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盼
缺什么补什么?
他不解地看向莫如月:“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莫如月从未涉及过这些领域。
藏在云词袖口的梧桐源木却撇撇嘴, 他知道, 那老头是想用自己小君主身上的神力修补余浕受损的神脉。
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坏老头。
“现在要如何做?”诸桀在一旁也没懂, 下意识地看向莫如月。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用这种方法试一试。”莫如月提议完,又说,“但是现如今此处不安稳, 还是需要尽快将君主带回虚仑才好。”
温酒听她这话,知道若是现在回虚仑,那肯定要将云词一起带走。
“新皇登基了, 外面的动荡已经开始平复。”温酒朝诸桀和莫如月说道,“此处也算是安全。”
“你是担心我会带云词离开吧。”莫如月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们不会强迫你师妹, 等她醒了,再说回虚仑的事。”
温酒有些讪讪, 他确实担心他们会强行将云词带走。
“既然如此, 那再候些时日, 此时我已经设下了阵法, 不会有人闯入的。”温酒朝两人说完,又转头看向云词, “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还不清楚, 虽然她身上的蛇毒清了, 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我用灵药给她泡个药浴或许能快速地补足一些亏损。”莫如月说着便对诸桀说, “我等会写个单子, 你按照单子将那些灵药给找回来。”
“我们也可以去!”温怀钰在一旁说道。
诸桀摸了摸温怀钰的脑袋,说道:“你们是九天之巅的人,现在新皇登基,自然会仰仗你们这些仙门中人,你们还有空帮我们?”
温酒轻咳了声,新皇登位,确实把他们这些还在皇城之中的仙门之人召入皇宫,希望他们帮忙平定皇城的这次的灾祸。
“不用劳烦二位了,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九天之巅的仙尊总是同门虚仑之人联系,到时候也是灾祸。”莫如月不冷不热地说完,转身就去写单子。
这其实就是温酒的顾忌之处,他一时也没再说,屋内瞬间安静异常,等莫如月将写好的单子拿过来,她写了两张给了温酒一张说道:“你若是愿意帮忙便寻下面十种灵药,诸桀寻上面的十种。”
“好。”温酒点头应下,“我尽快寻到给你们送来。”
他说完便带着温怀钰离开,诸桀捏着手中的单子问道:“刚才还说不想他们帮忙,现在怎么又要了?”
“他愿意,有什么不可以?”莫如月白了他一眼。
诸桀啧了声:“你这人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说完见莫如月起了杀意,急忙离开。
莫如月哼了声,走到床边将窝在云词手心的蛋蛋拿出来,安放在她睡觉的地方,安慰了句:“别怕,你娘亲马上就醒了。”
蛋蛋滚了下,然后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小窝里。
莫如月给她盖上小被子,看她不动了,这才起身拿着温酒送来的灵草带出去熬药。
诸桀和温酒的药寻来的很快,莫如月熬成药浴,将昏迷的云词和余浕都放入药浴之中。
连续泡了三天,一直昏迷的云词眉心才动了动,莫如月发现了,便在她耳边唤了声:“云词,云词。”
云词的意识还在一片火海之,那火似乎永远没有熄灭的时候。
“小君主,你快醒醒。”熟悉的声音传来,云词意识稍微回归了些,耳边似乎又听到了莫如月的声音。
她想到余浕最后唇角的血,心想,难道是余浕怎么了?
云词努力地想从火海之中逃脱。
莫如月看到她轻颤的睫毛,知道她的意识可能真的要醒过来了,伸手用自己身上的灵力笼罩着她,让她的意识彻底醒过来。
云词艰难地睁开眼。
莫如月看她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急忙又是喊了几声:“云词,你快醒醒。”
云词神情有几分茫然地睁开眼,看到了莫如月担心的模样,目光怔怔,张唇发生嗓子干的厉害。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声音嘶哑地说:“水。”
莫如月急忙收回自己的手,给她倒了杯水,端着喂给她喝。
一连喝了三杯,云词才觉得嗓子像是活过来了,苍白虚弱的脸缓了几分气色,身体往后靠,就感觉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转头就看到了昏迷着的余浕,他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在热水之中晕热,反而显得人整个人都很消瘦。
“这…”云词心中一颤,伸出手去碰他的脸,“他也没醒吗?”
莫如月点头:“君主的神脉受损,至今也不见任何好转。”
她想到在星云塔内,余浕就一直重伤,然后为了救她更是被那条蛇甩了一尾。
她担心地碰上他的脖颈动脉处,还有跳动只是很微弱,他确实是重伤了。
“你也不知道怎么救他吗?”她虚弱的问道。
“之前我们问了你的师尊,也就是虚微,他说,君主的神脉受损。”
“神脉受损?那我师尊说要怎么做才能治好?”云词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听这话就知道很严重了。
“你同君主灵修。”
云词:“……?”
