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秋
暂时搬离此地的村民在大火熄灭后,又陆续回来了。
之后,居住在附近的人家里就常常出现怪事。
也有很多村民都在半夜听到过“汩汩”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怪物想要吃掉他们似的。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那块天外陨石的原因,但是,那深坑所在的地方温度奇高,常人根本进不去,无法探个究竟。
有人就提议,火怕水,他们可以往深坑里加水。
就不相信他们一直加水,这深坑的温度会降不下来。
众人一听,也是啊,水能灭火,这是常识,必然不会出错的。
为了自己能安稳的过日子,大家团结一心,就在极为简陋的情况下,用木桶,用水盆,一点点征服了这处深坑。
生生弄出了一个湖泊出来。
当然,也有传说,是那个时候,有位天神路过,感念这些人团结一心,降下甘霖,让这深坑成了一处湖泊。
当时附近的白色火焰,很多人都是目睹的,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南明离火不就是白色的吗?”
后来,这湖就被称为卧离湖。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南明离火是神火,既然是神火,怎么可能和他们家宅不宁有关呢?
果然,没有多久,那处村落又出事了。
这回,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了,大家集资,请了方圆山上的老道士过来查看。
并把他们之前“造湖”的壮举也说了一遍。
老道士听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直呼:“愚昧,愚不可及!”
等听了老道士的科普后,村人才知道,原来南明离火是克制邪祟的正道之火。
他们那时候家里不太平,正是因为邪祟被南明离火驱离前最后的反抗。
没想到,村人用水“造湖”,自己把自己的助力给镇压了。
南明离火一片好心,却被错待,自然是不肯的。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上古神火的戾气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村人听老道士这么说,自然是求他大发慈悲,帮他们消灾解厄。
老道士捻了捻小胡子,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彻底把南明离火镇压,才可以平息事端。”
“这?”有村民质疑,“道长不是说,神火是正义的吗?”
“咱们诚心诚意去给神火道歉,献上三牲三祭,再磕头求神火,它会不会就原谅咱们,然后,继续保佑咱们了?”
“是啊是啊。”大多数村民都是这个想法。
既然,神火是好的,又有灵性,那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们以后能被神火眷顾,然后,安居乐业了。
但是老道士的话让他们的期待一下子落空了。
“愚不可及!”老道士斥责,“此火与你们结下仇怨,已然生怨,如今已经魔化,你们竟然还想祭司它?”
“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老道士的话,让在场的村民不敢再起旁的心思,就希望老道士能帮他们把这火魔解决了。
说服了村民后,老道士又说自己道行不够,要把自己的师弟找来,一起联手封印这魔火。
几天后,老道士和他的师弟就过来了。
那老道士看着还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师弟却长得委实吓人,面上还有些疙疙瘩瘩的,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
这要不是大白天,人又是老道士领来的,村民早就把人驱赶走了。
“好了,现在,你们每个人割破自己的左手食指,将血滴入湖中。”
老道士掐了个法诀,又往卧离湖中丢了几样法宝。
村民们依言照做。
就见原本平静的湖水又开始翻腾冒出白烟。
“魔火显灵了,魔火显灵了,快跑。”
村民们见到异状,立刻撒腿想离开这里。
没想到,下一瞬却被长长的黏腻柔软的东西缠住了脖颈,被拉回了卧离湖边。
这个时候,村民们才骇然发现,湖边哪里还有什么道人和师弟,竟然是两个人高的巨型ha蟆。
ha蟆口吐人言:“尔等愚民,能助我兄弟二人得到巨宝,得道成仙,也是你们的造化了。”
说完,他们就要缠着村民们往湖里扔。
