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好呀,心慈哥哥把我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个诏安大概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被困在这里。
或许心慈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反噬到他和诏安身上,才留了这么一缕不谙世事的孤魂。
余浕望着诏安的孤魂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就感觉很久很久了,之前心慈哥哥还来陪我说话,这几天他都不来了。或许他很忙吧。”诏安叹了口气。
“他已经……”余浕想说心慈已经死了,却被云词拉住。
“他是很忙,可能以后就不忙了。”云词看着这个诏安,心里清楚,这只是没有被任何罪孽和恐惧浸染的孤魂罢了,或许虚微还能让她入轮回。
“你哥哥马上就来了。”云词将自己的门派玉牌取下,朝诏安说,“你现在也可以跟你哥哥说句话。”
“钰钰……”温酒颤抖的声音从玉牌之中传来。
诏安听着陌生了几分的声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般,钰钰是喊她。
她曾经的名字叫温钰。
“哥哥。”诏安眼眶都在泛红。
“哥哥马上就来,你等我钰钰。”温酒应该是在飞速赶来,气息紊乱。
站在一旁的余浕咳了声,将涌上来的血压下去,云词急忙扶住他,朝诏安问道:“你知道心慈将雪罗果放在哪里了吗?”
“雪罗果?”诏安思考起来,“是什么模样的?”
云词也不知道雪罗果长什么样,余浕手张开,一道虚光之中就出现了一个同释迦果相似的果子。
“这个模样。”
诏安看向四周,像是记起了什么:“心慈哥哥给我看过,他说这种果子喜水,便专门设了一处水流来存留这颗果子。”
“那处水流是在哪里?”云词问道。
诏安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平日里我只能在这里活动。”
余浕看出了四周的安魂阵,心慈为了给诏安留存生的希望,真的是煞费苦心。
“应该还需往下。”余浕将玉坠给她,“等会温酒来了说完话,便让他将孤魂引入玉坠之中,千万不能放出去,我去下面寻寻。”
云词却一把拉住他,她看他脸色难看,知道他的情况,把他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用了禁锢符纸,将他直接困在椅子上。
“你在这里等温酒,顺带疗伤,我去找。”她说完便往外走。
余浕现在的能力确实挣脱不开她的禁锢符:“色色!”
但是云词也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没有回他的话直接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急忙朝藏在自己袖口的梧桐源木喊了声:“再不醒,本君就捏死你。”
梧桐源木立刻以及清醒,从他袖口飞出去防备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伤我吗?”
“快去找你的小君主,她一个人涉险了。”
梧桐源木一听直接飞出去,没有多说就去找自己的小君主。
诏安看着他,问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余浕冷笑着看她:“你想占据我的身体?”
“心慈哥哥说,若是以后遇到了重伤的人,可以进入那个人的身体,我就能出去找他了。”
“所以你想听他的话吗?”余浕问道。
“我不想。”诏安到他面前,“你和那个姑娘应该跟我同心慈哥哥一样吧,我不想你们分开。”
余浕看她天真的样子,轻笑:“我和她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诏安困惑不已。
余浕本想说她和心慈已经没有可能,望着她那双同云词极其相似的眼睛,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残忍的话:“之后你就能明白了。”
他说着便闭目凝神疗伤。
诏安依旧是不解,下一刻就看到飞奔而来的人,她的目光落到眼前高大的男人脸上,那模样同自己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她嗫嚅着喊了声:“哥哥。”
温酒看着虚光化成的诏安,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下,他伸手想抱住她,却不敢碰,他怕自己会直接把她碰散。
“钰钰你真的长大了。”温酒双眸通红,眼泪便落下来,看着眼前长大的妹妹。
“我已经十六岁了。”她抿着唇,带着几分羞涩,“自然是长大了。”
“当年是哥哥不好,把你弄丢了。”温酒眼中都是懊悔,“我一直在找你,可哥哥没用,一直没找到你。”
“哥哥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母后将我救活带回皇宫,我成了她唯一的孩子,我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他们都很疼爱我,不好的是我总是生病,他们总担心我,尤其是心慈哥哥。”诏安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痛苦和难过,只有愧疚。
温酒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知道自己的妹妹没有被人虐带,没有成为无人喜爱的孤儿。
但是想着她经历的病痛和魂飞魄散的命运,整颗心都狠狠地揪起来,他伸出手想碰她却只能僵在身边:“那你有没有恨哥哥?”
