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也正因为穗子心里装着于敬亭,所以在王翠花看来,穗子处处让着逆子,导致逆子越发膨胀。
可于水生按着她不让她动,王翠花也只能干着急。
屋里,于敬亭啃够了,松开手看着穗子小脸粉嘟嘟的,心痒难耐还想啃,穗子警惕地捂着嘴,不给他机会。
已经是俩个孩子的母亲了,单纯起来眼神还像是个小姑娘,干净的让于敬亭舍不得骗她,更舍不得让这双漂亮的眼里生出泪花。
“我今儿见了个女人。”
女、人!!!!
王翠花的火都拱脑门了,感觉一股火顺着喉咙往外喷,张嘴就要骂,于水生手疾眼快,用手掌捂着她的嘴,气得王翠花一口咬上去。
于水生疼的差点对眼,当个好爹,真踏马的不容易!
“哦,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穗子听到他说女人,心也是一紧,小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她特别怕于敬亭下一句会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他好像爱上她了,要不是结婚了......
就几秒的时间,穗子的脑子里已经闪过好几种悲惨爱情的结局,于敬亭本想试探下她,看看她吃醋的样子,结果穗子的眼泪还没酝酿好,他自己受不住了。
那双纯真的大眼被黑压压的沉重笼罩,他很心疼。
“是马国才的媳妇,我给她送点钱。”
“马国才是谁?”
“李有财的狱友,也是那里面的老大,就——红白相间,你懂的。”
穗子捂嘴,艾玛,刺激。
“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咱家老太太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要让她知道我拿钱给别人让李有财挨揍,她少不得又要叨逼叨,你明儿替我打个掩护,把老太太糊弄过去。”
“娘为了你好,你却想糊弄娘?”
“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是也真唠叨——哎,你说她是更年期了吧?”
王翠花听到后要炸了,嘴被老伴儿捂着,起脚要踹,于水生手疾眼快给她扛起来。
王翠花只听到穗子说了一句:
“你还真是个逆子,有人唠叨你,那说明还有人在乎你,等哪儿天没人唠叨你了,你才是真可怜。娘在人生尚有来处,娘去人生只剩归途,你回头把这句给我抄写十遍。”
王翠花心一暖,不愧是她看上的好儿媳,真是暖心。
“???小陈老师,我是太久没×你了吧?!你给人留作业上瘾?留到自己男人头上来了?!”
于水生加快脚步,抱着媳妇飞速窜进屋,可不能继续听了,再听,逆子的虎狼之词可都要跑出来了。
穗子被于敬亭不要脸的话说得脸一热,抄起枕头糊他脸上。
“你思想危险,我就有权限纠正你!”
“没有咱娘,你早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恶棍了!”
穗子一直很尊敬婆婆,哪怕是两代人之间的观念偶尔会有冲突,也不影响穗子对婆婆的喜欢。
比如婆婆会怕孩子冻着,总会悄悄地给孩子加衣服,又比如婆婆觉得孩子的辅食里必须要盐,否则没有力气,甚至想给孩子们睡扁平头。
不同的观念很容易引发婆媳冲突和矛盾,但穗子的心理年龄毕竟相对成熟,长辈们的观念落伍是因为她们不曾有机会接受过新鲜的育儿方式,只要耐心沟通用对方法,总能达到一个彼此都满意的平衡点。
庆幸的是,王翠花不是那种固执的婆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又有虚心学习的精神,有些事她也在慢慢学习和改变,穗子也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些。
“我要是成了恶棍,你就不跟我了?”于敬亭问。
“到那时哪儿由得了人?你若跟那个狱霸一样进去了,我即便是想追随你也是天各一方,毕竟,进监狱后,男女都是分开关着的......”
于敬亭被她萌到了,低头亲了口。
“敬亭,法律看似限制了我们的一些行为,但却是让我们获得了更大的自由,只要遵守法律我们就可以享受最大权限的自由,你看马国才,他是狱霸又如何?还不是被关着出不来,即便是跟妻子感情深厚,也只能是鞭长莫及,他用拳头在里面横行霸道想换取钱财换得妻儿在外的好生活,可他老婆还是有了外心啊。”
穗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的机会。
她要用马国才提醒于敬亭,以人为镜,不要重蹈覆辙。
到什么时候,法律都是最后的底线,千万别仗着自己能耐大就做出格的事。
狱霸,再怎么霸,前面不也带了个“狱”字?
“你都快跟咱娘一样能叨叨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敲打我——等会,你怎么知道马国才家里的事?”