灵修?
“你确定?”云词想着自己现在这虚弱,余浕都昏迷不醒,这么做不太好吧。
莫如月点了点头:“你若是不信,等会你温酒来了,你可以询问一二。”
她自然是信莫如月的:“那你现在出去,我给他疗伤。”
莫如月:“……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云词已经伸手搭在余浕的领口了:“那要等什么时候?”
莫如月扶额失笑:“云词,你没发觉你现在的身体也很虚弱吗?等泡完这次药浴,你恢复一些了再给君主疗伤吧。”
云词只能听她的话,满心地泡药浴。
莫如月见她没有轻举妄动,说道:“你睡了这么久,我去给你带些食物来。”
“谢谢,姐姐,蛋蛋呢?”她刚才没看到蛋蛋去哪里了。
“诸桀带她出去走走了,这些天他们昏迷,她一直躺在不想动。”
“谢谢。”云词抿着唇,蛋蛋肯定吓坏了。
莫如月将她的衣服放在一旁,便离去了,留下云词和余浕在浴桶之内。
云词转过身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真的消瘦了许多。
“哎,你才是傻子吧。”都伤到神脉受损了,当时还强撑着。
她的手碰上他的眉心,探了下他的灵识,虽然她看不出什么情况,却能感受到他意识的薄弱,指腹碰上他的眉骨,眼中都是愧疚:“算了,现在就给你疗伤吧。”
她说着便想闭目尝试着进入他的识海,这时飞来一根树枝到她面前:“小君主,等会。”
梧桐源木看出了自己小君主的意图。
“怎么了?”云词看着它问道。
“灵修确实能修补他的神脉,但是需要这个前提是你们两通感,这样才能达到效果,否则你的神脉不会对他进行修补。”
“通感?怎么做?”
“一旦你与他通感了,他现在身上有多痛苦,同样的你就能多痛苦。”它不希望自己的君主能感受那样的痛苦。
“他现在这样,基本都是因为我。”云词心里清楚,自己在挡住般若那一招之后,余浕肯定不遗余力地给自己疗伤。
现在他的都伤的这般重了,她怎么能袖手旁观::“没事,现在还是给他疗伤比较重要。”
梧桐源木还是不忍,但是看她已经下了决心,还是没有多言:“那我助你一臂之力。”
它说完,直接飞到两人头顶之上,落下一道光,形成细绳将两人的连接在一处。
等两根线在两人的心口拉成一条笔直的线,云词就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痛。
她手抓住浴桶的边沿,大口地喘息,冷汗瞬间大颗地滴落到水中,荡起了涟漪。
“君主,我还是帮你断了吧。”梧桐源木看出了她要坚持不下去了。
神脉受损,人承担的痛苦是巨大的,一般人可能直接会痛昏过去。
“不……不行。”云词咬着唇,眼前已经痛的发黑,她知道余浕身上肯定遍体鳞伤,却不知道居然是这样痛不欲生的,但是他从未说过自己有多难受。
她的手攀上他的余浕的肩膀,喘着粗气说:“快,引我入他的识海,我要给他疗伤。”
只有只有伤好了,他才不用这么痛苦了。
“哎。”它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我小君主能这般执着,没有再多言,直接将云词的意识代入余浕的识海之中,自己抵在在浴桶旁睡大觉的大熊带出去,门观赏,外面的结界骤起。
护了屋内一片安静。
云词进了余浕的识海,他的识海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纷纷扬扬地从天上落下来。
她莫名想到了虚仑,还有望峰顶,同他的识海是那般的相似。
“余浕。”她现在同余浕通感,能感受到全身还是冰冷的,那些寒风和雪落在身上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手蜷握起哈了几口热气又是虚弱地喊了声:“余浕,你醒醒,你在哪里?”
她寻不到余浕就没办法跟他灵修疗伤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虚弱的,寒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昏沉。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云词全身又痛又冷,脚下的积雪厚的踩进了鞋子中,她的力气似乎消耗殆尽。
直接往雪地一扑,倒在了地上。
“余浕,我来救你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同归于尽了。”她喃呢了声,在雪地里爬不起来。
艰难地想起身,就感觉雪地之下有什么,她伸手往雪下面摸去。
一双手雪冻的发红,才摸到了一抹坚硬,那是余浕的躯体,上面满是血迹,还有伤痕、。
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手都在发抖,伸手想去碰那些伤口,她身上立刻传来剧痛的感觉。
指腹下的躯体也跟着轻轻抖动了下。
大概是真的很疼。
“余浕,余浕,醒醒。”她靠着双手从厚厚的雪层寻到了余浕的头,他还在雪地里沉睡,安静又没有生气。
云词把他抱入怀里,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把他冰凉的身体贴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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