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司徒
猫咪保镖攥着手里的巧克力,突然用力抱住我的腰。
“镜花是寂寞了吗?”我摸摸小家伙的发顶,又摸摸她细瘦的后颈,“因为鹤音一直在工作,没有跟镜花说话、也没有关心镜花的学习进度?”
埋在我肚子上的小脑袋用力点点。
“啊,那该怎么办呢?”我轻轻笑出声,“我该怎么补偿镜花呢?想要新的和服吗?喜欢的发饰或者玩偶?如果需要什么特制的武器,也可以跟我说。”
埋头猫咪安静一会儿,闷闷开口:“……要摸头。”
我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到她头顶,尽量温柔地顺着头发抚摸。
镜花抬头,湖泊般的眼睛自下而上看我:“还要夸奖。”
“镜花非常厉害,这么寂寞都忍耐下来了,也有认真学习暗杀术。”我压着嗓子,换上音调稍高的夹子音,“好乖好乖,镜花真了不起,镜花是Port Mafia最棒的孩子。”
……等等,黑手党里最棒的孩子?
是不是夸得有一点奇怪。我犹豫。
最棒的孩子·泉镜花显然不在乎细节上的问题,亲昵地用脸蛋磨蹭我的掌心,全然一副超好对付的、被安抚住的小豆丁模样。
算了,有用就行。我放弃思考。
“鹤音可以送我去上课吗?”猫咪保镖眨着大眼睛,乘胜追击,“我会乖乖的。”
“可以,还可以接镜花下课。”我捏她脸,“作为交换,去向坂口先生道歉,好不好?他是特意来帮我忙的,最近一直很辛苦,连睡觉吃饭都匆匆忙忙。”
泉镜花皱着小脸想了一会,又看看手里被攥化的巧克力,答应了。
虽说是道歉,本质也就走个过场——安吾前辈都做出‘拿零食哄小女孩’的ooc行为了,内心自然没准备追究镜花的过错。
大人的心照不宣.jpg
道完歉后,我如约送小镜花去大楼地下的监.禁室上课。
提到监.禁室,就不得不说一说港.黑的第四位干部:上任以来,见过其真容的人寥寥无几、连重要的干部会议都被禁止参加,是一位神秘十足的成年男性。
传说,他犯下了无法饶恕的大错,才会一直被关在监.禁室内,不见天日。
“……老师是一位很有才能的男性。”小银语气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尊敬,“非常耐心,非常擅长教导学生,态度一直很温和;当然,该严厉的时候也不会溺爱。”
似乎是位优秀的男性。我表示了解。
不愧是森先生都说好的相亲对象啊。
“镜花比我更有天赋,还是异能者,说不定能继承老师和红叶姐的衣钵,成为组织的干部。”女孩内敛地抿嘴笑,“所以,一定要好好学习哦?”
镜花握着我的手指,没说话。
不同于拷问专用、血痕斑驳的审讯室,监.禁室的氛围是带着压迫感的寂静。
长长的、昏暗的走廊,无数散发着冷质光的隔间——因为太过安静,走廊的脚步声非常清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格外明显——比起故事中的疯人院,可能更像停尸间。
“羽二重小姐,我在这里等你。”小银站在电梯外,“老师不喜欢人太多。”
倒是和寡言乖巧的猫咪保镖不谋而合。我紧张地点点头。
神秘的干部先生住在监.禁室最靠里的房间,那里关着一些可能会在地下呆到去世的特殊犯人,比如能力特殊的异能者、犯下重大过错的前·组织高层。
除了门牌号,所有的门都长得完全一样。
我只能放慢脚步,等镜花主动停下。
“在这里。”镜花停在其中一扇前,仰头看我,“鹤音,要敲门吗?”
不、不要把问题甩给我啦。我硬着头皮回应:“应该、要敲门吧?”
“嗯。”小家伙木着脸,抬手敲了敲。
“是泉吗?请进。”提琴般动听的男声从门内传出,带了些回音。
宛如一位英俊的欧洲绅士,站在城堡前欢迎来参加晚宴的客人。
镜花踮起脚,熟练地拧开门锁。
一把稍显陈旧的樱桃木摇椅,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有一头灿烂美丽的金发,五官如名家雕塑般俊美无俦,手指修长白皙,掌心托着一本小巧精致的、红色封皮的书。
他的眼眸是西伯利亚寒冬般的灰色,抬头看向门口时,耳钉反射出冷质的灯光。
——那是一枚我无比熟悉的、圆润小巧的珍珠耳钉。
作者有???话说:
*这个名字来自三次元文豪的妻子,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偷偷懒(躺平)
本章的‘老师’指的是魏哥,前面森先生试图给鹤音拉媒的时候也有提到
我承认,我写的大部分单推文男主,其实都有种‘若非作者发老婆’的天命感orz。
一般是先确定一个女主的属性,比如这本是打工人女主,然后确定男主,比如哒宰。
哒宰会和什么样的女性相爱呢?一定是非常勇敢的人吧,只有足够勇敢才能毫无保留地爱他,不顾一切地要拯救他;
就像把一只流浪猫带回家,被他抓、被他挠、被他踹,可是你垂头丧气想要摆烂的时候,发现他悄悄地跟在你后面;
他被你带回家,洗澡吹毛剪爪子打疫苗,从小区恶霸变成懒洋洋的黏人干饭猫,尽管依然会蹦到你身上上踩来踩去,你会永远爱他。
虽然听起来抖M,但这感觉超棒的.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五妹 20瓶;柒姝杳燈肜、嘿 5瓶;生而为人、步步、雨落谁子听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家访 ◇
◎我可以当鹤音的情人吗?◎
“您好, 我是行政科的羽二重鹤音。”我稍显局促地问好,“目前是镜花临时的监护人,这孩子劳您费心指导了。”
雕塑般俊朗的男人合上书本:“职责所在, 请进。”
环视整个房间,简陋的砖石墙壁和粗糙的木质地板, 左侧磨砂玻璃门通向卫浴间;能称为家具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樱桃木摇椅。
床是铁艺单人床, 桌子是半人高的木桌,唯有略旧的樱桃木摇椅称得上与他相配;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但空间很大,估计是考虑到指导教学的需要。
我委婉拒绝:“送完镜花还要有工作等着我处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而且就算你说请进……看这空荡荡的模样,难道要我干站在一旁吗?
