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美貌却暴力 第108章

作者:习栩儒生 标签: 穿越重生

丫鬟们鱼贯而出,老妇人走到最后,快出门时又扭头叮嘱一句:“驸马稍坐片刻,别误了宴席。”

“好,多谢凌老夫人!”柳明安笑着回答道。

等房门关上,柳明安起身坐到姜凝旁边,抬手就扯下了那挡着脸的盖头。

姜凝早就感受到柳明安的灼灼目光,对他的这番行为并不意外,浅浅笑着与之对视。

一身大红嫁衣衬得眼前人眉目如画,美艳不可方物,柳明安甚至来不及说什么,由着自己的心意伸手勾着那下巴就吻了上去。

双唇刚一想接肩上就传来推拒的力道,姜凝往后仰了仰,避开了这个吻,垂着眸子显出几分羞,小声嘟囔一句:“我涂了唇脂的,是苦的。”

柳明安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家阿凝好可爱啊!

“你敢笑我?”

姜凝眉梢一挑,抬手把唇上的艳红脂膏擦在手背上,然后一把将柳明安扑倒在床,看着那翘起来的唇角,恶狠狠吻了上去。

柳明安眼中霎时蓄了一层泪水,看得姜凝心里一慌,连忙退开问道:“怎么了?亲你你还哭?”

“不是”,柳明安揽着身上人的纤腰,紧贴着自己,一手往脑后摸去,抓了几颗莲子和花生出来:“阿凝,你撞到我头了,疼~”

姜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着柳明安眨了眨眼,眼中泪水消散,然后伸手往她颈后一按,珍而重之吻了上去。

柳明安闭上眼,认真亲吻着,心中那潭水早已不止是风吹过泛起涟漪的程度,而是汹涌的惊涛骇浪。

“阿凝,我终于娶到你了。”

柳明安克制着结束了这一吻,看着姜凝满眼深情。

姜凝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没听清,只看着柳明安那令人沉溺的目光,又想着再次亲上去。

“阿凝!”

柳明安伸出食指抵在那柔软的唇上,阻拦了姜凝的进一步动作,眼中晦暗一片:“乖,等我回来。”

“哦。”姜凝乖乖答应。

柳明安把人扶起,又帮着取下了姜凝头上的凤冠放到一边,轻声哄着:“饿了就吃东西,困了就睡觉,别管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傻子。”姜凝把人往门外推。

柳明安笑了笑,拉开门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姜凝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厚重嫁衣,扯着床单一抖,把上面那堆桂圆莲子花生红枣抖到地上,自己脱了鞋袜爬上床开始睡觉。

早上起得太早了,困得很,现在不睡,晚上估计没精神。

洞房花烛夜没精神怎么行?

姜凝沉沉睡去,直到某个时候,耳边响起温柔的呼唤:“阿凝,阿凝,起来喝合卺酒了……”

姜凝睁开眼,柳明安半撑着身体在她上方,唇边挂着宠溺的笑意。

“外面已经结束了吗?”姜凝问道。

她现在这个身份不同于往日,成个亲来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幸好有宇文彦派来的人帮着操办,不然还真是麻烦。

姜凝说着从床上起身,八月份的天气有些炎热,她睡觉时脱得只剩一件里衣,随着起身的动作,衣衫敞开了些,那修长的玉颈下大片风光暴露在柳明安眼中。

柳明安见状赶紧伸手帮她把衣服拢好,同时嘴里答道:“差不多,有栗管家在呢,他会安排好的。”

姜凝点了点头,穿好鞋走到桌边,端起了柳明安倒的两杯合卺酒一饮而尽。

“阿凝!”柳明安看着两个空杯子,惊呆了:“这酒是我们一人一杯的……”

“我知道”,姜凝笑了声,拉着木呆呆的人往床边走:“你酒量太差了,我帮你喝,都是一样的。”

柳明安还想辩解两句,他喝一杯酒还是不会醉的,但姜凝却动手把他推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既似蛊惑,又像邀请:“大喜的日子,你只想喝酒吗……”

轻柔的吻落到唇上,柳明安看着这个样子的姜凝,眼中荡开笑意。

龙凤烛彻夜燃烧,一室春情无限。

那跌落地上的红盖头,在一堆杂乱的大红衣物间并不显眼,只是那缠绕在山茶花上的柳枝在这氤氲的氛围里,显出了海誓山盟的意味。

第177章 番外:周翼X南宫沐颜(一)

南宫沐颜和周翼的婚事定在了六月二十一,正好是国丧百日之后几天。

圣旨下来后,丞相府和周家就开始准备着相关事宜,备嫁衣,打花轿,嫁妆聘礼……桩桩件件,两家人都费心操持着。

南宫沐颜则被罗思依逼着去君悦酒楼找周翼“培养感情”。

“颜儿,你也看得出来,周翼现在还不喜欢你。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是你先喜欢人家的,后来又强迫人家,说起来也是你理亏,所以你要主动一点,多去找找他,相处久了,让他看到你的好,日久生情懂不懂……”

南宫沐颜站在君悦酒楼地账房内,看着一脸愕然的周翼,耳边回响着罗思依的谆谆教导,只觉得有些感慨,做梦都没想到她还有追男人的一天。

“你来干什么?”

