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意
陈裕跳起来站在他跟前:“我吊车尾?那你不是吊吊车尾?”
李写胸膛怼上去:“吊车尾就吊车尾,我又没不认,不像某人,天天抱着本书,还不是和我这个吊车尾一样,啥啥倒数?”
陈裕被顶得后退一步,再听这话,气得撸起袖子就要揍上来。
李写则脸上腹满护体气,侧着脑袋一脸“来呀你来揍我呀”的贱贱模样。
溪上碧在一旁为难,脸上挂着泪,小声劝:“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有话好好说。”
同达奚理一同来的卫辞看戏般,在一旁盯了会儿,忽然打断几人争吵,下巴指指一个方向,建议道:“打坏花草建筑触犯院规,上演练台去。”
演练台是清徵书院专门给学生切磋比试的地方。
卫辞语气不轻不重,没什么情绪。
但凡去看过演练台的,都见过他同人比试的场景,即将嘭起的火焰瞬间熄灭。
也是这时,达奚理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人。
卫辞扫了扫慢悠悠出来的四人,问他:“怎么样?”
达奚理没什么表情:“罚吧,按书院规矩处理。”
一听这话,司娉宸举手抗议:“大皇子,我没有动手。”
又将身后晏平乐拉出来,两张脸上满是无辜:“我的侍卫也没有动手。”
达奚珏当即就不干了,怒指司娉宸:“事情就是由你而起!要不是你打上碧,我怎么会……”
记起达奚理还在,抖着指了指她,咽下这口气,甩开手换了个平静的语气:“总之,司娉宸也有过错,要罚一起罚!”
达奚薇这会儿安静着没说话,老老实实接受惩罚。
达奚理视线落了一圈,点头赞同:“确实。”
随后跟卫辞道:“五个人都罚,学堂里毁坏的物品统计下,该赔的一个都不能少,太子和薇茗负主要责任,其他几人次要,再找一间备用屋子做暂时的学堂。”
他说完这些,又道:“我去跟院长说一声。”
随后盯着闹事的两人,目光警告:“你们两人要是再闹,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理了。”
达奚薇当即认错:“皇兄我不会了。”
达奚珏只得不情不愿说:“我也不会。”
达奚理走后,卫辞让学堂外的学生进去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顺便将他们损失也记录下,吩咐完这些,他转向剩下四人。
溪上碧犹豫看了会儿达奚珏,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学堂。
达奚珏等了许久,见卫辞总算得空,皱眉问:“我们四个人,哪来第五个?”
司娉宸抬眼觑了眼,心想,如果达奚珏不是那么眼瞎,也算是一个专情的人。
达奚薇就不那么含蓄了,直接嗤了声:“装什么傻?”
卫辞在两人重新吵起来前解释:“还有溪上碧。”
达奚珏登时急了,比让他受罚还要急躁:“上碧她什么都没做,还被司娉宸打了,她是受害人,凭什么要一起受罚!”
卫辞用他刚说的话堵回去:“事情也是因她和司小姐而起,司小姐受罚,她也一样。”
达奚珏咬咬牙,扭头狠狠瞪向司娉宸。
司娉宸十分无辜刮刮脸颊,见卫辞没有要带他们走的意思,笑着问:“卫公子,我们只要交赔偿金就可以了吗?那我现在可以回去吗,要上课了。”
卫辞站得笔直,闻言说:“赔钱怎么算惩罚。”
目光往哀嚎抱怨声不断的学堂点了点,说:“你们几人,要将学堂恢复如初。”
这下达奚薇也不能淡定了:“怎么恢复?”
达奚珏将怒气转向达奚薇:“学堂里的桌椅书案全都是你毁坏的,我看应该你一个人处理!”
达奚薇气得翻了个白眼:“达奚珏,你是太子,不是痞子!要不是你先动手,我怎么可能会出手?”
她语气嘲讽:“你可别忘了,你是朝谁下的死手。”
话题的中心人物不言不语,跟自己的小侍卫安静地看着他们吵,此时见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眨眨眼,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嗯!你们说的都对!”
达奚薇无语,也不想想她是为谁动的手,要朝她开火,就听司娉宸轻声柔语说:“但薇茗公主肯定是最对的!”
心头怒意被这句话揉平,达奚薇瞥瞥她,算你有良心。
卫辞看几人轮番吵来吵去也不制止,倒是落在司娉宸身后保持静默的小侍卫身上。
他问:“叫什么?”
晏平乐头都没抬。
司娉宸确认了下,确实是在问晏平乐,于是帮他答:“他叫晏平乐,我的侍卫,晏平乐不喜欢说话,卫公子不要介意呀。”
卫辞点了下头,也就没问下去。
半晌,达奚理没来,学堂里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卫辞仰头看了下天,对除达奚珏外的三人说:“你们回去上课,中午再过来。”
又朝着手臂带血痕的达奚珏说:“去医馆处理下吧。”
余光见先生往这边来,卫辞没再多说什么,小跑过去同上课的先生说明缘由。
一听可以走,达奚薇扭头就离开。
司娉宸提着裙子跑在她身后,一边跑一边说:“薇茗公主你好厉害!刚才我都要吓死了,还好有你在呢!”
