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毕竟她还没出壳就拥有了一双火焰小翅膀, 能自由的飞。
现在看她满脸担心的模样,想到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试探地说道:“或许跟你的身份有关。”
“跟我有关?”云词有点讶然,“我没翅膀啊。”
“你确定?”余浕这一声反问,把她给问傻了。
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少之又少,现在也仅限于知道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叫扶风,是那根木头的小君主。
后面怕露馅她也没细问,先在余浕又问自己,她只能搪塞过去:“或许呢,只要不是因为在蛋壳里呆太久导致的就行。”
余浕看她躲闪的目光,心里有隐约觉得她大概知道些什么。
不过她不想多说,余浕也没再问。
等他确定蛋蛋没有什么问题,收回自己的灵力,蛋蛋的虚影便消失,护生枝也缓缓地收回枝条,形成一个小篮子。
余浕将蛋蛋捧出来,蛋蛋立刻高兴地滚了滚,还扇动着小翅膀围着他们两转。
大概是开心她刚才与自己的父母相见。
云词把蛋蛋拿到自己手里,摸了摸蛋蛋:“蛋蛋你太可爱了,爹爹和娘亲都好喜欢你。”
蛋蛋听到这话努力地顶了顶蛋壳,余浕知道蛋蛋现在的力气很难破壳:“还要用龙木养几天。”
云词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蛋蛋没有变丑就好。”
余浕看到她瞎担心的样子,掏出一本书丢给她:“谁同你说的蛋蛋在蛋壳里面久了会变丑。”
他说着又丢给她一本书,说是看完就知道蛋蛋在蛋壳里待久不会变丑,也不会变傻。
云词看着自己手中的突然多了的一本书,觉得余浕喜欢自己的方式就是给自己扫盲。
她欣然接受他的爱意,然后抱着书打算找个地方把它丢进去吃灰。
这时诸桀着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余浕,你在吗?”
余浕看向她,云词急忙收住自己丢书的动作,心想,诸桀怎么来了?
“我出去看看。”余浕预感诸桀应该是有急事找自己,起身就往室外走去。
云词起初没怎么在意,还在琢磨把书藏起来,没想到居然听到诸桀说自己的名字,她顿时敏锐起来。
停下动作想继续听,发现他们的交谈声一句也听不到了。
云词走近了几分,探出头往外面看,发现余浕和诸桀都不在了。
“神神秘秘的,还不给我知道。”云词撇了撇嘴,躺了回去,打算等余浕回来再问问。
但是她等的昏昏欲睡,眼皮一搭彻底睡过去了余浕都没回来。
她这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屋内都点了蜡烛,把黑暗照亮了几分。
“余浕。”她起身习惯性地喊了句,但是余浕没有跟往常一样走进来,进来的是几个是侍女。
侍女尊敬地朝她行礼:“君后,君主吩咐我们等您醒了便伺候您用膳了。”
云词倒是没想到余浕这里居然还有侍女,她还没被人当成大小姐一样伺候,有些不自在,要她们把东西放下,便问:“你们的君主呢?”
“君主说是出事办事了,叮嘱您今夜不要外出,早点休息。”
“他有没有说出去办什么事情了。”
几个侍女都摇了摇头,云词知道她们知道的可能也没很多。
云词也没有为难她们,让她们先行离开了,自己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心想,难道是天药阁的人寻到这里来了?
可是她也没听到铃铛声。
正不解,阿梧就从她袖口飞出来:“他好像在寻找般若的踪迹。”
“找般若治我的眼睛吗?”
“不清楚,反正他跟我说,今天晚上不能让你出去。”
云词看着阿梧,伸手朝他招了招手,阿梧立刻飞到她的面前。
她伸手把它抓到手里问道:“阿梧,我是你的小君主,你怎么这么听余浕的话?”
“没办法,他能轻而易举地捏碎我。”阿梧嘤嘤地哭了几声装可怜。
云词哼了声:“你这叫立场不坚定。”
她把阿梧放到一旁,自顾自地吃饭,心里却担心,般若见过自己真实的模样,若是他跟天药阁说她跟余浕和温酒关系密切,那岂不是九天之巅和虚仑都要受到殃及。
而且越多人看到过这张脸,自己就越危险。
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是属于自己的,却也是最危险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最好是再换个模样。
此时温酒不在这里,只能靠自己了,她以前学过一种易容的符篆,虽然不能同温酒的药那般持久,但是胜在可以随时随地的用。
她掏出自己专门画符的符纸,画了几张易容的符,直接用在自己身上,镜子里的模样瞬间就变了。
阿梧起初不知道她在捣鼓什么,等看到她换了个模样,十分讶然:“小君主你想干什么?你干嘛不用自己的脸?”
