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酱
无数个副本,只要无限次的将邪神的分身杀死,总有一日,那四个邪神会真正的衰弱,离开蓝星。
这就是拯救人类,唯一的办法。
————————————
谢望疏回到了谢府,他走到兄长的房门前,却不知为何,迟迟没能推开门。
淡淡的心虚萦绕在心尖,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谢望轩的事情一般。是他先提出这样的请求的,今天不论发生什么事,谢望轩心里不是都应该有所准备了吗。
男人推开了门,谢望轩躺在病榻上,脸色似乎比昨日更加惨白了些。乍眼看过去,简直如同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房间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谢望疏走到他的床榻前,抿紧唇。
男子缓缓睁开眼眸,他看着谢望疏,眸里升起了一些喜悦,像是抓住了生的藤蔓,脸颊充上了些血气,身上也有了力气。
谢望轩撑着身体坐起来,有些急迫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依儿她今天开心吗,你们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
谢望疏看着他,一时心中闪过了些怜悯,一时又像是生起几分想要残忍的看他痛苦的恶劣。她把我当成了你,殷切的抱我,吻我,摸我,因为我对她的温柔开心得不得了,谢望轩想要听这样的话吗?
“她今天很快乐,她一直在说,想要嫁给你。”谢望疏神色冷漠,淡淡说道。
谢望轩的脸颊上浮现了些红晕,他的眼眸中闪过些幸福的色泽,“这样就好,我会养好身体,亲自骑马去奚府接她,与她拜天地…咳咳…”
谢望轩撕心裂肺的咳着,瘦弱的蝴蝶骨撑起纤薄的衣衫,凸出瘦削的轮廓,“你和她去了哪里?”
“茶楼,听了曲子。”
谢望轩点点头,“她喜欢什么曲子?”
谢望疏有些恶劣的勾起唇,她哪里是喜欢听曲子,她更喜欢在我身上作画。谢望疏强压下那股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不知道,改日你自己弹给她听不就行了。”
谢望轩抿唇,清浅的笑道,“是了,她喜欢我弹的红豆,婚后,我可以日日弹给她听。”
谢望疏脸色更差,“明日你确定还要我去吗?就剩一天,让她自己在家等着算了。”
谢望轩没说话,半响却答非所问,“我想她了。”
谢望疏转身离开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
谢望疏一夜没有睡好,梦里都好像有那个女人,压着他做奇怪的事情。而他这次没有惯着她,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按住她的后颈咬住她的唇,还过分的启开她的贝齿,把舌伸进去搅动,将她弄得湿漉漉,乱糟糟。
谢小公子何时受过委屈,他凭什么要顾及一个女人的想法,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第二天,谢望疏烦躁的砸了一堆的茶杯花瓶,月上柳树梢,他还是出了门,去了奚家。
奚家的院墙很高,他站在杏树下,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他为什么要上赶着过来,奚依儿是他哥的媳妇,又不是他的媳妇,他管她高不高兴。
可谢望疏又不受控制的想起来昨天少女身上受的伤,她依赖的看着自己的眼眸,似乎离开他,就要软弱的活不下去了一般。
“谢郎…”
少女的声音在谢望疏的头顶响起时,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谢望疏抬起头,便看到奚依儿坐在杏树上,红裙娇媚艶丽,恍惚间仿佛是杏花化成的妖。
“谢郎,接住我。”奚依儿轻轻笑着,像是文人骚客想象中的精怪,在月下向他坠落。
谢望疏下意识伸手,拥住了满怀的花香。
“谢郎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便是这样掉进你的怀里。”奚依儿在他的耳边轻轻笑着说道,唇瓣不时触碰到他的耳尖。
谢望疏神色差了一瞬,她说的,是她和谢望轩第一次相遇吧。他掐住了少女的下颌,容颜有些冰冷,奚依儿原本是甜蜜的笑着看他,被他盯着,眸子逐渐升起两分怯懦。
“记得,依儿真是爱我,就没有察觉那日与今晚有何不同吗。”真的爱他哥,为什么看不出他不是谢望轩。
“谢郎换了香,换了衣衫,只要是谢郎,我都喜欢。”
“是吗…”谢望疏摸了摸奚依儿的脸颊,“只有这些?”
少女的眼睫眨了眨,“谢郎不要考我了。”
她踮起脚,神色羞赧,“谢郎喜爱梅,喜欢弹琴,作诗,谢郎怎样我也喜欢,连你胸膛上方的红痣,我都喜欢。”
谢望疏每听她说一句,神情就冷一分,桩桩件件,没一样是他。唯独说道最后一句时,男人蓦地愣住了。
胸前的红痣?
这是他身上的特征,谢望轩可没有。
谢望疏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彩霞一直晕到脸颊,不知羞耻。她,她难道没看过谢望轩的身体吗,那个变态兄长,是还没有来得及玩更过分的吧。
所以,她记住的,是他的身体吗。
也对,她用指尖一寸寸描摹过他的躯体,自然应该记得清晰。
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会不会发觉兄长的身体与他不同?
哼,那又关他什么事,让谢望轩那个家伙自己去解释。
谢望疏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他握住奚依儿的手,唇边流露着笑意,“走,带你去逛花灯。”
夜里,彩灯亮起,小桥上,溪水旁,结伴的夫妻执手一起放着河灯。
谢望疏给少女买了一个兔子灯笼,奚依儿喜欢的厉害,拎着灯笼笑魇如花。暖色的光晃在她的脸上,比枕月楼最妖艳的舞姬还要美上三分。
谢望疏带着她一起走到河边,买了莲花灯。少女虔诚的写下心愿,[愿我与谢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谢郎,哪个谢郎?
