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沈凉吟这会短期目标是搞钱,长期是把她爸拽下去,取而代之,得不到父亲的认同,那就打到他服了为止。
“说到沈凉吟,你是不是跟她说我什么坏话了?她看我怎么那样的眼神?”
于敬亭眯眼,他严重怀疑,穗子在外说他坏话了。
“哪有,人家是自己大彻大悟的.......”穗子眼神左躲右闪。
让于敬亭猜中了。
穗子不仅说于敬亭坏话,她还添油加醋,把于敬亭说成了是个女人就不会喜欢的类型。
于敬亭的好,她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聪明女人在朋友和闺蜜面前绝对不会说自己男人好的。
被穗子这么一通操作,沈凉吟现在彻底对于敬亭没兴趣了。
“哎呦,这什么玩意啊,气死我了——穗子,你快过来看啊,咱们的同志让月本国害死了哦!”
王翠花在外屋召唤。
这是看电视看入迷了,一腔无名火没地方宣泄,必须找人吐槽一下。
“来了~”穗子站起来,指着于敬亭,“我回来前你要写完。”
“快去吧,娘一直喊你。”于敬亭热烈欢送。
等穗子走了,他露出个自认阴鸷的表情,“看老子给你来个全对,晚上让你哭着喊我爸爸!”
一想到那画面,瞬间就有了勤学向上的动力。
“爸爸?”落落好奇。
“咳咳,不一样。”于敬亭摸摸闺女的胖脸蛋,此爹非彼爹也,都是关灯后的高深艺术,不足为娃道也。
“哎.......”一旁的波波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爸爸被妈妈花样套路,有这样一个看着不怎么聪明的老爸,他也有点苦恼。
屋里,王翠花气鼓鼓。
看到穗子,忙招呼她坐下,拽着她的手给她讲了剧情。
“咱们的好同志,就这么被害了,气死我了。”
穗子心说,这都是剧情,当不得真啊。
不过这话只敢心里想,说出去肯定会激怒婆婆。
公公就说了句,演员演的太假了,就被婆婆踢出去了,现在还领着姣姣在外面跳绳呢,屋都不让进,太惨了。
“对!不是好饼!”这种时候,顺着婆婆说,总不会有错。
“可不是么,哎,这小伙,长得好老实,一看就是好人呢。”
王翠花嘴里的那个长得老实的演员,正是宫昕。
他在剧中扮演一身正气的好同志,很受妇女们的喜欢。
“娘,这个人白天时还来我们单位了呢。”
“啥!你咋不喊我一声!我也想看看活的啊!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多好,肯定比铁根好。”王翠花激动了。
“我觉得吧,您还是别看了......”穗子本不想评价宫昕,但听婆婆说比铁根好,这穗子不能忍。
“为啥!”
“他这个人吧,我总觉得跟剧里的形象不大一样,我怎么形容他呢——”
里屋写卷子的于敬亭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光明正大偷听。
“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不那么实在,他看人的眼神,总是游弋,不敢跟人对视,偶尔碰到了,马上挪开。”
“也许人家认生呢?”王翠花对宫昕的形象,还停留在电视里的伟岸正义上。
“不是认生,给我的感觉,就不那么实在。”穗子看人还是挺准的,她跟宫昕接触下来,尽管对方彬彬有礼,她却始终觉得这人不大能深交。
这是一种感觉,但说不出为什么。
“你白天当着人家可不那么说的。宫老师,您的作品人物鲜明立体,形象塑造饱满,巴拉巴拉~”于敬亭走过来,掐着嗓子,竖着兰花指,三八兮兮地朝着穗子点。
“我哪里有你模仿的这么恶心?!”穗子被激怒了。
“反正你夸他了。”于敬亭酸溜溜。
“废话啊,他是樊叔让过来的,我不礼貌地客套几句,难道让我对他说,我不喜欢你贼眉鼠眼的眼神,你闪躲的眼神像极了我们村口的二流子?!”
这句话于敬亭听了超级舒坦,满意点头。
“我媳妇不愧是干大事的,这个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他决定了,他从现在起一直到明早,临时改名叫“大事”,嘿。
王翠花叹了口气:“没想到演员本人跟电视剧里形象差这么多啊。”
“戏是戏,演员是演员,习惯就好。”
“还是咱们普通人好,真实不虚伪,你看咱家铁根,坏得明明白白,损得真真切切,这又想什么坏道子呢,笑得这么贱?”
