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射箭训练射的都是固定靶,是江惜闭着眼射箭都能中, 并且会深深觉得无聊的程度。
江惜的声音透出点懒洋洋的味道。
她问:“如果要替补上场的话,我替郑姐一场就好了对吗?”
彭娟步子一顿:“当然不是!你们教练没和你说清楚吗?”
江惜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给过她一本册子?
不等江惜回答,彭娟就又接着开口:“你要先参加个人排名赛,然后是混合团体淘汰赛,四分之一决赛, 半决赛, 铜牌赛和金牌赛……还有女子团体的淘汰赛、决赛……还有个人淘汰赛……”
江惜快要听昏了。
怎么会这么多?
这么单调无趣的动作, 要重复那么多遍吗?
一场排位赛要射出去72支箭。
这么多场……要射多少支?
江惜光是想一想, 就觉得这东西好像也并没有比上学好到哪里去。
“你怎么好像……不大高兴?”彭娟迟疑地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惜的神色出声说。
江惜:“唔,高兴不起来。”
哪里会有人不想参加这样国际性的大赛事呢?训练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所以彭娟认为江惜一定是……
“你在担心你郑姐吧?没什么事儿,她那都老毛病了。郑姐参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明年也应该要退了。”彭娟感叹道,“没见过你这么为别人着想的。”
江惜:?
这边在苦了吧唧的枯燥地训练。
另一边的网络上,已经慢慢流传开了须臾江上发生的事。
大家看着渔民拍摄的画面。
【涨潮这么恐怖啊?】
【大晚上的,深色的江水和漆黑的天幕连接成一线,看得我巨物恐惧症都要犯了】
【水底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吧?】
渔民马上表示,水底有人!
当他们的船被浪潮推到半空,有一双手将他们按了回去。
但网友们看到这里,反倒立马纷纷表示:
【这个牛吹过头了……】
【哈哈一双手压得住床?麻烦说说那双手的主人长什么样?内裤外穿的超人吗?】
因为渔民的“夸大其词”,网友们很快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这时候西格德接到了来自赞助商的电话。
西格德有点犹豫:“我好像不应该私底下接您的电话……”
那头的格里菲兹先生直接打断了他:“我关心为我们国家出战的英雄,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关心他们啊。
西格德觉得挺奇怪的,难道不应该更关心那些更具有商业价值的运动员吗?
西格德还在疑惑,格里菲兹先生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这两天你们那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西格德:“没有,谢谢您的关心,我们都很好。这里的空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食物很丰富,也足够健康,我们睡得不错……”
格里菲兹先生皱起了眉。
谁要听这些?
格里菲兹调整了一下座椅。
以便更好地面对会议桌旁坐满了的大股东。
“我是指,华国有什么事发生吗?”格里菲兹沉声问道。
“抱歉,我不知道您指什么样的事。”
格里菲兹听到这里,抬眼,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人。
他挂断了电话。
西格德顿时紧张了,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刚刚得罪了那头的金主先生。
而格里菲兹也显得有点紧张。
他在西格德的眼里,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大财阀了。但面对跟前的这些人,格里菲兹反而表露出了一分局促。
“没有新闻。”桌旁的人说。
“国内国外都没有新闻。”一旁的人也跟着耸了耸肩。
“也许要再等等……”格里菲兹试图挽尊,“那些东西还没适应那个国家的气候。”
这时候格里菲兹的手机响了。
“喂。”
西格德的声音重新从那头传了出来:“先生,如果您是想听一些比赛相关的事,有一件事,也许……也许您会感兴趣?”
格里菲兹拉着脸,想说我不想听比赛的事。
我他妈根本对你们能不能拿奖没有一点兴趣!
这个国家会变好还是变坏,能不能获得荣誉都关我屁事!
但紧跟着西格德又开口了:“昨天华国水城紧邻的须臾江,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他们都在说水底有东西,竟然在这个季节,掀动起了巨大的浪潮。有一些水上项目就是要在须臾江的下游举行……现在,也许会影响到运动会,也许……不会有人害怕。毕竟前两年,大家连更脏的水域都进去过了。只要水里没有哥斯拉,谁会在乎呢?”
“抱、抱歉,我好像说多了。”
“不!你说的刚刚好!我非常感兴趣!”格里菲兹一改刚才的姿态,喜不自胜。
“也许是水底埋了太多的垃圾,水里的神仙不高兴了吧。”格里菲兹语气轻快地说,“华国的水域环境污染一向都很严重。”
西格德想说那倒不是,我们去须臾江看过,水很澄澈的,没有一点污染物。
但他想了想,格里菲兹大概并不想听这些,于是只好把话吞了回去。
格里菲兹表示了等他回国后,会对击剑队再拨一笔大的赞助款,然后又让格里菲兹时刻关注华国的消息,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有了就告诉他,格里菲兹会奖励他。
挂断电话后,西格德人都傻了。
格里菲兹先生的要求,怎么越听越奇怪……他不会被华国当成“间谍”吧?
西格德垂眸,看见自己光秃秃的手环,顿时更有种说不出的忧愁了。
与之相反的是格里菲兹,他把刚才和西格德的对话录音,播放给了手边的人听。
“听见了吗?我想这就是我们的幻想生物在华国折腾出来的动静。”格里菲兹勾起嘴角,笑得有几分志得意满。
“很好,继续等待后续的消息。”
这一等……
世运会就开幕了。
江惜顺利地参加完了排名赛,女子团体淘汰赛。
一转眼就是两天过去了。
因为射箭毕竟还是冷门项目,一时间还没什么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一天,上午的羽毛球和田径比赛都失利了。
记者围绕着比赛场馆都骂骂咧咧两轮了:“田径怎么会失利呢?那可是我们拿金的一大强项啊!”
“蹲半天,没一个好消息的感觉,是真他娘的难受啊。”
“看直播的观众应该也挺难受的。”
说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输了没什么大不了。
但当比赛一旦扩大范围到国和国之间的PK,那就不得不上头了。尤其是有些国家本来还和咱们有点世仇。
“下午小王去跟什么项目?”有人问。
“射箭。”
“行,那你去吧。”其他人听见这个项目,显得尤其的兴趣缺缺。
倒不是他们不爱自己国家的运动员啊,主要是射箭这个项目长期都是被外国制霸的。其中就以南鲜国最为出挑。
既然结局都差不多注定了,项目本身受到的关注度也不够高,那也就没什么好去扎堆凑热闹的。
上午田径虽然失利了,但接下来还有比赛呢,田径多热门啊,他们肯定是奔着这个去。转播的时候收视率都更高!
而且观众应该指望着下午情况大反转吧?
……
下午团体半决赛开始了。
这时候詹太太又去探望了詹谨轩。詹太太现在已经麻木了,她干脆不劝詹谨轩低头了。
这人呐,总得自己结结实实地吃到苦头,然后才会知道后悔。
死不了就行。
詹太太心想。
谁知道今天她推门进去,看见的却是显得格外镇静,镇静得甚至有点出奇的詹谨轩。
“妈,你来了。”詹谨轩出声。
“嗯。”詹太太刚点了下头,就听见詹谨轩问:“江惜是不是去水城了?”
“你怎么知道?”詹太太脱口而出。
“还真是她啊!”詹谨轩神色复杂,“她去参加世运会比赛了?她竟然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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