑娘道个歉,再不济,赔偿一点点钱,三十啊五十啥的,两清了。
可是当廖勇说出,她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最少三年时,柳腊梅整个人都傻了。
穗子当时趴在孟母耳边说的,就是关于时局的。
穗子每天都看报纸研究新闻。
对时政要闻的敏感度极强,最近她得出个结论,要严打了。
如果孟莲遇到的真是个恶徒,被抓到,说不定就得吃枪子。
像柳腊梅这种行为,遇到特殊时期,就算能保住命她也得关很多年,李有财亏得是去年被抓的,要是今年,早就重新投胎了。
可能对于此刻的李有财来说,重新投胎对他都是种解脱。
柳腊梅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跟李有财失联了。
李有财之前多嚣张嘚瑟,现在就多憋屈受罪。
这里面也有不少于敬亭的功劳。
于敬亭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管穗子要零花钱。
穗子问他干嘛,他就随口说要请朋友吃饭。
虽然有个土豪爹,自己又是一厂之长,但是于敬亭的家庭地位一点也没高。
每个月所有收入都得上交给穗子,都不用穗子开口,王翠花就把事儿办了。
穗子对管家拿权没有多大的野心,也能理解男人在外要有些应酬,于是每次于敬亭要钱她都给。
一来二去的,穗子没说啥,王翠花不同意了。
于敬亭这段时间每周都有那么一两天要很晚才回来,身上还有酒气,这在王翠花看来就是彻底学坏了。
不敲打一番肯定是不行,找穗子说这事,穗子笑呵呵地劝了她一通,说她相信于敬亭有分寸。
王翠花一看儿媳妇太宠溺儿子了,转手指挥她的打手,等逆子回来就把门锁上,把人捆了。
不老实招待,就扔鹅圈里跟铁球铁饼作伴。
还得挑儿媳妇不在家的时候,要不穗子看着心疼,要拦着就耽误事了。
打手就是于水生。
虽然于水生觉得老伴儿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也不怎么认同老伴这种蛮不讲理的行为。
但是吧.....如果不把儿子捆了,那进鹅圈陪伴铁球铁饼的,就是他了。
穗子一下班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院子里的石板砖都掀了好几块,像是有人在这里争斗过。
进屋一看,水盆弄洒了,地上都是水。
王翠花正拿着拖布,骂骂咧咧地擦。
“娘,家里这是......招贼了?”穗子小心翼翼地问。
“造孽了!还不是因为那个不着调的于铁根!”王翠花对着穗子一通吐槽,穗子在婆婆愤怒的陈述里,勉强把事情的经过拼凑出来。
于水生奉了“太座”的命令,要捉拿于铁根,将他捆了严刑拷打,问他这段时间都跟什么人鬼混。
于敬亭喝得晃晃悠悠回来,刚进屋就被用麻袋套上了。
于水生绝对有公报私仇的意思,谁让这个逆子之前套他好几次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于敬亭本就喝了酒,还晕乎着呢,又被套了麻袋,以为家里进贼了,奋力挣脱,上演了套着麻袋蹦蹦跳的经典桥段。
不仅把他爹给撞了,也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其结果就是,父子俩两败俱伤。
于敬亭把于水生撞得闪了腰,于水生把于敬亭捆床上,父子俩一个东屋,一个西屋,各自哼唧着。
听到穗子回来了,俩屋集体没动静了。
明明是个挺悲惨的事儿,但穗子听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想着看看公公伤成啥样,又考虑到公公他老人家也是个要脸的人,她这么过去,只怕会伤了公公尊严。
本着夫债妻还的心思,穗子在外屋喊道:
“爹,我那有药酒,我让我娘拿给你,敬亭他就是喝多了,我一定好好说他。”
“什么药酒?完全不需要。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一点事没有,哈哈。”
东屋传来于水生的笑声,只是听起来多少有点气虚。
“这个混蛋于铁根,交了狐朋狗友在先,殴打亲爹在后,等他酒醒了,看我不收拾他的!”王翠花指着西屋骂,却也不放心儿子。
“你瞅瞅那个逆子酒醒了没,没醒就拿水给他泼醒!”
“是,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穗子进西屋,见着于敬亭四仰八叉地躺那,嘴里还哼唧着。
“我喝多了,我真喝多了,玉皇大帝是我爹,王母娘娘是我亲妈~”
穗子眼角抽了抽,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别装了,咱娘没跟进来——还有,玉帝和王母也不一定是两口子,你这么说容易挨揍。”
于敬亭没动静了,穗子担心他真的喝晕过去,拿手轻轻地摸他脸,被他一把拽着,压在身下。
“小野猪精往哪儿里跑,吃俺老孙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