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柳色
陆长川头大了三圈,最怕他妈哭了,一哭起来鬼哭狼嚎惊天动地的,他爹都哄不好。
“那是糖糖救了你,要不是糖糖,你都变孤魂野鬼……呸呸呸……大吉大利,反正你以后安分点儿,别逞强!”
陆母在嘴上拍了下,又教训了起来。
陆长川只得乖乖听着,陆父倒没说什么,只在他肩上用力拍了几下,眼神很欣慰。
楼里的人都不知道陆长川差点送了命,只当他去出差了,陆长川带了些西南点心,给楼里的每家每户都分了些。
三楼李大爷家也分了,但陆长川敲了很久门,李大爷才来开门,佝着腰赔笑,还说了好多感激的话,陆长川怀疑地朝屋子里看了几眼,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些声音,像是李奶奶在叫,但也不确定。
“好久没看到李奶奶了,她还好吧?”陆长川笑着问。
“挺好的,就是越来越懒了,不爱出来,天天在床上躺着。”李大爷回答。
“还是要多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我去看看李奶奶吧。”
陆长川想进去看看,刚刚他应该没听错,李奶奶就是在叫,不会是李大爷又欺负李奶奶了吧?
“长川,我没事,谢谢你啊!”
屋子里传出了嘶哑的声音,李奶奶坐在轮椅上,慢慢推了出来,她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但身上收拾得很干净。
“这点心是我带回来的,味道还行,您尝尝。”
陆长川拿了块点心塞在李奶奶手上,老太太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了,陆长川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青紫,很新鲜,应该刚弄不久。
“您有事就叫我,我媳妇也行,别总待在屋子里,要晒太阳的。”陆长川有意说。
“好,你和小顾都是好孩子,点心挺好吃,谢谢你啊。”
李奶奶吃完了点心,表示很喜欢,陆长川也不好再待下去,便下楼了。
晚上他忍不住和顾糖糖吐槽,“李老头真不是东西,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总打李奶奶,我们外人也不好管。”
“李奶奶自己不吭声,别人也不知道,管不了。”
顾糖糖虽然同情李奶奶,但又觉得她有点可气。就像周师母一样,宁可挨打也不离婚,别人想帮都帮不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挺对的。
“你以后少和李老头来往,他那人挺危险的。”顾糖糖提醒。
她有一回无意中看到李大爷,眼神很可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吐着红信在寻找攻击对象,顾糖糖最怕这种人了,平时不声不响,也没啥动静,然后意想不到地发动攻击。
她猜不到李老头想攻击谁,肯定是楼里的人,反正远离为妙,惹不起就躲。
“知道了,以后我不搭理他。”
陆长川很听话,媳妇比他聪明,说的肯定是对,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李老头。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但二楼却不太平,黑暗里周师母被一个男人压着,不能动弹。
第435章 疯狂
男人力气很大,身上还有股很熟悉的臭味,周师母想叫,男人捂住了她嘴,低声警告:“你叫啊,让大家都看看你搞破鞋,老子反正不怕!”
周师母瞪圆了眼睛,她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是三楼的李老头。
晚上丈夫去上夜班了,小女儿住在学校里,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进来的,明明她晚上锁好门了。
“放开我……我没得罪你……你放开我……”
周师母低声哀求,她不明白李老头为什么要搞自己。
黑暗里的李大爷狰狞地笑了,手却没停,周师母在他手里就像是待宰的羊,没有反抗之力,冰冷的空气让她害怕极了,更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李叔,我叫你叔的啊,你不能这样,我求你了……”
“臭表子,你现在得意了?害老子去扫厕所,老子弄死你!”
李大爷神情越来越疯狂,在徐寡妇和他说,那天晚上是这臭娘们搞的鬼后,他就想这么干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看着周师母哀怜求饶,李大爷得意极了,这些日子是个人都敢唾弃鄙夷他,冲他指手画脚,还当他面吐口水,他早憋着火了,臭娘们!
“不是我……你放开我……”
周师母吓白了脸,她隐藏得那么好,这老头怎么会知道的?
“给老子老实点儿,乖乖伺候老子,否则老子就去搞你女儿!”
李大爷已经彻底疯了,他还真想去搞周杏儿,黄花姑娘肯定很有滋味吧?
反正他已经扫厕所了,再搞又能怎样?
他可不信周师母这种女人敢对外人说,这个哑巴亏只能受着。
本来挣扎的周师母,立刻安静了,她真的害怕这疯子会去祸害小女儿,看着她老实下来,李大爷得意洋洋,也更加有恃无恐,变着法儿作践她。
这天晚上,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至天蒙蒙亮,李大爷才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对躺在床上哭泣的周师母说:“明晚我再来!”
虽然这臭娘们长得不如徐寡妇,可胜在新鲜,他觉得还是蛮有滋味的,这半个月姓周的王八蛋都要上晚班,正好方便他搞。
哼,姓周的搞他女人,他就搞这王八蛋老婆。
周师母身体颤抖了下,听到李大爷远去了脚步声,门关上了,她蒙住被子哭了起来,她守了几十年的清白没了,要是让人知道,她也活不了了。
这种丑事她谁都不能说,也不能报案,她丢不起这脸。要是让丈夫知道她没了清白,肯定会和她离婚的,外面的口水也会淹死她。
可真的要任由这老头作践吗?