男人思索片刻, 含笑抬手:“抱歉, 是我考虑不周, 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他的掌心朝上, 对铁艺单人床做了个像是呼唤宠物的手势。黑色的空心铁管扭动着漂浮起来, 等它缓缓在桌边落下,就变成了一张精致的椅子。
“请坐。”男人绅士地邀请, “我想和你聊聊镜花的进度, 当做是一次小小的家访。”
被点名的猫咪保镖仰头看我,大眼睛里倒映着些许克制的期待。
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我无奈:“既然如此,只能麻烦您片刻了。”
房间很大, 仅有的几件家具却很紧挨着摆在中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锁住,像大海中央的孤岛, 而男人则是孤岛上唯一的金色神明。
“保尔·魏尔伦, 我的名字。”男人的仪态很好, 哪怕松散地靠在摇椅上, 也不让人觉得失礼,“来自欧洲,姑且算Port Mafia的五位干部之一,泉的老师。”
靠近之后,魏尔伦先生颜值上的优越宛如扑面而来的浪涛,不分取向地把人冲击到头晕目眩——真正的美能霸道地推平一切挑剔。
差不多有足足半分钟,我的脑海里只剩下‘真好看啊’几个大字。
“泉是我今年第二个学生。”魏尔伦看向镜花,“第一个是芥川,都是很有天赋的学生。”
应该是小银……芥川原来是这么常见的姓氏吗?我想到另一个没有消息的「芥川」。
“相较之下,泉的成长上限更大。”男人对褒奖之词十分慷慨,言语之间都是对学生的满意,“我教授的每个技巧,她都能完美吸收、灵活运用。
“假以时日,泉一定能成为比任何人都要优秀的暗杀者。”
闻言,软软靠在我胳膊上的猫咪保镖悄悄站直,骄傲地挺起胸膛。
在孩子的老师面前,什么位高权重,什么家财万贯,什么前途光明,什么一个电话能摇来一车面包壮汉,都抵不过‘孩子成绩好’所带来的顶级虚荣感。*
我摸摸镜花后背,嘴角疯狂上扬:“谢谢,镜花还有很多要向您学习。”
“不过,”魏尔伦话锋一转,“也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镜花并没有‘杀人’的觉悟。
“作为普通的异能者,可能不算什么缺点,但作为黑手党,这份觉悟便至关重要。”
抚摸猫咪后背的动作一顿,我下意识揽住她的肩膀。
如果没有‘杀人’的觉悟。
就会成为‘被杀’的对象。
“不必紧张,羽二重小姐。”男人体贴地放缓语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要亲自斩下敌人的头颅,身为监护人的你就不像一位手上染血的黑手党。”
“另一方面,即便是异能者,”魏尔伦先生玩笑般轻敲眉心,“你看,我一个被关在监.禁室的异能者,不也靠着教导学生,混成了五位干部之一吗?”
“请不要这么说。”我忍俊不禁,“但还是感谢您的安慰。”
“我也成为干部的话,”镜花拉拉我的手指,“鹤音会开心吗?”
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家伙认真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一个回答。为了这个回答,她可能要付出很多汗水和泪水,要杀很多人,要做很多现在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如此真挚,倒映我怔愣的模样;
连抿紧的嘴角都在用力地宣告——我会为你赴汤蹈火。
“我希望,”握住镜花的手,软软掌心被刀刃划出的伤口已经结痂。我回应着她的目光,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镜花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任何人。
“干部也好,文职也好,不做黑手党也可以,我都会由衷地为你开心。”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追问:“我可以当鹤音的情人吗?像首领那样。”
但是不要有奇怪的理想啊!我噎住:“啊这……我本人是不支持出轨的……”
俊美的欧洲绅士扶额失笑。
监.禁室的照明是冷质的蓝白光,很亮,盯着看久了会产生过曝般的眩晕感。魏尔伦先生低头微笑时,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无机质的灰,和耳垂上的珍珠耳钉交相辉映。*
我也有一双灰色的眼睛。我也有一只同样款式的珍珠耳钉。
“恕我冒昧,魏尔伦先生。”一个半确定的猜想在心中浮现,我谨慎地出言试探,“您的耳钉,原本是一对的吗?”
魏尔伦诧异地看了我半晌,神色中带上了然:“原来是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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