“因为我自己的脸现在正被追杀着。”云词顶着着自己的新面容继续回去吃饭。
“被追杀?”阿梧一听心里一咯噔,“小君主你怎么会被追杀呢?”
这个问题云词也不清楚,天药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都还没弄清楚,更别说是被追杀的原因。
“可是是因为我比较优秀?”
阿梧:“……看不出来。”
然后它就被云词直接丢出去了。
*
云词以为余浕顶多出去一两个时辰,没想到直到了深夜,他都没回来。
她半百无聊地躺在宫殿的屋顶之上,头靠在大熊的身上,看天空层层叠叠的乌云,依稀能看到几缕天光从厚云之中倾泄而下。
阿梧正在一旁帮她哄蛋蛋玩,侧目看自己小君主这悠闲的模样,说道:“小君主你该努力修炼的。”
云词听它这么说,好奇地问道:“以前你……我很厉害吗?”
“自然,你可是最厉害的,谁都不敢欺负你。”阿梧说道以前的小君主,语气都是骄傲,“谁敢欺负你,你就烧谁的屁股。”
云词:“嗯?”这么变态谁敢欺负啊?
难怪这根树枝这么嚣张,都是被惯的。
“小君主,你是不是一点也不记得了?”阿梧担心地问道。
“嗯,我只记得我从天药阁逃出来之后的事情。”
“天药阁?”阿梧语气满是困惑,“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地方?”
“你都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了,这世道早就变了。”云词轻叹了声,“不过你告诉我以前的事也行。”
刚才听阿梧几句话,她对原身这具身体还是很好奇的。
阿梧倒是也没有瞒着什么:“你以前是火凤族的君主唯一的女儿,取名为扶风。”
“火凤?”云词听到这两个,心里一咯噔,“你说我是火凤族君主唯一的女儿?”
她转念一想,那这具身体岂不是余浕口中消失的火凤?
可是她完全没有自己是妖,或者是变成原形的时候。
“你不会连自己不是人都不知道吧?”
云词愣愣地点头:“我刚知道我不是人。”
阿梧:“……”
阿梧感觉自己小君主不是失忆了,是完全地回炉重造了。
若不是能感受到她的神魂是熟悉的,它都要怀疑眼前的人只是空壳。
云词能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心里虽然怕这根小树枝会看破她的身份,但还是淡定地问道:“所以你跟我是主仆关系?”
“我是你本体梧桐所制作的弓箭,也是你的周岁礼,之前我身上本来绑着一缕你的胎发,但是被余浕拿走了。”
“他拿走我的胎发做什么?”余浕果真有点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居然私藏人的胎发。
“你在上面做什么?”
余浕的声音突然传来,把云词给吓了一个机灵。
蛋蛋倒是没有被吓到,高兴地从屋顶飞下去,飞到了余浕的怀里。
余浕摸了摸蛋蛋:“这么晚还不睡觉,跟你娘亲在外面吹冷风。”
蛋蛋往他怀里钻了钻,好似在说在他怀里就不冷了。
云词坐起来,听到他这话,嘟囔了句:“是她拉我来外面等你的。”
蛋蛋点了点身子,余浕抬头看云词不悦的模样,眉心拧了起来。
飞身上去,站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脸上,伸手碰上:“谁叫你又易容的?”
他的指腹摩挲这她的脸,似乎想将她脸上的易容擦去,云词往后躲了下:“我是怕别人看到我的真容,然后接了追杀令杀我。”
“不会的。”他伸手将她的易容撤去,“我已经命令诸桀将那些悬赏令给清除干净了。”
天药阁他也会将他们一一清理。
“难道你们今天说的就是这个事?出去这么久。”
“不全是。”余浕应该不想多说,看她穿的单薄,将自己身上带着温热的披风披到她的单薄的肩头上,“还有找治疗你眼睛的办法。”
他说着便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去了她的易容,眸光便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
云词一向看不得别人这么认真对待自己的样子,目光微微躲开:“还没瞎呢,不用这么着急,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
余浕没有应她的话,只是说:“困吗?”
现在已经到了子时了,夜色浓重,整个虚仑除了挂在屋檐之下的灯笼,连带着一些微弱的光芒。
“不困啊。”她睡了那么久,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那带你去找龙木。”他起身,云词顺手拉住他的手站起来。
“去哪里找龙木?”云词一直等他回来也是为了问龙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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