周师母哭得更伤心了,她现在只能祈祷李大爷明晚不会来,放她一马。
第二天,周师母没出门,连菜都没去买,锁在屋子里一天,晚上睡觉时,她特意反锁上了,还拿凳子抵着门,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安心了些。
但夜一深,门被敲响了,是李大爷。
周师母不开门,他就一直敲,一点都不顾忌,最终周师母还是开了门,哀求道:“让人知道你也要坐牢的,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求你走吧。”
“知道就知道,我可不怕,以后晚上不准锁门。否则我可要叫的,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什么骚货!”
李大爷肆无忌惮的很,周师母越是哀求,他就越兴奋,这天晚上他又得逞了,趾高气昂地回了家。
第三天,周师母不敢锁门了,李大爷果然又来了,他的精力十分旺盛,周师傅上夜班的这半个月,每天晚上都来,周师母被折腾得苦不堪言,精神恍惚。
陆母最先察觉到她不对劲,好几回和周师母去买菜,以往精打细算的人却总是给多钱,或者忘记付钱。就像在梦游一样,今天又是这样,没给钱就提着菜走了。
“你怎么回事,没给钱!”
陆母拉住了人,狐疑地打量,瘦了,还憔悴了,便问:“你生病了?”
“没,晚上没睡好。”
周师母勉强笑了下,给了菜钱,默默提着菜篮子走,她现在只希望丈夫不要再加夜班了,有丈夫在家,那老东西应该不敢来了吧?
“我前阵子也睡不好,糖糖说是更年期,给我吃了些药,现在一觉睡到天亮。”陆母忍不住又显摆起儿媳妇了。
但这回周师母没和她抬杠,恍恍惚惚地走着,连话都没搭,陆母皱了皱眉,这更年期也太凶了,回头问问儿媳妇是咋回事。
买菜回到家后,陆母和周母在天井择菜,徐寡妇扫好厕所回来了,朝周母狠狠瞪了眼,最近她有点憋火。因为李老头不来找她了,经过她的暗中观察,才知道这老东西居然和周师母勾搭上了。
她倒不是舍不得老东西,主要是李老头隔三差五能给些粮票和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帮衬她不少,现在这些没了,徐寡妇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周师母抢了她的生意,真不是东西。
平时装得多正派呢,哼,背地里那么骚,她一定要扒了这老骚货的皮!
“这青菜可真水灵发,回头我也买把去。”徐寡妇没话找话,和陆母唠嗑。
“两分钱一斤,你得抓紧时间去,再不去就没了。”陆母好心提醒。
“不着急,没了就没了,蔫了也能吃,还便宜,我和你们说个事儿,我今儿个听人说的。”徐寡妇朝低着头择菜的周师母瞥了眼,眼神嘲讽。
“什么事?”陆母来了兴趣。
“我听人在厕所说的,说她老家一个表姐,平时蛮正派的人,长得也就一般,年纪也不小了,儿女都结婚了,大家都拿她当正经人呢,你们猜她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陆母追问。
徐寡妇轻哼了声,讽刺道:“这女人轧姘头,让人给抓了现行,嗤,装得可真像啊!”
后一句话她有意对着周师母说,低头择菜的周师母身子颤了颤,脸色发白,她觉得徐寡妇在内涵自己,可这骚货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李老头说的?
第436章 抓歼情景再现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有些人表面上看不出来的。”陆母并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没听出徐寡妇的内涵,还以为是真的。
“可不就是,有些人哪,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背地里骚的很。”徐寡妇死死盯着周师母,只差没指名道姓了。
周师母也确定了是在说自己,她咬了咬牙,低下头择菜,只当没听懂。
徐寡妇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要是吵起来肯定是她吃亏,她只能忍!
周师母不接招,徐寡妇也没劲了,冷笑了声,起身上楼了。
等她走后,陆母还小声说:“那些人至少还装一装,她是连装都不装。”
周师母勉强笑了笑,没接话,陆母觉得没意思,也懒得再唠了,晚上吃饭时,她还特意和儿媳妇说周师母的症状。
“她这更年期太凶了,更得了神经病一样,丢三落四,恍恍惚惚的,糖糖,更年期会这么严重吗?”
“因人而异,她这么严重得去医院看看。”
顾糖糖也挺意外,周师母的更年期已经严重影响生活了,得吃药调理一下。
“她肯定舍不得钱,回头我劝劝。”陆母撇了撇嘴,挺瞧不上周师母的小家子气儿。但毕竟是多年邻居,还是要劝劝的。
周师母以为有丈夫在家,她就能逃过李老头的毒手,可她忘了这老头的无耻,晚上她去天井提水,在楼道被这老头堵上了。
“晚上去浴室!”
李老头说完就上楼了,不给周师母反抗的机会,她六神无主地提着水回了家,一晚上都心神不定,要不要去?
要是不去,这老畜生说不定会找上门,老畜生根本不要脸,她还要做人啊。
还是去吧,这老畜生总不能天天这样来,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厌了,她也就解脱了。
等丈夫睡沉后,周师母如约去了浴室。但她不知道,浴室外面有人,就像当初她在外面看李老头和徐寡妇一样。
这天深夜,熟睡的人又被巨响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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