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虚微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向来清明的眼睛此时都带着几分浑浊。
但是温怀钰现在担心自己的师尊的情况,没太注意虚微的脸色,着急地说:“掌门,刚才姐姐说是师尊出事了,劳烦您去看看。”
“不用担心。”虚微好似都知道,安抚地摸了下温怀钰的脑袋,“随我去吧。”
两人达到杏林峰,虚微望着凋零的杏花,眼中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掌门。”温怀钰看向他,眼中是急切。
虚微缓步走到屋内,他看到四周的情况都没有惊讶。
云词听到进来的两道脚步声,就知道是虚微来了,她急忙朝虚微说道:“师尊,温酒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虚微嗯了声,看向床上的温酒,走到床边。
余浕正在给温酒疗伤,等虚微靠近他本想收回手,抬头就看到他的脸色,神情浮现几分不解:“你也受了伤?”
云词和温怀余听到余浕的话,都诧异地看向虚微。
虚微在他们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受伤。
“我不能受伤?”虚微笑着朝余浕反问。
“你长年在九天,谁能伤你?”余浕给温酒疗伤的手收回来,抓过虚微的手,想给他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是虚微躲过了他的手:“不过是小伤,我看看温酒的情况。”
他说着便弯腰,手指碰上温酒的眉心。
一道淡光迅速地笼罩在温酒身上,云词走到余浕身边,担心地看着虚微。
心里总觉得虚微这样的人物突然受伤,定然不是偶然。
等虚微收回手,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体内有什么再慢慢地耗尽。
余浕这次伸手直接扣住虚微的手:“你的情况好像不仅仅是受伤。”
虚微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永远的和蔼慈祥:“守清,应该想用自己的寿命,将诏安的孤魂养起来一些。”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余浕有些困惑,“三天前我同他说,诏安的孤魂若是没有清除记忆,养出来的也是恶魂。”
“这是他的命数,他想救回诏安。”虚微说完就咳了几声,唇角溢出血。
“师尊!”
“掌门!”
云词和温怀钰都急忙上前扶着虚微。
虚微擦去唇边的血迹:“没事,年纪大了,总有点毛病。”
余浕并不会信他这样的话,他强势地拉着虚微坐到不远处的矮塌之上,神情冷峻:“我给你疗伤。”
虚微倒是没有拒绝,而是云词和温怀钰说:“你们两先医馆内寻些稳身固体的灵草来,这里有余浕就好。”
“好。”温怀钰点点头,跟着云词就想离开。
“色色你眼睛不方便。”余浕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没事。”云词说完这句便离开了屋内。
一时间只剩下虚微和余浕两人,沉默在两人之间不散。
余浕对很多人都不算熟络,现在面对虚微更是无话可说,就算曾经他们也算是师徒一场。
他认真地给虚微疗伤,虚微笑了声:“不用费功夫了,我的命数要到了。”
余浕像是没听到,继续给他疗伤。
“你还是这样执拗。”虚微轻叹了声。
余浕没回答他的话,虚微便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你记恨我,当时为什么不收你为徒。”
“曾经不解过,困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后来才懂得,我们两道不同。”余浕冷冷地说着。
“我从入门便能看出旁人的命格,我向来信命,而我算出来你不是我命中的徒弟,现在回想,是我困于这些命格之中了。”
“所以你参悟后,也险些走火入魔?”刚才人多,余浕没有说出虚微身体虚弱的原因。
虚微愣了下,随之便笑了,爽朗大声的笑,震的外面的杏花不断地飞落下。
“你笑我看穿了你?还是笑你自己清明百年,到头却走火入魔?”余浕的话,字字诛心。
刺的虚微猛地咳了几声:“是啊,我清明百年,也差点走火入魔。”
余浕将他的身心抚平便收回手:“你最好闭关,否则,你活不过一个月。”
“既然如此,温酒的事情那边麻烦你了。”
余浕:“……”
他唇角抿成一条线,想到蛋蛋是虚微费尽千辛万苦带到这个世界,他确实欠虚微一个人情。
“你帮照顾好云词和蛋蛋。”
虚微知道余浕答应了,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从温酒带着诏安的孤魂回来,他就算出温酒要经此一难。
他那时因为护着苍龙一族的孩子出生,受到了天道反噬,心性和修为都在被影响,心里便担心自己不能帮温酒度过这一劫。
现在余浕愿意帮自己,那他便没有后顾之忧,他朝余浕说道:“诏安应该是被同心慈相似的魂魄所吸引,逃走了,现在只有般若存在和心慈相似的魂魄。”
余浕明白了,是般若在从中作梗:“般若现在在天药阁?”