周翼看着走进来的南宫沐颜,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戒备,不由自主捂上了自己衣领口。

看见周翼一脸防范警惕,南宫沐颜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心平气和,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喝了半杯才平复下来。

“你干嘛不说话,不说话我走了啊。”周翼心慌得很,从座位上起身,打算逃离此处,把这房间留给南宫沐颜。

只不过他才刚走到门边就被扯着衣服后领拽了回去。

南宫沐颜把人按回座位上,看着他这如避蛇蝎的模样,轻笑一声,伸手钳住周翼的下巴,微微俯身,二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咫尺,是那种她只要一低头就可以亲上去的程度。

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周翼被她这动作吓得脸都白了一圈了,想把人推开,又想到她怀着孩子,手抬到一半又讪讪地放下,只得移开了眼,僵硬地坐着,看着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南宫沐颜偏偏得寸进尺,又把自己身体往下压了些,直到二人近得呼吸相闻,才缓缓开口道:“想你了,来看看你。”

话音落,南宫沐颜看着周翼那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眼见着周翼被她弄得气鼓鼓的,南宫沐颜见好就收,退回到自己位置上,淡淡说道:“你忙你的,不必管我,我就在这里坐会儿,到了时间会有侍卫来接我回府的。”

周翼半信半疑看过来,又听南宫沐颜说了句:“但你要管我一顿饭。”

“你要待这么久?”

周翼震惊了,还以为她说的坐会儿只是一小片刻,结果竟然还要留下来吃饭了。

南宫沐颜掩唇一笑,点点头,随后就看到周翼脸色变来变去,最后认命一般收回目光,低头接着做刚才的事。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算盘拨弄的“噼啪”声和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

周翼一开始还时不时往南宫沐颜那里瞟一眼,见她只是无所事事地东看西看,没有作妖,渐渐也就放宽了心,一心一意地做着自己的事,到后来都忘记了屋内有这么个大活人。

南宫沐颜捧着杯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百无聊赖把这屋子打量了一圈后,目光又落到了周翼脸上。

认真对账的周翼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摸着算盘,神情专注,心无旁骛,倒是很意外的让南宫沐颜觉得顺眼很多。

时值四月初春,天气渐暖,微风和煦。

南宫沐颜怀孕后,还算幸运,没有经历过孕吐,唯一跟以往不同的就是爱犯困。

此刻室内静谧,心中安宁,南宫沐颜盯着看了一会儿困意上涌,耳边的算盘声不知何时变得模模糊糊的,像是在水下听着岸边的歌声一样,隔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

周翼看完了京郊租户的账,打算喝口水歇一歇,抬眼一扫,却见那一头的南宫沐颜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香甜。

周翼放轻了脚步走到南宫沐颜身边站定,迟疑了一下还是弯下腰喊道:“喂,你别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无人应答。

周翼又喊了几声,睡着的人纹丝不动,他又伸手往人胳膊上推了下:“南宫沐颜,你别睡在这里啊……”

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睡得跟个猪一样……”

周翼轻声抱怨一句,面上闪过纠结神色,却没有注意到那趴在桌上的人睫毛颤了颤。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周翼俯身伸手,小心翼翼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周翼稳稳地抱着人打算往隔壁房间走去,刚一踏出房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个店小二,手里拿着几本册子。

“少爷,李叔让我来送账本,嘿嘿嘿……”

那小二看着周翼怀中的南宫沐颜,笑得有些揶揄。

现在京城谁不知道他们君悦酒楼的少东家是南宫丞相的女婿啊,还是圣旨赐婚,面子大得很,搞得最近周家的各项生意都好了很多。

“放进去吧。”周翼随口说着,抬脚走进了就近的一间屋子。

他偶尔懒得回家,也在这里睡觉,因此这账房旁边就是一间寝卧。

周翼动作轻缓地把人放到了床上,还贴心地帮着脱了鞋,盖好被子,而后鬼使神差地在床边站了片刻。

南宫沐颜无疑是长得很好看的,他从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只是这个人太坏了,知道她对姜凝做的那些事情后,再倾国倾城的容颜在周翼眼中都显得面目可憎。

更别提她之后对他做的事了……

如果可以,周翼半点都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可造化弄人,现在她恬静地睡在他的床上,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唉……

周翼心里叹了口气,俯下身把被子角掖了下,走到窗边关上了窗,自己回到了隔壁。

听着脚步声远去,安睡的人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她往四周看了看,看出来这是周翼的房间,南宫沐颜眼中浮现点点笑意。

这个人真的挺好玩的,别别扭扭的,还有点可爱啊!

南宫沐颜蹭了蹭被子,阖上眼,再度入睡,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房门被推开,周翼走到床边,伸手晃着她的肩膀唤着:“你别睡了,起来吃饭了,别睡了……”

为了维持“睡得跟猪一样”的人设,南宫沐颜故意等了半天,才装作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

“周翼?”刚睡醒的人揉了揉眼,从床上坐起,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又转头打量了一圈房间,好奇问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睡在这里?”

周翼没好气地答道:“我的房间,你在桌上睡着了,叫都叫不醒,我把你弄进来的。”

“哦,这样啊”,南宫沐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周翼笑得灿烂,眼底全是不怀好意的狡黠:“谢谢你,抱我进来。”

“抱”字咬得很重,周翼那点小心思被戳破,面上一僵。

南宫沐颜笑了下,从床上起身,梳好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她抬手拔下簪子,三下五除二重新把自己收拾妥当。

周翼站在一边等着,看她挽好了发,正打算带着人去吃饭,南宫沐颜却猛地凑了过来,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温热的唇瓣一触即离,像枝头飘落的花瓣落到了潺潺流动的溪水中。

“你干什么!”

周翼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连往门边退了三四步,还抬着袖子用力地擦拭着自己被亲过的地方,试图抹去那种怪异的触感。