于敬亭不记得自己跟她说过马国才的个人情况,那她又怎么知道,马国才对家人很好,甚至连马国才的媳妇有外心都知道?
“我不止知道他爱他媳妇,还知道他媳妇不再爱他,更重要的是,我还知道,他媳妇看上你了。”
“!!!”于敬亭坐直了,脸上也不再是痞痞的表情,转成了满脸惊讶。
穗子嫣然一笑,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脸上。
“别怕,我知道,你没看上她,以及,把嘴合上吧,苍蝇会飞进去的。”
于敬亭机械地闭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大冬天哪儿来的苍蝇?别打岔,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了——也不对,今天那女的才勾搭我,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于敬亭不信邪,他甚至会觉得,他媳妇真的得了出马仙,可以给人看事儿算命未卜先知了!
第461章 你愁死我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
穗子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是根据情况,一步步推算出来的。
于敬亭白天带着酒气喝的醉醺醺,很可能是收拢马国才入狱前的那些小弟,他只有在一群人的陪同下,才可能跟马国才的媳妇见面,抽空给钱。
这种推断源自穗子对于敬亭的了解和信任。
马国才人在里面,于敬亭如果单独见他媳妇,很容易让马国才心生嫌隙,于敬亭也不会完全相信马国才的媳妇。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堆见证人,这也是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于敬亭本就是街溜子出身,即便是从农村走到了城市,这些弯弯绕绕的人情世故他也是门清的。
他不跟家里说这些,估计就是被王翠花叨叨烦了,估计也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儿,他自己能搞定。
可是晚上回来就跟穗子招供了,这就说明情况发生了变化,一定是有突发情况,才让他做出这个决断。
这个突发情况,只有马国才的媳妇看上他才合乎逻辑。
穗子把这些理顺后,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瞬间没了,再看于敬亭一脸懵逼的样,又觉得他挺可爱,伸手把他的俊脸揉扁。
“看在你这次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生气了。”
“不是,你等会。”于敬亭伸手抓着她不老实的小手。
“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啊——不告诉你,睡觉~”
穗子背对着他,顽皮地笑。
就是要保持这一点点的小神秘感,让他用尽一生去琢磨她,太容易被男人琢磨透,这份感情就没办法保持新鲜了。
“不行,你今晚不坦白招供,我就——”
穗子坐起来,用手扇扇心口。
“哎呀,屋里暖气怎么这么热?这睡衣我是不能穿了。”
边说边脱。
于敬亭吞吞口水,理智告诉他,不能沉迷女色。
“上一次用这招的,还是潘姓女子吧?被她用这招勾搭的那个男的,就是西门大官人吧?”
穗子光洁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于敬亭发誓,她绝对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妖精。
“你看盗版书了吧?正版的《金×梅》里,可没有这段呢.....于大官人,你吃不吃我这一套啊?”
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鼓掌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于敬亭不可能不积极,他这一积极,就把审穗子的事儿抛在脑后了。
等他第二天再想问,穗子绝口不提了。
留给他一个无解之谜,这几天于敬亭只要空下来就琢磨,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夜校,穗子抱着本书专注地看,张月娥敲了好几下门,穗子才回过神。
“你看的这是什么书啊?”
穗子把书的封面展示给张月娥,是一本原文书,讲的是教育心理学。
张月娥看得咋舌。
“你都是要当校长的人了,以后也没多少机会代课了吧?怎么还看这些。”
“校长的事八竿子还打不着边,而且无论以后我会不会继续代课,都不耽误我充电。”
穗子想到于敬亭昨晚被她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反应,唇畔勾起一抹弧度。
“而且这书里的东西,不仅课堂上能用得到,生活里也是好用的。感人心者,莫乎情,人类的情感总是有共同之处。”
她昨晚用的就是书里写的南方效应,事实证明,知识就是力量——就是这力量用的有点猛,有点累腰。
折腾了半宿,腰酸腿疼.......咳。
张月娥看穗子这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于敬亭了,心里不由得有点羡慕。
穗子接过张月娥手里的文件,签好字后,见张月娥站在那不动,就顺口问了句。
“有心事?”
“是有点......”
穗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等着她开口。
张月娥酝酿了好半天,脸都憋红了,总算是克服了心理障碍,对穗子说出了压在心底的困扰:
“穗子,小李的妈妈找过我了。”
“哦?见家长了?”穗子早就看出这俩属下关系不一般。
小李打水的时候总会给月娥捎一份,每次王萌萌欺负张月娥,小李都会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