正当这个时候,卧离湖中飞出两束纯白的火光,直接把两个巨型ha蟆烤成了石头。
但是,之后,这卧离湖也开始不平静。
翻滚着红色的湖水,像是要把湖边的村民吞吃入腹。
正当村民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位白衣术士,说了一声“可惜”,就着手布阵镇压卧离湖。
就见白衣术士随手一挥,从远处移来两座万仞深山,直接一东一西放在了卧离湖的两头。
这两座万仞深山把卧离湖围得严严实实的。
白衣术士还以手为笔,画了两张镇魔符贴在两座万仞深山上。
之后,白衣术士就跟村民说:“这南明离火原本是感应到你们身周有妖物,过来助你们除妖的。”
“没想到,你们不仅用民心水灭它火种,还要用精血让它沾染因果。”
白衣术士看了一眼已经石化的两只ha蟆精,继续说道:“它刚刚是用最后的清明助你们灭妖。”
“但如今,它已经魔化,虽然有我的伏魔阵镇压,但是这周围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
“你们速速离去,另寻他处居住吧。”
“这?”村民们刚刚亲眼见识了ha蟆怪,现在听白衣术士这么说,虽然不舍,但还是顺从地搬离了这里。
沧海桑田,地势变迁,千万年后的现在,万仞深山成了天险深渊。
“那,那边怎么会有铁索桥的?”汪季铭问道。
如果那边因为传说而无人过去的话,案铁索桥的出现就很违和了。
“战争年代,西南这边常常有人想要越境。”
“要应对内部和外部的敌人,西南军想要获胜,就得有依仗,天险深渊易守难攻,就是最好的战场。”
“有一次,西南军被围困在天险深渊那边很多天,眼看弹尽粮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觉醒来,围困西南军的敌人就全部消失了。”
他们解开身上的绳索,到处搜查,在铁索桥那边发现了很多脚印。
看着,像是敌军忽然想不开集体跳深渊了似的。
看着他们因为知晓天险深渊这边的诡异,为了保险把所有人绑在一起的绳子,每个西南军的脸上都出现了庆幸。
虽然那次战争看着是西南军胜利了,虽是侥幸,却也是惨胜。
因为没有补给,西南军牺牲了很多人。
后来,就是军民一心,在那里架上了铁索桥。
又考虑到战时需要运送枪支弹药和其他物资,铁索桥修的很宽很牢固。
这座铁索桥在战争年代具有极重要的战略意义。
即使有敌军疑似整体跳深渊的举动,战争结束后,也没有被拆除。
不过,军区怕有人不怕死猎奇,非要过桥,造成未知的后果,就在入口的地方设置了岗亭。
非战时期,想要通过铁索桥出西南地界,必须有正规手续和口令。
“咱们这样的卡车通过铁索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驾驶员笃定道,“就是得防备着那边可能会出现意外的情况。”
对于驾驶员口中的“意外情况”,汪季铭心里有数,这是怕又会出现上次敌军毫无征兆集体跳深渊。
驾驶员害怕他们也赶上。
汪季铭心里思量开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破的案子多了,汪季铭对巧合与意外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他不相信,他们出西南军区的时候,是因为巧合被人看到了。
然后,那些人巧合的成功跟踪了他们,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还巧合的在他们通过大桥前,把大桥炸塌了。
更加巧合的是,只有唯一一条备选的路。
更加巧合的是,这条路还充满着危险与不确定,一旦在这条路上出点什么意外,那都是合理的。
现成的理由就在哪里啊。
天险,深渊,镇魔的地方,之前还有无故跳深渊的。
每一个词都向世人展示着危险重重与不确定因素。
最绝的是,现在汪季铭没有办法阻止事态的发生。
因为停下来,必然会有人一哄而上。
要么避着他们往天险深渊那边走,要么,直面被抢,立刻动上手。
“你刚刚说战时才会走天险深渊那边,那现在?”汪季铭又问道。
“哦,有首长在,没问题的。”
那个年轻的驾驶员说道:“那边在离天险深渊很远的地方有个岗亭。”
“那个岗亭是由我们西南军轮流值守的。”
“像我这样的小兵过去当然要手续,要指令,但是首长本人就没有问题了。”
胡胜利过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那手续上看的还是他的签字,指令也是他定的。
汪季铭的心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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