达奚薇轻哼了声,见她说话都在喘,脚步放慢了些,不屑道:“这算哪门子厉害。”
司娉宸立马说:“可是在我心里,薇茗公主最厉害!”
达奚薇弯了弯唇,又兀自压下去:“哼。”
晏平乐直到坐在学堂还在想,又侧目望撑着脸听课的司娉宸,抬手握笔。
司娉宸捧着脸发呆,思考着溪上碧这边是不是要再加把火,忽然被什么砸中,一个小纸团落在桌子上,她歪头同抿唇的晏平乐对了个正着。
视线往前方讲课的先生瞥了眼,摊开纸条,看了眼上面的字,一把揉了扔一旁。
盯着她动作的晏平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看了她一节课,先生一离开教室立马问:“我不厉害吗?”
司娉宸看他认真又执着,点点头:“厉害。”
晏平乐继续追问:“我不是最厉害的吗?”
司娉宸眨了眨眼,反问他:“你是最厉害的?”
黑色眼珠莫名垂了下,看上去不太高兴,他不怎么开心说:“不是。”
司娉宸点头,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看学堂人走得差不多了,司娉宸起身,摸了下腰间玲珑盒:“走,吃饭去。”
走到门口没察觉身后有人,回头见晏平乐还在位子上坐着,只得折回来:“你不饿?”
晏平乐垂着头,声音低迷:“不饿。”
嗯?
见过他一顿不落,直接说不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司娉宸搬着凳子放在他身侧,坐在一旁观察他,伸手戳他肩膀,好奇问:“因为不是最厉害,气饱了?”
晏平乐闷闷说:“我能打赢她。”
“谁?”司娉宸问。
他视线落在前方的位子上,司娉宸跟着看过去,眨着黑眸想了会儿,恍然道:“你说薇茗公主呀!”
她问:“你能打赢薇茗公主,就是最厉害了?”
晏平乐抬眸,黑眼注视她,有些委屈:“你说她最厉害。”
他坐得笔直,比她高大半个头,司娉宸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此刻不由笑道:“你跟她比什么呀。”
晏平乐还是不开心。
想了想,司娉宸抬手按在他眉心,目光认真,语气也前所未有地慎重,说:“在我心里,你是最特殊的!”
晏平乐黑眸瞬间明亮起来,身体里沉闷闷的东西消失,转而另一种奇怪又难受的感觉升腾起来,可仔细感受,又不是很难受。
司娉宸抽回手,看他情绪明显好转,不由好笑。
晏平乐却疑惑摸了摸肚子,不解地低头盯着它,又看着胸膛,一时不知道源头。
好像吃山楂咬到籽,酸酸的,涩涩的,牙又嘣得好疼。
他声音迷茫:“不舒服。”
解开腰间玲珑盒,司娉宸塞他怀里:“走吧,吃了就舒服了。”
晏平乐便不再想,抱着玲珑盒出了学堂。
两人用过午膳,慢吞吞来到达奚珏的学堂,此时学堂里只有一个达奚薇,大大小小的木块和写了字的纸屑到处都是。
司娉宸主动打招呼:“薇茗公主,你来得好早!”
晏平乐在她身后点头。
达奚薇靠着墙瞥了她眼,视线落在七零八落的室内,烦躁拂了下头发:“达奚珏怎么还不来?”
话刚说完,达奚珏携着溪上碧到了。
两人刚从医馆回来,达奚珏走动间袖口露出缠在腕间的药布,溪上碧的脸上也涂了层透明的膏药。
也因此,达奚珏一见到司娉宸就拿眼睛瞪她。
达奚薇不管他情绪如何,仰头问:“怎么搞?”
达奚珏目光扫了圈,皱眉:“皇兄说不能用术法,溪上碧身子弱,做不得重活,我们四个人处理就好了。”
达奚薇冷眼扫向溪上碧,吓得对方躲在达奚珏身后不敢出来。
她无语:“照你这么说的话,司娉宸没修炼,身子更弱,我还是一介女子,自然也不比你强,至于这个侍卫,哦,更加不用做了,他全程什么都没参加,凭什么帮你收拾?”
达奚珏满脸怒容:“达奚薇,你能不能讲点理?”
“哦?是我不讲理吗?”达奚薇朝她直翻白眼:“我是按照你的逻辑说的啊,怎么,轮到我就不讲理了?”
达奚珏气得要上前,被溪上碧拉了下,她小声劝道:“珏哥哥,不要为我说话了。”
“呵!”
上一篇: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
下一篇:七零炮灰亲妈苏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