虚微点头,余浕眼中显出几分阴冷的杀意。
又是天药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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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十只崽
◎跟屁虫◎
云词和温怀钰拿了药回来, 发现只有余浕一个人在,虚微已经离开了。
“我师尊呢?”云词朝他问道。
“伤的太重,我要他回去休息了。”余浕将那些灵药塞进温酒的嘴里, 便起身, 想拉着她走, “你眼睛快好了, 我们回去休息。”
“啊?他治好了?”云词有点没反应过来。
余浕看向已经没性命危险的温酒:“死是死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在一旁的温怀钰愣了下,随即眼泪就吧嗒地掉, 朝余浕问道:“我师尊真的没事吗?”
蛋蛋一直很喜欢温怀钰,现在看他哭,立刻从余浕的肩膀上飞到他的肩膀上, 像是在安慰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不用哭哭啼啼, 过几日他就醒了。”余浕这话, 才止住了温怀钰的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那我师尊怎么会这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刚才他六神无主的不敢多问,现在有云词在, 他才敢问余浕。
云词不想温怀钰乱想, 便说道:“你师尊修炼岔气了吧, 不用担心啦。”
她伸手安慰地摸了摸怀钰的脑袋:“刚才虚微都没说什么, 肯定是没什么事的,你在这里照看着温酒, 有事情联系我们。”
她一边说, 一边被余浕拉着往门外走, 恨不得立刻将她从温酒面前消失。
可见就算对方还是个半死不活的人, 余浕也能吃醋。
云词被他牵着走, 怀里揣着蛋蛋, 朝余浕问道:“诏安的魂魄怎么会突然离开呢?按理来说,孤魂的力量不会这么大。”
他想到屋内用血画成的阵法:“温酒大概之前就用过自己的血养诏安的孤魂。”
云词想着温酒想要找到诏安的心情,余浕说的做法也不是不可能。
“那现在诏安离开,情况岂不是很糟糕?”等温酒醒来也不知道诏安去哪里了。
余浕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他若是不偷偷用血养诏安的孤魂,她就没有机会自己跑出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温酒昏迷不醒,去指责谁没多大的作用。
她问道:“现在是不是要找到找到诏安的孤魂?”
余浕听他这么问,垂眸望着她:“你想帮他找?”
云词点了点头:“现在师尊也受伤了,只有我能帮温酒了。”
余浕一时没有说话,沉默地往前走,接下来一路,他都没说话。
云词也没说话,两人沉默地往清水潭走去。
等回到住处,余浕小心翼翼地给她拆了绫布,云词睁着还水亮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想要望到他内心的情绪之中去。
两人安静地对视,最后还是云词无奈地叹了口气:“温酒是我师兄,以前他也帮我很多次。”
“嗯。”他冷淡地应着,不想再因为其他人跟她置气,只是说,“你休息一下。”
他说完就往外走。
云词却像是跟屁虫跟在他的身后:“你要去干嘛?”
“给虚微寻些灵草。”
“我跟你一起去。”
余浕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你的药还没喝。”
“我现在去喝,你等我。”云词急忙跑回屋内,咕噜几下就将一碗药给喝了,有着急地跑出来。
本以为余浕会直接走人,但是他只是安静站在院门口等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情有几分肃冷。
蛋蛋倒是不怕他,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听到她着急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眉心动了动:“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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