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秋
“哎,你们等等我啊。”傅釉见状立刻追了出来,她是一定更要一起去的,她很担心爷爷啊。
等爷爷找到了,没有见到亲人在,多失望啊。
然而,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追得上萧玖二人,等她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两人的背影了。
她狠狠跺了跺脚,这两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么把她扔在了火车站,就不怕她直接买票去陕省找人,路上出什么事吗?
傅釉也不想想,她的年纪比萧玖还大,凭什么要萧玖来为她的安危买单。
对傅釉来说,孤身去陕省就是个很大的难题了,更何况,去了陕省后,为了找人,没准还要往深山老林里钻。
她看了眼身后的火车站,到底没有勇气进去直接买票上火车。
她安慰自己,去陕省的火车票哪有那么好买的,没见萧玖他们也没有上火车吗?
她下意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傅釉自己没有单独去陕省的勇气,也不知道她之前是哪里来的底气,要求萧玖一起去陕省找傅西望。
难道萧玖就不怕危险了吗?
“我刚刚在保密局请假的时候,听老汪说了一嘴。”
秦砚见萧玖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就找了个话题,想把萧玖的注意力从不高兴的事情上移开。
他还是觉得萧玖太过良善了,据他所知,她跟系主任傅西望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就算她不去找人,也完全说得过去。
毕竟这种事情,肯定是找公安这种专业人士出马更加令人放心的。
不过,萧玖愿意救人,秦砚也非常支持,反正她现在递了辞呈,时间都是自己的,不管有没有找到人,这路上的风景还是值得一看的。
“说了什么?关兴案的进展吗?”萧玖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来。
秦砚点头:“没错,可能是收到了什么风声,罗江去自首了。”
听到这里,萧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她不禁坐直身体,认真听秦砚继续往下说。
之前就说过,最早暴露的钟侯是他们四人团体中的下游,在外人眼里,他是个有身份的体面人,但在团队里,他就是底层。
而这个罗江,他在团队里的位置相当于军师,他既接受过传统的四书五经的教育,也接受过新思想的洗礼。
算的上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
关兴的恶是恶在骨子里的,他就是像是水蛭一样,毫不在意地吸着别人的血,养肥自己,然后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得逞。
但罗江不是,他的恶是审时度势的恶。
在周围都是好人,生存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他也可能成为一个好人。
罗江手里有几乎这个团队所有的犯罪证据,里面的任何一条,都足以锤死这个团队好几次。
但他愿意拿出这份证据有条件。
“他想活着?或者减轻罪行?”萧玖猜测。
秦砚摇头:“他要的更多。”
“听你话里的意思,他作为军师的话,很多事情都是他出的主意,然后,钟侯他们去实行的吧。”
“嗯。”
“那他也算主谋了吧?能减刑不错了?他还想要什么?自由吗?”萧玖嘲讽。
秦砚就摇头:“具体情况不知道,我只是起请假的时候听;老汪说了一嘴,后续的事情等咱们回来了,我去再去问。”
“那个时候,关兴案应该也可以尘埃落定了吧。”萧玖说道。
这起案件牵连甚广,让萧玖看见了很多人性的黑暗与残酷,希望早点能结案吧。
“肯定的,不要小看专业的调查小组,尤其不要小看老汪,小玖。”
“嗯?”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另外,你已经交了辞呈了,很多事情,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做,没有人有立场指责你。”
“你说的是这次的事情吧。”
“是,我和冯老他们的想法一致,你应该停下来休息一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马不停蹄地往陕省跑。”
“当然,如果你愿意在去往陕省的路上,多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让自己心情愉悦的话,我的不乐意会少很多。”
秦砚语调轻柔,语气却极为认真。
听他这么说,萧玖就笑了,她也坦率地说道:“一开始听到那位老师转述傅釉的话,我的确有些不高兴。”
“她把本来应该是她自己的责任拿出来让我和她一起承担了,但是,我后来也很快想明白了,傅老师是个合格的考古工作者,也是一位负责的老师。”
“无论有没有傅釉的所谓请托,我都会去一趟陕省的。”
“我知道。”秦砚笑道。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性子,才会有很多人既想把你放在羽翼之下,又想放你自由飞翔。
好在,他可以二者兼顾。
随着其他话题的加入,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轻松。
而此时,被他们两人报以极度信任的汪季铭和调查小组却陷入了新的瓶颈。
罗江的要求且不论,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提供的一半证据也确实足够定四个人的罪,但这半份证据中又出现一个神秘人。