是谢望轩,还是谢望疏。
男人在她的身后静静看着她,眸色晦涩不明。从小,谢望轩手中把持着家族的实权,人人称赞兄长是经商的天才,他读书作画无一不精,博学多才。谢望疏却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他从来不与谢望轩争抢,仿佛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一体双面,连爱好都没有一点重合相似的东西。
谢望疏没有与谢望轩喜欢过同一件事物,他也从来没有和他抢过什么东西。
少女过于虔诚,凑的离河面有些近,打湿了鞋袜。谢望疏蹲下.身,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在她面前蹲下.身,褪下她白色的袜子,用衣衫帮她擦干净脚。
怎么连脚都生的这般白嫩。
谢望疏嗤笑,指尖摩挲在少女的脚踝,她像是被他逗弄的有些痒,忍不住咬着唇,脚不小心踩在他的小腹。
谢望疏将她的脚抱在怀里,那一刻的恶念逐渐攀升。做出一副丝毫不知防备的模样,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活该被人做些坏事。
都是她的错,谁叫她连爱人是谁都分不清。
“冷吗?”谢望疏声音低沉,面色冷淡。
河边的风带着些凉意,她赤着脚,又沾了水,自然是有些冷的。
“嗯。”少女轻声说道。
“冷的话,要怎么办。”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冷漠。
“谢郎…可以抱抱我吗?”
“呵…想要我抱你?”谢望疏的神色掩盖在阴影里。
“嗯…”奚依儿不知道他怎么了,细弱的嗓音带着些无措。
“哪里冷。”
“脚…身体…”
“还有呢…”
“脸颊也有些冷…”
“那要怎么办。”
“谢郎…帮我暖暖…”少女的声音都要被逼出哭腔。
“是你自己要求的。”谢望疏眼眸冷漠,看着她,让无知的少女自己踏入深渊。
奚依儿揪住他的衣袖,怯生生的点头,“是,谢郎,帮我暖暖吧…”
谢望疏探起身子,俯在她面前,低下头,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一寸寸暖过去,最终,来到最后一处柔嫩的红。
“这里要暖吗。”
“…要。”少女脸颊被暖的嫣红,喃喃的细声说道。
她的唇被覆盖住,暖的彻底,从里到外,热得要化掉。
河的另一边,男子一身白衫,带着狐狸面具,指尖按在杏树的树干上,渗出道道血痕。
第25章 兄嫂冲喜 谢望疏在兄长面前换上了那身婚服
男子将手移到唇边, 咳了几声,咽下了喉间的腥甜。
他原本是不该出来的。
分明是他央求了谢望疏代替他与奚依儿约会, 明明他应该安静修养身子, 明日才好穿着红色婚服,骑马走过长街,来到她家门前, 俯身将少女抱起,八抬大轿, 迎娶她过门。
可他偏偏忍不住蚀骨的想念, 想要偷偷看她—眼以解相思之苦, 以至于目睹了这样的画面。
谢府的夫人生下双胞胎那一天, 是一个罕见的满月。月亮低垂的仿佛能够碰到房檐, 皎洁的月光洒在襁褓里的双生子。
长子呼吸微弱, 哭的声音细的像是猫叫, 次子却哭声洪亮,好动活泼。
谢府的人都以为,是弟弟在娘胎中吸取了太多哥哥的营养, 才导致兄长身体孱弱。那日, 杏花城内的道士不请自来,进入谢府, 为这对双生子批命,道士对谢府的人说道,谢家的双子,是罕见的—魂双体。
这二人共享同一个魂魄, 本应投胎成为—人, 却在母胎中出了差错, 分裂成了双体。二人像是硬币的双面, —人康健,—人虚弱,一人喜静,—人喜动。
双生子似乎从古至今都拥有独特的心灵感应,因为他二人原本就属于同一魂魄,甚至能同喜同悲,感官共享。
谢望轩触碰到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因此,他与谢望疏从小就会佩戴这个隔绝他们之间联系的法器。
—魂双体的事,母亲只告诉了沉稳的长子谢望轩一人,谢望疏—直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双生子。
河边的场景刺目,像是有—根针用力的扎入了他的胸口。谢望疏从来没有与他抢过任何东西,他喜欢的,谢望疏从来都不要。
谢望轩因此信任他,将他视为自己最亲密的半身,他从未设想过,谢望疏会背叛他,偷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连续不断的咳意压在喉间,谢望轩掩藏在面具下的眼眸红的厉害。他最信任的弟弟,怎么能不知廉耻的假扮成兄长的身份去欺辱兄长的妻子。
谢望轩按住白玉扳指,神色闪过挣扎。他从前,从不好奇谢望疏心里的想法,也从来没想过摘掉扳指,他清楚,谢望疏也同样如此想。
可他现在,却身体轻颤的动摇,这一刻,他突然想知道谢望疏到底是怎么想的。谢望疏是在恨自己,想要报复自己,还是…他也被依儿吸引…情不自禁。
河边的石头上,少女的肩微微颤抖,男子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宣泄出压抑着的欲念,原本只想浅尝截止,可实际上,他像是渴了许久的旅人,过分用力贪婪的吻进去。
奚依儿受不住他的强迫,手掌按在他的胸前,“好了…不,不要了…”
谢望疏喉咙中溢出几声低哼,嗓音过分的哑,“乖,还不够暖。”
上一篇:穿成四个大佬的农门长姐
下一篇:边关基建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