“想我媳妇是干大事的。”嘿嘿~
“这脑子没毛病吧——你确定他能考上?”王翠花狐疑地问穗子。
穗子拿过于敬亭手里的试卷,快速浏览一圈。
“考是肯定能考上了,就看考哪座大学了。”
竟然全对!穗子暗暗一惊,这个看小人书的家伙,到底啥时候学的?
“快点,判成绩,老子还等着改名呢。”
“改什么名?”穗子当然读不懂他那龌龌龊龊的心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哎,其实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学习了。”
第589章 见势不好赶紧跑
沈凉吟过来找穗子,她这给人当了一天兼职,赚了一点钱,特意过来找穗子炫耀她的新口红。
沈凉吟想得是用自己闪亮的口红把穗子比下去,结果到了穗子办公室发现,不用比了。
穗子人比黄花瘦。
“你让霜打了?怎么这么蔫吧?”沈凉吟伸手,戳戳穗子的脸,小脸蜡黄啊。
“别提了.......”穗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昨晚,可真是太倒霉了。
为了鼓励于敬亭好好读书,随口答应了考一百,要干嘛都答应的条件。
想着于敬亭那厮即便是花样百出,她也不是没试过,至多是憔悴一下就完事了。
但她太低估了一个为了那啥能发奋考一百的男人了。
“我着凉了,可能还有点受惊,脑子就一抽一抽的,里面跟有人跳大神似的。”
“你这去哪儿浪了?”
“小树林么,风可大了,还让野狗追。”
“你去小树林干嘛?”沈凉吟随口一问,却见穗子脸渐渐变红。
“你们于厂长有个特长,你知道吗?”
“人损心狠?”据沈凉吟观察,于敬亭是她见过最不靠谱的厂长了。
厂里有些不务正业的男职工,都被他拽到小树林里“单独”谈话过,谈得鼻青脸肿的出来,出来以后工作倒是积极了不少,而且从此视于敬亭为神祇,崇拜得不得了。
“损那只是他的特质,怎么能算特长?他擅长吹唢呐啊,那玩意扰民你应该懂的,你家边上要有人黑天白天吹,你烦不烦?”
“那肯定是要上门沟通的。”
“他那人吧,别看工作挺厉害,但吹唢呐真不好听,让原本就难听的乐器雪上加霜,扰民一千,自损一千五。”
他站在院子里吹唢呐,不仅邻居们受不了,家里人更受不了,王翠花一看他拎着唢呐出来就拿棉花塞耳朵,于水生为了这个还揍过他。
姣姣本想用魔法打败魔法,弹钢琴对抗这货,但钢琴那穿透力,怎么跟乐器流氓唢呐比?
“他脸皮可厚了,全家抗议,他都听不进去,你以后找到对象可别找这样的,相亲时候问问,对方有没有乐器特长,扰民的千万别找,邻居找你打架,你只会阴人不会嘴炮,肯定吃亏。”
穗子找点机会就给沈凉吟灌输“于敬亭可不是好饼”的想法。
沈凉吟表情严肃,俨然是听进去了。
“所以,你造这熊样,跟他吹唢呐有什么关系?”话题绕一圈,又回来了。
“我跟他打了个赌么,结果我输了,他就带着我去小树林,让我听他吹唢呐。”
当然不是字面上表达的那么简单,吹完之后,肯定又有别的项目,不能说出来。
穗子的脸又红了几分,看沈凉吟没听懂,心里直庆幸,还好,这种没结过婚的小丫头片子好糊弄。
跳过那一大段不能说的“项目”,进入了正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唢呐吹得太难听了,把野狗招来了,我俩就跑。”
穗子穿得裙子还好办,于敬亭裤子都没穿,只来得及套上个裤衩,穗子抱着他裤子,俩人一路狂奔。
那画面,想得穗子泪两行。
亏得没人围观,否则她还不如跳河来的痛快,没脸见人了。
“他不是挺能打的?我们厂不听话的职工都让他揍了,前天还领着一堆人跑去跟闹事的小混混打群架,我看他挺厉害的,打只野狗不费劲吧?”
“一只?”穗子冷笑,“是一群!”
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街溜子再能打,面对一群野狗,他也只能穿着大裤衩,拽着老婆狂奔,穗子跑得慢他就抱着穗子跑,他抱着穗子,穗子抱着他的裤子,俩人的鞋都没穿,充分体现了患难夫妻不离不弃的精神。
最后实在没辙,俩人跑树上了。
“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爬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去的,他就那么一推我,我回过神时,已经在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