这个神秘人,罗江交待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们四个人的分成都是扣去了神秘人那份之后的。
也就是说,关兴之上,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之人。
而这个人,罗江坚持说自己不知道,之后被抓捕归案的朱城也不知道。
关兴一定知道,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再开口。
原本以为马上就会了结的关兴案,又这么僵持了起来。
汪季铭和调查小组分工合作,由汪季铭继续审问关兴三人,争取查问到新的线索,尽快让罗江交出另一半证据,或者他们自己找到。
调查小组则通过分析此次案件的所有证据链,看看能不能找到神秘人的蛛丝马迹。
这些,萧玖和秦砚都不知道,他们正开往陕省的路上,两人不时对外面的风景品评一番,车内气氛很轻松。
当然,为了节约时间,他们也不是每回都选择大路走的,有时候会因为大路要绕行,他们直接选择小道。
别看小道看着只有中间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人为踩出来的土路,车辆好像过不去,其实土路两旁只是长满野草,完全能承受车辆的碾压。
不过,车子也会沾满泥土就是了。
现在,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一条小路上行驶,这条小路应该不常有人行走,连中间的土路上也已经隐隐长满了野草了。
曾经习惯了导航,偶尔还会被导航带到沟里的萧玖又一次拿出地图,仔细辨认他们有没有开错路。
秦砚见此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放心吧,方向没错。”
萧玖对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后,直接放弃:“那就靠你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了。”
“放心吧,不会迷路的。”
他们选择自己开车而不是坐火车去陕省,一方面是他们在等傅釉的时候去问过了,去陕省的火车要三天后才会发车。
救人如救火嘛,三天的时间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变数了,他们不是很想等。
另一方面,火车毕竟是公共场所,人多,会有很多不方便。
自从上次他们去落日峡的时候,两个人轮换开车,另一个人可以进空间休息后,他们就更喜欢自己开车出行的方式。
速度更快,行动更自由。
就是,意外情况可能也会发生的多一点?
看着前面不停招手想让车子停下来的人,萧玖有些无语,注意一点安全啊,你们要拦车,人至少不要暴露在车的正前方啊。
这样相当于是想逼停车辆,很危险的。
有了上次被阿美他们拦车的不美好经验(当然,有他们故意钓鱼的成分,但愿者上钩啊),对方又是不拦停不罢休的样子,萧玖对拦车的人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而且,这里是野外诶,说难听点,谁知道车里车外的双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这样随便拦车的行为不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或者打劫碰瓷,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汽车停下,秦砚没有摇下窗户,也没有解开门锁。
就见刚刚拦车的人焦急地大力拍打着车窗,让他们开门。
秦砚能听他们的?
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和萧玖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把车窗摇下一条缝,方便声音传播,问道:“出了什么事?”
“同志,我们是镇上过来采风的学生,不小心迷路了,能不能搭你们的车先离开这里啊?”
拍打窗户的男人问道。
萧玖看了眼他们的衣着,袖口,手肘,领口都磨损得很厉害。
然后看说话男人的手,指甲缝里还有泥垢没有清洗干净,指甲略显黄色,应该是烟熏的。
另一个人看上去就干净多了,但是,对方一直躲避着萧玖的视线,看着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都不打算理会。
或许是对方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也或者是对方对此轻车熟路,那个指甲泛黄的人直接就趴在了引擎盖上,阻止他们离开。
萧玖就冷笑了,他们是怕事的?
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她和秦砚同时打开车门下车,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们下车后,就听黄指甲的男人吹了声口哨,有很多人从不同的地方冒了出来,隐隐有把他们包围的趋势。
这是?
他们遇上拦路打劫的了?
“怎么是小汽车?不是大货车要从我们这里绕路的吗?”
有拿着扁担的人忍不住嘀咕,有人听见了,附和了几句。
萧玖当然也听见了,一联想,她就明白了,这些人应该是想拦下大货车的,只是不知道是没有沟通好,还是其他的原因,打头阵的人拦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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