诏安笑着摇头:“我一直期待着哥哥来找我,现在你来找我了,我好开心。我要跟父皇母后说,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哥哥你带我出去吧,心慈哥哥把我关在这里好久了,我好想念父皇母后。”
温酒怎么敢带她离开,外面她最爱的一切都没了,皇城,皇宫都被心慈毁于一旦了。
“钰钰,哥哥带你回家见我们自己的爹娘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可以先见父皇母后再去见爹爹和娘亲吗?”她眼中都是祈求,伸手想碰上他的手,指尖却直接穿过他的手背。
她这才像反应过来,像是害怕他嫌弃她一般,把手收回,往后退了退。
温酒看她的行为明白过来,她知道自己不是人。
“钰钰,你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余浕睁开眼将玉坠丢给他:“把她引入玉坠之中。”
诏安看到玉坠却一直往后退:“我想出去,哥哥,你让我出去见见心慈哥哥还有我的亲人。”
“迅速,要不然她真的会逃出去。”余浕感觉这缕孤魂的记忆可能在慢慢地恢复,她开始恐惧了。
“对不起钰钰。”温酒手直接指向她,想把她引入玉坠。
“不,不要。”诏安一直往后退,直到碰到墙壁,她突然消失。
余浕眉心一紧,朝愣在原地的温酒说:“她逃出安魂阵了,你还不快去追回来!否者这缕孤魂都要消失了!”
温酒惶然地转身便离开。
余浕将禁锢符直接破了,伸手按在心口,飞快地往星云塔下面去。
也不知道云词此刻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云词此时正落在一片湍急的水流之中,望着对面的甄蜜和顾未然。
心想果真是男女主,不用这么辛苦就能寻到雪罗果的踪迹。
“顾未然,我记得你是来寻梧桐源木的,现在来这里做什么?”云词没有跟甄蜜说,而是朝从未跟她谋面的顾未然说。
顾未然果真惊讶:“姑娘,我跟你素未谋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目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能知道,梧桐源木并不在这里,你们不用白费功夫了。”
云词将手中的树枝握紧,刚才这根树枝飞到她身边,张口就喊她小君主,还说自己是她的阿梧宝贝。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问清楚了,才知道自己手中这根不起眼的小木枝就是梧桐源木。
看起来是根贱嗖嗖的树枝。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甄蜜眼中是探究。
“我来这里自然是我师兄说,要我跟着来,保护你呀,甄小姐。”
甄蜜脸色变了,下意识地看向顾未然。
顾未然倒是好奇地问:“敢问姑娘的师兄的尊姓大名?”
云词意有所指地看向甄蜜:“你可以问甄蜜啊,当初在蜃林甄小姐跟我师兄历经千辛万苦才出来的。”
顾未然当真看向甄蜜,甄蜜脸色难看至极:“是九天之巅的守心仙尊,温酒。”
甄蜜说完,顾未然的神色也有些稍变,毕竟在书中顾未然前期并不算很厉害。
“等会我师兄也会来,你们可以见一见。”
这话往甄蜜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你不过是想借机引我们走,想要这里的东西,还是公平竞争比较好。”
云词耸了耸肩,高低也得装个正经人:“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信拉倒。”
她说完也知道甄蜜是不会离开的,看来还是要争一争啊。
她看向自己手中的梧桐源木,心想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梧桐源木听到自己君主的心声,急忙兢兢业业起来,转向一个方向:“小君主,看那里。”
云词听着脑海里小树枝的声音,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看到了湍急的水流中形成了一个漩涡,那里面应该有东西。
甄蜜和顾未然也看到了,云词先他们一步飞身往漩涡中心去。
这水流中心比看着还更险恶,水落在人的身上,像是被无数的针刺般。
她预感到了无比的危险,风起水涌,浪潮打在身上,带着让人胆颤的杀意。
但是她已经看到了漩涡之中散发着充足灵力的雪罗果,只有钻入水浪之中才能摘到那颗果子,
余光看到追过来的甄蜜,她知道自己不能让他们得到,要不然余浕就要重蹈书中的剧情。
甄蜜看着似乎要吃人的水流,正犹豫是否涉险。
云词毅然决然地往漩涡里冲去,针刺般的感觉涌来,她咬着唇,伸手想将雪罗果拿到,手还未碰上。
她听到蛇信子的吐息声,垂眸就看到雪罗果之下盘踞着一条巨蛇。
作者有话说:
云词:如果这都不算爱
余浕:当面说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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